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女聞言,突然全身一顫,再抬頭時,淚水已在眼眶打轉。


    “我……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


    方義自然是一言不發。


    這種時候,少說少錯,以靜製動,才是最佳的應對方法。


    “長仇,一月前的婚事,都是爹擅作主張,我事前並不知情。如果知道,我肯定會阻止他的!我知道你心中沒我……”


    說到後麵,麵紗女的聲音變得哽咽,難過的別過頭去。


    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地。


    雖然麵紗女的容貌略顯醜陋,臉上帶有疤痕。


    但這幅柔弱的模樣,依舊激起不少人的保護之欲。


    然而方義並不在其列,他的注意力,壓根沒放在這方麵上。


    一個月前的婚事?


    信息對上了。


    看來她就是巨雨霜。


    不過這家夥沒兩句就當街哭泣,有點頭痛啊。


    感受到周圍的視線漸漸集中過來,方義明白必須自己快點表態。


    否則吸引太多人的注意,會增加暴露身份的幾率。


    但是該怎麽讓她安靜下來呢……


    方義眉頭微皺,快速想出兩個方法。


    第一個,直接掉頭就走,將冷酷進行到底。


    好處是幹脆利落,符合所想的角色形象。


    但弊端是不清楚自己走後,巨雨霜會是什麽態度。


    萬一從嚶嚶哭泣,變成哀嚎大哭,那就玩脫了。


    由於信息太少,方義也無法確定巨雨霜是什麽性格,會做出什麽行為,這方法實在有點冒險。


    第二個,則是用言語安穩對方的情緒,找機會帶她一起離開現場。


    這個方法安全的多,但用什麽話讓這女人停止哭泣,卻是個問題。


    思索片刻,方義心中有了決斷,緩緩開口。


    “雨霜,那件事,我沒怪你。”


    巨雨霜突然一驚,猛地轉過頭來,看著方義。


    她的臉上雖仍然掛著淚水,卻露出了狂喜之色。


    “長仇!終於,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一個月來你一直無視我,我也每天都守在城門口等你回來,終於……終於……得到你的原諒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巨雨霜又哭了起來。


    不是傷心的哭泣,而是喜極而泣。


    這本是件好事,但方義卻鬱悶的想要吐血。


    靠!


    你激動歸激動,別越哭越起勁啊!


    利用眼觀六路,朝周圍看去,已經越來越多的人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


    失策了,應該選方案一的!


    壓下心中的鬱悶,方義略微加重語氣,冷冷地說道:“別哭了,我們回去再好好談談。”


    “好,好的!你說什麽我都聽!我全都聽你的!”


    此時此刻,方義再冰冷的聲音,過濾到巨雨霜耳邊,都猶如天籟。


    看著巨雨霜隻是點頭,卻無後續動作,方義麵無表情一伸手,抓起她直接快速離開現場。


    在離開的時候,眼觀六路依舊在發揮著作用,讓方義能夠觀察到每個人的反應。


    隻可惜,並沒有什麽收獲。


    人群的反應非常正常,該鄙視的鄙視,該無視的無視。


    這群人裏,要麽都是npc,要麽藏有演技派玩家。


    反正從這麽點細節,方義也看不出來東西。


    唯一注意到的是,之前向導人群裏的那名呆滯男,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另外那四名扮豬吃虎的家夥,從始到終都沒朝這邊多看一眼。


    似乎小男女的鬧劇,無法引起他們的興趣。


    經過三條街道,擺脫掉人群,方義心神微微放鬆。


    鬆開手,回頭看去。


    巨雨霜正低著頭,羞紅著臉,一副害羞到不敢說話的模樣。


    含羞待放,嬌豔欲滴。


    換成別人,估計要按耐不住,滿腦子都是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方義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愛情的美好,而是……


    “這家夥,可以利用。”


    沒錯,就是利用。


    這種性格以及開場就接近滿格好感度的家夥,是最佳的利用人選。


    眯起眼,方義仔細地觀察著巨雨霜。


    不是在打量她的身材如何,而是判斷著巨雨霜能有多少價值,身體素質如何,可以利用她做哪些事情。


    不過這女人能不能保守秘密,也是個問題。


    還有她是玩家還是npc,也需要時間驗證。


    所以一切還需要進行觀察,不能魯莽行動。


    巨雨霜不知道,方義在盤算著如何利用她。


    此時的她正低著頭,摸著剛剛被方義牽過的右手,臉色羞紅,不知道在想什麽。


    偶爾會突然偷偷傻笑起來,好似非常幸福滿足的樣子。


    “雨霜?”


    “啊!長,長仇!對不起,我剛剛在發呆,你說什麽了嗎?”


    “沒什麽,我們回家吧。”


    “嗯嗯!”


    巨雨霜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然後帶著無法壓抑的笑容,歡快地朝前方走去。


    方義自然是靠後一些,仍由巨雨霜帶路。


    他並不清楚巨鐵匠的鐵匠鋪在哪,如果沒人帶路,還需要自己打探消息。


    不僅麻煩,而且容易露出破綻。


    此刻倒是省了很多事情。


    先前的城門是寒碧城的西門。


    回到主街道,一路直走,兩人進入寒碧東街。


    這裏比起西街要蕭條一些,人流量也少很多。


    不過卻立著一座私塾,極為顯眼。


    因為這個時間,學子們正從私塾裏零零散散的出來,和等候多時的家人匯聚一起。


    說是學子,年齡卻不一而足,老年人和少年人都有。


    越過私塾時,方義朝裏麵看了一眼。


    空蕩蕩的課堂裏,隻有一位似是秀才的白衣中年人,正緩緩拿出笛子。


    他的神情有些沒落和哀傷,等到方義完全越過私塾,笛聲才緩緩響起。


    悠揚,哀傷。


    是一曲說不出名字,但頗為動聽的曲目。


    “寧先生又開始吹笛了。”


    “科舉在即,先生觸景傷情,也是難免的,”


    “可惜寧夫人走的早……”


    “先生今年會考上的!”


    後麵的內容,方義沒有在聽。


    因為前方的巨安鐵匠鋪,已經越來越近。


    來了,另一個難點。


    該怎麽麵對巨鐵匠,也是一個問題。


    太熱情肯定不行的,太冷淡,那出師的事情基本沒得談了。


    還是需要靜觀其變。


    “爹!爹!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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