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巷生水潤紅唇微啟:“是那個孩子的。”


    沒有太多的沉吟,也沒有什麽疑問的語調,她幾乎是很肯定的就說出了這個答案。


    張瀟瀟點頭,“沒錯,陳恩瑞口口聲聲說是南風瑾的孩子,實際上……父不詳,你說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南風瑾?到時候陳家的下場一定很精彩。”


    南先生是多麽驕傲矜貴的一個人,結果到頭來,寵愛了半天的女人,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有一腿白白帶了綠帽子不說,連孩子都不是他的。


    可想而知南風瑾在盛怒之下,陳恩瑞,陳家會麵臨什麽。


    然而,宋巷生卻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了句:“孩子的父親知道是誰嗎?”


    張瀟瀟:“不光是我們不知道,依我看,陳恩瑞這個當事人都不見得知道,她是跟誰睡了以後懷的野種。”


    在對於這個結果,宋巷生並不十分的意外,她甚至比任何人都相信,陳恩瑞在最初不知情,否則……這個孩子,她絕對不會生下來。


    張瀟瀟:“我們現在還是先……”


    宋巷生:“瀟瀟,即使你現在把事情捅了出去,也不過是給了陳恩瑞一個上演苦情戲的機會,她說自己是無辜被施暴,甚至連意識都沒有,你覺得南風瑾是對她憐惜多一點,還是恨意多一點?”


    張瀟瀟沉默了下,“……難道你就甘願放棄這麽一個好機會?”


    宋巷生:“先找出那個孩子的父親,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找出孩子的父親,無論是上演奪孩子大戰還是奪妻,再不濟圖財,這場戲碼都會精彩萬分起來。


    張瀟瀟:“萬一……孩子的父親一直不露麵呢?”


    宋巷生的嗓音清冷,“不露麵有什麽關係,陳恩瑞會比我們還要著急……你把知道孩子身份的事情匿名發給她,找人關注一下她這幾天的動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知道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這件事情,總有人會比她們還要著急。


    一柄高懸在頭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的尖刀,足夠陳恩瑞寢食難安。


    兩人結束通話,宋巷生收起手機,一扭頭就對上了江君驍那雙似笑非笑的眸。


    宋巷生跟他對視,莫名就覺得有些怪,索性瞥開了視線。


    他說:“宋巷生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情,你昨晚撲到我,給我摸完了,也看完了,你如果不打算對我負責,我就去起訴你,你信不信?”


    他對陳恩瑞跟誰有一腿不太關心,卻有興趣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她關係匪淺。


    他不說,宋巷生也沒有打算再提這件事情,如今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倒像是她沾了便宜,“江君驍你無不無恥,昨天晚上我的衣服……”


    “哦,衣服啊。”江浪蕩舌尖從左側後槽牙劃至上顎,散漫不羈道:“我脫的,這不是正跟你商量負責的事情。”


    他這人也就是嘴上的功夫溜得很,也不知道昨天是誰連脖子都在泛紅。


    宋巷生拒絕:“我不需要。”


    “那真不巧。”他說,“我需要,而且很迫切。”


    說完,也不理會她到底是什麽神情了,拽著人就往外走。


    宋巷生甩了兩下沒有甩開:“你幹什麽?”


    江浪蕩流痞道:“帶你去領證。”


    宋巷生:“……”


    看著她緊皺眉頭的模樣,江君驍手心“砰”的一下子拍到她的腦門上,“怎麽,跟我領證的話,就怎麽委屈你?”


    宋巷生呼吸一頓,卻隻說:“你別胡來。”


    雖然就是個玩笑,雖然也猜到她會拒絕,但江君驍這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伸手給她係上安全帶,“行了,跟你開玩笑的,戲怎麽不要演全套,去商場買點家具擺設的添置添置,怎麽都要營造點同居的氛圍……”


    他頓了下,玩笑道:“……入贅也要有點入贅的感覺不是?”


    宋巷生被他攬著肩膀就直接給攬到了商場,周圍人好奇和打探的目光時不時的落過來,宋巷生隻要最先放棄了抵抗。


    “我自己走。”


    江君驍看了她一眼後,鬆開了手。


    宋巷生整了下衣服,最終還是決定要把他跟他說明白:“江君驍你這個胡來,你家裏人他們不會同意。”


    他點頭,“我會被趕出家門,所以……這不是跟你說要直接入贅了。”


    她那麽會掙錢,養一個他,大概是沒什麽問題。


    把吃軟飯說的那麽理所當然,怕是整個上流圈也找不出第二個。


    宋巷生:“……”


    江少買東西,大概就隻秉承一個原則,那就是:隻選貴的,不選對的,尤其是店員強烈推薦說是現在最適合的情侶款,他便二話不說就要刷卡結賬。


    宋巷生被他這副出手闊綽的模樣給弄的頭疼,把他手裏的卡給拿了過來,“你淨買些擺設回去,等著落灰啊?”


