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肅殺之意彌漫四周,灰衣老者雙眼深邃,整個人氣勢陡然大變。


    陳玲玲猛地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倒退了幾步,她距離灰衣老者最近,是最快感受到其變化的,四周的人也紛紛感受到了怪異,都是有些想不通的盯著氣勢陡升的灰衣老者。


    “啊!啊!”李衝被打的渾身是傷痛苦的慘叫,幾個人的一番猛踢讓他感受到了以前的民主與法製是多麽的美好,但是此刻的他卻是沒有時間去想那麽多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雙腿和雙手的麻木,他蜷縮在一團,將自己的關鍵部位都護的嚴嚴實實,盡管如此幾人的一番重踢還是讓他慘叫連連,陳老伯在一邊聽著李衝的慘叫臉上皺紋更加緊,焦慮萬分。


    “給我上,一個死老頭我就不信還能翻天了!”恭不施冷不丁的抽搐了一下,衝身邊的兩位手下一揮手,兩名恭不施的屬下互望了一眼,一臉的邪惡,沒有任何的停泄揮著手中棒子就衝向灰衣老者。


    “不知天高地厚,這可是你們先動的手!”灰衣老者冷哼,右手手掌攤開,一團冰霧在其手掌中翻騰,瞬間化成了兩道長梭形的冰錐,在他神色一動下兩道冰錐飛速射出,在眾人雙眼發直腦袋發蒙的情況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從兩名衝上前的恭不施屬下大腿上洞穿而過,兩道血光迸射,恭不施的兩名下屬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兩人身形頓住了半途,舉著的木棒才剛剛揮動,但是卻沒有落下,兩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充滿恐懼的望著灰衣老者愣在了當場,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場中寂靜,一片死寂,有不少路過此地來看熱鬧的人還未弄清楚情況,但光隻是看到灰衣老者化出冰錐攻擊恭不施的手下一幕就讓他們啞然,其中不隻是恭不施,連陳老伯陳玲玲兩人早知道灰衣老者身份都是吃驚不已,上次他們雖然見識到了灰衣老者的攻擊手段,但是都是隔了老遠,此刻見到灰衣老者這一手此刻也是紛紛愣神。


    “啊!”李衝一聲長嘯,一個掃堂腿,數道悶哼與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幾名恭不施吩咐踢李衝的下屬全部倒地,原來這幾人也是多少掃到了灰衣老者的非凡手段,一時間發蒙停下了攻擊李衝,讓李衝有了反擊的機會。


    幾個踉蹌李衝衝破了恭不施手下的包圍到了陳老伯身邊,此時的他四肢腫脹,又麻又痛,趁著一幹人都發著蒙硬撐著逃出了包圍。


    “媽的!恭不施,你踢到鐵板啦!這可是一尊活神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衝大笑,忘了自己的傷痛,不屑的看向呆呆發愣的恭不施一夥人。


    恭不施嘴角一抽,倒吸了一口涼氣,急退了數步“你...,你...少裝神弄鬼,我們這麽多的人,不會怕你的!”


    “是嗎?人多有什麽用,人多葬送了你的一切,你要是沒有這麽多的人,說不定就不會有今天!”灰衣老者冷冷的說道,他身後一片白色光華閃現,他單指一彈,片白光飛灑,紛紛落在了恭不施帶來的數十名屬下身上,這些持刀帶棒的屬下一個個要麽是剛剛回過神要麽是還在發愣中,被這白光一灑中全都是周身一涼,一層冰淩在他們體表迅速浮現,數十人全都在數個呼吸間化成了一尊尊的冰雕。


    恭不施雙腿一顫癱倒在地,滿臉充斥滿了震驚與恐懼,四周圍觀的行人並沒有受到波及,此刻見到這一幕都是不敢出聲,心中深深的震撼與吃驚。


    “混蛋!”李衝衝到恭不施身前,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狠狠的厲喝邊喝還邊踢“要你仗勢欺人,要你目中無人,要你目無王法!...”


