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鈺有些沉悶,摟了兒子和旦哥兒一道往了東次間玩。


    宋慈眼皮抽動,啐道:“都當爹了,還跟孩兒心性一樣,知羞不?”又看向牛盼兒,道:“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就是被慣的,動輒就發脾氣。”


    牛盼兒坐過去說道:“您別這麽說他,都是我不好,隻想著父王,就把那番話給說出來了。”


    宋慈拍了拍她的手,道:“當子女的,接到父親病重的消息,哪裏能坐得住,你有這念頭實屬正常,而四郎……”


    她頓了頓,道:“四郎也是怕著你這一去,你們這個小家就得分離,不知何日才能相聚了。你心裏也該明白,轟轟年歲小,哪怕你們願意帶了一起去,那位也未必能準的。”


    定北王手中握有十萬兵權,從前是隻得一個牛盼兒,皇上能隻眼開隻眼閉,而隨著牛轟轟出生,又是小世子,相當於定北王府後繼有人,皇上不會輕易讓他去東北。


    這也怪不得皇上小人心思,事實上,這武將哪個沒有留下質子在京的呢,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大人。


    牛盼兒露出個苦笑,道:“媳婦心裏明白。其實您不必多說,我斷不會怪他和他置氣的。與我成親,也難為他了,我不是一個賢惠的妻子,甚至連母親都當不好。”


    孩子生下來,她要在軍營裏,基本都是宋致鈺帶著兒子,所以兒子和她的感情,遠不及他爹。


    可饒是如此,宋致鈺教導孩子說話時,還是先教娘這個稱呼。


    宋致鈺做到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是她對不住他罷了,這哪個當妻子的,是像她這般野的?


    “你呀,這是說的傻話,也不用護著他了,就是你慣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你身份尊貴,他有你這媳婦,是他走了運,祖墳冒青煙了。不然憑他一個小紈絝,幹啥啥不行的,能頂什麽用?”


    牛盼兒抿嘴一笑:“祖墳冒青煙的,該是我們牛家,是我好福氣,得如此夫婿,還有您這般開明的婆婆。”


    有幾個婆婆願意讓兒子入贅,願意看兒媳婦當個男人使,不都是隻樂意看相夫教子的麽。


    也就是宋慈開明,待她如親閨女,便是剛才宋致鈺置氣,也都是不分青紅皂白護著她。


    她牛盼兒何等有福。


    宋慈咧嘴:“那是,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二班的。”


    牛盼兒:“???”


    宋慈噗嗤的笑了。


    婆媳倆親親熱熱的說了幾番私房話,隨著宋致遠到來請安,宋慈便把宋致鈺幹的好事給告了。


    事實上,她也不是要吐槽幺兒,就是透個信息給長子,看他是個什麽說法,也指點一下兩個小的,免得信息不對等,將來易出亂子。


    宋致遠也知道定北王中了毒箭引發舊患,也知皇帝已遣派了兩名太醫立即啟程前往東北診治,隨行的還有一個監軍,護送著些軍需輜重。


    臨近過年,不時不候的,這才派出監軍,美其名是探望定北王和運送部分輜重,實則也是巡軍了。


    宋致遠叫了兩個小的到書房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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