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當時你也沒有吃虧啊。”清風小聲嘀咕道。


    “我怎麽沒有吃虧?”李明月伸直了脖子,雙眼圓睜的反問道,仿佛將要開始戰鬥的小母雞。


    “不就是我先光著身子被你看到了,後來你又光著身子被我看到了,咱們一比一平,誰也不吃虧。”清風道。


    “男的能跟女的比嗎?臭**,兩次都是我吃虧好吧。”李明月氣得牙根癢癢。


    “這不公平,這是重女輕男,憑啥男的看女的是男的犯錯,女的看男的還是男的錯?”清風也耿直了脖子爭辯。


    “你去死吧。”李明月拿起身後的沙發墊扔向清風。


    清風也知道,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事情,而是關係到名節。若是放在古代,發生了這類事情,女子就算不上吊自殺,也會被迫嫁給那男的,現代社會雖有好轉,但對女孩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剛才之所以跟李明月爭執,隻是表達對她公報私仇的不滿。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不就是維修廁所下水道嘛,先去看看再說。清風跟著李明月去了一樓的衛生間,一樓的衛生間屬於公用的,並不像前幾天清風闖入的三樓洗浴間那麽大,裏邊的陳設也比較簡單,還放著一些簡單的清洗維修工具。


    衛生間的下水道想起來很髒,那隻是心理作用,實際上裏邊還是很幹淨的,完全沒有一絲異味。李明月也不可能故意搞一些髒東西塞進去,把自己家的衛生間弄得髒亂不堪,那樣的話就不是整別人,而是整自己了。


    清風打開一個地漏的蓋子,看到裏邊已經被堵塞,東西不是很多,主要是一些頭發、衛生紙和泥巴。頭發是很整齊的一束,被團成一團塞在裏邊,而衛生紙也是被團成一團塞在裏邊,甚至有一部分還是幹的,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看到這些,清風已經把這次維修的經過判斷出大概,心中暗暗好笑,看來這個李明月為了整自己,是煞費苦心啊。既然你搞惡作劇,我為什麽不能搞?清風的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清風從旁邊拿了一個皮搋子,然後看著那地漏驚呼一聲說道:“呀,情況這麽嚴重?這下壞了,三、五天都修不好了。”


    李明月對維修並不是很懂,聽清風說的這麽嚴重,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怎麽了?不好修嗎?”


    清風點了點頭道:“確實不好修,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把東西塞進地漏裏,地漏已經失去了作用,要想修的話必須把地坪砸開,重新換上管道,然後再複原。全部做下來,沒有一周時間完不成啊。”


    李明月的臉微微發紅,因為她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這當然是不能承認的,李明月說道:“不可能吧?就是在裏邊塞了些頭發和衛生紙、泥巴,不可能把地漏都破壞了啊。”


    “是誰往裏邊塞的東西?”清風問道。


    “是我……我也不知道。你問那麽多幹什麽?你是來維修的,還是來審案的?”冷不丁聽清風問了那麽一句,自己差點就說漏嘴了。李明月拍了拍胸口,急忙掩飾,對著清風怒目而視。


    “對症下藥,我問清楚了原因才好維修啊。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是問題很嚴重,不信你再往前站站,我搋兩下給你看看。”清風道。


    李明月也很好奇,想看看清風如何演示。


    清風等李明月又靠近了一些,然後把皮搋子罩在地漏上,輕輕壓出裏邊的空氣,等做好了準備工作,然後猛地一拉,把皮搋子拽了出來,隻見那頭發、衛生紙合著一些汙水、泥巴從地漏裏濺出老高。


    清風早有準備,拽出皮搋子之後連忙後退兩步,躲到了一邊。而李明月正好奇的探頭往裏看,冷不防會有東西衝出來,根本來不及躲閃,幾滴汙水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她的臉上。


    “啊……”


    李明月驚叫一聲,連忙撲到洗手盆處,打開水龍頭使勁衝洗。一連洗了好幾遍,這才用毛巾隨便擦了擦,扭過頭瞪著清風,兩眼幾乎冒出火來。


    白嫩的臉蛋兒上掛著幾滴水珠,大大的眼睛裏滿含慍怒,微撅的小嘴,緊皺的柳眉,濕漉漉的鬢邊長發,不含一絲粉黛的如雪肌膚,幾乎閃瞎了清風的眼睛,真好看,清風差點迷失了自己。


    剛才的事情自然是清風做的手腳,以他的能力,想讓幾滴汙水飛濺起來還是很容易的。不過這種事是堅決不能承認的,清風也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這可不關我事啊。”


    衛生間在早上的時候她就衝洗過很多遍了,水不算太髒,但是一想到那是廁所裏的水,李明月就一陣反胃,怒道:“不關你事?你肯定是故意的,太可惡了,我饒不了你。”


    清風無奈的一聳肩,說道:“我也沒辦法啊,你知道的,維修衛生間是很髒的,誰讓你站這麽靠前?”


