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按五十分製,全英文版,三道理論題,再加兩道實驗題。


    每題十分。


    五套試卷題目不同,難度也各有差異,小組內部可自行分配。


    嚴振峰站在講台上,目光徐徐掃過眾人:“成績已經出來了。”


    台下開始出現騷動,伴隨著竊竊私語的聲音。


    “有五個滿分,剛好每套試卷一個。”


    嘩——


    “真有滿分啊?”


    “這次題目難度不小,想拿滿分沒那麽容易。”


    “都是誰呀?五個滿分,再怎麽我們小組也該有一個吧?”


    “我覺得我們小組也該有。”


    “”


    七嘴八舌。


    這時,嚴振峰又說:“很巧,這五個滿分出自同一組。”


    “我靠!全員滿分?”


    “要不要這麽刺激?”


    “那應該不是我們小組,我第三題最後一個小問沒做出來”


    嚴振峰笑了笑,突然將目光投向最後一排。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有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角落裏坐著的江扶月和林書墨。


    “那就有點恐怖了。”


    “兩個人?五個滿分?怎麽可能?玄幻小說啊?”


    “隻要我不聽不信,悲傷就追不上我。”


    但下一秒——


    嚴振峰:“恭喜孫老師小組,兩位同學拿下五個滿分,最終團體分50,算上個人成績,江扶月加60分,總分110,林書墨加40分,總分90。”


    教室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五秒之後,徹底炸鍋。


    “草!悲傷它追上我了。”


    “真玄幻小說本說。”


    “有點迷。”


    “如果我沒記錯,他倆不到一個鍾頭就交卷了吧?五套題,不到一個鍾?我特麽做夢都不敢想。”


    “我一套還沒做完,人家五套都搞定了。”


    “現在報名去孫老師那組還來得及嗎?”


    “我懷疑他倆早有預謀,先把大家都剔掉,再暗搓搓組隊。這樣就能保證沒人拖後腿!”


    如果隻有江扶月和林書墨,在兩人都能保證滿分的前提下並且五套試卷全部做完,那麽團體分就是妥妥的滿分。


    可若再加其他人,那人達不到滿分,哪怕就差零點零一,對他們來說也是雞肋。


    這就好比一盆價值千金的蘭草,憑什麽跟一堆野花同時出現在一個盆裏?


    這不是自降身價嗎?


    嚴振峰早就料到成績出來會引發一係列質疑,當即清了清嗓子——


    “組隊的時候我有沒有說過五人一組?前幾組搶得飛快,留下孫老師那組被選剩下。這時就有人不服氣了,來找我說理,行,我破例讓他們重新選。怎麽,現在發現孫老師那組有搞頭,大家又開始不服氣了?”


    這話說得直白又犀利,嗆得眾人麵紅耳赤。


    是啊,選的時候嫌人家孫老師化學係出身,不夠專業,這會兒眼看江扶月和林書墨這兩把大殺器威力無窮,又後悔了,想來沾光。


    嗬,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最後,嚴振峰一錘定音:“維持現在的分組不變,誰也不能再更改調換。既然做出了選擇,那跪也要跪完全程,這才是競賽該有的態度。”


    接下來又陸續公布了其他小組的成績。


    目前來看,孫群這組以絕對的優勢排在第一,接著是嚴振峰小組、秦立斌小組


    課後,有人提出:“老師,我們能看一眼江扶月和林書墨的答題卷嗎?”


    這是還不死心?


    嚴振峰笑了,“當然可以。”


    說完,直接從教輔資料下麵翻出試卷,遞過去。


    五分鍾後。


    “不好意思,當我沒來過。”


    “我走了,惹不起。”


    “請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我可以催眠自己,忘了我曾經做過這麽蠢的事。”


    “謝謝,打擾了。”


    一群人灰溜溜地走掉。


    五套試卷,二十五個大題,將近一百多個小問,沒有一個出錯。


    辦公室。


    “哎呀,今兒天氣怎麽這麽好呢?”孫群抿了口茶,笑容滿麵。


    秦立斌嘴角一抽:“老孫,差不多得了,從成績出來到現在你已經誇了十遍天氣好,十二遍茶泡得香,十六遍盆栽長得茂盛,能不能別再荼毒我們的耳朵了,謝謝?”


