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鍾,葛玉海,張良風三個來自神策府的真丹境修士掠向了三個方位,形成一個三角形陣勢包圍著白彥,生怕白彥遁走。


    “籲!”


    中廣場四周的數萬弟子發出長長的籲聲,嘲弄三個真丹修士的以眾欺寡。


    白彥神色如常,如一座巨山立在那裏,風吹動他的頭發,撩起他衣服的一角,露出他那筋肉盤結的腹部。


    嗡!


    鼎術大家洪鍾祭出了自己的寒煞鍾。


    此鍾一出,寒氣四溢,使得中廣場的溫度瞬間降了數十度,四周的修士隻覺得自己宛若處在冰雪之中,全身冷嗖嗖的,抵抗不住的魂竅境修士,丹氣境修士紛紛離開了中廣場,隻有真丹修士和一些抵抗力強的魂竅境修士依然在觀戰。


    寒煞鍾射出的煞氣化作了龍,虎,熊,獅撲向了白彥。


    白彥眼瞳一縮,他騰空而起,一腳踏去,巨大的踏力轟碎了撲來的煞氣凝成的龍虎熊獅。


    嗡!


    寒煞鍾射出的煞氣凝成了氣柱轟了過去。


    白彥閃過氣柱,出現在了寒煞鍾的上方,雙腳踏去。


    啪!


    白彥雙腳曾經把一座數千丈的山峰踏成萬丈深淵,他雙腳踏在了寒煞鍾上如蒼穹壓在了寒煞鍾上,寒煞鍾片片崩碎。


    洪鍾心中一痛,那可是他祭煉千載的寒煞鍾,竟然被對手一腳踏碎了,這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開天門的弟子們這才想起白彥剛創造的奇跡,暗暗鬆了一口氣。


    葛玉海手一動,射出了一枚枚電光符。


    嗖嗖嗖嗖!


    一道道電光激射向了白彥所處的那片空間,隨便一道電光擊打在修士身上,都能麻痹修士一刻鍾的時間。


    白彥雙手接住一道道電光,生生的捏碎,可見他那一捏之力多麽的恐怖,竟然能捏碎電光。


    嗤嗤嗤!


    電光如龍蛇狂舞,四處激射,令修士防不勝防。


    數道電光擊打在白彥身上,白彥強悍的蠻體直接彈飛了那數道電光,這一幕讓葛玉海氣得差點吐血。


    張良風祭出了一劍,那一劍出,如團團颶風在蒼穹上劃出了一道道溝壑,聲勢無比的恐怖。


    一團颶風從白彥身旁掠過,卷得白彥差點仰頭栽倒。


    一團團颶風呼嘯而過,白彥宛若狂濤怒浪中的一葉扁舟,隨風蕩漾。


    白彥怒喝一聲,身體一沉,踏碎了團團颶風,施展梯之真言,掠出了颶風群,出現在了張良風的頭頂,一腳踏下。


    張良風施展出了劍域,劍域一出,罩住己身,他冷笑著望向白彥,他不信白彥這樣的魂竅境中期修士能一腳踏碎自己的劍域,他對自己的劍域有足夠的信心。


    啪!


    白彥腳踏在了張良風的劍域上,宛若踏在了雞蛋殼上,一腳踏碎,把張良風踩進了泥土中。


    張良風承受不住那滔天的壓力,暈倒了過去。


    “一腳踏暈了一個真丹境修士!這個白彥怎麽如此的厲害!”開天門的弟子驚呼道。


    葛玉海和洪鍾麵色一變,兩人竟然生出了恐懼。


    白彥施展梯之真言出現在了葛玉海和洪鍾的上空,雙腳踏去。


    葛玉海施展自己的符域,符籙狀的域罩住己身。


    洪鍾施展出了鼎域,鼎狀力量罩罩住了己身。


    白彥一腳踏在了洪鍾的鼎域上,破域,一腳把洪鍾踢飛出了中廣場,另一腳踏碎了葛玉海的符域,一腳踢得葛玉海噴血後退。


    “滾!”


    白彥朝葛玉海和洪鍾怒吼一聲。


    葛玉海抱住暈倒的張良風,立即朝開天門宗門外飛去。


    洪鍾如喪家之犬一般隨著葛玉海掠出開天門。


    整個中廣場一片寂靜!


    宗門弟子們都被白彥的實力折服,可又怕白彥在宗門會連累宗門,畢竟神策府有洪真人坐鎮,洪真人一怒,滅了開天門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齊宗主麵色複雜,臉色陰晴不定,他望著白彥,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彥在白地靜修的這些時日早就想明白了,他隨手摘下自己身上的身份玉佩,拋給了齊宗主,鄭重的說道:“弟子白彥申請退出宗門,從今往後,再也不是宗門弟子。”


    齊宗主臉色一白,他知道白彥這是為開天門好,沉思了片刻,道:“準!”


