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開嗎?”


    顏沁曦略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道:“那也沒什麽,畢竟這金玉盒本身就算得上是一件寶貝,這可是用玉晶石雕琢而成,這麽細致的雕工,怕是最少也值五十枚玉晶幣,差不多五千玉幣了。”


    將金玉盒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顏沁曦又將盒子仍還給了楊君山,道:“這金玉盒我也隻在爺爺那裏見到過兩次,不過這一隻就歸你了!”


    楊君山笑問道:“這麽大方?”


    顏沁曦不太高興道:“要是打開禁製光幕的是我,這件盒子你就想也別想。”


    楊君山曉得她就是這種性格,也不和她矯情,徑直將這隻金玉盒收了起來,道:“這裏尋的差不多了,咱們繼續往前走?”


    其實兩人尋的並不徹底,在這座倒塌的丹房密室的廢墟之下,還有不少滾落的玉瓶、彈丸之類,不過兩人都不曾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裏,要是按照前世對於撼天峰廢墟的收刮力度,那可當真就是挖地三丈一般的在找尋一切可能存在的修煉物資。


    除開他們二人進來的那一道禁製,在這個逼仄的小空間仍然有三麵禁製光幕通往不同的方向。


    顏沁曦的目光看向楊君山,而楊君山則徑直向前,繼續選擇正中央的這一塊光幕。


    這一道光幕事實上楊君山在前世的時候並不曾見到過,不過方向卻是不會有錯的,那麽前世的時候這一道光幕顯然是被強行破除了。


    強行破除禁製自然是省時省力的最好方法,而且禁製殘陣再被強行破除之後,想要重新恢複也難以做到。


    不過強行破除禁製殘陣同樣的風險也是極大,極有可能引起撼天峰禁斷大陣的連鎖反應,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因此,除非陣法師經過詳細的推演和測算,強行破陣的修士也能夠很好的掌控自身的力道。


    然而楊君山在查看過之後,卻發現這一道禁製光幕其實並非沒有打開的方法,隻是這方法單憑他與顏沁曦二人根本無法做到。


    楊君山暗覺有些奇怪,不過馬上便反應過來,自己所掌握的打開這道禁製的方法在前世也是在經過十餘年的探索之後才漸漸被人摸索出來,現如今如何破解這道禁製,可以說除了楊君山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曉。


    不過就算現在楊君山知道打開禁製的方法又如何,單憑他們二人,根本無法做到。


    那麽就隻能強行打破這道禁製來試一試了,也不知道與顏沁曦合力能否做到,不過在此之前還要進行詳細的勘測推演,以免在強行破除禁製的時候引發禁斷大陣的大規模反噬!


    見得楊君山麵露難色,顏沁曦突然得意的一笑,道:“怎麽,遇到困難了?”


    見得楊君山點頭,顏沁曦右手一甩,中指和食指夾著一物,道:“你覺得這件東西能不能打開這層禁製光幕?”


    楊君山驚訝的看著顏沁曦手中那張金光燦燦的符籙,道:“消禁符?你居然有這種好東西,當然能,太能了!”


    顏沁曦二話不說,將手中的符籙交在楊君山手中,道:“看你的了,不過這道光幕打開的功勞可要算在我身上!”


    “那是當然!”


    即便是這消禁符也不是能夠亂用的,尤其是在這種彼此之間有所聯係的大規模禁製麵前,能否將消禁符的威力發揮出來,發揮出幾成,那就要看楊君山自己的本事了。


    楊君山一隻手觸摸著禁製光幕,同時默默的計算著時間,過的片刻,手中的消禁符突然靈光大放,楊君山將其一把拍在了光幕之上。


    消禁符閃爍的金光令人看不清其中發生的情況,隻有一連竄“咕嘟嘟”仿佛粘稠的液體被煮沸的聲音傳來。


    金光漸漸泯滅,一個將禁製光幕不斷消融成液體不斷掉落的洞口出現在上麵,同時還有一股股的熱浪從洞口處向外噴湧,楊君山驚訝道:“很霸道的消禁符,看來製符之人是一個高手!”


    顏沁曦得意的揚了揚頭,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爹親手製成的!”


    “符籙聖手顏大智!”楊君山有感而發。


    “符籙聖手?這名號不錯,雖然他是我爹,不過你這樣吹捧他居心何在?”顏沁曦上下打量著楊君山,一副你不懷好意的模樣。


    符籙聖手那是在顏大智進階真人境之後的名號,現如今顏沁曦的父親顏大智還隻是潭璽派的一位真傳弟子,雖然擅長製符,可名聲也隻是在潭璽派流傳罷了,“符籙聖手”這個稱號他還遠遠及不上。


    符籙的製作的局限性很大,它的基礎是各種神通術法,因此,要想將符籙製作成功,那麽首先製符之人要懂得相應的神通術法。


    修煉界靈術三千,寶術三百六十五,每一種都足夠各個勢力宗門撇帚自珍,秘而不宣,一名修士一身修為能夠達到何種程度,神通能夠學到幾種?


