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神色慌張的走進屋裏問:“出什麽事了?”


    我指著躺在獸皮上的男人說:“他說出大事了,我不知道是什麽事,他還沒清醒呢。”


    正說著那人動了一下,看來是醒了,我喂了他幾口水,他看了看禹說:“舜首領被歹人偷襲命在旦夕,快去看看吧。”


    我和禹聽後皆大吃一驚,禹吩咐子契繼續挖溝渠,然後找了兩匹快馬帶著我向舜的駐地飛奔而去……跑了兩天兩夜除了吃飯都沒有休息,終於在第三天一早到達舜的地盤。我不顧士兵的阻攔一把推開他們衝進屋去,就見舜滿麵漆黑的躺在床上,我來到他身邊輕聲呼喚:“舜,醒醒,我是龍飛。”


    舜仿佛聽到我的呼喚睜開雙眼看著我,他吃驚的說:“龍飛?你怎麽一點都沒變啊!你該不會是來接我上天的吧……”估計看見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又昏了過去。


    禹不是說龍膽可以起死回生嗎?姑且試試,死馬當活馬醫。我切下指甲那麽大一片研碎用水調了灌進舜的嘴裏,舜喝了以後麵色漸漸紅潤起來,這時呼啦一下進來一群士兵,他們看見門口昏迷的守衛才衝進來的。舜正好醒了解決了一場不必要的麻煩,我叫舜好好休息然後走出去想看看舜的部落發展的怎樣。我知道舜是個好領導一定能帶領族人過上好日子,來到後院卻發現一座雕像,一匹馬,馬背上還馱著一隻猴子,栩栩如生。我一看那不正是我的踏雪和豆豆嗎?我走過去,看守卻不讓我碰,我一生氣一人賞了一個大饅頭把他們打翻在地。摟著踏雪的脖子不由得悲從心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滴在雕像上,我梗咽的說:“是我對不起你們,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變成了石頭……”


    哭著哭著我發現有東西摸我的臉,我抬頭一看正是豆豆,還有踏雪也正看著我,它們竟然活了!我立即興奮的像個小孩子摟著它們親了又親,豆豆和踏雪並沒有像我那樣興奮,反而覺得我很奇怪。這情景讓我想起童話裏睡美人,可能是我離開這裏它們就變成了石頭,現在醒來也隻是記得我跟舜進入天罰森林的時候,無論怎樣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翻身騎到踏雪背上在那兩名守衛驚異的目光中揚長而去,無論是遇到人還是房子(他們的房子都是又矮又小)都飛身而過,就聽見身後的人都大喊:“天神降臨……天神降臨……”接著就跪倒一片……


    玩夠了騎著踏雪來到舜的房前,舜已經能起來了正在門外等著我,看見我騎著高頭大馬身邊還飛繞著一隻神龍站在那裏立即跪倒叩拜,我翻了一個白眼下馬把他扶起。


    舜激動的說:“當年你騎黑龍飛天後我在野外找到你的神馬,那時它們已經變成了石頭,我就把它們運回來派人日夜看守,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現在你果然回來了,還救了我一命,不知你這些年在天上可好?”


    看在他把我的踏雪和豆豆照顧的那麽好的份上就跟他閑扯一會兒,我說:“當年我騎著黑龍穿越了時空到禹那裏去尋找神劍,找到後聽說你被歹人偷襲危在旦夕便回來救你,你要感謝禹呀,是他幫我找到神劍並得到龍膽,這才能救你一命。”


    說完我把龍骨劍拿給他看,舜看著龍骨劍沒敢接,他說:“此劍通體晶瑩呈暗藍色,劍身還有紅色的寶石護體,真是一把神劍,可惜與我無緣,我站在這裏就能感覺到它逼人的寒氣,如果摸上一把雙手一定會被凍傷。”


    寒氣?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他瞎掰吧。我收好龍骨劍舜把我請到屋裏並擺上許多食物,我和恒愛大吃起來,也許是好奇,一個送食物的士兵碰了一下恒愛,就見恒愛一個呲牙噴出一團火焰,那個士兵頓時被烤的漆黑猶如剛從煤堆裏挖出來的一樣,士兵嚇得扭頭就跑。我拍拍恒愛的頭用眼神責備了他一下,恒愛則撒嬌的在我臉上蹭著。


    舜看著恒愛說:“這龍有點奇怪!看身體的顏色是蛟龍模樣,可他卻會噴火,真是奇怪。”


    我隻好把恒愛的身世說了一遍,舜聽得嘖嘖稱奇。話題一轉,我問舜:“誰那麽大膽來暗算你的?”


