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樹如山!


    真丹修士們望著如山蠻樹,想起了一則傳說。


    蠻樹可以開花,能使得蠻樹開花的修士都會得到一朵七色蠻花,那朵七色蠻花片片如靈寶,合在一起可以與洞天法寶相媲美。


    得七色蠻花者,在天牧域場可以進入幾大險地覓得莫大機緣。


    太乙門的真丹修士陸生目光掃了眾真丹修士一下,說道:“誰能使得蠻樹開花,誰就能得到莫大機緣,哪位道友有自信前去一試,俗話說,不成功便成仁,第一個成功的,第一個成仁的都值得世人尊敬。”


    真丹修士們個個噤若寒蟬,躲避著陸生射來的目光。


    白彥超前邁出了一步,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見到蠻樹的第一眼就感應到了蠻樹內的力量和蠻屍的力量有點相似,心想自己也許能使得蠻樹開花,但是心中有點猶豫,他可不想成為蠻樹下的一副骸骨。


    “白道友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辛一鼎奪目的目光盯著白彥,出言提醒白彥一聲。


    白彥微微點頭。


    鬼王宗的宗主鬼譜嘲弄的目光盯著白彥。


    合歡宗宗主合歡顏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著白彥。


    其他真丹修士望向白彥的目光都帶著嘲弄之色,他們認為白彥太衝動了,不足成大事。


    白彥在眾修士的矚目下緩緩走到了蠻樹下,伸手摸著蠻樹軀幹。


    唰!


    蠻樹宛若一隻吸血的水蛭,瘋狂的吸收著白彥的靈力,時而如長鯨吸水,連綿不絕,時而如餓虎撲食,口不擇食。


    才數息的時間,白彥全身的靈力已經被吸收一空,但是他依然平靜如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彥體內的屍海湧出浩瀚的屍力注入到蠻樹中。


    “蠻樹開花了!”


    “蠻樹開出了第一朵花!”


    真丹修士們紛紛驚呼,不可思議的望著蠻樹上開出的一朵稚嫩的花,花開一朵。


    花開二朵!


    隨著蠻樹上的蠻花的綻放,白彥體內的屍力加倍的流逝。


    花一直開出了七朵!


    白彥體內的屍力被蠻樹抽得一幹二淨。


    七色花朵隨風飄離了蠻樹。


    白彥這才雙手離開了蠻樹軀幹,朝後退去,隨手抓住了飄來的七色花朵。


    七色花朵,片片花片如靈寶,合在一起,七色花朵更能迸發出恐怖的力量,可以與洞天法寶相媲美。


    三個真丹修士身影一閃,掠到了蠻樹下,伸手摸向了蠻樹軀幹。


    他們三人正是看到白彥輕而易舉使得蠻樹開花,爭先搶後的想使得蠻樹開花。


    “啊!”


    “啊!”


    兩個真丹修士摸向蠻樹軀幹數息後,靈力被抽空,全身的血肉瞬間被抽幹,才片刻的功夫,已經化為了兩副枯骨,倒在了蠻樹下。


    隻有一個真丹修士及時的收手,掙脫了蠻樹的吸力,掠了出去,但是他麵色蒼白,全身虛弱不堪,一副隨時都可能道隕的模樣。


    “好恐怖的蠻樹!”那個死裏逃生的真丹修士祭出了一枚靈丹,吞入腹中,麵色才由白變得紅潤起來。


    那些躍躍欲試的真丹修士頓時心如冰澆,立即打消了使蠻樹開花的念頭。


    “嘎嘎!”鬼王宗的宗主鬼譜發出了兩聲刺耳的尖笑,緩步走向了蠻樹,伸手摸在了蠻樹軀幹上。


    “又一個不怕死的修士。”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得到一朵七色花可以在天牧域場覓得大機緣,值得冒險一試。”


    真丹修士們議論紛紛。


    數息後,並沒有出現眾修士預想的那樣鬼譜精盡人亡,而是蠻樹開出了第二朵七色花朵。


    鬼譜欣喜若狂,撤手後退,接住從蠻樹上落下的七色花朵,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剩下的真丹修士都陷入了沉思,最後神策府的習容走向了蠻樹,雙手摸向了蠻樹,使得蠻樹開出了第三朵七色花朵,撤手後退,接過從蠻樹上飄落而下的七色花朵,動人的一笑。


    其他真丹修士再沒人膽敢嚐試使蠻樹開花。


    連開天門的辛一鼎,太乙門的陸生都不敢冒險使蠻樹開花,其他修士更是不敢冒險。


    修士修行不易,能從丹氣境晉升到真丹境,曆經了無數的艱辛,以後修行定會小心翼翼,不敢輕易冒險,加倍珍惜自己的生命。


    第一層通往第二層的是一座雲梯,匍匐在無盡的霧氣中的雲梯。


    眾修士依次登雲梯而行。


    真丹修士們登上雲梯出現在了天蠻魔聖故居的第二層。


    第二層是一個巨大的棋盤,盤上有雙鹿拉的車,有雙馬拉的車,有雙牛拉的車,有三套戰鎧,有三件散發出恐怖氣息的靈寶,凡是進入棋盤對弈的修士可以選擇一輛車,可以選擇穿一套戰鎧,可以選擇挑選一件靈寶,可以選擇挑選一個戰傀作為自己的戰偶。


    勝,修士們可以得到獎勵,敗,修士們身亡。


    這是一場生死的對弈。


    傳說天蠻魔聖喜好對弈,曾經與牧聖以城市作棋子,以天地為棋盤,進行了一場驚天的對弈。


    對弈的結果成謎!


