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轉身,剛跑了兩步,我從後麵竄上去,對著他的後背就是一刀,青年挨了一刀後,身子一斜,扶著門框堪堪站穩了身體,我抬腿,對著他腰上又補了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了地上,青年倒下的地方,是一個十分陰暗的走廊,最裏麵的地方,還有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我看了看走廊兩側陰暗的房門,裏麵應該沒人。


    青年躺在地上,身下很快就流了一大灘的血,有些恐懼的看著我們:“你們是誰?”


    “別他媽廢話,問你什麽說什麽!”我抬起刀,指著地上的青年:“你是幹什麽的?”


    ‘咕咚!’


    青年吞咽了一下口水,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閃躲:“哥,我就是個服務生!”


    “我問你,你們店裏,是不是關著兩個女人?”


    “你們……?”青年聽我這麽一問,一下就懵了。


    ‘嘭!’


    徐東晨聞言,對著青年的臉上,使勁跺了一腳,給青年的鼻子踹的嘩嘩淌血:“艸你媽,挨打沒夠,是不?”


    “大哥,別打了!”青年挨了一腳,頓時捂住了鼻子,眼神有些委屈:“我們這個店裏,每隔半個月,就會換一批姑娘,至於那些姑娘,有的是自願來的,還有的是被騙來的,以及被脅迫的,前幾天,我們這裏的確來了一批姑娘,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啊!”


    “一個年紀大的,差不多四十幾歲,還有個年輕的,大約一米六五的身高,二十歲左右,有印象嗎?”


    “前幾天來的姑娘,全都是二十多歲的,其中有幾個不聽話的,被暢哥收拾的夠嗆,在二樓關著呢,但四十歲往上的,肯定沒有!”青年挨完揍之後,回話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店裏都有誰在呢?”我見這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沒有人出來幫忙,皺眉問道。


    “我們店裏看場子的人,都是森哥那邊的,那些人都是每天中午以後才會過來,現在這個時間,店裏沒什麽人,隻有幾個抽大冰的。”


    “於暢呢?”


    “在二樓!”青年指了指樓上:“那批新來的姑娘裏麵,有兩個死活不願意接活,所以昨天暢哥就叫來了兩個朋友,他們三個在樓上,收拾那兩個姑娘呢!對了,二樓的樓梯口,有個防盜門,鑰匙在這!”青年說著話,直接在兜裏掏出了一把鑰匙,獻殷勤似的遞了過來。


    徐東晨伸手接過青年手中的鑰匙後,看著我:“飛哥,怎麽整?”


    ‘噗嗤!’


    我抬起手,對著青年的腿上,一刀就紮了下去。


    “啊!”地上的青年挨了這一下,十分痛苦的捂著腿,在地上一頓翻滾。


    看見青年滿地打滾的樣子,我一擺手:“走,上樓!”


    ‘呼啦!’


    徐東晨他們幾個人聞言,紛紛抬腿,跟在了我身後,而且把走廊裏的鏡子,還有鞋架那些東西,順帶手全給砸了,順著樓梯口上到二樓之後,徐東晨拿出鑰匙在防盜門上捅咕了一下,一伸手,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跟陰暗的一樓比起來,二樓明顯亮堂了不少,我掏出手槍,上膛之後插在口袋裏,邁步向前走去,走了幾步以後,我已經能聽見最麵的房間,傳出的女孩哭聲,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咣當!’


    我剛走了幾步,隔壁的一個房門一下被人拉開了,隨後一個女人整理著衣服就向門外走了出來,雙方打了個照麵之後,女人看了看徐東晨他們手裏拎著的東西,一下就愣住了:“你、你們是幹什麽的!”


    “沒你的事,從哪出來的回哪去!”我順著女人身後的門看了一眼,此時裏麵還有一個男的正在穿衣服,那個男的發現我在看他,頓時表情僵硬的坐在了床沿上,擺了下手:“哥們,沒我的事!”


    看見那個男人挺老實,我也沒搭理他,指著最裏麵的房間,向那個女人問道:“於暢是不是在裏麵呢?”


    “你們是幹什麽的?”女人聽見我問起於暢,頓時一皺眉:“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來這鬧事,不要命了?!”


    看見這個女人像樓下那個胖娘們一樣,都顯得牛逼哄哄的,不僅有些生氣:“我他媽問你,於暢是不是在裏麵呢!”


    “我看你們真是活膩味了!”女人指著我說完話,轉頭對著裏麵的房間就開始喊:“暢哥,有人來……”


    沒等這個女人把話說完,我伸手抓著她的頭發,向旁邊的牆上猛然撞了上去,接著就聽‘咚’的一聲,膠合板的牆上頓時被女人的頭撞了個大坑,徐東晨他們看見我動手了,也沒跟著參與,直接邁步,向裏麵那個房間跑了過去,開始‘哐!哐!’的踹門,我也不再搭理那個女人,邁步就向那邊走去。


    “小兔崽子,我在這條街混了這麽多年,還沒人敢跟我動過手呢!”那個女人被我在牆上撞了一下之後,好像瘋了似的撲上來,對我連撓帶踹的,我伸手一推她,她對著我的胳膊就咬了上來,我感受到胳膊傳來的劇痛後,拽著女人的頭發,緊跟著一腳就把她踹進了身後的那個房間裏,隨後又舉起了拳頭,那個女人見狀,雙手本能護住頭,老實了不少,看見女人的樣子,我想了想,也沒再繼續動手,指著她:“賣b的女人,我見的多了,但賣b賣出優越感的,你是第一個,我警告你,我沒心思跟一個女人在這裏糾纏,但你要是再折騰,我他媽真收拾你!”


