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易寒升破口大罵。


    可惜,那邊已經掛了,他罵得再得勁,也是說給空氣聽。


    淩輕舟回家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司機已經等在外麵。


    “去哪裏?”周沁穿著睡衣,站在旋轉樓梯上,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靜。


    淩輕舟:“帝都。”


    “做什麽?”


    男人下意識擰眉,似乎不太習慣一向溫柔的妻子會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他說話。


    語氣也不由生硬:“有事。”


    “很重要的事嗎?”


    “你今天的問題太多了。”


    又是這樣,好像兩人之間每次都逃不過這種對話怪圈,最終都以周沁的退讓而結束。


    今天也同樣如此。


    淩輕舟走得頭也不回,女人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笑容一瞬悲涼。


    周沁站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聲——


    “媽?”淩軒從外麵進來,“你怎麽了?”


    “沒事。”周沁下完台階,走到客廳給他倒水,“喝一點?”


    淩軒接過,溫度剛好。


    “爸呢?我有事找他。”


    imo結束回到臨淮這些天,淩軒一直在想江扶月和他爸的關係。


    首先絕對不是他之前誤會的那樣。


    說他爸對江扶月有什麽想法或許還有那麽一點點可能,但江扶月是絕對不可能對他爸有任何旖念。


    沒有理由,淩軒就是相信她不會!


    所以,再這樣猜來猜去,也沒意思,經過深思熟慮後,淩軒決定找他爸問清楚。


    一切攤開,放在陽光下。


    周沁:“出差了。”


    淩軒微愣:“怎麽早上沒聽他說?”


    “臨時決定的。”


    “那等他回來我再去。”淩軒放下已經空掉的玻璃杯,“媽,我上樓了。”


    “阿軒——”


    “嗯?”


    周沁深吸口氣:“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和爸爸不在一起了”


    淩軒眼神一緊:“什麽叫不在一起?你們要離婚?分居?”


    “你別著急,我隻是說假如。”


    “我不急。”少年眉目沉靜,過了十幾秒才緩緩開口,“能告訴我原因嗎?”


    周沁搖頭。


    無論何時,她都不想破壞淩輕舟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


    “那這是您深思熟慮後做出的選擇嗎?”


    這下換周沁不確定了。


    淩軒:“如果是,那我支持;如果不是,我希望您能考慮清楚,之後無論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


    那一刻,周沁內心又酸又暖。


    兒子長大了。


    “好。”她微笑著點頭,“媽媽知道了。”


    淩輕舟對於即將失火的後院毫不知情,當晚九點,他與易寒升便抵達帝都,為明天即將發生的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要不要來我房間商量一下明天怎麽搞方燁?”易寒升倚在門框邊,發出邀請。


    淩輕舟想了想,最終還是朝他房間走去。


    雖然這個人很討厭,但大事為重!


    同一時間,方家。


    “你說她要跟我談?”方燁表情怪異。


    柳開顏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仍然心有餘悸,臉色不免透出幾分蒼白:“我不清楚她是怎麽知道你的,但也由此可見對方有備而來。甚至柳柳被拘都在她的算計之內!”


    方燁不太相信:“一個高中生,哪來這麽大能耐?”


    “她是韓家的外孫女!隨行有保鏢護著,還打傷了王浩!”


    “你們動手了?”男人眉心一擰。


    女人眼中閃過心虛:“我隻是想讓她放棄追責”


    “所以你就帶王浩去威逼恐嚇?!”


    “誰讓她不識抬舉?”


    方燁咬牙:“我說過多少遍了,你這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的習慣要改!現在高層嚴打,江湖上那套非但不管用,還會招來麻煩,你怎麽就是不聽?!”


    “那個女的油鹽不進,我好話說了,罪也賠了,價錢隨她開,可她就是死咬不放,鐵了心要拖死柳柳,那你說我能怎麽辦?!除了讓王浩出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方燁冷嗤:“結果呢?你又把這事辦成了嗎?!”


    “我又不知道她帶了保鏢”


    “衝動!愚蠢!”


