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低頭鍛造靈寶的鍛造師猛地一抬頭,頓時,店鋪四周的一件件靈寶宛若沉睡的雄獅蘇醒過來一般,紛紛轟向了辛一鼎的那一劍。


    砰砰砰!


    辛一鼎的洞天靈劍斬碎一件件轟來的靈寶,頓時,靈寶的碎片如落雨繽紛一般紛紛落地。


    “洞天靈劍!”鍛造師發出了生澀的人語,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噌!


    那柄洞天靈劍斬碎了靈寶,化作了一道閃電,斬向了鍛造師。


    鍛造師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他沒有閃避,而是張嘴咬住了那柄洞天靈劍。


    “瘋子!”辛一鼎對自己得到的這柄洞天靈劍珍若生命,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洞天靈劍被鍛造師咬住,伸手抓住了劍柄,用盡丹力把自己的洞天靈劍從鍛造師的嘴中拉出,立即朝宅院外掠去。


    鍛造師眉頭一蹙,意念一動,店鋪裏的萬千靈寶如一場靈寶雨激射向了正在朝宅院外掠去的辛一鼎。


    辛一鼎眼前突然浮現陸生隕落的那副畫麵,立即擲出了自己的靈鼎攔在了自己前方。


    砰砰砰!


    萬千靈寶擊打得靈鼎千瘡百孔。


    辛一鼎退出了宅院,望著千瘡百孔的靈鼎心中一陣肉疼,那可是陪伴他無盡歲月的靈鼎,突然失去還是讓人舍不得的。


    “天蠻故居的第八層隨便一個屠夫,一個鐵匠都是那般恐怖的存在,老夫終於明白了,為何一波波進入天蠻故居的先輩們最後止步在第八層,無人踏入第九層了。”辛一鼎把目光從店鋪收回,緩步走向了遠處。


    白彥,合歡顏,和習容隨著辛一鼎朝村莊深處掠去。


    哼哈,打鬥聲從一所宅院內傳來。


    辛一鼎,白彥,合歡顏和習容來到了一間武館前。


    那間武館和俗世的武館一般無二,裏麵有一個個擂台,擂台上正有村莊的居民在比鬥。


    四人卻不會把這間武館當做普通的武館,神色凝重的望著那一座座擂台。


    “神策府的一位從聖曾經留下了自己對天蠻故居第八層通往第九層的入口的猜測,他猜測進入第九層的關鍵應該是在村莊的武館,雜貨鋪,獸閣內。”習容緩緩道來,望向武館的目光帶著一絲炙熱。


    “一探武館?”辛一鼎詢問的目光望向了白彥,習容和合歡顏。


    三人重重的點頭,看來三人對進入第九層的渴望非常的強烈。


    四人紛紛掠入了武館。


    一入武館,四人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傳送到了四座擂台上。


    白彥定了一定神,望向了擂台上自己的對手,一個絕世美女。


    “打敗我,我會成為你的奴婢,敗給我,你將成為村莊的一員,你見過的屠夫,鐵匠,琴師,漁翁都是來自你的那個世界,他們都是數十萬載以來,在這座擂台失敗的人。”絕世女修眸中泛出絲絲異彩,“其實,這個村莊真的很不錯,除了不能出村莊,一切都好,你可以擁有悠久的壽元,你可以和我這樣的絕世美女享受魚水之歡,你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打造靈寶,屠龍,捕鯨。”


    白彥道心堅定,嘲弄的望著那個絕世女修,說道:“你們隻是這個村莊的奴隸而已,你們是被圈禁在這裏的罪民,何談夢想,何談自由,我不屑於與你們為伍。”


    白彥祭出了自己的洞天靈劍,一記浪裏白條劍法,劍斜挑向了那個絕世美女。


    絕世美女身影如電,閃過了白彥的那一記劍法。


    白彥突然懷念起自己使劍的日子,揮劍一記記劍法使出。


    絕世美女雙掌含著雷力,拍碎了一記記劍法。


    白彥施展出梯之真言,一瞬間出現在了絕世美女的身後,快如閃電的一劍洞穿了絕世美女的胸膛,附在她的耳旁說道:“我不需要奴婢,我隻需要殺死你。”


    “咯咯!”絕世美女的聲音如銀鈴一般清脆。


    白彥一轉洞天靈劍,在絕世美女的胸膛上絞出了一個大洞。


    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絕世美女胸膛上的大洞片刻間恢複如初。


    “不死身!”白彥抽劍後退。


    “你以為罪民是什麽?罪民是仙的罪民,他們有罪正是因為他們打破了時間的法則,可以擁有悠久的生命,擁有不死身。”絕世美女瘋狂的大笑,雙掌雷電湧動,轟向了白彥。


    白彥施展梯之真言,如一條遊魚在雷電掌中穿梭,揮劍斬斷絕世美女的四肢,頭顱,可無奈的發現,絕世美女恢複的速度太快了。


    白彥在閃躲絕世美女的雷電掌的過程中,沉思片刻,最後收起了洞天靈劍,祭出了自己的四方龍鼎。


    四方龍鼎嗡的一聲,在擂台四周繞了一圈。


    絕世美女麵色大變,俏臉上湧出了鮮血,她發出淒厲的叫聲。


    四方龍鼎飛速的繞著擂台旋轉,白彥隻看到了一道道四方龍鼎的殘影。


    “啊!”