    舜低頭不語,過了半響他抬頭說:“當年禹的父親鯀(音gun)圍城造反被我殺死在羽山的祭台上。為了警告類似鯀這樣的異己,我把鯀用並不鋒利的石刀,慢慢地肢解,周圍的人聽到他的慘叫就再沒有人敢造反了。也正因如此我懷疑是禹派人暗算我想多去我的位置,所以這次我叫他來已經準備好殺他。”


    我聽了大吃一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殺掉禹,不然曆史就改寫了,我立即問:“禹現在在何處?”


    舜說:“已經關進大牢了。”


    我大怒一下打翻桌子說:“你真是糊塗,事情並未查清你就要亂殺無辜,上天豈能容你?”


    舜見我怒了臉色立即一變,他害怕的說:“不知你可有什麽辦法查清此事?如果這件事果真跟他無關我一定會放他回去。”


    其實我也沒什麽頭緒,心中亂糟糟的,我說:“你把禹放出來,由我來看著他,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


    舜立即派人把禹帶了過來,我說:“我累了需要休息。”


    舜又派人把我和禹帶到一個寬敞的房子裏,環境還可以,我叫人給禹弄了點吃的然後倒頭就睡,這幾天的奔跑真是累壞了。


    睡醒後天竟然還沒亮,看著熟睡的禹我心中一陣煩躁,不如找貝貝聊聊心情興許能好點。打開項鏈叫出貝貝:“貝貝,我心情不好陪我聊聊吧。”


    貝貝睡眼惺忪的看著我說:“怎麽了?什麽事讓你這麽心煩?”


    我把舜對禹的懷疑說了一遍,貝貝歪著頭想了想說:“這些我幫不了你,不如跟朋友聊聊吧,我看看都能聯係到誰……嗯?你的好友裏怎麽隻剩下五個人了?現在有李帥、常百、魏武、郝冰和郭晗。”


    怎麽可能呢?我又沒刪除他們的信息,除非是他們把我的信息刪除了。我趕緊問貝貝:“是不是他們把我的信息刪除了?”


    貝貝搖搖頭說:“不是的,這裏有他們發來的信息,這些信息是項鏈自動發的。”


    我焦急的問:“你快說,他們都發了什麽信息?”


    貝貝看我真的著急了就讀起信息來:“這三條都一樣,是係統發的。說此項鏈的主人已經死亡重生了,如果以後還要找他們就必須在他們重生後的項鏈內添加新信息。”


    死亡重生後記憶也消失,他們不會記得我了,心中又增添了幾分傷感。我叫貝貝聯係李帥,李帥的聲音傳來:“龍哥,夢雨、羅翔飛、和董世昌重生了,我聯係不到他們。”


    我歎口氣說:“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是在什麽地方失敗的。”


    李帥說:“他們都是在鬼魚那關失敗的,係統有提示好友在什麽地方消失的。我遇到鬼魚後就在矮樹林裏摸索著找到出口的,沒有跟鬼魚正麵衝突。其他人不知道怎麽過的,我現在正和禹一起挖河道呢,你在做什麽?”


    我說我在睡覺李帥還不信,我們又閑扯了一會通話就結束了,這次聊了足有二十分鍾,看來李帥的魅力指數也快到二十四萬以上,這樣以後就可以無限通話啦。


    我嬉皮笑臉的問貝貝:“貝貝,這裏有什麽寶藏沒?”


