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蘇燦這兩個字,蘇長興身體猛的顫抖一下。


    蹬蹬蹬,連退好幾步,瞪圓了眼睛看著蘇白。


    蘇白平靜的與蘇長興對視。


    他此次來就沒打算繞彎彎,就是要直來直去,把事情徹底搞清楚。


    以前他有所顧慮,忌憚龍鳳神國的實力。


    現在不需要了,沒有任何顧慮。


    “蘇...蘇燦!?長風的孩子,蘇燦?”


    蘇長興難以置信的問道。


    蘇白平靜的說道:“嗯,就是那個你們都以為死了,實際上被人救走的小嬰兒蘇燦。”


    “你要怎麽證明你的身份?”蘇長興目光緊盯著蘇白問道。


    “我的證明夠不夠?”


    就在這時,書房內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


    蘇煬的身影憑空出現。


    蘇長興頓時一愣,趕忙行禮;“見過皇叔!”


    “爺爺!”蘇白也行了一禮。


    蘇煬的突然出現,他並不意外。


    因為就是蘇煬告訴他,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可以來跟蘇長風對峙了。


    聽到蘇白叫蘇煬爺爺,蘇長興麵色微變。


    蘇煬道:“我可以證明蘇白就是我孫兒蘇燦,蘇白,把龍鳳玉佩拿出來吧。”


    蘇白點點頭,手上光華一閃,龍鳳玉佩出現。


    看到龍鳳玉佩,蘇長興的手又顫抖了一下。


    這東西他都找了快三百年了,此刻東西就在眼前。


    但是現在他是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反而惶恐不已。


    蘇白和蘇煬這麽開門見山,看來對那件事已經有了懷疑。


    蘇白平靜的看著蘇長興,淡淡的問道:“當年龍鳳神國的宮變,內情到底是什麽?還請陛下如實相告。”


    蘇長興眼神閃爍一下,隨後說道:“到底什麽原因朕也不知道,傳是長風得罪了神明,所以才會被害。”


    蘇煬怒道:“放屁,長風可是虛神中期,即便是一個真神,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了他。”


    “我已經調查過了,當年皇宮並沒有發生神戰,不是神明出手的。”


    “長風和陳秀被害,隻有一個可能,是被最親近的人所害,所以他才毫無防備。”


    蘇長興身體顫抖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問道:“皇叔,你該不會懷疑我吧?”


    “事發當天我並不在龍鳳城,遠在百萬裏之外焱城,有很多人可以替我作證的。”


    蘇煬冷冷的說道:“長興,我雖然年齡大了,但是並不糊塗。”


    “我調查到了很多線索,已經可以確定了你都幹了什麽。”


    “念在我兄長的麵子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蘇長興頓時一臉的無辜,說道:“我坦白什麽啊,跟我沒關係,長風被害,我也很傷心。”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我怎麽會害他。”


    蘇煬眉頭緊皺,雙拳緊握,沉聲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自己說了,那好吧,我來給你說。”


    “這件事自然不是你一個人做的,而是有人幫助你。”


    “事情發生的當天,你的確在焱城,但事情發生的前幾天,你讓人送了神仙醉進宮。”


    “說是蘇燦滿月酒,宴請百官的時候用的,有沒有這回事?”


    蘇長興身體微微一顫,隨後強製鎮定下來,道:“沒錯,是我安排送的,長風吩咐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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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煬冷聲道:“問題就出現在這酒裏,這酒裏添加了神元散。”


    蘇長興身體又是顫抖一下。


    蘇白也是雙眼微眯。


    神元散他知道,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毒,卻不是致命毒。


    混在酒裏後,哪怕隻喝了一口,一個時辰都無法聚氣,神也扛不住。


    一個時辰後,神元散藥效過去,體內不會殘留任何,也沒有任何副作用。


    這種毒很稀少,煉製這種毒的花草是帝國首要銷毀的禁忌之物。


    蘇煬繼續道:“長風太相信你了,所以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在蘇燦滿月酒上,與百官共飲了神仙醉。”


    “接下來就是一場屠殺,那些人不僅殺了長風,還殺了那些飲酒的官員,以及當時在殿內服侍的宮女。”


    “陳秀沒有飲酒,第一時間帶著孩子逃走,奈何她的修為不高,最終還是慘遭毒手。”


    “最後那些人更是喪心病狂的放了一把火,造成是外敵入侵的假象。”


    蘇長興嘴巴微張,好一會才說道:“皇叔,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如果你想冤枉侄兒,還需要拿出證據。”


    蘇煬搖頭歎息道:“證據,嗬嗬,你真以為當時你把所有的神仙醉都銷毀了嗎?”


    “很遺憾,負責搬運酒水的一個小太監貪嘴,私自藏下了一壇。”


    “他喝了酒,中了招,就聯想到了宮變,所以那壇酒他一直保留著,直到交給了我。”


    蘇煬說著,手中多了一個籃球大小的酒壇子。


    壇子上還有成王印。


    蘇長興沒做皇帝之前,就是被封為成王。


    蘇長興看著酒壇,身體劇烈顫抖,蹬蹬蹬連退好幾步。


    “不可能,不可能,我當時數了酒壇子,五十個,一個不少!”


    蘇白眉頭一挑。


    蘇長興也自知失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這番話等於招了,否則正常人誰會在皇宮出事後,關注酒壇子。


    蘇煬喝道:“長興,虧長風一直把你當做最信任的人,你怎麽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蘇長興抱著腦袋,好一會後,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最信任的人?我喪心病狂?別在這裏假仁假義了,你和長風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爹才是皇帝,他意外身亡後你繼承了皇位,你退位之後,為什麽要傳位給長風?”


    “蘇長風也是個無恥之徒,阿秀本來會成為我的妻子,他明知道我喜歡阿秀,還非要橫插一腳。”


    “仗著自己是太子的身份,搶走了阿秀,從那時候起,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弄死你們父子兩個。”


    “搶我皇位,搶我女人,還說我喪心病狂?到底誰喪心病狂?”


    蘇煬雙拳緊握,怒道:“皇位不傳你,是因為你沒有治國的才能。”


    “你看看龍鳳神國這三百年,在你的治理下,已經從三大神國之首,變成三大神國之末了。”


    “陳秀的事情,你們是自由追求的,你以為沒有長風,陳秀就會跟你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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