    “啊!”


    絕世美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她隻能慘叫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隨著壽元的失去,她全身的血肉急速的枯萎,漸漸,隻剩一層皮包著骨骼,漸漸,皮化為了灰燼,露出了光亮的骨骼,漸漸,骨骼腐朽,漸漸,骨骼化為了灰燼,最後,神魂俱滅。


    白彥看著紅粉化為骷髏,苦笑一聲。


    一股神秘的力量把白彥送出了武館。


    出現在武館外的白彥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塊刻著符文的木頭。


    唰!


    正當白彥在研究手中的木頭的時候,合歡顏被傳送出了武館,她全身血淋淋,特別是兩個鎖甲骨已經撕裂,連眉心處都出現了一個小孔,她慘笑著望著白彥,道:“遇到了擁有不死身的罪民,最後九死一生,才擊殺了那個罪民。”


    白彥苦笑一聲,道:“能活著被傳送出來一切都好。”


    唰!


    習容被傳送了出來,她全身沒有一處傷口,可精神萎靡,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過了良久,她才恢複歸來,朝白彥和合歡顏微微點頭。


    時間飛速的流逝!


    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


    辛一鼎始終沒有被傳送出了武館。


    “辛道友估計敗給了擁有不死身的罪民,他可能成為了村莊的一員了。”合歡顏說出了大家不願聽到的事實。


    合歡顏,習容,白彥三人每人手中都有一塊木頭,三人的木頭合在一起,是一個古文。


    白彥識得蠻屍一族的文字,認出了蠻族的那個文字,說道:“這是個琴字,所過我所料不差的話,琴師所在的宅院裏麵有通往天蠻故居第九層的門戶。”


    “有了目標,我們不用盲目的進入這些宅院了。”習容麵色一喜,朝村莊裏麵掠去。


    合歡顏停住了腳步,朝白彥和習容說道:“白道友,習道友,我識海已經破裂,現在實力下降,我要退出天蠻魔聖的故居,希望兩位能進入第九層。”


    白彥和習容神色複雜的望向了合歡顏,看到美如天仙的合歡顏現在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樣,輕輕歎息一聲,與她送別。


    合歡顏離開了天蠻故居。


    白彥和習容繼續深入村莊內。


    兩人在一所宅院門前停了下來,他們望著宅院內的一個花匠在澆著一株株名貴的鮮花,躬身朝那個花匠一禮,離去。


    那個花匠就是辛一鼎,在擂台上敗給對手,成為了村莊的一員,擁有了不死之身,擁有了漫長的壽元,可成為了罪民,將永困在這個村莊中,澆花一生。


    白彥一想到辛一鼎在開天門的風光就唏噓不已,最讓他頭疼的是等他出了天蠻故居,如何向齊眉和開天門的弟子們解釋辛一鼎的下落。


    在白彥沉思中,習容領著他來到了琴師的宅院。


    習容與白彥對視一眼,兩人都祭出自己的洞天靈劍,朝宅院內掠去。


    宅院內一株枯樹下,一個眉發皆白,一身古服的老者端坐在了一件古琴前,幹癟的手撥動了第一根琴弦。


    琴無聲!


    白彥和習容肉身如泥塑的一般,崩碎。


    白彥的身體可是蠻屍的肉身,就是那樣也無法抵抗住琴弦的聲波。


    此琴無聲勝有聲!


    白彥和習容駭然,心中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那是對生死的恐懼。


    老者撥動了第二根琴弦。


    此弦有聲,聲如洪鍾!


    白彥和習容的肉身已碎,隻剩下了魂。


    這一弦聲沒有崩碎白彥和習容的魂,卻是崩碎了兩人的識海。


    識海碎!


    對修士來說識海就是眼睛,眼睛碎,他們宛若盲了一般,隻能看到凡人能看到的事情。


    一弦聲碎肉身,一弦聲碎識海!


    這是多麽恐怖的弦聲!


    能斷人生死的弦聲!


    白彥和習容心中的恐懼更甚。


    退也許是他們唯一的退路!


    “退嗎?”在一弦碎肉身的時候,習容就生出了這個念頭,她一咬牙,立即朝宅院外退去。


    琴師撥動了第三根琴弦!


    三弦無聲!


    卡帕!


    卡帕!


    白彥和習容的丹海碎。


    習容在丹海碎的下一刻退出了宅院,退出了天蠻故居,她選擇了抽身而退。


    白彥自從第一根弦碎了肉身,他就在用神識尋找通往第九層的門戶,直到三弦碎了丹海,他才猜到了門戶所在,化作了一道閃電掠向了那株枯樹。


    四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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