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f洲友人們卻目露驚喜——


    “啊!你會講我們的話!”


    江扶月先向眾人問好,然後委婉提醒他們可以小點聲。


    很快,車廂就安靜下來。


    霍繁錦訥訥轉頭,傻不愣登盯著江扶月:“你你在說啥?”


    林書墨:“阿拉伯語。”


    他雖然不會說也聽不懂,但分辨能力還是有的。


    淩軒卻搖了搖頭:“不止。除了阿拉伯語,應該還有閃-含語係中其他一種或兩種。”


    江扶月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霍繁錦兩眼發懵:“什麽叫閃-含語係?”


    淩軒:“semito-hamitguages,全稱閃米特-含米特語係,又叫亞非語係,是分布於西亞和北非的一個主要語係,裏麵有375種語言,包括阿拉伯語、希伯來語、豪薩語和阿姆哈拉語等主要語言。使用人口近2億。”


    霍繁錦咂咂嘴:不好意思,聽都沒聽過。


    “那剛才隊長說的有哪些?”


    淩軒兩手一攤:“我也隻聽出阿拉伯語。”


    “還有希伯來語、阿拉米語、馬耳他語和阿姆哈拉語。”秦立斌扶了扶眼鏡,終於不再打電話了。


    方燦陽:“秦老師,這些語言你都會嗎?”


    秦立斌咳嗽一聲:“不會。”


    “那您怎麽知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這些都是閃米特語,保留有強勢塞音q,以前研究過一段時間。”


    所以,連秦教授這個q大公認最具語言天賦的物理學者也不會的東西,江扶月張口就來?


    此時此刻,方燦陽心裏隻有兩個字:牛逼。


    霍繁錦咽了咽口水:“隊長,還有什麽語言是你不會的嗎?”


    江扶月嘴角一抽:“全球使用的語言有五千六百多種,我不會的多了去。”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


    “隻是f洲龐大的語言體係裏微不足道的幾種。”


    “啊?f洲還有其他語言體係嗎?”


    “當然,f洲有四種語係,閃-含語係隻是其中一種,剩下的分別是科伊桑語係、尼日爾-剛果語係和尼羅-撒哈拉語係”


    剩下的車程就在江扶月的科普聲中安然度過。


    “到了!”


    下車後,幾個f洲小夥伴主動上前給了江扶月大大的擁抱。


    霍繁錦拽了拽方燦陽衣袖:“他們在說什麽?”


    “不知道。”


    “你問一下旁邊那誰啊,笨。”


    方燦陽哦了聲,轉頭問林書墨。


    林書墨又問秦立斌。


    後者沉吟一瞬:“對方好像在表達感謝”


    霍繁錦:“謝什麽?”江扶月有幫過他們嗎?


    秦立斌:“謝謝她對f洲文化的尊重,並且邀請她去f洲做客。”


    “隊長答應了嗎?”


    “說有空就去。”


    “哦。”霍繁錦點頭,羨慕地朝那個方向看了眼。


    如果她也能會這麽多種語言就好了,接著,又開始好奇江扶月腦子是怎麽長的。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聰明的人?


    她吃過仙丹嗎?


    敲!


    下午三點,各國隊伍陸續到齊,分十個個小組十條路線進行參觀,每組大約有20個國家代表隊,百來號人。


    乍一看,浩浩蕩蕩。


    “嘿,朋友,又見麵啦!”是剛才同車的f洲小夥伴。


    他們又被分到一起。


    霍繁錦擠到最前麵,看完分組結果難掩失望。


    方燦陽:“你怎麽了?”


    “沒為什麽不安排我們和d國隊伍一起啊?”


    “d國是東道國,分組都是他們在安排,肯定更願意和歐美國家代表隊接觸。你看,我們這一組大多都是亞非國家,隻有一個f國被分過來了。”


    三點半,參觀正式開始。


    方燦陽化身拍照狂魔,全程舉著手機,恨不得把每個角落都拍進去。


    林書墨和淩軒沒多大興趣,畢竟以前來過,看什麽都已經不新鮮了。


    霍繁錦東張西望,心思明顯不在景物上,隻對找人情有獨鍾。


    倒是嚴振峰和秦立斌更像真正來參觀的遊客,仔細聽講解,彼此互換為對方拍照留影。


    至於江扶月


    原本她在處理劉盡忠發來的幾份緊急郵件,中途江小弟視頻打過來——


    “姐姐!原來你那邊真的是白天啊?”江小弟一臉驚奇。


    他現在正躺在被窩裏,開了盞床頭燈,有幾分微弱的光亮散發,但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大半夜不睡覺偷偷玩手機?”江扶月挑眉。


    “不是的!我起來上廁所,醒了,睡不著。”


    “那我帶你線上參觀一下d國的空中花園和露天博物館?”