    女人被他一聲“愚蠢”刺得神經一跳,“你嫌我用道上那套,我知道,還有這些年你對我爸那邊不動聲色的疏遠,我也清楚!方燁,別以為就你一個聰明人!”


    男人目光微閃,顯然被說中了。


    下一秒,“但你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爸用道上那套為你鏟平前路、清除異己,你能有今天?!”


    方燁腮幫僵硬,幾番克製才沒有當場暴怒。


    柳開顏:“我不管,柳柳絕對不可以有案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把那個江扶月給我擺平!否則——”


    “你想幹什麽?”


    冷笑爬上女人嘴角:“那就別怪我瘋起來要人命!”


    “你!”


    方燁深吸口氣:“好,那我明天就去見見把你逼成這個瘋樣的高中生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完,拂袖離開。


    “你又走?!方燁,你給我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養小的——”


    回應她的隻有男人絕情的背影。


    柳開顏捂住臉,三秒之後,崩潰大哭。


    第二天江扶月還是早早起床,梳洗完畢,下樓吃早餐。


    韓慎:“又要出去?”


    江扶月:“事還沒辦完。”


    韓恪聞言,不由失笑:“什麽事值得天才少女勞心費神?”連臨淮都不回,特地留下來辦。


    江扶月勾唇:“大事。”


    還是昨天那家茶樓。


    “方總,這邊請——”


    滑門從兩邊撥開,室內陳設清晰映入眼簾。


    方燁謹慎地打量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邁步而入。


    突然——


    門在他進入後一秒自動關上,並且鎖死。


    兩道人影從屏風後繞出來,方燁瞳孔驟縮。


    淩輕舟:“好久不見。”


    易寒升:“方總貴人事忙,恐怕早就把二十年前的故人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你、你們怎麽回來了?”方燁揚起一抹笑,“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我給你們擺桌接風宴什麽的啊!”


    淩輕舟:“方總客氣。”


    “都是兄弟,這麽說就太見外了。”


    “兄弟?”易寒升輕笑,目露譏諷,“往對方兩肋上插刀的那種嗎?”


    方燁笑容一僵:“這是哪裏的話?”


    “別裝了,當年你做過什麽自己清楚,如今哪來的臉敢跟我們稱兄道弟?”


    “老易,二十年了,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張嘴還是不把門兒。行啊,那你說我做過什麽?咱們今天就說清楚!”


    易寒升上下掃視他兩眼:“嘖嘖,論臉皮厚,你當第二,還真沒人敢當第一。”


    “行,那今天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當初在樓氏”


    方燁沒想到時隔二十年,易寒升和淩輕舟竟然會親自上門,還理清了所有誤會,找他對質來了。


    可惜


    “你們現在才知道啊?晚嘍!”事已至此,他也不用再裝。


    淩輕舟雙眸微眯:“這麽說你承認了?”


    “承認啊,確實是我做的,可那又如何?你們能拿我怎樣?”


    易寒升勾唇:“聽說,你女兒被拘留了?將以誹謗罪被起訴?”


    方燁眼皮一跳,想起今天原本該見的人:“江扶月是你們安排的?用我女兒做局?”


    淩輕舟和易寒升當即交換了一個眼神。


    要不要解釋?


    解個屁釋!小姐身份不能暴露!


    “沒錯,是我們安排的。”易寒升大方點頭。


    方燁還算鎮定:“你們想要什麽?”


    “不愧當了這麽多年方總,就是上道!聽好了,我們要你——身敗名裂、牢底坐穿!”


    “嗬!笑話!你以為用我女兒就能威脅我?”


    “如果再加上這些呢?”易寒升笑著取出一份文件,手指沒個正形地彈了彈。


    方燁掃了一眼,頓時麵色大變。


    咖啡廳。


    江扶月坐在裏麵,一邊聽音樂,一邊透過落地窗看向對麵茶樓,腳尖點著節拍,不要太愜意。


    突然,一輛賓利駛入視野範圍。


    很快,車門打開,一雙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率先映入眼簾,接著是男人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題外話------


    兩更一起,三千字。


    是誰來了?猜猜?這次做個填空題,評論區回答,正確的獎勵10瀟湘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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