    “啊...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命,活神仙饒命啊!”恭不施被李衝踹的鼻青臉腫,痛的大聲呼喊。


    李衝沒有管對方的大叫,一陣猛踹猛踢,他自己被對方揍了這麽久,對方可是沒有因為他的痛苦大叫而停手,而且對於這種人他不認為心慈手軟有用。


    “好了!再踢下去就死了!”陳玲玲跑到李衝身邊扯住了他,有些不忍的說道,李衝聽到陳玲玲的話,停下了腳,看著此刻已經被他揍得有出氣沒進氣真的一副將死樣的恭不施,“給我收斂點吧!善惡終有報,看在玲玲的善良上今天饒了你!呸!..”李衝摸了摸自己現在還疼的傷處衝恭不施啐了一口口水,又重重的踢了恭不施一腳。


    “你沒事吧?”陳玲玲之前哭過,此刻臉上還留有淚痕,看著李衝一身的傷低沉著個臉。


    “沒事,嗬嗬,就是有點痛,下腳還真狠啊!”李衝吐了吐舌頭搖了搖頭,說沒事是假的,隻是他不想讓陳玲玲傷心而已。


    “謝謝活神仙出手,否則今天我們就慘了”陳老伯雙眼含淚,見到陳玲玲和李衝沒事,此刻危機漸漸消去,衝著灰衣老者俯首就要拜。


    灰衣老者沒有話語,手掌憑空一拖,陳老伯隻覺一股無形之力托著他,他想要俯下去的身形一頓,硬是沒有拜倒在地。陳老伯一聲長歎,對於眼前這位灰衣老者他是由心震撼。


    “你們和我進去吧”灰衣老者平淡的開口,率先走進了天翔藥齋的大門,陳老伯和李衝陳玲玲自然知曉對方是對他們說的三人緊緊的跟了進去,門外之留下了數十尊冰雕和一幹驚駭的圍觀群眾。


    “哢哢...砰砰!!!”數聲堅冰碎裂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數十尊人形冰雕表麵的冰全部碎裂,數十人一個哆嗦全部癱倒在地,渾身還冒著寒氣,他們雙目中充滿了恐懼,死亡的危險剛剛過去,一時間都還沒有緩過神。


    “好自為之!再有下次,必定不饒”灰衣老者的聲音在數十人心間響起。


    這些恭不施的下屬當即像是被雷霆擊中一般,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翻身就拚命的磕頭,直叫觀看的人目瞪口呆,這夥人平日裏魚肉鄉裏,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此刻見到對方這麽落寞,心中都是樂開了花。


    灰衣老者來到大廳的臥床邊,緩緩的坐了下去,“我說玲玲啊,經曆了剛才那一幕你有何感想,是否願意隨我而去,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隨我踏入尋仙之路,對你是一件好事”


    陳玲玲皺著眉頭,臉顯猶豫之色。


    “玲玲,仙人說的不無道理,你可以考慮的”陳老伯似有所思,臉色決然之色閃過轉頭勸起了陳玲玲,李衝則是沒有說話,在他看來所謂尋仙的路還是要自己願意,自己不願的話即使對於一般人可遇不可求那也是白搭,他充分尊重陳玲玲自己的選擇。


    “我.....,不願意!”陳玲玲猶豫不決,最後語氣肯定的給出了答複,她目光掃在了陳老伯身上,餘光還瞟了一眼李衝。


    “我看你不是不願而是舍不得你爺爺,和這小子”陳玲玲的一舉一動陳老伯和李衝並沒有覺察意外,一旁的灰衣老者見到後確是說出了這麽一句。


    陳玲玲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哪有,我隻是舍不得爺爺而已...”


    陳老伯和李衝麵麵相覷,隨即陳老伯雙眼一紅“玲玲啊,跟著爺爺你不會有出息的,去吧,跟著這位仙人,以後你的道途不可限量,比跟著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隻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麵的老頭子要好得多”


    “不!離開了爺爺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承認我向往仙人的生活,但是如果要以離開我唯一的親人為代價,我寧可不去”陳玲玲哽咽的哭了出來,緊緊的抱著陳老伯,豆大的淚珠滾滾滑落。


    陳老伯老淚縱橫,眼角也是淚水滾落,依偎著陳玲玲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就知道陳玲玲的心思,隻是沒有明說而已。


    “我可沒有說隻能讓你一個人去啊,你完全可以帶上你的爺爺嗎”灰衣老者少見的露出了笑意,緩緩道說道,看著陳玲玲與陳老伯兩人眼眸深處也是有些觸動。


    “啊!”陳玲玲一頓,不隻是她連一旁的李衝也是有些詫異看著此刻麵露笑意的灰衣老者。


    “你是說可以連同我和爺爺李衝一起去,你沒有騙我?”陳玲玲立刻反應了過來擦了擦眼淚有些激動的問道。


    “呢”灰衣老者點了點頭,但是目光掃過李衝時心中卻是有些鬱悶“我什麽時候說過可以帶上這個傻小子!”