    因此,修煉界再好的製符師,所精擅的也隻有不過幾種源自於他所學神通的符籙罷了,而且因為各種原因,符籙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威能也遠遠不及製符之人本身施展這種神通時的威力。


    而顏大智的符籙精妙之處就在於他往往能夠製成一些威力不弱於修士本身施展這種神通的符籙,而且成功率還極高,特別是在他進階真人境,學成了潭璽派傳承的寶術神通之後,他所製成的寶術符籙更是在數次大戰當中大放異彩,甚至起到了扭轉戰局的關鍵作用,“符籙聖手”的名號就是那個時候打響的。


    “走,走,先進去,這一股熱浪可不同尋常,先看看是什麽寶貝再說!”


    楊君山快步穿過了第三層光幕,顏沁曦輕輕的哼了一聲,看了看楊君山的背影,也從後麵跟了過去。


    一朵白色的火苗在一盞油燈之上歡快的跳躍著,每當它跳動一次,便會有一股熱浪向著四周發散而去。


    楊君山與顏沁曦二人就站在這盞油燈之前,楊君山目光露出熱切之色。


    “這一次光幕可是我打開的吆!”


    見得顏沁曦笑嘻嘻的望著他,楊君山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道:“說罷,怎麽才能將這一朵丹火讓給我。”


    顏沁曦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展顏一笑,道:“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先前的救命之恩就算抵消了!”


    楊君山麵上露出誇張之色,道:“你想得美,你的命還沒這朵丹火值錢?更何況我救你可不止一次,不行,絕對不行,最多隻能抵消一次救命之恩!”


    “成交!”顏沁曦脆生生的語氣中略微帶著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楊君山眼珠子一轉,同樣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道:“我還以為你又要叫我做上門女婿才肯把這朵丹火讓給我,原來隻是抵消一次救命之恩呐,這沒什麽,隻要咱們今後多見幾次麵,或許我就又能多救你幾次!”


    “楊君山……”


    這小妞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楊君山頗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小心翼翼的將這一盞油燈收了起來,那點火苗固然是丹火,而這油燈的燈具本身同樣也是一件下品法器,兩者結合之後原本的威力堪比一件中品法器,想來這一盞油燈既可以用來煉丹,同時也是一位煉丹師用來防身的法器才對。


    “這裏明顯原本是一座煉丹房,隻是其他的東西不是在撼天峰崩塌之後被粉碎,就是被其他人帶走,連丹爐也不見了,可為何卻隻留下了這麽一盞丹火油燈?”


    “這我哪裏知道,要知道當時撼天宗在那等情況下不啻於世界末日,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好不為怪!”


    兩人又在這片廢墟當中搜尋了一遍,可最終卻是收獲寥寥,倒是楊君山將一些處理靈草過程當中所能用到的器具,撿完整的收集了一些,這些將來楊家培養煉丹師就算是用不著,至少也能照著打造一套全新的。


    “你覺得咱們還要繼續往裏麵走嗎?”


    楊君山看著兩道第四層的禁製光幕,目光之中閃過一道熱切之色,道:“已經走到這裏來了,不試一試怎麽能行?”


    顏沁曦也頗為認同,道:“說的也是!”


    前世第四條通道的第四層光幕被打開的時候可是曾經引起過一場轟動的,而且也正是因為這一次轟動,使得更多的玉州修士被吸引前來探險。


    因為當年在第四層禁製光幕之後同樣發現了一具撼天宗弟子的屍體,同時在這修士身上發現的還有一整套的寶訣傳承和寶術神通傳承,同時被發現的還有兩件法器以及其他一些頗具價值的物品。


    當時所有人都揣測那具屍體身前應當是撼天宗的一位真傳弟子,而圍繞著那一整套的寶訣傳承和寶術傳承,當時合力打開第四層禁製光幕的己方勢力當場翻臉,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據說最後都引起了玉州幾家宗門的注意,並插手其中,最後這兩套傳承到底花落誰家卻是無人知曉。


    而楊君山也是在聽到撼天峰廢墟當中居然出土了這兩種寶階傳承之後,才起了到撼天峰廢墟探險的心思,因為那兩種寶階傳承對於楊君山而言耳熟能詳,一道寶訣傳承《覆地寶訣》,而另一套寶術神通叫做《地動山搖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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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隻有一更,抱歉了,明天外公出殯,為了保證不斷更,爭取今晚寫成一章放到明天,謝謝諸位支持和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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