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魏軍冒著巨大傷亡清空所有障礙,第二波魏軍很輕鬆便衝上了漢軍陣地。


    到了陣地騎兵廢了,漢軍挖的壕溝又窄又深,戰馬步行都有可能掉溝裏,更別說馳騁了。


    魏軍也不廢話,到了陣前直接下馬,跳進壕溝步戰,都是刀鋒上舔血的誰怕誰啊。


    曹晟與眾小夥伴人手一把大砍刀,進入陣地後並沒有盲目衝鋒,而是像以前打群架那樣三人一小組,三組再一大組,組成大陣套小陣的三才陣型有序進攻。


    有些冬至真的是可以遺傳的,曹晟才是高中,除了學校軍訓之外並未參加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但他上幼兒園就開始打架,早已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陣型戰術,穿的又是與普通士兵一樣的鎧甲,不會被敵軍重點照顧,一時之間竟打的有模有樣。


    壕溝血戰開始,魏軍猛烈進攻,漢軍也絕不認慫,你來我往殺的難解難分。


    曹晟一行始終保持著陣型,進攻防禦支援,配合的十分默契,殺了不知多久,鄧艾突然指著前方吼道:“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畫像上的蔣欽?”


    漢軍高級將領的畫像朝廷幾乎都有,臨行前他們也都看過,驟然遇上不至於認錯。


    眾小夥伴齊齊抬頭,確認之後曹衝目測了一下雙方距離,說道:“可以幹,衝過去。”


    “我打頭陣。”魯暢提著大砍刀率先衝上,其他人緊隨其後,曹回原地猶豫片刻同樣跟上。


    他怕死很不想去,但比起獨自在陣地上徘徊,還是跟著這群不靠譜的家夥安全些,最起碼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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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陷入膠著,指揮已經沒多大意義,蔣欽早已提刀投入戰場,魏軍也知道他是將軍,紛紛向他殺了過來,身邊親衛為了保護他早就被魏軍死死纏住,現在蔣欽身邊根本沒多少人。


    魯暢快速衝上,四五十斤重的大砍刀在他手中輕的跟麥稈似的,左右翻飛不管誰來都能輕鬆砍倒在地,很快便殺到蔣欽近前,吼道:“姓蔣的,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記得殺你的人叫魯暢,到閻王爺那告狀的時候可別冤枉人。”


    蔣欽可是大漢海軍提督,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何況侮辱他的還是個小屁孩,頓時怒火中燒,提刀衝了上來,進攻的同時還不忘罵道:“哪家沒出息的父母教出你這種沒教養的孩子,今天我就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你找死。”魯暢像被捅了逆鱗一般雙眼瞬間血紅一片,無視蔣欽的進攻揮刀迎頭砍了下去。


    他是孤兒,壓根沒見過父母的麵,若非魯肅將他救下並送去許都上學,他墳頭草估計都三米高了。


    孤兒最渴望得到的就是父母的關愛,天知道他每次看見曹晟挨揍的時候心裏有多羨慕,這也是他老跟曹晟作對的重要原因,現在蔣欽竟然罵他沒有教養,這不往別人心上捅刀子帶撒鹽嘛,魯暢豈能不跟他玩命,進攻的同時吼道:“你們都不許過來,他是我的。”


    曹晟等人理解他的心情也沒去搶,而是自動分開,替他擋住了四麵衝來的漢軍,不讓人插手他倆之間的戰鬥。


    魯暢體內流淌著鮮卑人的血脈,體格天生就比漢人強壯,加上學校夥食不錯,又被夏侯惇當做種子精心培養過,在眾小夥伴中武力值妥妥的第一,每次打架,曹晟等人都要群毆才能將其拿下,現在魯暢跟狂化了一般進入瘋魔狀態,蔣欽還真不是對手,越打越是吃驚,越打越是心涼。


    雙方很快交手三十回合,魯暢故意賣出破綻,胸前結結實實挨了一刀,趁著蔣欽興奮的瞬間欺身上前,左手一記衝拳打在蔣欽嘴角,雖有頭盔保護,蔣欽還是被打的有些懵,不等回過神又挨了一記窩心腳,當場跌進身後壕溝,魯暢高高跳起,雙手握住刀柄向他胸膛刺去。


    一係列變故太快,蔣欽手中戰刀插進泥土裏暫時拔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魯暢握刀落下。


    魯暢體重超過一百四,加上大砍刀的重量,墜落時攜帶的力量可想而知,刀尖成功刺穿蔣欽胸前的護心鏡,刺進胸膛之中,蔣欽雙眼猛的凸現,劇烈掙紮片刻才陷入沉寂。


    一代名將就這樣死在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屁孩手中,妥妥的陰溝裏翻船。


    魯暢無視他怒睜的雙眼,站起拔刀,將他的腦袋砍下用刀尖挑起,大聲吼道:“蔣欽已死,爾等速速投降。”


    曹晟等人回頭一看大喜過望,齊聲吼道:“蔣欽已死,爾等速速投降,蔣欽已死……”


    主將戰死,對士氣的影響是致命的,漢軍見此士氣瞬間降至冰點,有人剛要放下武器,又有一聲大喝傳來:“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殺啊……”


    聲音之大響徹雲霄,曹晟等人扭頭一看,竟是第二道壕溝的漢軍來援了,剛一靠近手榴彈便不要錢的往過扔,炸死炸傷許多魏軍。


    看到援軍,漢軍士氣很快回升,不知誰喊了一句“為蔣提督報仇”,大夥紛紛鼓足最後的力氣殺了上去。


    主將戰死對士氣影響很大,有可能是壞的方麵也有可能是好的方麵,區別就在於有沒有人引導。


    蔣欽乃大漢海軍提督,長年飄在海上跟士兵同吃同住,深受將士們愛戴,報仇的口號剛一喊出就得到了所有漢軍的積極響應。


    恨比愛更有生命力,滿懷仇恨的漢軍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經過一段時間的血拚,竟將魏軍趕出了陣地。


    雙方大戰兩個多小時,魏軍退出陣地後天色早已漆黑,張遼無奈隻好鳴金收兵。


    大軍退回陣地,張遼第一時間趕到曹晟等人麵前問道:“殿下怎麽樣,沒受傷吧。”


    這群混賬太不是玩意了,招呼都不打便衝上了陣地,差點沒把他的心髒給嚇出來,得知消息他迅速派人過去保護,在陣地尋找半天愣是沒找到他們蹤影,提心吊膽半天,其中滋味,唉……


    見他們平安歸來張遼總算鬆了口氣,但也湧出一股怒火,語氣不善的說道:“殿下,您乃大魏皇長孫怎麽能親赴險地,收拾一下明天早晨臣派人送你去襄陽。”


    送回長安沒用,那裏沒人能管住還會再跑出來,送去襄陽最保險,有的是人收拾。


    曹晟臉色變了,急忙賠笑道:“都督莫生氣,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敢了。”


    見張遼臉色沒有緩和,又急忙摘下魯暢腰間的頭顱說道:“你看,我們殺了蔣欽,魯暢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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