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心裏一緊,麵色微微一變。


    蘇淺這變化秦諾看在眼裏,可是卻隻是以為她在為自己擔心,忙道:“淺淺,我沒事的,那毒已經很多年沒有發作了,應該不會再發作了。”


    蘇淺縮回自己的手,一陣陣刺痛從傷口周圍傳來,就像是秦諾說的,像是針紮的一般。


    可是麵上的神色卻仍然是平和,蘇淺看似關心的道:“那易飛揚救了你之後,隻說用他的內功心法可以壓製你中的毒,還有說有別的辦法嗎?”


    秦諾笑道:“淺淺你想,若是有其他的法子,易飛揚何至於要選這個。修習一種從未練過的內功心法是需要多少精力多少時間的事情,如果能吃藥或是怎麽樣就可以解毒,那我也不會選擇修習別人的心法。”


    蘇淺點了點頭,心裏暗想,秦諾也就罷了,好歹是學過武功的。可是自己完全都不知道內力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如今就算是有人願意教,自己隻怕也學不來。


    詭異的是,自己不過是沾了些秦諾的血,如今這傷口的症狀,便與他形容的相同。難道是因為自己手背上也有傷口,所以那毒血便順著自己的傷口滲了進去?


    蘇淺心裏正在暗自思索,秦諾見她麵色有意,不由的有些緊張道:“淺淺,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沒有。”蘇淺連忙道:“我就是有些擔心,萬一你這內功散了,毒又再發作,那怎麽辦。”


    秦諾輕輕的拍了拍蘇淺的手,柔聲道:“沒事的,如果真是那樣,也是我命中注定有這一劫。而且那毒就算是沒有清除,也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會發作,從我身上有刺痛開始,足足過了一兩年的時間,這才發作,天下名醫那麽多,再給我兩年的時間,未必就找不到解法。”


    蘇淺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


    雖然秦諾的話以安慰自己為主,可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而且好在這毒不是即刻發作的,若是有一兩年的緩衝時間,那就好辦多了。


    最壞的打算,等離開這裏之後,讓秦諾教她易飛揚的武功心法,他自廢武功,是想跟楚風劃清界限。這自然也沒有什麽不對,可是如果到了生死關頭,偷偷的練上一招半式,秦諾也因該不是這麽迂腐的人。


    ”是啊。”秦諾笑道:“天無絕人之路,等到這幾天過去,我們就離開這裏。天大地大,我們可以去找一處景色優美的地方,安靜的過日子。“


    ”那你父母呢?”蘇淺倒是挺向往秦諾所說的那種舒服的日子,可是現在逃出來的,隻有自己而已,那洛城裏,還有他那一大家子。臨苑裏,還有小五漪紋兩個正在等她的小丫頭。這是說什麽也不能不管的。


    雖然蘇淺不願意卷進一點是非,可卻也做不出獨善其身的事情。若是沒有什麽關聯的人,那也就罷了,可是如果秦諾說要回去救自己的父母,她難道能說出半個不字?如果是自己的父母有了生命危險,就算是明知道九死一生,龍潭虎穴,也還是要闖的。


    “沒事。”秦諾微笑道:“我雖然不知道楚風到底經曆過什麽,可是一個人再變,也不會變成什麽樣子。我今天這舉動,其實便已經是向他妥協了。既然我已經低頭了,他不會為難我的家人的。不但不會為難,應該還會妥善安排。”


    “真的?”蘇淺有些不信:“就算楚風不會為難你的家人,還有林梵呢?”


    秦諾嗬嗬笑了笑:”林梵雖然是王爺,是九千歲,可是楚風卻也不是泛泛之輩。再說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情,秦府裏並無人知曉,若是楚風真的想放他們一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在這個時候,我的出現,隻能讓他們更危險。“


    蘇淺對楚風這個人到底如何,實在是沒有辦法評價,可是秦諾這話說的確實實在,這個時候,他的出現隻能讓秦府的人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何況畢竟是自己的父母兄長,秦諾也不是冷血的人,應該自有斟酌。


    兩人又隨意聊了一些,蘇淺手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那刺痛的頻率並不高,可是不時的痛上一下,讓她的心裏不免的有些煩躁。


    可好在蘇淺並沒有多少時間想自己身上的毒,吃了些東西,又再稍微休息了一下,蘇淺看了看外麵約莫四五點的樣子,秦諾身上的真氣,便又開始衝撞起來。


    就好像是毒癮發作一般,一次比一次厲害,間隔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的短,秦諾雖然竭力忍耐,可是到了最後,也有些控製不住。


    好在蘇淺並不是隻懂的在一旁哭的女人,再開始的慌亂過去之後,便鎮定下來。一方麵低聲安撫,按住他的手腳不讓他亂動免得傷了自己。一方麵替他按摩著僵硬的肌肉,雖然收效甚微,可是總聊勝於無。


