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破掉人家的匿形陣法,再擺出一副商量的口氣要等價交換陣中之人可能持有的廣寒淚。


    這算什麽,立威嗎?那為什麽不幹脆將裏麵的兩道陣法一同出手破掉?


    如果沒有本事破掉,那你現在擺出這麽一副倨傲的神態是給誰來看的?


    又是一個出身良好,資質出眾,寵溺嬌慣,不諳世事,卻又喜歡以自我為中心的傲嬌修士。


    如果是楊君山此時主持陣法的話,他可能還會好奇這到底是哪一家宗門的雛兒,居然身邊沒有跟著大人就出來了,甚至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掛掉,這得有多麽逆天的運氣,然後就會想著怎麽借此機會坑上一筆。


    甚至若是碰上比楊君山還要腹黑的修士,恐怕現在都已經謀算著怎麽將此人騙到陣法之中謀財害命了。


    可不得不說這家夥就是好運氣,此時主持陣法的是嘉惠這個慈悲一脈的釋族修士顯然沒有主動出手害人的心思。


    “並無極寒之液,速速退去!”


    嘉惠言語中的警告意味已經足夠明確,可聽在這個傲嬌修士的耳中卻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侮辱一般,而事實上也的確從未有人如此跟他說過話。


    “藏頭露尾的鼠輩,連麵都不敢露,又能說幾分真話,難道還當本少會強取豪奪不成?”


    傲嬌修士的突然變臉反而令嘉惠有些莫名其妙,這家夥是生的哪門子氣,他實在無法揣摩陣外這年輕修士的心理,倒仿佛自己避而不見反而成了罪過一般。


    那傲嬌修士看上去似乎極為激動,話音剛落,半空之中便炸開數道光華,從不同的方向向著顯露出來的五行雷光靈陣落下,在陣法護罩上濺起一片片漣漪。


    傲嬌修士的神通雖不曾對陣法造成實質性的損傷,不過卻是令坐鎮陣法的嘉惠神色一震,這道神通威力算不得多厲害,可那是因為這修士並未將神通的威能全部發揮出來的緣故,而事實上這道神通本身卻是頗為不凡。


    可見得自己的神通對於陣法的損傷微乎其妙,這修士卻越發的惱羞成怒起來,幹脆祭起一件如意徑直向著雷光陣打來,這件如意法寶居然還是一件中品靈器。


    轟隆,雷光陣的護罩猛然一陣搖晃,不過那轟然而像的聲音卻並非是靈器如意帶來,而是在如意靈器落在陣中的時候,引發陣法的電光聚攏,爆發了一聲如同驚雷一般的聲音。


    一件中品靈器,在一位真人修士的禦使之下,甚至不曾殺入陣中便被頂了回來,這修士不驚反怒,居然重新駕馭了如意靈器,縱身跳入了陣中。


    此時嘉惠甚至都已經看得麻木,見得那修士闖入雷光靈陣之後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在陣中亂竄,一路觸發陣中的陷阱,無數的雷光從四麵八方落下。


    若是換成其他修士,恐怕早已經被層出不群的雷光給劈得狼狽不堪,可這小子的身上卻是有寶物護身,不等雷光落下,便有一圈靈光從體內迸發出來,將所有劈向他的雷光盡數擋在了外圍,根本傷不得他分毫。


    可即便如此,這小子仍舊被困在陣法當中沒有絲毫頭緒,若換成其他修士就算是強闖也能闖出陣去了,可這小子卻是白瞎了身上的護身寶物。


    最後卻是連嘉惠都已經看不下去,徑直從陣中穿過,來到他的背後,在他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撫,這小子至始至終都不曾有絲毫察覺,倆眼一白便昏了過去,隨即便被嘉惠封了丹田,禁錮了周身真元靈力,扔到了陣法的一處角落中去了。


    而就在這傲嬌修士被擒之後不到兩個時辰,便有一名修士的遁光在路過這片山坡的時候,將遁光落了下來。


    一名修為達到了聚罡境的修士從遁光之中走了出來,神色間明顯殘留著焦急之色,站在冰坡上的陣法之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和聲道:“陣中的道友請了,在下習州紫風派侯風裕,可否能與道友一見?”


    五行雷光靈陣靈光流轉,內中卻是悄無聲息。


    侯風裕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若是往常,無論何時但凡他報出紫風派的名號,修連接沒有人不禮讓三分,在他看來,陣中之人對於他的詢問置之不理,分明就是不將紫風派放在眼裏。


    不過此人倒也沉得住氣,此番他與另外一名宗門修士奉命暗中保護一位身份頗為貴重的宗門修士外出遊曆,可在進入極北冰川之後卻是不小心失去了此人的蹤跡,萬一要是他們保護之人當真被陣中之人擒下,那自己一個應對不妥,就有可能激怒對方,若所保護之人有個閃失,他們二人也要跟著馳掛落。


    “還請陣中道友現身一見,侯某感激不盡!”