    開天門曆史上退出宗門的弟子寥寥無幾,就是出現一個兩個退出者,下場都非常的慘。


    白彥的退出卻讓開天門的弟子們長鬆了一口氣,對於他們來說,白彥退出宗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這樣,神策府就沒有借口拿開天門開刀了。


    開天門內一些資深的弟子蹙起了眉頭,他們想的更加深遠,現在開天門連自己的一個弟子都保護不了,還哪有修士願意進入開天門,從今以後,開天門想招收那些天賦異稟的弟子都難。


    白彥祭出了一柄靈劍,禦劍而去,離開開天門前,他隻是朝齊眉歉意的一笑,朝楚人王微微的頷首示意,整個宗門再無值得他留戀的人和物,他禦劍飛出了開天門。


    白彥禦劍飛進了雲層中,在雲中穿梭,心中有點悲涼,這一次的感覺雖然沒有離開蒼嵐宗那麽強烈,但還是無法免懷,眼前浮現了蘇婉清的麵容,對她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喃喃自語:“蘇仙子在言州,一直沒有聽說她的消息,看來她隱居在言州的某個地方,很可能她隱身在太乙門苦修。”


    言州現在還未出現魔人占據一座城的局麵,但是一些小城小鎮出現了魔人占據的局麵,可以說言州的形勢不容樂觀。


    白彥路過一些小城小鎮,神識一掃就能發現被魔人奪舍的修士存在,見到魔人出手擊殺,一路殺來,殺得手都軟了,他這一舉動,倒是引起了一片讚譽。


    白彥一路向蘇婉清前往的地方飛掠,不知不覺中四周越來越荒涼,萬裏不見一座城鎮,隻有一座座光禿禿的小山橫在了前方。


    “義王堆!”


    當白彥禦劍飛行到一片連綿山脈麵前時,他看到了一座座山脈宛若一座座墳墓,驀然想起了關於義王堆的傳說,不禁驚呼出聲。


    義王堆是修真界的一大奇地,那裏墳墓成山,裏麵存放著一具具曾經顯赫一時的修士的屍體。


    義王堆的傳說可以追溯到關聖那個時代。


    關聖證道成聖的那個時代,麵對著人族的浩劫,關聖率領著一幹誌同道合的修士和異族進行戰鬥,奮不顧身,浴血奮戰,每一場戰鬥都有一個個修士隕落。


    每一個修士隕落前都向關聖交待了後事,希望關聖能親自教導他們的子孫,讓他們的子孫成人。


    成聖前的關聖撫養了陣亡的道友的子孫一共一千三百八十名,他帶著他們南征北討,一舉在修真界揚名。


    那一千三百八十名修士被譽為義王,他們組成的隊伍被譽為義王軍,這一支獨特的軍隊曾經馳騁六合,所向披靡,讓異族聞風喪膽。


    在一次異族的反攻中,義王軍的將士全部陣亡,隻有幾個將士存活,在殺劫中逃出生天,後來,關聖成聖,那幾個將士接連踏入問道境,那幾個將士在一片煞氣衝天的連綿山脈挖山成墳,把陣亡的義王軍將士葬在了那一座座山墳中。


    那片以山為墳的地方就是傳說中的義王堆。


    義王堆四周更是布下了驚天大陣,可以防住異族進入義王堆,但不防修士進入其中。


    義王堆成為了一片庇佑人族的奇地。


    義王堆內的那一座座山墳會出現墳破的現象,一件件靈寶會被山墳中的煞氣衝出山墳,一旦修士們得知哪座山墳出現了墳破的現象就會在那座山墳守候,等待山墳中的煞氣把靈寶衝出山墳。


    久而久之,山墳四周出現了一片片人族居住的地方,形成了小村落。


    白彥在義王堆上空禦劍飛行,舉目一望,發現在連綿的山墳中有一個個小村落點綴其中,村落中有修士來來往往。


    “你不要命了!義王堆的煞氣衝天,你竟然敢禦劍飛行!”正當白彥在義王堆上方禦劍飛行的時候,一個路過的魂竅境後期修士嗬斥了白彥一句。


    白彥朝那個修士一拱手,立即收了靈劍,落在了地上,朝那個修士說道:“在下白彥,見過道友。”


    “曾恒!”那個青年修士回了一禮,問道:“道友也是衝著東唐衛的山墳來的?”


    白彥神色如常,但是心神一動,立即說道:“白某也是聽說東唐衛的山墳出現了墳破的跡象,才來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碰到機緣。”


    曾恒苦笑一聲,說道:“東唐衛可是早年跟隨關聖時陣亡的十八衛之一,大名鼎鼎,他的山墳中據說葬有洞天靈寶,連真丹修士都來了,我們這些魂竅境修士哪敢與真丹修士爭鋒,東唐衛山墳破,出來的寶貝也會被一些真丹修士得到,我們魂竅境修士隻是來湊湊熱鬧而已。”


    聞言,白彥訕笑兩聲,道:“白某剛才大放厥詞讓曾道友見笑了。曾道友一人獨行,不如我們結伴而行,一路上也有個照顧。”


    曾恒看白彥也順眼,接受了白彥同行的提議,兩人低空朝義王堆深處掠去,一路上相聊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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