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把老骨頭不想出去折騰!你們誰愛去誰去!”餘元卜我愛宅你們奈我何的表情,坐在沙發上,像個小孩子賭氣抱著肩。


    “喂,我說你還真當自己是宅男了,那些宅男好歹也是理科技術流,您呢?隻能算是邋遢不入流……收起你那副裝呆萌的表情!”雲戰聽到不又想單獨留在家裏的餘元卜,開始炮轟他。


    “慕慕,你看他欺負人家,一點都不知道尊老!”餘元卜轉向正在收拾的仰慕撒嬌。


    被餘元卜的撒嬌驚起一身雞皮疙瘩的仰慕,放下手中的抹布,迅速逃離現場。餘元卜又轉向淳於隱,看著他零下幾十度的臉,訕訕的收起撅著的嘴,隻能屈服於雲戰,放下像坐在炕頭的盤著的腳,趿著拖鞋頹敗的去收拾行李。


    這段時間,本市都沒有什麽委托。這次政府給的物質獎勵,也夠他們生活一段時間。淳於隱打算去鄉下查清楚鼠毒的來源。


    苗疆,一個傳說很多,神秘莫測的地方,巫蠱降頭讓代代人談之色變。


    四人坐上火車,望著疾馳著的火車外麵的風景,愜意的好像去度假。


    冬天呼出的空氣,凝結在車窗上,模糊的風景,疾馳的火車,遠離塵世的紛擾,本來就疲憊的心,那些不愉快的煩惱都被拋灑在身後。


    心境開闊的仰慕,忽然又神傷起來,要是毛小影在該多好啊!有個姐妹作伴,自己也不至於這麽孤單,不知道丘瑉和毛無患帶毛小影去了哪裏,她什麽時候能回來?


    苗疆的這個小村莊很偏僻,坐落在群山之間,古製的房子,一些穿著苗族特色服裝的村民在村子裏閑坐。大山裏的冬天比城市裏冷多了,這個村子裏的人,個個都很精神,冰冷的冬天,阻擋不了他們的熱情。


    餘元卜拄著一根彎彎曲曲的木棍,跟在仰慕後麵,主要拿著行李的淳於隱和雲戰反而在前麵走的虎虎生風。


    淳於隱告訴寨主,他們是來這兒采風度假的。


    這個封閉在大山裏的村寨,長時間都不見有外來的陌生人,上次醜男人也是不幸,正好遇到慈善抽簽抽到這裏。


    寨主很熱情的接待了淳於隱他們,村寨裏大人孩子都圍著他們打轉,多時不見外人,這一來,還都是帥哥美女,真是稀罕。即使信息再不發達,他們也知道現在城裏人都稀罕這鳥不拉屎的鄉下。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就是想不明白,一些城裏人往鄉下跑,鄉下人想往城市裏擠。


    寨子裏有一處長久不大住人的空房,淳於隱給了寨主一些錢,暫時租了下來。


    幾個人簡單的打掃一些,仰慕做了飯吃過,淳於隱和雲戰去村裏轉悠一圈。


    苗族的人都很熱情,但是這裏實在是太偏僻,村民都很認生,看著兩個帥的耀眼的男子,一些年輕的女孩,都悄悄的躲在牆角偷看。


    苗疆裏一些邪惡的巫術蠱咒相傳都是女子攜帶,並且代代相傳。淳於隱來之前讓仰慕查了典籍,隻是這次鼠毒的根源,雖然是在苗疆境地,到底是不是巫術蠱毒還不確定。


    冬天這裏沒有暖氣,餘元卜的房間裏點了兩三個火盆,大山裏冷風嗖嗖的,他還是凍的圍了厚厚的兩層厚棉被。


    淳於隱和雲戰還有仰慕就幸運多了,他們本就是仙體妖身,零下一二十度根本對他們老說不是問題,隻是可憐了餘元卜,本來就不願來的所長大人,抱怨更多。


    天還沒有亮,寨子裏的公雞就開始打鳴。封閉的這裏,吃喝上基本自給自足,即使是冬天,他們也都起的很早,下地或去山裏做活。


    來了好幾天都沒有什麽發現,餘元卜都成了冬眠動物,每天吃喝都是仰慕給送到跟前。要說是收獲,就是每天不知道誰一大早放在門口的食物。


    仰慕打趣淳於隱和雲戰,猜想是那些對他們傾心的姑娘送的。


    即使好幾天了,門口總是不斷人,不管是假裝路過,還是刻意坐在門口的孩子,人來人往的,因為他們的到來,小小的村子熱鬧的不得了。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家,這樣一來淳於隱他們和村民也都相互認識的差不了。