    侯風裕一邊再次向著陣中喊道,一邊還以秘術聯絡另外一位在他處尋找的同伴,這座陣法中之人越是沉默,便越是嶺侯風裕感到懷疑。


    更何況他們也不是沒有暗中在保護之人的身上動過手腳,隻是因為當時受命暗中保護,因為不敢過於接近,所以布下的追蹤標記卻並不太精確,不過被保護的修士的確是在這一帶冰川當中消失卻是無疑。


    “何事?”


    一道聲音突然從陣中傳出,侯風裕問聲望去,卻隱約見到一名看上去頗為魁梧的身影在陣中若隱若現,他的靈識竭力想要借此機會深入陣中,卻發現這陣法對於靈識的扭曲甚至還在冰原的極光之上。


    因為摸不準對方的虛實,侯風裕定了定神,道:“敢問道友,可曾遇到一位年紀甚輕,且有些,那個,不諳世事的真人修士。”


    “無聊!”那聲音聽得很冷,而且說罷之後便即轉身,身影很快便隱入了陣法之中。


    侯風裕克製了自己想要動手的**,高聲道:“還請道友告知到底是否見過,這位修士乃是我紫風派一位前輩老祖的後輩血裔,道友若有消息還請詳細告知,我紫風派必有重謝。”


    紫風派一位老祖的後輩血裔,侯風裕語氣之中雖仍舊是一副懇求的語氣,可話裏話外卻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修煉界,能夠被稱之為老祖的,通常指的都是道人境的修士!


    陣中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這反而令侯風裕更加摸不到虛實,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好在就在這個時候,與他一同暗中保護那位宗門修士的同伴終於從其他地方趕了過來。


    “什麽情況,可是有了……,他的蹤跡?”


    侯風裕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同同伴講了,同伴隨即冷笑道:“能不能確認師弟的蹤跡,隻要闖入一兩人一探究竟便足夠了,又何必那麽麻煩。


    侯風裕聞言連忙勸道:“這陣法看上去有些不同凡響,雖隻是靈階大陣,可布陣的手段極為高明,看樣子應當有一位大師級的陣法師就在現場。


    “那又怎樣?”


    侯風裕又道:“於師兄,之前師弟我曾經與陣法之道的修士打過一次照麵,敢在這裏布陣修煉的,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陣中有人正在修煉廣寒靈目,而之前師弟我所見的那到身影雖看不真切,但決然不可能是修煉廣寒靈目之人,也就是說陣中至少有著兩位真人修士,又有大陣輔助,你我聯手怕也未必能夠破掉這一片陣法籠罩的區域。”


    盡管知道侯風裕說的極有道理,但於師兄明顯對於自己更有自信。


    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在距離此地並不遠的冰川之中,齊敏等三人一路行來數日,始終不曾找到想要找之人,不過此時他們三個卻是越來越接近此時楊君山所閉關的方位了。


    與此同時,就在冰川邊緣處的冰原地帶,地表的冰麵卻是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甚至還伴隨著雜亂的獸吼之聲。


    透過肆虐的風雪,隱約間便看到一個龐大的身軀突然出現,在冰原之上能夠有如此龐大身軀的荒獸便隻有冰原巨熊。


    而就在這頭巨熊出現之後,從它身後、兩側也漸漸有龐大的身影顯露了出來,粗略的估算了出現的冰熊數量,最起碼也超過了百頭,而如此龐大的冰熊群,行進之間頗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除了走在最前方的冰原巨熊之外,冰霜雪地之中仍舊肆虐,緊跟著便有一批冰蛙顯露了出來,這一批冰蛙的數量遠遠超出冰熊的數量,而有細心之人還發現在冰熊的腳下,不時的還有拖著長長的尾巴的冰狐在竄來竄去。


    一片雜亂而高亢的鳴叫之聲從天空響起,怕不是有近千隻冰原寒鷹遮天蔽日一般飛到了冰川的入口上空徘徊,使得原本就不太光亮的冰原變得越發的陰沉。


    除了極北冰原的這四大獸類,其他還有冰狼群,寒鹿群等生存在冰原上的獸類族群,此時也紛紛匯聚到了冰川的入口之處,而平日裏這些一旦相見就會廝殺一團的獸類族群,此時卻仿佛被約束了一般,有條不紊的匯聚冰川附近,卻是一片和平共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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