    這次發作的時間有些長,別說秦諾折騰的快不行了,就連蘇淺也覺得已經精疲力盡,幾乎快要支撐不住。連著手背上的刺痛,也根本就沒有心情去顧忌。


    一直到了六七點的光景,秦諾這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幾乎沒有力氣的輕輕喘息,舒展開身子,平躺在地上。


    蘇淺也終於緩過了一口氣,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一下子躺在了秦諾身邊。


    ”呼??”蘇淺長長地喘了幾口氣,這才轉臉看著秦諾道:“沒事吧。”


    “我沒事??”秦諾這個時候居然還笑的出來,挪了挪手,輕輕放在蘇淺手背上:“淺淺,真是??”


    “辛苦我了是吧。”蘇淺笑著打斷。


    “嗬嗬。”秦諾低聲的笑:“真的是辛苦你了。若不是有你,我不一定熬的過去。”


    “別再說這樣的話了。”蘇淺道:“秦諾,同甘苦共患難,這才是相處的意義。如果隻是錦衣玉食的在一起,那有什麽意義?”


    “也是。”秦諾轉臉看著蘇淺,輕聲的道:“淺淺,我覺得我這一刀,受的十分值得。如果沒有這幾天,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裏,那麽重要。”


    蘇淺愣了一下:“那你還去楚府找我?秦諾,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時候去楚府有多麽危險?就算你覺得自己足夠了解他,這種時局之下,也不該那麽心急。”


    秦諾笑了笑,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淺淺,有些話我沒有說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你說過的話,我都放在心裏。你??我也始終放在心裏。”


    相識了這麽久,倒是並不常聽這男人說情話,蘇淺此時聽秦諾算是劫後吐真言,心裏也不由 的軟了一塊。


    這也算是共患難了,蘇淺麵色複雜的看了看閉著眼恢複體力的秦諾,柔聲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擦洗一下。”


    “淺淺。”秦諾動了動,掙紮了睜眼道:“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也累了。我想,下次發作,怎麽也要過了今晚了。”


    蘇淺笑了笑,低聲道:“我體力沒有那麽差,再說,外麵的山泉很好,我也想稍微擦洗一下,身上黏黏的,挺不舒服。”


    蘇淺雖然大大咧咧的,可終究是個女孩子。秦諾倒是也知道,雖然有些很多女子在意的事情她不太在意,可是有些旁人不在意的,她卻是很堅持。


    很鬱悶自己現在這個境況,可是卻又沒有辦法,秦諾隻得叮囑了一切小心,讓蘇淺出去。


    那山泉離書屋很近,秋天得六七點鍾,雖然天白日已經短了,可是多少還有些光亮。


    蘇淺拿著水囊出了樹屋,四下仔細得看了一圈,沒又發現任何不妥或是可以得情景,便就在山泉便將衣服鬆開。


    雖然一個人都沒有,可是蘇淺卻還是沒有膽子解了衣服衝洗,再者泉水清澈,從山頂流下,也是冰涼刺骨。


    用布巾蘸了水在身上擦拭,隻覺得水沾了身子,不由得起了一身栗粒。


    正咬著牙擦拭,突然得手背上像被針紮了般地一痛。


    蘇淺皺了皺眉,手抖了一下,卻並沒有當作一回事,既然秦諾說這毒大約有一兩年得潛伏期,那現在這個時候情況緊急,哪裏能有心情去理它。


    可是這毒似乎等不到一兩年再發了,蘇淺好容易打著抖擦洗完了,又裝了水,正要往回走,隻覺得腿上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一般的尖銳一痛,腳步一頓,頓時隻覺得那刺痛得感覺鋪天蓋地得襲來,不由得啊呀了一聲,膝蓋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心裏知道事情不妙,蘇淺趴在地上,閉了眼咬了牙,想要等這陣子痛過去,可誰知道不過是過了盞茶十分,那刺痛雖然慢慢得緩解了,可是身體好像被抽幹力氣一般,竟然連手腳都抬不起來。


    深秋得夜十分得冷,風呼嘯而過,蘇淺剛才用冷水擦了身子,此時在寒風種一吹,身體都有些麻木得感覺。


    開口想喊秦諾,可是清了清嗓子,隻能發出些嘶啞得聲音。


    這要是在平時,秦諾見自己那麽就沒有回去,一定會出來看看。可是現在他自己已經處在體力接近崩潰得狀態,隻怕是一旦睡著,根本就醒不了。


    蘇淺有些無奈有有些著急,側臉看著那樹屋,正想著該怎麽樣脫離著困境,卻無意看見了自己得手臂。


    不知道什麽時候衣袖被撕開了個口氣,那綠色得印記正好露在外麵,在夜色種,仿佛一株活過來得植物一般,散著有些詭異得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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