    貝貝給了我一個超級大白眼說:“以後你再問我這樣的問題我立馬罷工。”說完就消失了。


    我暈,這丫頭脾氣還真大,現實裏的遊戲都告訴你哪有什麽任務,該怎麽做,這裏可好還得自己去找。這時禹醒過來,他看見我起來了說:“神人,你睡了兩天了。”


    兩天?難怪我現在感覺精神十足不像睡了一夜的樣子,來到屋外看見太陽正慢慢升起,金色的晨曦灑滿大地顯得格外安詳。我回去洗漱一下等著吃早餐,正幻想著早上能吃到什麽的時候外麵突然像炸鍋了一樣吵鬧。我連忙出門看看,隻見四個人用木板抬著一個男人站在外麵,我過去一看,那人已經不行了但還有一口氣,他用微弱的聲音說:“快……黃河邊……發生……黑……疫……”他一說完雙眼猛地爆睜雙手拚命的抓撓喉嚨和胸口,掙紮幾下便死去。抬著他的人見狀立即鬆手驚恐的跑出老遠,我蹲下來仔細檢查死屍,發現死者皮膚變得漆黑嘴裏還流出很多黑水,黑水裏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細小黑蟲。我從樹上扯下一根樹枝挑起蟲子,它長的很奇怪,大概一毫米的長度,通體烏黑隻有頭部是紅的。看著看著我一下把樹枝丟開,剛才還是新鮮的樹枝此刻已經變得幹枯發黑。這蟲子還真毒啊!我立即命人找來木材把這個人就地火化,火化後的殘渣用瓦罐收起深埋於地下。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又出現新的意外,就是那四個抬人的男人都開始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他們用手抓撓著手臂直到鮮血淋漓仍不停手,看來是粘到死者的毒氣了。舜也被驚動來到我身邊,他並沒有看見死者所以對這四人的舉動非常驚訝,我也沒時間解釋立即叫他支起一口大鍋燒水,我則拿出一片龍鱗和龍蛋殼用石臼磨起來。水燒開後我把磨好的粉末倒進鍋裏,水碰到這些粉末立即變成淺藍色,我吩咐士兵把這些水分給眾人喝。大部分人喝完都沒事,隻有那四個人和他們的妻子喝完就開始嘔吐,先是黑色的水後來大概是吐淨了隻有些白色沫子了,他們吐完了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喊疼,手臂撓的都快露出骨頭了能不疼嗎!


    我問其中一個人:“你在那發現他的,是什麽時候?”


    那人疼的呲牙咧嘴但還是恭敬的回答我:“昨天下午去打獵在林子裏發現的,當時他也沒什麽,今天一早就發現他不對勁兒,本來想帶他去看大夫可是走到這就不行了。”


    看來這毒還有潛伏期,大概在十二到十八個小時之間。剛才聽死者說黃河邊發生黑疫,事不宜遲我必須立即趕過去。舜和禹聽了也要一起去,我想他們喝過龍鱗水應該會沒事吧於是就帶著他們兩個和五十名喝過龍鱗水的士兵向黃河邊趕去。


    還未到黃河邊就看見路邊躺了不少死屍,死狀和那個人一樣皮膚漆黑麵目猙獰,雙手有的掐脖子有撓著胸腹。必須找到病源不然還不知道堯死多少人,如果蔓延開來那後果不堪設想。再往前來到一個村落,那裏已經戒嚴,守門的士兵一邊痛苦的捂著肚子一邊吆喝我們立即離開不要靠近。還好我出來時把剩餘的龍鱗水裝進皮囊備用,於是拿出皮囊對準士兵的嘴就灌了一口,士兵喝後也是嘔吐一陣,吐幹淨了他對我跪下說:“感謝您的救命大恩,小人名叫石頭,以後石頭這條命就是恩人的了。”


    這情景隻有武俠小說裏才會有,我沒時間笑,立即問:“裏麵還有多少活人?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病的?”


    石頭說:“裏麵還有三百多人,死的有四百多,七天前曾經來過一個商人,自從那商人走後我們就開始鬧瘟疫。那商人的命好,沒有攤上這次劫難。”


    命好?我怎麽不相信,搞不好就是他下的毒呢!我接著問:“你們的水源在哪?”