    對於這些淳樸的村民,淳於隱實在想不透,醜男人到底是怎麽中鼠毒的,是不是他把地址說錯了。


    就在他們想要回去的時候,回歸自然很是活躍的雲戰,無意間在山中奔騰的時候,發現了村子後山山角處,有間房子孤零零的掛在那裏。


    仰慕去那些婦女堆裏打聽來,說是那裏住著一個孤寡的老太婆,雖然不是太遠,不過村子裏人都不和她來往,那個老太婆脾氣很怪,長相也很難看。村子裏滿山跑的皮孩子,也都不去那裏。一個婦女說,一次幾個孩子無意跑去玩,看到那個老太婆的樣子,都給嚇哭了,有個膽小的孩子,病了好幾個月。


    “我們要去看嗎?”雲戰開始興奮的摩拳擦掌。


    “我聽說,她是一個寡婦,丈夫死了,後來兩個兒子也相繼死了,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村民說她不祥,就把她趕去山角,這些年上了年紀很多人都沒見過她出來過,要不是前陣子有孩子被嚇到,村民都以為她死了呢!”仰慕洗著村民給的凍柿子,把今天打聽到的告訴大家。


    “是不是傳說中的草鬼婆?”雲戰本來就是綠色的眼睛,冒著精光。


    “去看看就知道了!”難以下咽的終於吃完,淳於隱擦了擦手,他很不喜歡柿子的黏膩。


    大山連著大山,翻過去還是大山的夜裏,冬天呼嘯的風,帶著刺骨的冷,穿進耳朵裏就像鬼哭狼嚎。


    雲戰和淳於隱站在山頂,看著山角那處點點火光,對視一眼,提氣縱身幾個遠跳已經站在孤屋門口。


    淳於隱有些埋怨自己,竟然這麽大意好幾天了才發現這裏。這間房的氣場果然不太正。


    雲戰吸吸鼻子,冷冽的空氣中夾雜著很濃的毒氣。習慣的賤笑著轉頭看了一眼淳於隱,相互遞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淳於隱抬手輕輕一指,暗紅色斑駁的木門,咯吱一聲打開。裏麵空間不是很大,隻看見一張床,大門開口,凶猛的冷風鑽進房間,把搖搖晃晃著生命力不是太強的一點燭光給卷滅。


    視力在夜裏和白天沒有區別的雲戰,看著坐在矮床一角的老太婆,屋裏瓶瓶罐罐的都是毒蟲。


    “老婆子很久都沒有客人上門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老太婆,沙啞的聲音並不驚訝突然上門的兩人。


    “果然是草鬼婆!”雲戰輕蔑的回應。


    “我們隻是想查清一件事,無意與你為敵!”淳於隱首先表明態度。


    “為敵?老婆子年紀一大把了,什麽都不在乎,先說說什麽事情?”老太婆似乎沒有起來的意思,拿起身後的棉被往身上攏了攏。


    站在門外的淳於隱和雲戰,沒有遮擋物的地方,風呼嘯的撩起兩人的衣服,穿的不是很臃腫的兩人,絲毫很享受風的冷冽。


    “有一次慈善匯演,你可對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施過蠱咒?”在黑暗中淳於隱習慣性皺了皺眉。


    “你說的可是鼠蠱?”老太婆比沒有遮掩。


    “果然是你!”一直沒有開口的雲戰,氣氛的想要握起拳頭上前,被淳於隱拉住了。


    “可是你下的?”果然,冷靜莫過於淳於隱。


    老太婆沒有說話,突然厲聲笑了起來,那聲音混著冷風的呼嘯聲,在荒涼的大山裏回蕩著,陰森極了。本來就有些氣憤的雲戰更加生氣了,掙脫淳於隱。雲戰握起拳頭,搖搖手臂,帶著金色光芒的拳頭,在黑暗的夜裏耀眼的不得了。uu看書.uukanshu


    在雲戰還在耍著花架子的時候,坐在屋裏的老太婆停止笑聲,嘴裏嘟囔的不知念著什麽咒語,淳於隱發現地上爬著許多的蟲子。


    在雲戰拳頭金色靈力的光芒的照耀下,那些小蟲子也像穿了一層金色的衣服,其實那些蟲子都是黑色,慢慢的在地上蠕動著,密密麻麻的蟲子,一直朝著淳於隱和雲戰爬來。


    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現在一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嚴重的已經暈倒了。


    雲戰低聲咒罵了一句,嗤笑的說了一句:“小伎倆!”那準備好久了一拳,帶著刺眼的金花打在地上。


    淳於隱和雲戰飛身後退了一些距離,躲開這些惡心的蟲子。拳力過後,雲戰聞著空氣中多了些肉味的焦香。數以萬計的蟲子,根本不是一拳就能消滅掉的,淳於隱站在一旁,根本不用他出手,雲戰一拳接著一拳,就像打金花似的,徹底興奮了。


    看著自己辛苦養殖的毒蟲被雲戰就這樣三五拳就給消滅了老太婆,氣的瞪著渾濁的眼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胸口氣的上下起伏不定。


    老太婆嘴裏的咒語停下,行動很是遲緩的從床上起來,即使是黑夜,這間不大的屋子,生活了那麽多年,熟悉的拿起一個陶罐,嘴裏又念起一句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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