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有意見完好無損的法器保留下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楊君山雖然也覺欣喜,卻並未像楊田剛等人那般喜出望外,而孟山在經過一開始的驚喜過後,神色也有些惋惜和不舍,因為他曉得,無論如何,這件法器也是不可能分到他的手上的。


    當著眾人的麵,楊君山徑直將這件短鞭法器從地上撿起來,同時撿起的還有那匪首身上的儲物袋。


    這件短鞭雖然看上去不過大拇指粗細,可本身卻是用十種不同種類靈材的纖細藤條經過精致加工之後編製而成,當然,所謂編製也隻是表麵看上去罷了,實則仍舊離不開煉器師的手段。


    楊君山有著前世的見識,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件法器底細,於是當著眾人的麵便將法器交到了韓秀梅的手中,道:“娘,這件法器倒是與你修煉的功訣頗為契合,正巧您進階武人境日久,如今眼看就要丹田生出濁氣進階第二重,有這件法器在身,必將極大的增強您的實力。”


    韓秀梅雖然在見到這件法器的時候便是心中一熱,可畢竟有這麽多人在場,在剿滅匪修的過程當中都是出了力的,她自然不好意思開口索要,在見到兒子旁若無人的要將這件法器交在她手中的時候,不由有些嗔怪道:“你這孩子,在場哪裏不是你的前輩,不要沒大沒小的讓人笑話,這裏哪裏輪得到你說話!”


    楊田剛笑了笑沒有說話,孟山卻首先開口勸道:“哎,嫂子,這我可就要為我這大侄子說兩句了,要是沒我這大侄子籌劃,咱們哪裏能尋得到這群匪首的老窩?要是沒有我這大侄子布下陣法,咱們哪裏能夠將這群匪修一網打盡?這件法器嫂子你就是不要,按照功勞來講,這件法器也應當分給我這大侄子,就算是楊兄想要我也不服,如今我這大侄子要拿這件法器孝敬你,誰敢說二話?”


    誰敢,隻要你孟山不說二話,那別人就是想說也沒資格呀!


    楊君山有些鬱悶的看了一眼孟山,這家夥一口一個“大侄子”的叫著,都說此人做荒土鎮的鎮守,老實的都有些犯傻,要不是荒土鎮還有一個雖然強勢卻還算厚道的副鎮守兼西山村村正的楊田剛幫襯,恐怕這鎮守之位早就被有心人擠下去了,可楊君山現在卻怎麽看怎麽覺得此人滑頭。


    韓秀梅聽得孟山之言,連忙婉拒道:“孟兄過譽了,這小子不過仗著一些小聰明、小運氣,此戰孟山出力不少,我看這件法器還是分給孟兄最為合適。”


    孟山哪裏會要,真要厚著臉皮拿了這件法器,楊田剛恐怕也不會阻止,可今後自己與西山村的情分恐怕就算是盡了,如今的荒土鎮可以沒有他孟山,可卻不能沒有楊田剛,他孟山還想著繼續留在荒土鎮鎮守的位置上撈好處,那就不能得罪楊田剛。


    孟山雖然不曉得楊田剛為何一直不與他爭奪鎮守之位,而是甘心掛著一個副鎮守的名號一再助他,可他卻知道西山村楊家所圖不小,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見得韓秀梅還要謙讓,一旁的張鐵匠又說話道:“楊家嫂子莫要謙讓了,我看除了你,也沒人有資格拿這件法器,嘿嘿,不過其他的東西多分咱們一點就行。”


    孟山對此也是大為讚同,道:“山洞裏麵還有這一夥匪修搶劫眾人商隊得來的大批修煉物資,楊家嫂子既然得了法器,那裏麵的東西多分我們一些就是。”


    這個時候楊田剛終於說話了,笑道:“多謝諸位好意,既然大夥兒舍得讓出這件法器,那其餘繳獲楊某也沒有吝嗇的道理,如今咱們十二匹馱馬獸隻能帶走十二車物資,那麽孟兄和張兄兩人便分一半去吧。”


    孟山與張鐵匠聞言臉上都閃過一道訝色,先前他們趕來的時候已經同楊田剛講明,繳獲的物資兩人隻分一車就是,孟山雖然修為高出張鐵匠一重,可張鐵匠本人卻是西山村民,比孟山又近了一層,因此兩人的份額是相同的。


    可如今兩人分配的戰利品由一車增加到了三車,心中狂喜的同時也驚歎於楊田剛拉攏人心的大手筆,他們可沒有楊田剛的財力,每一車物資至少值上千玉幣,三車就是三千,這對於二人而言已經是一筆徹徹底底的橫財了。


    兩人還在猶豫著是否要推辭一番,卻聽得楊田剛大手一揮,道:“就這麽定了!”


