羅旭遠帶著蕭雅踏上了回吉市的火車,準備接受嶽家的考驗。


    而羅俏也接到了陸毅辰的電話,聽說了柏家的事情。


    羅俏對照顧烈士遺孤沒有意見,相反還表示非常的歡迎,她知道如果沒有軍人的不畏生死,負重前行,哪來他們的幸福生活、歲月靜好。


    更何況他們現在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不僅沒有反對,還說要跟他一起去接人。


    因為要倒好幾趟車,有些不方便,所以他們兩人決定開車過去,羅俏提前準備了不少吃的、喝的,就怕遇到特殊情況,還細心的給那孩子準備了兩套大小號衣服、鞋子。


    跟醫院那邊請了假,和家裏人打了招呼,這才跟陸毅辰一起往柏家而去。


    兩人輪換著開了一天一夜的車,才到了柏家所在的子豐公社,找地方吃過早飯,又到公社找了相關負責人員說明情況,這才往大柏村而去。


    因為馬上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打掃衛生,準備過年的吃食,他們沒有開車進村,而是選擇把車停在村外的大路上,提著從京城帶的糕點進了村。


    一路往村裏走,村裏的孩子都好奇的看著他們,可是沒人敢往他們身邊湊,都嘰嘰喳喳的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等他們到柏家大門口時,就聽到裏麵有哭聲和罵聲傳出:“你個兔崽子,一天天的在家吃閑飯,幹個活也幹的這麽邋遢,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麽,怎麽不隨你娘去死了。”


    就聽到小孩子隱忍的哭著:“我下次一定做好,別打了,疼。”


    可那女人還笑了:“疼,疼就對了,還敢跟老娘救饒。”


    那小孩哭著喊道:“爺奶、救我,我以後好好幹活。”


    陸毅辰一腳就把柏家的大門給踢開了,羅俏拿出幾顆糖,打發身後的幾個小孩,去把村裏的幹部叫來。


    那些孩子得了糖,撒丫子就跑去叫人了。


    柏家院子裏正在打人的柏家二兒媳婦被嚇了一跳,羅俏進院後,看到那個穿著單薄被打的縮在角落的孩子,怒火一下就上來了。


    在院外圍觀村民的注視下走近那女人,從她手裏奪下打人的荊條,然後啪、啪、啪的抽在那女人身上:“喜歡抽人是吧,你也嚐嚐這滋味。”


    羅俏是下了狠手,打的地方都是別人不能輕易看到的地方,而且用的巧勁,身上疼的要命,卻讓人說不出過分。


    那女人在那疼的哭爹喊娘的,柏家人聽到動靜也緣紛紛從屋裏,後院、大門外走了出來,柏家二兒子看自家媳婦被人打,想上前去攔。


    “你他娘的是誰呀,怎麽可以隨便打人?”


    卻是讓陸毅辰一腳給踢的跪在了那裏,疼的呲牙咧嘴的,直喊:“疼死了。”


    羅俏見人都出來住了手,把手上的荊條扔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是聾子呢,原來也能聽得見,這女人打孩子的時候,你們都死哪去了?”


    這時,村裏的幹部也都趕了過來,村長進門看到陸毅辰和羅俏,知道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人,於是趕緊上前問道:“同誌,我是大柏村的村長,你們是?”


    陸毅辰說道:“我是柏叢軍同誌的戰友,你是大柏村的村長,那你知不知道柏家人虐待烈士遺孤?”


    那村長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柏家的事情村裏人都知道,可是這事也沒辦法管,柏家二兒媳婦是個混不吝的,招惹不得。


    陸毅辰問道:“我想知道柏叢軍同誌的愛人在哪?”


    這下院子裏靜的嚇人,就連柏家二兒媳婦也不嚎了,心虛的不敢抬頭。


    羅俏懷裏的孩子突然就大哭了起來:“俺娘死了,俺娘去找俺爹了,他們不給俺娘吃的,不給俺娘買藥,俺娘再也回不來了。”


    羅俏心疼壞了,不太會哄,隻得求助外麵的大娘、嬸子們。


    一位平日裏跟孩子他娘走的近的婦女,這時走了進來,抱著孩子安撫了起來:“泰峰乖,你娘看到會心疼的,泰峰不是答應過你娘要堅強的,是不是。”


    那婦女勸人的時候,也紅了眼眶:“泰峰是小男子漢哩,咱們得收住了,不哭了啊,你看你爹的戰友這不是來了,有人幫你做主呢,咱不哭了,好不好。”


    那位村長這才說道:“叢軍家的生病去了,這幾年自小產後身體就一直不好,今年冬天更是生了一場大病,三天前才下得葬。”


    羅俏起身走到了院子中央:“你們柏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可真是個個不要臉,花著柏叢軍烈士的撫恤金,卻是打罵著烈士的妻兒,不給治病也就算了,還不給飯吃。”


    柏家老爺子急了:“姑娘,你可不能胡說啊。”


    陸毅辰拿出幾張紙甩到了他們麵前:“好好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不是你們這一家子做過的事情,你們就不怕百年之後下了地下沒臉見柏叢軍嗎?”


    柏家讀過書的三兒子,趕緊走上前撿起地上的幾張紙,越看臉色越白,到最後手抖的差點拿不住那幾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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