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我靠在奔馳車上,身上已經有了三四處刀傷,對麵的六個人已經被我打躺下了兩個,但是剩下的幾個人依舊持刀不斷向我揮砍,我向外硬衝了兩次,都被他們硬生生的堵了回來。


    “艸你媽的,你挺能反抗,是吧?”對麵那個手持卡簧刀的青年,被我一棍子打在額頭,滿臉都是血,揮著手裏的刀,對著我就捅了上來,看見青年的動作,我再次一躲,車身頓時留下了一道劃痕,同時舉起手中的棒球棍,對著他頭上就砸了過去。


    ‘嘭!’


    青年被我砸的向後退了一步。


    ‘噗嗤!’


    另外一人的砍刀直接剁在了我的胳膊上,吃痛之下,我手中的棒球棍隨之脫手。


    “我去你媽的!”棒球棍脫手以後,我掄起拳頭,對著身前那人的臉上奮力一拳,隨後趁著他後仰的瞬間,對著他又踹了一腳,隨後用身體撞開另外一人,撒腿就跑,這時候,我已經打紅眼了,心中也隻剩下了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得跑出去,否則看他們的架勢,我今天肯定得折在這。


    今天過來偷襲我的這夥人,身手很一般,但是卻魄力十足,一個個的宛若跗骨之蛆,就像不知道疼一樣,隻要不被徹底打趴下,就會一直糾纏我,一副準備跟我同歸於盡的架勢,所以我這邊剛剛邁步,這些人就毫不猶豫的向我追了過來,其中一個青年邁步跟在我身後,掄了兩刀,發現手裏的刀夠不到我,直接把刀一扔,對著我一個飛撲。


    ‘咕咚!’


    正在奔跑中的我,被後麵的青年一下子抱住了雙腿,順勢向前倒了下去,低頭一看,那個撲上來抱住我雙腿的青年,整個臉頰已經在摔倒的過程中被地麵蹭的血肉模糊,但是連喊都沒喊,直接就向我撲上來了。


    “艸你媽,我讓你跑!”後麵的一個人追上來之後,對著我再次補了一刀。


    “操!”看見勢大力沉的一刀向我砍下來,避無可避的我直接拽著那個撲倒我的人,使勁向上一提,隨後他的隊友‘噗嗤!’一刀就砍在了他身上,持刀那人看見我用他的同伴擋刀,一點都沒猶豫,抬起腳丫子對著同夥的頭上‘咣’的就是一腳, 把人踢開之後,用膝蓋壓住我的胸口,對著我再次一刀襲來。


    此刻我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已經徹底沒有退路,預判了一下青年落刀的方向,咬著牙準備用胳膊硬抗。


    ‘嘭!’


    與此同時,一隻有力的大腳從旁邊襲來,對著青年的太陽穴,一腳就悶了上去。


    ‘咕咚!’


    青年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呼呼!”


    看見青年倒地,我呼吸急促的一個翻身,隨後單手攥住他的衣領子,對著他臉上連續掏了五六拳,直接把他的刀搶在了自己手裏,抬頭一看,東哥也不知道在哪撿了一根滿是鐵鏽的角鋼,正在跟對夥剩下的兩個人搏鬥著。


    “艸你媽的!”我拎著刀起身以後,也對著那個兩個人衝了過去,舉起刀,對著其中一個人的脖子就劃了上去,那個人看見我的動作,本能一縮脖,被我一刀劃在了臉上。


    “啊!”


    這個人捂著臉上滋滋冒血的傷口退後了一步,發現自己那邊的人都已經倒下的差不多了,拎著刀胡亂揮舞了兩下,隨後轉身就跑,有了這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也紛紛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四散奔逃。


    “你媽了個b的,給我站住!”看見著幾個青年要跑,我攥著刀就要追,不過體力早已經趨於極限,剛剛跑出去十多米,就喘息著停在了原地。


    “行了,別追了。”東哥看見我滿身是血的模樣,幾步走到我身前:“沒事吧?”


    ‘當啷!’


    聽完東哥的話,我隨手把刀扔進了路邊的臭水溝裏,搖了下頭:“剛要出事,你就來了。”


    “這地方不能久留,先離開再說。”東哥說話間,扶著我就開始往車邊走,隨後讓我坐在副駕駛,他則開著車向老馬診所的方向趕去。


    車內。


    東哥握著方向盤,不斷地在街道上的車流中穿梭:“那夥人什麽來路,你清楚嗎?”