    她指了指旁邊的擺放位置並不顯眼的,“那件更合適一點。”


    江君驍摸了摸下頜,點頭。


    後續不管江少再想要買任何東西,第一反應永遠都是:“選哪個?要哪個?買哪個?”


    店員不無羨慕的說:“小姐,你男朋友真的愛你,什麽事情都要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宋巷生頓下了,“我們不……”


    江君驍:“入贅男人的自覺。”


    店員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他身上價值不菲的穿著,再看向宋巷生的眼神就有些變了,完全是一在看富婆的眼神。


    走出了店裏,江君驍想到店員落在宋巷生臉上羨慕的目光,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笑起來肆意灑脫的很,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身上。


    宋巷生無奈,也隻好聽之任之。


    “君驍?”被溫沁檸挽著手臂前來逛街的江母,看著商場內舉止親昵的兩人,臉色有些沉。


    溫沁檸的目光也落在了宋巷生的臉上。


    每次在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江君驍的眼神都會變得跟平日裏不太一樣。


    ……


    陳恩瑞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是一張趙敏慧在遺傳科外跟醫生交談的畫麵,同時還有……關於小貝的血型,對方稱已經知曉小貝的真實身份,給她要二十萬的封口費。


    陳恩瑞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整個人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她急匆匆的跑下樓找到了趙慧敏。


    趙慧敏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偷拍,“你好好想想,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一天不弄明白,這件事情就永遠都不會有消停的時候。”


    陳恩瑞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每天看到這個野種都在想些什麽?”


    她赤紅著眸子說:“我有好幾次,都想要親手掐死他!他為什麽不是風謹的孩子?!為什麽不是!!”


    隻是對於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當晚,當陳恩瑞再次接到那個變了音的男人電話後,她終於放下了長久以來的脾氣,放柔了聲音道:“你說你是小貝的爸爸,但你知不知道,我們母子兩人被外人欺負的有多慘,現在還有人拿著小貝的身世來威脅我要封口費。”


    “你如果還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就真的忍心,看都不看他一眼嗎?”


    男人嘿嘿的笑出了聲,一股子憨傻的模樣,“你終於承認,他是我的孩子了……恩瑞,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們,我明天,明天就讓家裏人再來給你們家商量結婚的事情……”


    男人在電話那頭說了半天,陳恩瑞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死死的握緊了手中的手機,按捺了半天才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氣,“是你?!竟然是你?!”陳恩瑞終於弄明白,自己從懷孕以來,是人一直在不斷的騷擾自己。


    讓她現在每天活在惶恐之中,時刻不得安寧的人,竟然是那個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男人!


    “孫琪,你竟然敢,你怎麽敢?!!”


    他怎麽敢這麽對她!


    “是什麽時候,到底是什麽的事情?!”她怎麽會這種窩囊廢近身,他怎麽配碰她?!!


    見她已經猜到了自己身份,孫琪也沒有再裝下去:“恩瑞,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還愛你……我會娶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你,我們一家三口以後每天都要在一起。”


    ……


    江君驍被江母以高血壓突發給理由叫回了家,宋巷生一個人走在商場裏,沒有絲毫想要繼續逛下去的欲望。


    溫沁檸攔在了她的麵前,溫聲道:“我想跟你談談,如果方便的話。”


    宋巷生開口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接到了張助理打來的電話。


    “太太,先生出車禍了。”


    宋巷生頓了下,“是麽,傷的怎麽樣?”


    張助理:“……左手骨裂,先生……是擔心太太,所以開車的時候分了神。”


    擔心她分神?


    宋巷生想,與此說是擔心,不如說是南先生的沒有辦法過去自己心裏那一關。


    對於南風瑾這種習慣於操縱一切的男人來說,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半個小時後,宋巷生到了醫院。


    張助理見她來了,便給兩人關上了門,自己守在了門外。


    宋巷生走向病床,看著手上打著石膏的南風瑾,眉頭細微的挑動了一下,之後便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


    南風瑾黑如點漆的眸子輕瞥過來看向她,眸光深邃的似乎就此要將她給看透,他說:“滿意了嗎?”