    石頭聽了領著我進到村子內部,指著在村中央那口大井說:“這是我們唯一一口井,也是我們唯一的水源。”


    我打了一桶水上來仔細看,果然裏麵漂浮著一些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黑色顆粒,我把手指劃破滴進去一滴血,那些黑色顆粒立即像長了眼睛一樣全都聚到血滴周圍,過了一會黑色顆粒便孵出無數細小的黑蟲。看來這裏就是病源所在,整個村子都是喝這一口井的水啊。如果架鍋燒水這裏的水是不能用了,我叫士兵們到黃河去打水。水打來一看,汗!這是水嗎?簡直就是黃泥湯子。看來隻能再做個濾水器了,於是把帶來的五十個士兵分成十組,一組五人分別到遠處去收集石子和細沙。我帶著舜、禹和石頭去砍木頭做個大木桶。這時我才發現龍骨劍的威力,砍樹就跟切豆腐一樣,一會我就砍了十幾棵樹,然後又切成片,把舜他們看的全傻了眼。做木桶我可不在行,是石頭領著我們做的,做好木桶我在側麵的底邊挖了個小洞。


    石頭看著奇怪就問:“好不容易做的桶幹嘛挖個洞啊,這樣就不能裝水了。”


    我嗬嗬一笑並沒有解釋,正好派出去的士兵也回來了,拿來不少鵝卵石。我把最大的鋪在下麵然後鋪上細沙再把石頭由小到大依次向上鋪,最後再鋪一層細沙,就這樣一個簡單的濾水器便完成了。命人拎了兩桶泥水倒進去,不一會清澈幹淨的水便從桶底的洞流出來。舜和禹對我已有些了解並沒有太驚訝,反而是石頭和那五十名士兵全都撲通跪地叩頭。這場麵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尷尬,叫他們起來後開始架起三口大鍋燒水,這次人多,磨了兩片龍鱗和龍蛋殼。水燒好我們分頭行動,看見活人就灌一口,死的……那就先死在那吧,沒空搭理。走到一處茅屋附近我隱約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進去一看裏麵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都死了,女人死前一定是掙紮著爬向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的一隻手還直直的伸向孩子的方向。


    這是個偉大的母親,死前還掛念著自己孩子,我把葛布包裹的孩子抱在懷裏,大概四五個月大,他還那麽小就失去雙親,雖然沒有被這次的黑疫波及但也是個不幸的孩子。我把龍鱗水喂了幾口給孩子,孩子很餓貪婪的吸允著。抱著嬰兒離開屋子,屋外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死屍,大到花甲老人,小到幾歲的娃娃,此時此景讓我悲憤難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穩住搖晃的身形我發誓如果讓我抓到下毒的人我也會像舜殺鯀那樣把他淩遲處死。


    偌大的村莊隻生還不足二百人,uu看書 uukasu死去的人永遠不會瞑目,活下來的人悲傷滿懷。一個婦女聽到嬰兒的哭聲走過來對我說:“把孩子給我吧,看來他很餓,我兒子才一歲多他沒能躲過這次劫難,我還有些奶水讓我來喂喂他吧。”


    我把孩子交到那女人手裏,看著這個苦命的母親,自己的孩子沒了還能想著哺育別人的孩子,她也是偉大的。


    我擦去眼角的淚轉身對舜說:“你能不能……”


    我還沒說出自己的意思舜仿佛已經明白了我的心意,他衝我點點頭說:“你放心,我會分出牛羊來給他們,讓他們能過上安穩的生活。”聽了他的話我感激的拍了拍舜的肩膀。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打掃戰場,首先是把那口井填平,然後把村內的活人全部撤離,我舉著火把看著這個村莊,眼前似乎浮現出它往日安詳熱鬧的場麵……火把落在事先堆起的柴草上,鮮紅的火舌立即像一條發瘋的巨龍一樣盤旋於整個村莊……火!在我們身後盛怒的揮舞著爪牙,燒吧!燒吧!燒掉罪惡……燒掉悲傷……


    帶著僅存的百餘人回到舜的部落,心中分不清是恨還是怒,我騎著踏雪在野外瘋狂的奔跑。奔跑的顛簸並未減輕我心中的積鬱,索性拔出龍骨劍胡亂的劈砍,所經之處無論是巨石或是樹木皆被我砍的麵目全非,前麵又是一塊巨石,我舉劍便砍……這一砍卻被我砍出一個驚天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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