    孫群也不介意,蓋上茶杯,蹺了個二郎腿,晃晃悠悠:“嗐,我這不是高興嘛。”


    秦立斌:“”


    “知道從爛菜葉子變成翡翠白菜的感覺嗎?體會過從一文不值到千金難求的顛覆反轉嗎?”


    “不知道,沒體會。”秦教授麵無表情。


    孫群正了正頭頂的發套,“那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種感覺——賊、爽!”


    “得了吧,要不是江扶月和林書墨陰差陽錯落到你手裏,丫這會兒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裏哭,少蹬鼻子上臉,說你胖還真喘上了?德行!”


    孫群笑嗬嗬:“你厲害,那他倆咋落不到你手上?”


    秦立斌:“?”


    一擊斃命。


    嚴振峰下課回來,喝了口水,剛坐下:“喲,老秦臉怎麽比煤炭還黑?”


    秦立斌撇嘴,別問,問就是白眼兒。


    孫群在一旁:“嘿嘿”笑得合不攏嘴。


    嚴振峰:“?”


    孫群:“我兩個組員厲害吧?”


    嚴振峰:“?”


    “羨不羨慕?”


    嚴振峰:“”敲!


    秦立斌語氣幽幽:“開營儀式的時候就讓你把江扶月分給我,丫死活不同意,現在好了,鮮花配了個大甕,倒洋不土。”


    大甕本甕孫群:[保持微笑]jpg


    沒關係,他酸了,我就高興。


    嚴振峰嘴角狂抽:怎麽,就你老秦想要好苗子?那我不想啊?


    辦公室發生的一切,江扶月這個當事人一概不知。


    而那些因為成績試圖和她套近乎的人也被無情拒絕,包括蘇青、劉伶、陳思暢三人在內。


    別問,問就一句話:姐很忙,飛起來的那種。


    因為——


    noi夏令營即將開始。


    江扶月先找嚴振峰報備,並拿到出入條。


    原則上,集訓期間不可擅自離營,但江扶月情況特殊,又有上級部門的特批公函,允許她同時參加兩門學科競賽。


    嚴振峰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出於私心,他還是想讓這麽一棵好苗子能夠專心一處,而不是冒著兩頭皆空的風險三心二意。


    可江扶月怎麽是怎麽回答的?


    她說:“我本來就什麽都沒有,專攻物競也可能一場空,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把多餘的精力放到其他可以發揮的地方?”


    “投資學教我們,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對自身的投資。”


    一條路走到黑,還是條條大道通羅馬?


    相信聰明人都知道怎麽選。


    嚴振峰聽完,當場就傻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不覺得自己很花花?”


    江扶月眉眼沉靜:“哦。”別愛我,沒結果。


    所以,在物競開營僅五天後,江扶月就正大光明缺席了集訓課,轉身投入另一集訓的懷抱。


    “老師,江扶月人呢?”有學生問。


    自從五個滿分的驚天成績出現之後,江扶月的一舉一動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這裏麵有崇拜的、敬仰的、羨慕的、嫉妒的,當然也有無時無刻不等著抓她小辮子的。


    嚴振峰很想回一句“她花花去了”,但理智讓人清醒——


    “她去參加noi夏令營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會和那邊溝通安排。當然,這不會影響到我們原本的集訓進度。”


    是了,當初江扶月入圍兩門競賽夏令營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大家都知道她“腳踩兩條船”,可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打算繼續踩下去。


    “該誇她膽子大,還是想法天真?兩門競賽,她以為是開玩笑的嗎?別到時丟了西瓜,還沒了芝麻。”


    “人樂意,要你管?家住海邊啊?咱們啊隻管等著瞧吧。”


    “呃瞧什麽?”


    “船是怎麽翻的唄!”


    “哈哈哈這個好!前排坐等。”


    不遠處,林書墨從書本裏抬頭,看了眼旁邊空蕩蕩的座位,不由皺眉


    ------題外話------


    三更,肥肥的三千字,大家久等啦!


    月姐:我花花?


    謝99:對!你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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