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氣得手都在抖,她怒視著顧傾傾質問:“顧傾傾,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我的印璽是不是你拿走了?”


    顧傾傾為難地為自己辯解:“第一,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東西。第二,如果是我偷了,我一出來就被你們堵住了,請問我能把東西藏在哪裏呢?”


    沈嘉學想了想,提醒道:“你剛才說,是有人告訴你老夫人找你,你才會到樓上來。”


    顧傾傾點頭,心說不但如此,她還把你搬出來了呢,說是你讓她去那裏找我。


    老夫人沉著臉吩咐道:“把現在所有在老宅裏的傭人都叫過來。”


    沈宅平日裏也不會用這麽多人,不過今天是老太太七十大壽,來的人多要忙的事情也多,所以今天人才格外多了一點。


    很快人就都被叫過來了,十幾個小姑娘和五六個小夥子站成一排,都有些不明所以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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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學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顧傾傾身邊,看了一眼那些一臉茫然的女傭們低聲問道:“在這裏嗎?”


    顧傾傾搖搖頭,這些人裏壓根兒沒有剛才叫她來的人。


    “我猜也不會在,幹了這種事情早就嚇得先跑了。”沈嘉學低笑道,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麽著急的情緒。


    沈清華看到顧傾傾搖頭,更得意了,大聲說:“你當然找不出來了,因為那個所謂的女傭,根本就是你虛構出來的!”


    顧傾傾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無所謂道:“你們要真懷疑是我,那就隨便搜唄,反正我也沒什麽能藏東西的地兒。”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小少年,漫不經心走到他們身邊。


    “隻不過嘛,誰提出來要搜我的話,為了自證清白我們是不是也要先搜搜他?”


    小少年平時最多就是打個架,這次也是被人騙了才會得罪黑道上的人。


    現在眼看著事情鬧大了,他就更害怕了,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謝雪遙。


    顧傾傾沒有放過這個小動作,立馬問道:“我說要搜,你為什麽要看謝雪遙?難道你希望從她那裏先開始?”


    謝雪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勉強維持鎮定道:“嫂子可真是會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情,一轉眼就要推到別人身上了。”


    沈清華拉著老太太的手,看著顧傾傾罵道:“還跟她說這麽多幹什麽?我看她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沈嘉學氣勢洶洶地走到顧傾傾身前,麵色不善地盯著喋喋不休的女人。


    “清華姑姑,現在事實到底是什麽樣的,我們都還不清楚,我希望你能慎言。”


    沈清華馬上向沈老太哭訴:“姑,你看看他,我才不過說了一句話,就開始教訓我了,這當家還真是威風呢。”


    沈嘉學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冷漠道:“我不是教訓姑姑,我隻是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找回印璽,而不是破口大罵。”


    顧傾傾一直緊緊盯著謝雪遙,看她剛做好的指甲不停摩挲自己的裙子,心裏已經有了結論。


    看來小少年負責把東西偷出來,謝雪遙在外麵接應了他,替他把東西藏起來了。


    沈嘉學走到男傭們那裏,剛要問話就被一個人打斷了。


    沈煥笑道:“剛剛弟妹說得可是一個女傭通知她,難不成嘉學是覺得有人男扮女裝?”


    沈嘉學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隨口應道:“可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沒腦子,分不出男女。”


    他是在嘲諷之前有人給沈煥送了個小情人兒,結果晚上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是男扮女裝,其實是個商業間諜的事情。


    他說完找到一個看起來像是主管的人,問道:“平時所有的傭人排班休息,這些事情是不是都由你來負責?”


    那個主管模樣的人點點頭承認:“沒錯,他們不論是來還是走,都會跟我打聲招呼。”


    “那差不多就在半個小時以前,有沒有一個人因為什麽急事提前走了?”


    主管被他這麽一提醒,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沒錯沒錯,有個叫晶晶的姑娘,剛才突然犯了胃炎,我就讓她提前走了。”


    沈嘉學點頭,又看向其他傭人們問道:“你們誰又那個叫晶晶的女孩的照片?”


    一個小姑娘怯怯地舉起手機,小聲回應:“我這裏有,我們前兩天剛剛拍了照片。”


    沈嘉學把手機遞給顧傾傾,揚眉問道:“是這個人吧?”


    顧傾傾看了一眼,雖然經過美顏相機多少有點失真,但是大概眉眼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沒錯,就是她帶我上來的,並且十分肯定的告訴我,最裏麵的那間就是老夫人的臥室。”


    “不可能吧,晶晶在沈家也待了有一陣子了,怎麽可能連老夫人的臥室在哪兒都不知道呢?”主管不解道。


    沈清華看矛頭要轉變,馬上就不幹了,嚷嚷道:“現在人不在這裏,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能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


    顧傾傾仔細觀察周圍的人,沈嘉學問出晶晶的名字的時候,謝雪遙果然臉色變了,看來這事兒跟她脫不了關係。


    她也挺佩服的,謝雪遙竟然敢在沈家老宅安排自己的眼線,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有她受的。


    “就算她不在這裏,自然也有別的人能證明,我剛剛說的那個時間,有人在其他地方看見她了嗎?”


    傭人們在老夫人嚴厲的目光裏遲疑地搖了搖頭。


    “好像沒有。”


    “我也沒看到她,當時我們幾個都在一起的。”有幾個女生互相為對方做證明。


    顧傾傾看起來不急不忙,她目光在小少年和謝雪遙之間來回遊移,最後轉回到老夫人身上。


    “還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現在直接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到底在哪個醫院,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錯的醫生,可以請來給她瞧瞧。”


    看老夫人真打算打電話了,小少年先慌了,大喊了一句:“不能打!”


    顧傾傾勾了勾嘴角,到底還是年紀小,終於沉不住氣了。


    沈清華把兒子拽回來,大聲嗬斥他:“阿宇,你幹什麽?這裏跟你有什麽關係?”


    顧傾傾笑靨如花:“是啊,小朋友,不如你來說說,這件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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