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弟真是越來越懶惰了,此地雖說足夠偏僻隱秘,可也不是他偷懶的理由,咱們都走到山穀了還不見迎出來。”一名天狼門修士笑道。


    那為的匪修皺了皺眉頭,便又聽得另外一人道:“別忘了曾師弟和遊師弟兩個身上有傷,蘇師兄留下不僅是看家,還要照看他們兩個,想來這個時候也是一時間脫不開身。”


    那匪顯然並未有所警惕,隻是道:“好了,現在我們要以最快的度將山洞裏麵用得著和帶的走的東西挑選出來,然後馬上撤離與其他的同門小隊匯合,要盡快離開夢瑜縣了,想來這個時候撼天宗的高層已經得到了我們潛入夢瑜縣,偽裝成匪修搶劫過往商隊的消息,要是走得慢了,恐怕就要麵對撼天宗布下的天羅地網了。”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名修士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哪裏料到咱們三支小隊聯手圍剿那支撼天宗的邊防小隊,最終還被跑掉了兩個,否則也不必這麽急慌著離開,不過唐師兄,咱們抓這個女的做什麽,還不如當初直接給哢嚓嘍,總不會是師兄你看上了這女子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吧?哈哈……”


    眾人一陣哄笑,其中兩個人的身上明顯帶了不輕的傷勢,一邊大笑一邊咳嗽,而那匪的背上還扛著一隻布袋,聽先前那修士所言,似乎這布袋當中還裝著一個被他們從第三小隊擒獲的人。


    那匪修士有些不悅的說道:“別廢話了,你們知道什麽,這女子身份特殊,據我所知,撼天宗在夢瑜縣的每支邊防小隊當中至少有兩位修士來自於本縣的三大豪強,別忘了,那支邊防小隊的隊正叫著女子什麽,熊師妹,這說明此女子乃是夢瑜縣第一豪強熊家的人。”


    “那又怎樣,師兄你難不成還想著給那熊家做上門女婿?可惜人家熊家乃是依附撼天宗的家族勢力,你縱然有心,修為和皮囊也都過得去,可關鍵是人家不會接納你這個天狼門的內門弟子呀!”


    說罷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那匪笑罵道:“你們幾個知道個屁,想想這女子的身份,無論怎利用都能給本派帶來絕大的好處,至不濟也能從熊家手中交換到不菲的修煉物資不是?”


    眾人聞言對於匪師兄又是一陣恭維,幾個人說說笑笑便已經到了洞口近前,其中一個在洞口大叫了一聲:“蘇師兄,我們回來了!”


    說罷便當先走了進去,眾人原本走在一起,緊隨此人之後,兩個在伏殺撼天宗邊防小隊中受傷的同伴也走了進去,同時因為其中一個傷勢較重,需要攙扶,因此第四個人也跟著進去,隻剩下了走在最後肩上還扛著布袋的匪。


    那匪笑了笑正要走進去,卻突然現走到他前麵的四個同伴雖然看上去連走帶說笑,可偏偏他卻一丁點聲音也聽不到。


    那匪頓時變了臉色,他們在洞口布下了陣法不假,可那塹壕陣可不是用來針對他們自己人的,這是一個陷阱,陣法陷阱!


    匪一顆心頓時沉入了穀底,下意識的朝著前麵的幾個同伴喊道:“危險,快出來!”


    可那幾個匪修哪裏聽得到他的聲音,仍舊說說笑笑向著洞裏走去。


    匪大急,右手猛地一揚,法器所化的一團靈光便已經從身前騰起,隨著他手臂的指使,那團靈光便要向著洞口撞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後卻突然炸起一聲尖嘯,一股淩厲的殺機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他背後殺來。


    匪顧不得眼前陷入陣法的同伴,雙臂猛然揮舞,那團靈光猛然轉向身後甩去,同時他整個人也飛快的轉過身來。


    可就在那轉身的刹那,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件令他極為熟悉的法器,一直冒著火星和濃煙的上品法器旱煙杆子。


    “是你!”


    匪大叫一聲,他當然不會忘記先前劫殺一隻商隊時所遇到的那名與他修為、實力均不相上下的泥腿子修士,可他怎麽有膽量敢來伏擊自己,他又是怎麽找到了這裏設下埋伏?