    有的說雙聖同歸於盡在了天牧域場,有的說雙聖通往一片星空大戰,有的說雙聖打不打相識,最後化幹戈於玉帛,攜手同遊星空。


    辛一鼎,陸生,鬼譜,合歡顏,白彥,習容和其他六個真丹修士商議了一番,決定出戰。


    修士們陷入了沉思,他們在思索該選擇戰鎧,還是該選擇車,還是該選擇一件恐怖靈寶。


    第二層空間出現了濃霧,這些霧氣可以隔絕修士的神識,在濃霧中出現了一道道時空之門。


    “時空之門!天蠻魔聖竟然悟出了創造時空之門的聖法,不愧為蠻魔一族的聖人,帶領著魔族統治了修真界百萬載。”有的修士驚呼。


    真丹修士們紛紛選擇自己中意的輔助器具,有的選了戰車,有的選擇了戰鎧,有的選擇了洞天法寶,有的選擇了戰傀。


    白彥選擇了一輛雙鹿拉著的戰車,站在戰車上。


    雙鹿拉著戰車穿過了一道時空之門。


    白彥乘坐戰車出現在了兩座巨山之間的夾縫中,車上空是遮天蔽日的烏雲,車下是嘩嘩流淌的溪水。


    嗷嗷嗷!


    一聲聲獸叫聲傳蕩在了巨山間。


    一道道獸影在白彥四周飛躍。


    白彥神識一動,發現那一道道獸影正是一隻隻魔化的猴子,魔猴在白彥這樣的巨人麵前宛若一隻隻螞蟻一般。


    白彥站在車上,出拳,風拳轟向了那一隻隻跳躍的魔猴。


    砰!


    一隻隻魔猴被風拳擊碎!


    白彥不斷的出拳,擊碎了一隻隻魔猴,可是魔猴的數量越來越多,如潮水奔湧而來。


    白彥閉上了眼睛,心靈一片空靈。


    溪水中的水蒸騰而起,在烏雲下形成了一團團水霧。


    水霧中凝出了千萬滴雨滴。


    “雨之真言!”


    白彥低語一聲。


    巨山間下起了一場雨。


    雨落在了魔猴頭頂,如一柄靈錐直接穿過了魔猴的頭顱,洞穿魔猴的身體,帶著一灘灘血跡落地。


    吼吼!


    嗷嗷!


    一隻隻魔猴發出了慘叫聲,雨滴所落之處,一切皆被洞穿。


    有的魔猴被洞穿了頭顱,有的魔猴被洞穿了手臂,有的魔猴被洞穿了身軀,有的魔猴被洞穿了腳板。


    雨密集無縫隙,一隻隻魔猴被雨滴洞穿得千瘡百孔,化為了一灘灘肉泥。


    白彥神識一動,大雨擴大,凡是魔猴出現的地方都有雨滴落下。


    成千上萬的魔猴被洞殺,那場景讓殺人如麻的惡人都心生恐懼。


    雙鹿拉著戰車在巨山間飛掠。


    戰車所過之處,大雨落下,出現的魔獸片刻化為了血泥。


    白彥殺出了這片天地,出現在另一片天地中。


    那片天地隻有一獸,一怪,天有一獸,地有一怪。


    獸是魔鵬,怪是蠻怪。


    白彥拍了一下戰車,讓雙鹿停了下來,神色凝重的打量著那一個蠻怪。


    蠻怪雙目空洞,雙手有萬千小孔,立在那裏如一座巨山,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白彥祭出了四方龍鼎,舉鼎在前,看到蠻怪雙手射出了蠶絲卷向自己所處的萬丈空間,急忙祭出了四方龍鼎,操控著四方龍鼎在自己身體四周逆轉。


    蠻怪射出的正是時間之絲,那蠶絲每纏繞空間一圈,所處空間內的生靈就會減少百年壽元,非常的恐怖,被記載在了各大宗門的古籍上,凡是進入天牧域場的修士都知道時間之絲,都做好了應對之策。


    四方龍鼎在逆轉!


    時間之絲使得白彥的壽元百年百年的減少,四方龍鼎的逆轉,使得白彥的壽元百年百年的增加。


    左聖隻所以成為左聖,和春秋鼎法脫不了幹係,正是春秋鼎法使得他可以用時間之鼎增加自己的壽元,最終才能成聖。


    要知道左聖和言聖可是錯了一個時代,在言聖的那個時代,左聖已經是天人,一直活到了言聖的時代過去,在下一個時代證道成聖。


    白彥知道四方龍鼎逆轉可以增加自己的壽元,隻是他一直未使用,怕四方龍鼎這逆天的技能為他招來橫禍,這次,也是逼不得已,不使用四方龍鼎的逆轉時間之力,他會在時間之絲的纏繞下化為一具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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