    “太好了,太好了!爺爺,李衝,我們都可以去!”陳玲玲欣喜的拍手叫道,與剛才的失落大哭成明顯的反比,李衝內心震動,麵露笑意,他最希望的事情終於得到了保障,興奮的笑著。


    陳老伯並沒有什麽太大的神色變化,隻是停止了流淚。


    “陳玲玲,今日我收你為我坐下第七弟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灰衣老者神情凝重了起來鄭重的看著陳玲玲說道,此刻的他不怒自威,十分的威嚴凝重。


    陳玲玲點了點頭知道對方是要收自己為徒,走的灰衣老者麵前她拜倒在地,衝灰衣老者磕了三個響頭。


    灰衣老者點了點頭示意陳玲玲起身“你們收拾一下,此地不宜久留......


    暮雲山脈上空,三道華光劃破天際停在了半空,這是三名衣著古樸的人,兩男一女,一名男子年約四十神色冷漠,一身火紅的造袍其上刻有不少的古怪符文,隱隱透露紅色的火光,另外一名男子是個約三十的侏儒,不過五尺來高,一身白色的的長衫。女子是一名三十來許身穿橙色宮裝的少婦,頗有幾分姿色。


    “此地嚴碩的氣息最為濃鬱,他應該是在這裏與寒塵子那個老貨動過手,隕落在了此地”白衣侏儒雙眼在已經破敗的暮雲山處掃了又掃,有些氣憤的說。


    “一天前門內傳出消息果然沒錯,嚴碩的元神牌碎裂,隕落了,寒塵子果然不俗,元嬰後期的修為幹掉了嚴碩,估計一下,我們三人遇到他能否對付的了”橙色宮裝少婦嫵媚的一笑,並沒有什麽失望之意。


    “我們三人的實力對付寒塵子應該夠了,就是不知他在何處啊!嚴碩也是的,一個人出動也不和我們打個招呼,現在他一死,我們大岩門不管能否對付的了寒塵子,實力在陳國修道界都要下降一大截”白衣侏儒微微一歎。


    火紅造袍男子沒有什麽話語,一拍腰間的一個白色皮袋,綠光一閃,一頭三尺長,長得一副老鼠模樣的綠色小獸憑空顯現了出來了,這頭綠色老鼠狀的小獸剛一出來就一副迷糊的樣子,細小的眼睛閃動眨巴著,在看到紅色造袍男子後身子一抖頓時來了精神,直接撲向了紅色造袍男子。“於師兄!這是?..”宮裝少婦和白衣侏儒見到紅色造袍男子放出來這麽一隻老鼠,都是有些不解。


    紅衣造袍男子臉色依舊冰冷,緩緩的道“這是綠露鼠,已經到了三級,是我上次出門遊曆在滔修國得到的,它沒有什麽別的神通但是追蹤修士的氣息卻是一流,有了它,寒塵子的下落遲早會被我們尋到”說玩,紅衣造袍男子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從其內取出了一顆淡綠色的藥丸,直接拋向綠露鼠,綠色的老鼠發出一聲嘖嘖的叫聲似乎是十分的興奮,一口就將藥丸個吞了下去,隨後全身綠光大漲,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化成一道綠光衝向一個方向而去。


    “跟上”紅衣造袍男子衝另兩人打了個招呼,uu看書 wwuukanshu 化成一道紅光向綠光方向追了過去,宮裝少婦和白衣侏儒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化成了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一頭足有七八丈長的藍色巨虎橫貫長空在天空飛快的飛行著,藍色巨虎背上此刻立有四人,正是灰衣老者李衝陳玲玲陳老伯,此時距離李衝等人在天翔藥齋被恭不施一夥欺上門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了,陳玲玲拜灰衣老者為師後,在灰衣老者的要求下陳老伯幾人做了簡單的一番收拾,離開了暮雲鎮,走之前陳老伯將天翔交給了鐵頭打理。


    寒塵子,是灰衣老者的真名,據其透露他並非什麽神仙,也是人,不過是比一般人多了一些神通罷了,寒塵子這樣的人稱為修道者,簡稱修士,是超出普通人理解範圍內的存在。修士可以依據特殊的法門修煉,從而到達長生,毀天滅地的地步。


    “師傅,飛了這麽久我們是要去哪裏啊!這頭老虎不累啊,飛了這麽久了!”陳玲玲現在可謂是最好奇的徒弟,什麽也不懂的她一路上問了寒塵子不知道多少問題,上到整個世界下到陳國浪蕩城,什麽都問,連李衝和陳老伯有幾次也是差點暈倒,寒塵子對待陳玲玲比對待李衝好上數萬倍,他知道的都耐心的回道解釋,不知道的也承諾會去搞明白,李衝可謂是失落到了極點,他也提出過要拜寒塵子為師,但是對方回應的就是一張死板冰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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