    “最開始的時候,有一個人騙我下車,說你找我有事。”我拆開車裏的紙抽,用紙巾緊緊按著傷口,看著毫發無損的東哥:“等我發覺他們不對勁的時候,還以為他們是奔著你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明顯是找我的。”


    “找你的?”東哥聞言,皺了下眉頭:“冷磊的人?”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我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現在整個安壤市內,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會想要我的命,他媽的,幸虧今天這夥人裏麵沒有帶槍的,否則那個騙我下車的人當時要是開槍了,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冷磊這個狗籃子,還敢留在安壤,真是有些不知死了。”東哥冷著臉罵了一句。


    我點點頭,將被血浸透的紙巾換了一下,隨後繼續道:“自從房鬼子倒台以後,他壓根就沒有離開過安壤,這期間,我一直在找他的蹤跡,但是他藏得很深,我什麽消息都沒挖到,當初在礦區那天,咱們的人打中了他一槍,我本以為他得先把傷養好才會露麵,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急不可耐的要對我動手。”


    “當初收拾完房鬼子之後,我始終在忙著礦區的事,的確忽略了這些萬佳殘留的小魚小蝦,沒想到這群人不僅不知死,反而還敢對咱們動手。”東哥聽完我的回應,臉色陰沉如水:“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辦!”


    “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聽完東哥的話,我微微搖頭:“你知道的,我跟冷磊積怨已久,我們倆之間的仇恨,不是用一兩句話就能夠概括的,這個恩怨,我想自己去了結。”


    東哥轉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既然你想自己辦,那我會盡快派人查找他的下落,有消息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聽完東哥的話,我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你剛才過去談話,什麽結果?”


    “挺好的。”東哥笑了笑:“當初為了拿下一鐵礦,我找了市裏的一個領導幫忙,作為酬謝,我把礦區的井采承包給了他的女婿,現在咱們雙方處於升溫期,而且這個領導,跟餘公子的父親關係還算不錯,他已經點頭了,同意幫咱們斡旋一下跟餘公子的關係,有了這個領導幫忙遞話,即使餘公子對咱們心生怨氣,至少也不會表現得明目張膽。”


    聽完東哥這句話,我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對於我個人來說,冷磊的突然襲擊雖然比較危險,但是對於盛東公司來說,一個餘公子的威脅,要遠遠勝於十個百個冷磊,聽說餘公子那邊的事解決了,我做了個深呼吸,隨後感慨了一句:“我本以為拿下盛東礦區之後,咱們的日子會好過得多,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會遇見這麽多麻煩事。”


    “嗬嗬,人的階層變化,就像是在讀書一樣,之前咱們跟房鬼子鬥的時候,就像是在上小學,最後咱們學會了所有的知識,並且超越了他……而現在的盛東,就像是一個忽然從小學升到大學的人,咱們也許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小學知識,並且爐火純青,可是麵對大學教科書裏的內容,咱們卻一竅不通,而且還拿著資源有限的獎學金,你說,那些已經在大學逗留了很多年的老油條們,可能放棄這個跟咱們爭奪資源的機會嗎?”


    聽完東哥的話,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笑了笑:“嗯,你說的沒錯,現在的盛東公司,在這些大亨的眼中,就是一個抱著金磚,獨自走在街頭的十歲孩子,麵對這份巨大的誘惑,一般人真的很難抵擋,如果換做是我,可能也會動心。”


    “所以咱們現在要做的,一定是穩紮穩打,先把腳步站穩。”東哥對於這些事,看的倒是比較灑脫:“咱們拿下一鐵礦之後,接觸的一些關係,慢慢地都已經能夠發揮作用了,所以咱們也不需要太悲觀,隻要咱們能抗住前期的壓力,慢慢的積攢出來能夠跟這些人抗衡的資本,以後的路肯定會越走越順。”


    我跟東哥一路交談,很快就趕到了老馬的診所,隨後我也開始進行傷口的清創、縫合,我身上的幾處傷口,因為衣服的阻力,以及我在鬥毆中做出的有效防護,所以並未傷及要害,我這邊縫針到了一半的時候,東哥就接到了一個比較急的電話,隨後離開了現場,等我這邊在處置室縫完針的時候,一出門,楊濤和史一剛都已經在門外了。


    “哥,東哥說你讓人傷了,怎麽回事?”史一剛見我出門,邁步就迎了上來。


    “今天我開車送東哥來市區辦事,在等待的時候被人騙下了車,如果不是東哥突然辦完事出來,我可能就橫死街頭了。”說著,我比劃了一下打著繃帶的手腕。


    “誰幹的?!”史一剛瞪著眼睛問道。


    “小飛是跟東哥一起來的市區,現在東哥什麽事沒有,小飛卻落得一身傷,除了冷磊,還能有誰啊。”楊濤看著我身上的繃帶,臉色也陰沉了下去:“現在房鬼子都倒了,冷磊還這麽囂張,簡直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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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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