    “哼,還不是你讓我到前邊看的?你敢說不是故意的?我都看見你偷笑了。”李明月氣呼呼地說。


    清風本來沒有笑出來,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強忍著,這時聽了李明月的話,終於忍不住了,笑道:“你管的也太寬了吧?笑也不讓?”


    “你笑就說明是故意的。”李明月道


    清風故意大笑幾聲,說道:“不好意思,本人天生就是這個長相,不帶任何表情也像笑似的,沒有辦法。再說了,我今天心情好,有事沒事就想笑,關你什麽事?”


    這下子李明月真的怒了,吼道:“好,我還治不了你了。你再囉嗦,信不信以後我家的下水道會天天堵?”


    你家的下水道天天堵關我屁事?不過想到這女子的凶殘,清風打了一個冷戰,要是以後天天來修下水道,那可要了老命了。


    “信,我信。怕了你了姑奶奶。”清風舉手投降。


    真是氣死人了,怎麽跟這小子一說話我就來氣?不能再跟這小子說話了,否則每多說一句,自己至少少活一天。李明月平複了一下心情,見清風不敢再頂撞自己,這會兒正老老實實的檢查下水道,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衛生間。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衛生間裏傳來清風的歌聲。


    此時,這首“女人是老虎”的老歌很能說明清風此時的心聲,他一邊維修下水道,一邊哼著前段時間剛剛學會的這首老歌,心中舒暢了很多。客廳裏的李明月聽到清風的歌聲,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敢諷刺我是母老虎,回頭我要再想個辦法折騰他。


    衛生間裏有清風忙活,李明月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沒過多久,忽然聽到別墅外有汽車鳴笛,可能是有客人來了,李明月連忙出了別墅。


    當看到大門外的人,李明月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隻見大門外邊停著一輛紅色保時捷跑車,一個年輕男子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斜斜的靠在車上。見李明月出門,連忙迎了過來,把那束玫瑰向前一遞,說道:“明月,這是送給你的。”


    這年輕男子正是昨天剛剛見過的那個謝站長,雖然昨天在酒桌上拚酒很狼狽,但是謝站長酒醒之後,仍然認為泡到李明月是第一位的,於是打聽到了李明月家的位置,直接買了花開車過來。


    李明月卻因為昨天的事情,對謝站長的印象不是很好,現在見他直接找上門來,心中很不高興,說道:“不好意思,謝站長,我們還不是很熟,不方便收你的花。”


    “不熟沒關係,那我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謝天長,你以後叫我天長或者天哥都行,我父親是省建設廳的副廳長,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有很多,如果有什麽辦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幫忙。”謝站長說道。


    對於謝站長的底細,uu看書ww.ukansu 李明月昨天就向父親了解過了,這家夥是個官二代,他的父親在省裏的建設係統還是很有能量的。自己家的企業主要做商業地產項目,許多手續都需要到建設部門去辦理,所以要盡量交好謝站長。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否則人家隨便動動小指頭,父親的公司就會倒大黴。


    李明月忍住心中的厭惡,正了正心神問道:“不知道謝站長今天上門是有什麽事情?”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來泡妞了,誰看不出來?謝天長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是口中卻不能這麽說,而是溫柔的道:“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約你出去喝個咖啡。你今天沒上班,應該有時間吧?”


    李明月拒絕道:“我的房子有些問題,今天是專門回來維修的,恐怕沒有時間跟你出去了。”


    “修房子也不急在一時,等回頭有空了再修也不遲啊。再說了如果問題不是很大,你直接交代好工人,等他們修好了再回來驗收不就行了?”謝天長出主意道。


    “不行啊,工人已經來了,正在裏邊維修呢,家裏就我自己,不看著我不放心。”


    謝站長卻毫不氣餒,道:“那我就在這裏等你,你修完了咱們再一起去。”


    “今天可能來不及了,問題比較多,一天時間都不一定能修完。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我有時間了再給你打電話。”李明月是打定了主意不願跟謝天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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