    這個女人聽完我的話,再一聽外麵徐東晨他們踹門的聲音,一下子就老實了,這時候,我又抬頭,看著房間裏的那個嫖客,他看見這邊的樣子,一下子躲在了床上,連連擺手:“哥們,我就是來尋開心的,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


    看見這一男一女都老實了,我也沒再說什麽,轉身,回到了走廊裏,這時候,那個房間的門框,都已經快被徐東晨他們幾個踹變形了,隨著‘嘭’的一聲響,那個木門一下就被踹開了,裏麵是一個十幾平米的空間,除了一張大床,還有電視和電腦桌那些東西,此時的房間裏,一共有三男兩女,除了一個男人穿著一條大褲衩子,其餘四人都一絲不掛,一個女孩的手腳還被反綁著,另外一個女孩則是神情有些呆滯,而且麵色緋紅,怎麽看都像是被下藥了。


    “哎,你們幹什麽的!滾出去!”裏麵正在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幾個男人,看見我推開了房門,頓時皺眉嗬斥了一句。


    ‘踏踏!’


    沒等這個男人把話說完,後麵的徐東晨他們幾個拎著家夥,一下子湧進了房間裏,最後進門的那個人,一轉身,直接將變形的房門給關上了,房間裏麵的三人看見我們的舉動,臉色一下子變的很緊張。


    “小b崽子,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他媽來這鬧事!”一個男人罵了一句後,身上一絲不掛,從床邊抄起煙灰缸,對著我們就跑了過來。


    ‘嘩啦!’


    這個男人一動,我伸手,直接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他:“艸你媽!再敢動一下,打死你!”


    對麵這個人麵對槍口,動作本能呆滯,手裏的煙灰缸‘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雙手微抬:“哥們,你別衝動,咱們之間,是不是有啥誤會啊!”


    “去你媽的,槍指後腦勺,你他媽才知道誤會啊!”徐東晨看見男人把煙灰缸扔了,衝上去對著這個人就是一刀,隨後其餘的幾個小青年也衝上去,按著另外兩個人一頓爆揍,房間裏麵的三個男人,看見我手裏的槍,一個還手的都沒有,抱著頭,幾下就被打的躺在了地上,另外一個擠在人堆裏,有些插不上手的青年,轉身,對著房間裏的電視、電腦那些東西開始一頓砸,很快就把房間裏砸的一塌糊塗。


    一分鍾後,我看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三個中年:“誰是於暢?”


    聽見我的問話,地上唯一穿著褲衩子的男人抬起頭,吞咽了一下口水:“哥們,說真的,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是搶了你的生意,還是撬了你的姑娘,給個提示,行嗎?”


    聽完男人的回答,我皺眉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於暢?”


    “啊!”男人聞言,有些呆愣的回了一句。


    聽完於暢的回答,我四下踅摸了一眼,隨後拎起電腦桌前麵的大椅子,對著於暢猛然砸了一下。


    ‘嘭!’


    鐵架椅子砸在於暢身上之後,還向上彈了一下,於暢一聲哀嚎,頓時弓起了身子,這一下砸完,我蹲在地上,抓著於暢的頭發,把槍口頂在了他頭上:“我問你,洛賓送來的那兩個女人呢?”


    於暢嘴角淌著血液,臉色十分痛苦的看著我,指了指床上的兩個女孩:“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女人,最近我店裏來的姑娘,隻有她們倆。”


    ‘嘭!’


    我抬起手,對著於暢的頭上就是一槍把子:“我的忍耐有限,你別跟我裝傻!”


    “哥們,我隻是個肉體凡胎,你覺得麵對子彈,我有必要撒謊嗎?”於暢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女人,而且最近我也沒見過洛賓,你如果不信的話,我的手機在床頭放著,你可以查通話記錄。”


    我盯著於暢的眼睛看了看,感覺他還真不像是在撒謊,於是話鋒一轉:“那於森呢?他的店裏有沒有關著兩個女人?”


    “我不知道!”於暢搖了搖頭,看見我的眼神,抿了下嘴唇:“我真的不知道,雖然我跟於森是兄弟,但平時都是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從來不打聽彼此的事情!”


    看見於暢的樣子,我微微皺眉:“那你……”


    ‘砰!’


    我這邊剛要開口繼續向於暢問話的時候,不遠處的碧水灣洗浴那邊,一聲振聾發聵的槍響,瞬間沿著街道回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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