    “好呀好呀!”江小弟高興得兩眼撲閃,雙頰粉透透的。


    接下來江扶月就舉著手機,切換成後置攝像頭,戴上耳機,一邊走一邊為江小弟講解。


    “這個叫矢車菊,是d國國花,象征著日耳曼民族優秀的品格。傳說普魯士皇帝威廉一世的母親路易斯王後,在一次內戰中被迫離開柏林。逃難途中,車子壞了,她和兩個孩子停在路邊等待的時候,發現路邊盛開著藍色矢車菊”


    女孩兒的聲音清泠淡然,卻娓娓動聽,像夏天的風、秋天的露,令人心曠神怡。


    江小弟聽得出神,不時咂咂嘴,一臉滿足。


    突然鏡頭一晃,畫麵幾經顛倒,發出哐的一聲,掉到地上。


    “姐姐?”江小弟頓時緊張起來,“你怎麽了?”


    五秒之後,那頭才傳來江扶月的聲音:“沒事。”


    她把手機撿起來,“今天的參觀到此結束,你該睡覺了。”


    “好吧”江小弟雖然遺憾,但還是聽話地掛斷,“姐姐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江扶月收好手機,轉身,看著眼前身材魁梧、金發耀眼的男孩兒,麵無表情。


    艾德蒙訕訕搓著雙手,那什麽


    他隻是想拍拍她肩膀叫她,沒想到把人手機都嚇掉了。


    “sorry,我不知道你在打電話。”他聳聳肩,隻是嘴角的笑怎麽看都不像在道歉。


    江扶月錯身要走。


    “喂——你等等——”他追上來,擋在前麵。


    江扶月抬眼,目光漆黑冷涼。


    艾德蒙仿佛被扔進冰水裏,手腳都涼颼颼。


    他想,原來是個高冷美人。


    “你為什麽說話?”


    江扶月給了他一個“你不配”的眼神。


    艾德蒙摩挲著下巴,笑了,然後用發音奇怪的中文說道:“怕我認出你是華夏人嗎?”


    他都打聽清楚了,這女孩兒就是華夏隊伍裏的,據說實力很強。


    江扶月:“讓開。”她用的是中文。


    字正腔圓。


    “噢,你終於肯說話了!你的發音是那麽優美,音質是那般清脆,你就像夜晚的月亮,雖然很冷,但也很美”年輕的男孩兒開始自以為帥氣地高唱讚歌。


    仿佛在吟誦一首英文詩,動作誇張,情緒飽滿。


    江扶月嘴角抽搐:“有事嗎?”


    “噢,美麗的公主,你打斷了我的表白”


    “你到底想做什麽?”耐心告罄,一字一頓。


    艾德蒙收起笑容,也結束了他所謂的“表白吟唱”。


    “那天在餐廳,你是故意的嗎?”他問,“故意亂說,借此避免與我交談。”


    江扶月:“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那你很不禮貌;如果不是,請給我一個解釋。”


    “不禮貌?”江扶月勾唇,“我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筆隻到?換市壁神?”艾德蒙怪腔怪調地重複一遍,“什麽意思?”


    “自行領會。”說完,大步離開。


    “喂!”艾德蒙對著她背影大喊,“你不會又是亂說騙我吧?!”


    江扶月頭也不回。


    男孩兒繼續:“聽說你物理很厲害,有我厲害嗎?!我一定會拿到金牌——”


    回應他的是女孩兒於拐角處消失不見的身影。


    艾德蒙突然氣悶,他還不知道中文裏有句話叫——


    一拳打在棉花上。


    “一筆隻到?換市壁神?”他拿出手機,點開翻譯app


    ------題外話------


    一更,三千字,求個月票票


    二更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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