    宋巷生眉目宛然,仿佛透著一種光麗豔逸,“南總如果是在問我昨晚上的事情,那我大概是……滿意的。”她頓了下,帶著笑意,“很滿意。”


    南風瑾捏著雜誌的手捏緊,指尖泛白,她帶著笑意和回味的語氣讓他的呼吸都為之一滯,“看來,那個小白臉把你伺候的很好。”


    宋巷生淡笑不語,仿佛默認。


    南風瑾將手中的雜誌放到桌上,看似自然流暢實則不過是在極力的抑製:“既然玩夠了,以後,可以重新開始了?”


    這是昨晚他選擇退讓的前提。


    但宋巷生笑著說:“我對昨晚很滿意,但是對南總……並不滿意啊。”她說,“所以,經曆過昨晚的事情,我更加確定……南總不是我想要的人,所以……還談什麽重新開始呢?”


    南風瑾眼瞳深眯,如鯁在喉,“一個男陪,就能讓你樂不思蜀了?”


    宋巷生抿唇輕笑,明眸潤唇,“樂不思蜀?大概是吧。”


    南風瑾眸色有些冷:“自甘墮落。”


    宋巷生撫了撫眉眼,“如果樂不思蜀就算是自甘墮落,那南總豈不是自甘墮落了很多年?”她傾身靠近他,問:“陳小姐不是也一向讓南總樂不思蜀?我想她的技術,該是還比不上一個普普通通的男陪不是嗎?”


    即使這樣,他不照樣樂不思蜀那麽多年?


    南風瑾握住她的手腕,“宋巷生,我容你一次,不代表一直容忍你挑戰我的底線!”


    他做過錯事,所以順了她的胡鬧的心願,但……也隻是僅此一次。


    自此,四方城,再不會有嚴瑟這麽個人。


    麵對他的怒火,宋巷生隻是笑著說:“我昨晚,沒有跟嚴瑟上床。”


    南風瑾先是一頓,繼而眸含笑意,握著她手指的手都無聲的鬆開了力道,他前所未有的高興。


    宋巷生看著他唇角的笑意,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頸,整個人好像都要靠在他的懷中。


    南風瑾很喜歡她的靠近,晦暗的眼眸裏都帶著溫情的味道,“巷生。”


    紅唇湊近,雙眸含水,在南風瑾準備扣著她的後頸吻上去的時候,宋巷生紅唇擦過他的唇角,來到了他的耳畔。


    聲音低低柔柔,卻透著無邊的寒意和嘲弄,她說:“我沒有跟嚴瑟上床,因為……幫我解了那藥效的,是,江君驍啊。”


    幫我解了那藥效的,是,江君驍啊。


    南風瑾眼中的笑意和因為她的靠近不斷鼓動著的心跳,因為這一句,風化瓦解,喉嚨裏像是卡進了一根刺,拔之見血,咽下要命。


    他偏過頭,看她:“理由。”


    她騙了他。


    即使是在質問,南先生依舊是倨傲的。


    宋巷生直起身,離開他的氣息範圍:“理由麽?”她想了想說,“好像這樣才比較公平,南總跟陳小姐可是靈肉合一,難舍難分的那麽多年,我單單是找個男陪,怎麽能算得上是公平呢。”


    她歪著頭笑,一派純情爛漫,“我啊,也想要跟另一個男人從身到心的水乳交融,這樣,才會覺得公平,至於時間……”她抿著唇,思索了下,“三年吧,零頭我就不跟南總計較了,三年以後,如果南總還有心情跟我談,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的坐下聊聊感受。”


    聊聊彼此跟另外一個伴侶之間的感受。


    南風瑾昨晚答應她荒唐的要求,不過就是把那個嚴瑟當成了個玩物,一顆幫她的解藥。


    他可以有千萬種的理由說服自己去忘記,去寬懷。


    但那個人唯獨不能是江君驍。


    那個救她逃出生天,重新活過來的男人!


    南風瑾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對於人心無法掌控的危機感。


    “所以,昨天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南風瑾冷聲問。


    宋巷生攏了下耳邊碎發,緋顏膩理:“騙?這方麵南總才是行家不是嗎?我……不過是突然間就想明白了,江少對我情深義重還救過我,可以為我拒絕外麵的鶯鶯燕燕,隻守著我一個人,這樣的男人,我怎麽能不喜歡呢。”


    “巷生,你不愛他,你隻是為了氣我。”南風瑾說。


    宋巷生聞言笑出了聲:“我為什麽不愛他?我不愛他,難道還要愛你嗎?南風瑾,你不會忘記了,你還有陳恩瑞,你、們、親手、殺、死、我、的、孩子!”