    兩人順理成章的將推辭的言語重新咽回了肚子裏麵,因為時間緊迫,隨時都有可能有其他天狼門匪修找到這裏與被殺的匪修等人匯合,於是孟山與張鐵匠兩人興高采烈的牽著馱馬獸從山洞當中各自拖出了三大車物資。


    見得眾人都牽著馱馬獸拖大車,楊君山理所當然的將那匪首的儲物袋收到了自己的懷中,倒是包魚兒從其他四具匪修屍體當中扒出了兩隻灰不溜秋的儲物袋,裏麵各自有著兩尺見方的空間,楊田剛大手一揮,連同儲物袋裏麵的東西一同送給了孟山和張鐵匠,弄的兩人又是一番感謝,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兩隻儲物袋在被包魚兒找到之後便大致過了一遍,一些對於楊君山有用的東西早已經轉移到了楊君山事先交給她的一隻儲物袋當中去了。


    “咦,這隻袋子不就是先前那匪首身上扛著的那隻嗎,裏麵裝的是什麽?”


    孟山率先注意到了那隻匪首與楊田剛交手時被震飛的布袋,不過他還算是謹慎,雖然看到了這隻布袋,卻並沒有直接上前打開,而是遠遠的禦使法器割開了布袋,從裏麵頓時滾出了一個人來,而且看此人秀發覆麵身段玲瓏,卻還是一名女子。


    孟山“嘿”了一聲,笑道:“這天狼門修士這匪修做的倒是愜意,不但劫財還劫色!”


    而楊君山在看到那從布袋當中滾出來之人身上衣衫的時候,腦袋卻是嗡的一聲,暗道:“壞了,怎麽會是她!”


    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太好看的還有楊田剛和安俠,他們兩個同樣識得布袋中的女子。


    孟山原本還興致勃勃,他雖還沒有看清此女子的容貌,可單憑這身段便讓他心底發熱,正琢磨著將這女子要過來,返回村裏之後做個小妾,可一看楊氏父子的臉色,心中不由跟著“咯噔”一聲,遲疑著問道:“怎麽,可是有什麽不妥嗎?”


    韓秀梅見得此女子已經昏迷,於是走上前去將她臉上的秀發撫開,一張俏中帶著冷意的秀臉顯露了出來,不是那熊希怡又是何人!


    楊田剛歎了一口氣,曉得這件事情不能隱瞞,好在眾人此時還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於是道:“此女姓熊,熊希怡,乃是本縣三大豪強之首熊家的人!”


    楊田剛話音剛落,孟山便“啊”的一聲,臉上不但有震驚,還有驚恐!


    楊君山走上前去,伸手在熊希怡的脖子下方一撫,站起身來道:“是被秘術封禁了,沒有生命之憂,這可是個燙手山芋,該怎麽辦?”


    楊田剛則若有所思道:“那天狼門的匪修為何留下了此女的性命,難道當真是因為好色?”


    孟山定了定神,道:“楊兄你不會是認為是此女的身份救了她一命吧?”


    楊田剛笑了笑,道:“孟兄和張兄以為呢?”


    這是在逼這兩人表態了,無論此女留還是不留,消息一旦走漏,對於在場眾人都沒有好處,最直觀的影響恐怕就是已經到手的大批資源恐怕保不住了,因此,這些到手的好處才是眾人的利益共同體。


    孟山拍了拍身邊大車的車廂,道:“反正孟某是不願意自己分了三大車物資的事情讓別人知曉的!”


    張鐵匠則更是直接,道:“我看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不可!”


    楊君山首先反對道:“這些豪強子弟的身上都有著秘術密符在身,一旦身死馬上就會被家族之人知曉,還能依此確定遇害的大概方位,說不定還能有什麽秘術神通鎖定凶手氣息,如今的熊家可不是咱們能夠招惹的。”


    眾人一聽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越發的驚惶無措起來,安俠道:“反正此女如今也麽有神智,要不咱們隻管將她丟在這裏就算了,也省得整日裏提心吊膽的。”


    安俠的話其實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楊田剛卻見得楊君山成竹在胸,“笑罵道:“你小子別賣關子,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楊君山笑道:“不管怎麽處理此人,現如今咱們還是先行離開山穀再說,否則再過一會兒,難保沒有匪修的同夥找來,那個時候再想逃就難了。”


    十二匹馱馬獸拉著十二輛大車,一路疾行快走,一刻鍾的功夫便已經到能了郡王府所在的地界。


    返回的路上,楊君山見得幾人都神思不屬,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笑了笑,冷不丁的問道:“咱們做一回綁匪,用這女子好生從熊家敲詐一些好處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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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有事耽擱,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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