    一瞬間,匪的頭腦當中閃過了無數的疑問,可眼前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卻令匪一時間落了下風。


    一聲悶響在半空之中炸開,一道以肉眼可見的靈氣波紋以兩件法器的相撞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山穀中的一切都以這一擊為中心,向著外麵倒伏下去。


    匪悶哼一聲,連番大戰本就使他極為疲倦,楊田剛這有心算無心的一擊又讓他一瞬間落入了下風,可好歹他還是擋住了對方的一擊。


    可楊田剛籌謀已久的一擊又怎麽會隻有這些手段,就在雙方法器相撞的刹那,那旱煙杆子的煙鍋中陡然炸開一蓬火星與濃煙,翻翻滾滾的向著匪燒來。


    不得已之下,匪隻得向後退了一步避開,身上扛著的布袋早已經被震飛,可就是這後退的一步,匪眼前的景色陡然大變,原本蔥綠的山穀一下子變成了一片昏昏沉沉中不斷有黃色的光芒閃爍的空間。


    陣法,匪曉得自己已經陷入了陣法當中,急忙將靈識向著四周擴散而出,似乎找到之前已經進入陣法而不自知的同伴。


    可就在他靈識剛剛擴散到十丈的距離,匪便感覺到了不妥,他的靈識仿佛一下子脫離了掌控,所探知到的都是一些決然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他的靈識被陣法扭曲了!


    匪急忙將靈識收回,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消散一空,能夠影響到他的靈識擴散,那麽這道陣法至少也是靈陣級別,也就是說這一次伏殺己方的人當中至少還應當有一位陣法師!


    四周的靈氣傳來波動,匪臉色一變,就見得十丈之外的靈光陡然裂開,而後一隻旱煙杆已經向著他敲來,匪急忙禦使法器擋下,可待得對手的攻擊到了己身十丈遠的距離才被現,匪縱然自忖實力要稍高於那個泥腿子修士,可以因為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也隻能被動守禦,被楊田剛的法器打得一退再退。


    就在那匪被楊田剛逼入陣法當中的時候,早已經埋伏在洞內的安俠、張鐵匠、韓秀梅也紛紛出手攻擊已經進入陣法的其他幾名匪修,而洞外緊隨在楊田剛之後,孟山也禦使一件法器從匿形陣中衝了下來。


    此時陷入陣法之中的匪修眼前是一片天昏地暗的場景,閃爍的元磁靈光讓他們無所適從,而在陣法之外,楊君山、張鐵匠等人卻能夠清楚的看到陷入陣法的眾匪修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撞,他們隻管將手中的法術、法器向著陣法中被困之人殺去,知道攻勢接近他們十丈距離的時候,被困陣中的匪修才堪堪能夠察覺到。


    可僅僅十丈的距離哪裏夠陣中的匪修反應抵擋,於是無論陣內陣外的修士是否有實力上的差距,在陣中的匪修一個個手忙腳亂胡嘶亂吼落入了下風。


    而隨著楊君山一直埋伏在陣法當中的包魚兒,也在這個時候按照楊君山的指引,徑直欺到了一名受傷匪修身後三丈的距離,那匪修卻依舊若無所覺,直到一道寒風直襲頸下,那匪修這才驚覺,可再想要抵擋卻已經遲了。


    因為先前有著近距離射殺一名匪修而得到下品法器赤火瓶的經驗,這一次楊君山埋伏在陣中原本就是想要故技重施,希望能夠快擊殺一名身上有法器的匪修,也好再得一件法器。


    不過在尚未動手之前,楊君山也不曉得這些人當中哪一個的手中擁有法器,而那匪還在陣外,因此便選了一個修為最高的匪修出手襲殺。


    這匪修在楊君山啟動陣法之後倒也警覺,可惜他卻是身上有傷的兩名匪修中的一個,危急關頭雖然勉力撐起了一道防護法術,卻徑直被楊君山的靈光箭洞穿,那靈光箭餘勢不歇,不過準頭卻是因此偏了一偏,堪堪在肩頭炸開,一條臂膀被炸得稀爛。


    “靈術神通!”那匪修麵如死灰,他見得靈光箭輕易破除了他的法術,便以為是有人以靈術神通偷襲,甚至來不及止住傷口噴湧的鮮血,隻像一隻沒頭蒼蠅一般在陣法中亂闖,試圖從陣法中闖出去。


    楊君山撇了撇嘴,靈光箭以蛇吻弓射出,威力倒也與徒手施展的普通靈術神通不相上下,不知底細之人見到了往往錯認,這也是因為很少有人會使用弓箭類法器的緣故。


    蛇吻弓連張兩次,一道靈光箭阻住了那匪修的退路,隨後一箭射穿了他的心髒,第二名匪修也宣告隕落。


    而與此同時,陣法之中再次傳來一聲慘呼,楊君山親自坐鎮元磁靈光陣,陣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卻原來是另外一名有傷在身的匪修在安俠與韓秀梅的聯手攻擊之下隕落,這名匪修的實力原本就不濟,隻是一個武人境初階的修士罷了。


    還有一名匪修此時則是在孟山與張鐵匠的聯手攻擊之下狼狽至極,不過這匪修到底不愧為是天狼門弟子,盡管被二人圍攻,又有元磁靈光陣的限製,雖然守得極為狼狽,可一時間卻也並未顯露敗象。


    不過緊跟著楊君山一箭射出之後,這名匪修也很快便步了其他三人的後塵,五名天狼門匪修,如今便隻剩下了那名武人境後期的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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