    小寶的性命,是哽在她心中永遠,永遠,都沒有辦法逝去的傷疤。


    南風瑾啞聲道:“那……是一場意外。”


    如果可以回到那個時候,他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去救回他們的孩子。


    那樣,他跟南太太之間,就不會走進死胡同。


    “南總,輕描淡寫的一句意外,就能抵上一條人命嗎?”她說,“對你們而言,一句意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過完一生,但我不行。”


    宋巷生告訴他:“我做不到,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我永永遠遠都會記得,我的孩子死的有多冤枉,他是怎麽為了你們愛情做的殉葬!”


    至死不忘。


    在她刻骨銘心的恨意中,南風瑾整個人都是一怔。


    “時間不早了,南總看來也沒有什麽大事,今天的探病就到此為止。”她依舊還是帶著淺笑,仿佛是掛在臉上,可在麵對他的時候笑意從來未曾到達眼底,哪怕隻是一星半點。


    南風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任何的停留,她來這一趟,更像是來看他笑話,更像是拿話來刺痛他的,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過往,在她情濃的時候,他哪怕是受了一點點的小傷,她都像是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


    圍在他身邊,給他一邊上藥,一邊問他:“疼不疼?我再輕一點。”


    可今天,什麽話都沒有。


    南風瑾一瞬不瞬的眸子看著病房門口的位置看了很久很久,身上很冷。


    車上,宋巷生在打開收音機的時候,聽到了主持人用激動且八卦意味深重的語氣,播報著娛樂新聞。


    她的手指已經移到了換頻道的位置,卻在聽到裏麵說的內容後,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當紅小花蘇青顏未婚先孕,肚子一人去婦產科掛診被拍”


    緊接著,便開始不間斷的猜測所有跟蘇青顏有過或深或淺曖昧的男人,到底誰才是孩子的父親。


    宋巷生將車靠邊停下,撥通了蘇青顏的電話。


    連續三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蘇青顏的手機不間斷的震動著,電話一個又一個的響起,未接來電幾乎是要把她的手機給打爆。


    “蘇青顏,這個孩子,我要。”沈雲赫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死死的扣在牆上,不容她有絲毫的反抗,“把他生下來,你聽話,不要惹我生氣。”


    蘇青顏仰著頭,嘲弄道:“生下來?生下來當個私生子嗎?沈雲赫我就算是再賤,也不會給你這種人生孩子!”


    她嘲諷意味極其濃重的話語,頃刻間就點燃了沈雲赫的怒火,“我這種人?”他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頜,“蘇青顏凡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你跟我擰,我不跟你計較,但安越……我不動你,我動他,你覺得怎麽樣?”


    安越是她的命門,從來都是如此。


    而沈雲赫就是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命門,讓她像條狗一樣的唯命是從。


    蘇青顏從來都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你敢碰他,我跟你同歸於盡!”


    她維護安越的模樣,讓沈雲赫不管是看了多久都覺得刺目礙眼。


    沈雲赫:“生下這個孩子,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蘇青顏,“孩子在我肚子裏,我想流掉他,你以為你能阻止的了?”她說,“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


    他們本身就是金主和包養的關係,何必再弄出一個孩子憑白讓他擔了這份汙名。


    沈雲赫不會娶她,而她也不可能嫁給他,這是個不該存在的孩子。


    沈雲赫握緊了手掌,用力的扣住她的脖子,在這一瞬間,他心中那股子惱火的勁頭,讓他想要直接就這麽殺了她。


    蘇青顏被憋得麵色通紅,卻依舊牙尖嘴利的刺激他:“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她?


    他還沒有玩夠,他怎麽可能讓她死。


    沈雲赫冷笑一聲,扯下領帶,把她的手就給綁了起來,不顧她的掙紮將人丟到了床上。


    她懷著孕,而他想要這個孩子,自然不會真的碰她做到最後。


    但一個跟她有過那麽長時間親密接觸的男人,想要折磨她,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沈雲赫解在床邊豎起了照相機,他掰著她的臉,明明是柔情萬種的語氣,卻讓蘇青顏晃遭雷擊,如墜冰窖,他說:“寶貝,我們來給你的小男友,昭示一下關係。”


    “不,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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