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勒離開趙國直奔長安,趕到伊吾時已經入冬,隻好在伊吾停留,等到來年開春才繼續趕路,趕到長安已是六月。


    教廷使者離開沒幾天又跑了過來,朝廷上下雖然無奈卻也隻能以禮相待,將其安置在禮部的驛館。


    人家再怎麽說也是外國特使,該給的體麵還是要給的嘛。


    禦書房中。


    曹操抬頭看著趕來匯報的楊修問道:“愛卿覺得教廷使者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楊修拜道:“恐怕是趙國的出現引起了教廷的忌憚,特意來長安探聽口風的。”


    曹操搖頭道:“我看沒這麽簡單,趙國現在生存都難,對教廷根本構不成威脅,想做生意找趙國就好,沒必要不遠萬裏跑來長安,最重要的一點,魏漢兩國對教廷的態度非常明確達勒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為何要跑來長安自取其辱呢?”


    楊修蹙眉道:“太上皇的意思是達勒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次來長安必有所圖謀?”


    曹操點頭道:“你派人盯緊點,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但也別盯太緊,多少給人家點行動自由。”


    楊修拜道:“微臣明白,一定安排的妥妥的,沒其他事的話臣先告退了。”


    曹操點頭,又想起什麽連忙問道:“皇帝那邊怎麽樣,在徐州快兩年了也該回來了吧。”


    楊修苦笑道:“這個臣就不知道了,聽說電影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想必離結束不遠了。”


    曹操苦惱的揮了揮手,看著楊修離開突然覺得子孫一個都靠不住,兒子拍電影去了,孫子下鄉去了,留下他一老頭麵對如山的政務,實在是……


    卻說達勒,他在長安城也是有熟人的,克裏斯加裏等當年為魏軍立過功的羅馬貴族都在長安。


    他們雖被封了爵位賜了宅邸,領著大魏的薪水,日子卻沒想象中那麽瀟灑。


    人都是抱團的,漢人百姓雖沒歧視他們卻也不願與他們產生過多的交流,這群羅馬貴族自然而然的被排擠到了漢人的主流之外,隻能相互抱團艱難生存,如此情況下麵對達勒伸出的橄欖枝自然不會拒絕。


    達勒逐一拜訪這群羅馬的叛徒,與他們喝酒聊天相談甚歡,私底下卻開始了見不得人的活動。


    克裏斯加裏等貴族都是有仆從的,達勒是舍得花錢的,上次過來便砸錢收買了許多貴族仆從,現在克裏斯等人的府邸到處都是達勒的眼線,這些仆從也有自己的關係網,借助關係網可以聯係到他的目標,皇子曹琪。


    曹琪目前正上初二,由於膚色原因,他在宮中和學校都不太受重視,同學們看見他也自覺的繞開,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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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的教養還是不錯的,他皇子的身份又在那裏擺著,上學期間從未有人因為他的膚色冷嘲熱諷,但眼中不時露出的優越感依然深深刺痛了曹琪脆弱的心靈,讓他變的越來越孤僻不願與人交流。


    這天中午曹琪趕往飯堂吃飯,路上同學們都成群結隊,唯有他孤身一人。


    曹琪對此早已習慣,也沒在意,低頭想著自己的事,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抬頭一看竟是位保潔。


    眼前的保潔是名羅馬奴,撞倒他後一個勁的道歉,並低頭清理他衣擺上的垃圾。


    整個學校願意與他交流的也就這群幹著低賤工作的羅馬奴隸,曹琪對他們的態度向來友好,低頭說道:“不礙事,回去換件就行了,你不用這樣。”


    保潔依然抓著他的鞋子不撒手,並以隻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殿下,達勒大主教讓卑職向你問好,他想見你。”


    曹琪臉色微變,強裝鎮定蹲下身子問道:“什麽意思?”


    保潔繼續低聲說道:“卑職不知道,大主教說今天晚上,興化坊永定北路鴻運茶樓蓮花廳,請您務必要去,記得保密。”


    曹琪默默記下地址,站起轉身趕往宿舍,他要回去換衣服,路上努力思索著達勒的用意。


    他沒懷疑保潔,對方犯不著拿這事誆他,隻是達勒為何要見自己,還做的如此隱秘,他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不去想,見見就知道了。


    與其他受盡寵愛的皇子不同,他在宮中就是個隱形人,多年冷遇讓他變的比同齡孩子更早熟,不會輕易向人吐露心聲。


    畢竟是曹操的兒子,基本的城府還是有的。


    曹琪若無其事的回到餐廳,吃飯午休上課,放學之後光明正大的離開學校趕往鴻運茶樓。


    鴻運茶樓是座上不了台麵的小茶樓,這種規模的茶樓長安城內比比皆是,一般不會引起注意。


    曹琪上到二樓推開房門,見裏麵坐著幾名中年大漢,蹙眉朝主位上的人問道:“你就是達勒大主教?”


    那人點頭反問道:“您就是曹琪殿下?”


    曹琪點頭。


    達勒揮手讓身邊的人離開守住門口,房門關閉,房中隻剩他倆之後達勒才起身拜道:“教廷紅衣大主教達勒見過蓋烏斯大公。”


    曹琪蹙眉道:“你什麽意思?”


    達勒請他坐下,親自為他奉上茶水才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您母親是羅馬帝國蓋烏斯大公的女兒,蓋烏斯大公已經去世,幾個兒子也在戰亂中喪生,您現在是蓋烏斯公國唯一的繼承人。”


    曹琪冷笑道:“蓋烏斯公國,沒聽說過,再者說了,我堂堂大魏皇子會在乎屈屈一個羅馬公國,達勒大主教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母族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因為這個,他在宮中連婢女所生的皇子都不如,達勒跟他提母族等於是在往他傷口上撒鹽,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達勒笑道:“蓋烏斯公國入不了殿下的法眼,那羅馬教廷呢,教皇冕下想請你去教廷做新的教皇,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


    曹琪雙眼猛的瞪大,看著達勒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讀書的同時還是接觸外麵事物的,據他所知教廷目前並沒有表麵上那麽弱,別的不說,單單總人口就超過千萬,不比偽漢少,教廷落後的隻是科技和製度,限製國家發展的土地和人口卻是絲毫不缺,若出現一位強勢君王將現有的資源徹底整合,教廷未必不能再次崛起。


    隻是教廷為什麽要選自己呢?


    曹琪也是極聰明之人,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節,笑道:“教皇冕下是想拿我頂包,從而獲得與魏漢吳三國建交的機會對吧,你們打的好算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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