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綠柳要是能勝你,豈不是天下無敵了?”趙敏在一旁淺笑道。


    “娘,現在絕世高手層出比窮,誰能說是天下無敵啊。”張綠柳擦拭下額頭香汗,道。


    “是的也是,不過,你的武功越高,將來越不好找愛人,長得這麽美要是終老一生,多可惜啊。”趙敏嘟囔道。


    聽到母親的話,張綠柳嬌聲道:“娘,要是找不到也好,可以一心修道,省去塵世間的煩惱。”


    “那哪裏能行,女孩子還是嫁人的好。”趙敏搖頭道。


    “娘,綠柳向你保證,遇到我喜歡的,定會嫁人。若是遇不到合適的,總不能委屈自己吧?


    我覺得,娘你還是更應該關心清明。現在靜兒和常寧都心屬清明,你可要好好斟酌了。”張綠柳笑道。


    “有什麽好斟酌的,大不了清明都娶了,她們兩個情同姐妹,不會爭風吃醋的。”趙敏笑道。


    “趙敏,獨孤靜和常寧已經心意相通,就像一個人一般,自然不會爭風吃醋。不過,大明禮法,嫡庶有別,誰做正室,就要傷腦筋了。”周芷若在一旁說道。


    趙敏點了點頭,道:“大明禮法確實令人頭疼,當年大元,雖然正室與側室也有區別,卻不像現在這般天差地別。


    常寧是郡主,怎麽可能做妾室。靜兒更是萬裏挑一,性情也很倔強,做妾室也不能答應。這件事,確實讓人頭疼。還是仙兒好,早早便說過,隻要跟清明在一起,做妾室也好。


    好了,不跟你們聊了,我去看看靜兒和常寧去。”


    說著,趙敏向張清明幾人走去。


    ……


    一場比武下來,雙劍合璧的獨孤靜和常寧步入了絕頂高手行列。


    不過,一個棘手的問題擺在了張無忌麵前。


    移花宮向武當派下了英雄貼,獨孤靜還答應齊統領,到時候會代表移花宮出戰武當。可獨孤靜的玉女心經心法和劍法是在峨眉學的,並且還是自己傳授的。一旦是獨孤靜勝了武當派,那武當一定會怪罪峨眉和自己的。自己的爹爹是武當門下弟子,這樣的話,自己該怎麽和太師傅交代?


    張無忌心裏覺得不妥,來找周芷若商量。本來是想和趙敏一起來的,隻是聽到是這件事,便以要陪獨孤靜常寧為由,讓他自己的來了。


    說實話,張無忌挺不願意與周芷若獨處的,年輕的時候是趙敏看的緊,怕她誤會。現在趙敏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獨孤靜和常寧身上,也不在意他一個人去見周芷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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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的修道,周芷若見到張無忌,眼睛裏也不再有光。在周芷若眼裏,張綠柳才是她的全部。


    周芷若問明情況後,不屑道:


    “張教主,你也太高看武當了。


    武當派除了張真人外,即便獨孤靜未曾習練玉女心經,單單獨孤九劍,武當就沒有一個能勝的。


    比武輸了,技不如人,有什麽可說的。自從殷梨亭坐上掌門後,武當裙帶成風,藏私的厲害。真要是比輸了,也不是什麽壞事。再說,靜兒和常寧學的是峨眉武功,和你張教主有什麽關係?你跟著著什麽急?”


    聽到周芷若一番叱責,張無忌沉聲道:


    “周掌門,你也知道,我的父親是太師傅嫡傳弟子,小時候我深受玄冥神掌寒毒,若不是太師傅,我早已不在人世了。我和武當有這般淵源,如果外人知道,是我指點獨孤靜和常寧習練的玉女素心劍法,勝的武當派,我哪裏有臉,去祭拜在武當入土的爹娘啊。”


    聽了張無忌一番話,周芷若更是厭煩,“張教主,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婆婆媽媽的。


    跟你交個底,如果張真人不出手,武當必敗。張真人出手,沒人能勝他。獨孤靜在不在峨眉學藝,學沒學成玉女心經,都不打緊。”


    “那我,就不打擾了。”張無忌心知,周芷若對武當一向沒有好感,現在這樣的態度也在他意料之中。


    再說多,周芷若就更氣惱了。


    ……


    再有兩天就要啟程起武當了,按張無忌一家之前的安排,離開武當,便不再回峨眉。


    而是直奔北平,試試能否見到燕王。無論見到與否,再從北平回蒙古。


    現在,行程卻要有些改變。


    趙敏的想法,是在回草原之前,把張清明的親事定下。


    這幾日,趙敏每日陪著獨孤靜和常寧,問寒問暖,比自己親女兒還親。時間久了,終於套出她們心窩的話。


    令趙敏欣喜的是,這個兩個姑娘是不介意一起嫁給自己兒子的。


    不過,想定下兒子的親事,需要解決幾個問題。這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棘手,任憑趙敏絕頂聰慧,也想不出太好辦法。


    首要的,就是娶誰為正妻。


    盡管獨孤靜和常寧好的像一個人,誰做正妻卻是誰也不鬆口。在大明,正妻妾室,天壤之別。不僅僅是自己的顏麵,還有將來自己所生子女的顏麵。


    再有,就是如何讓燕王同意將常寧許配給張清明。


    這個一問題,更令人頭疼。


    即便獨孤靜退一步,答應常寧做正妻,可張無忌和洪武帝的過往,燕王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張清明的。


    還有一點,就是張清明習練的九陽神功。


    張無忌說的很清楚,習練九陽神功,即便不打通任督二脈也不耽誤娶妻生子。隻是若不打通任督二脈,與高手對決,一旦內力消耗太大,容易被內力反噬,危及性命。


    張清明作為日月教教主,怎麽可能不與高手過招,打通任督二脈更為穩當。


    習練九陽神功打通任督二脈後,還有一個好處,其他人不知曉,趙敏卻很清楚。九陽神功的熱流滾滾不斷,不僅對內力修為有益,對其夫妻感情也是很好的催化劑。


    特別是將來,自己兒子會娶幾個夫人。不能顧此失彼,這一點就更重要了。


    可是,即便張無忌用外功輔助,打通任督二脈也得五年。若不靠外功輔助,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這麽算來,自己兒子至少五年內都不能近女色,否則九陽神功無法習成。


    這該怎麽辦?


    任憑趙敏足智多謀,也是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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