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清脆的帶著小小興奮的聲音陡然響起。


    阻止了南風瑾已然準備離開的腳步。


    江君驍的視線當即便偏向了病房門口的位置,痞笑道:“南總大駕光臨,還真是意外的很。”


    宋巷生沒有回頭。


    小家夥孺慕之情很重,扯開小毯子,踩著小腳丫就朝著南風瑾撲了過去,親親熱熱的喊他:“爸爸。”


    江君驍看的直撇嘴:“喂,小鬼。”


    小寶回過頭,看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提溜的轉了下,當即鬆開了抱著南風瑾的手,“噔噔噔”的跑到江君驍的病床邊:“幹爹,你醒了,小寶好擔心你。”


    宋巷生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阻止了他爬上床的動作:幹爹的傷還沒好。


    無形之中,她已然是默認了江君驍自稱的“幹爹”稱謂。


    江君驍扯著還能活動的左手,捏了下小家夥肉嘟嘟的小臉,“讓幹爹看看,我們的小寶貝受傷沒有?有沒有哪裏疼?”


    小孩子脆弱的很,磕著碰著都是大事,更何況是經曆了一場車禍。


    江母看著他醒來後,連二老都沒有來得及問候,就忙不迭的關心這個詢問那個,明明他才是受傷最重丟的半條命的那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眼淚不受控製的就落了下來。


    她好吃好喝,寵著縱著養大的兒子,她倒是希望他一直是個紈絝放蕩的性子,遊戲人間,看淡感情,也好過這般慘烈的英雄救美。


    江父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冷著臉訓斥兒子道:“你倒是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萬一成了什麽殘廢,我看你還這麽出去鬼混。”


    被嗬斥的江少不在意的撇了撇嘴,“爸,你兒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不會說點吉利的話?請相信你兒子身為一名醫生的判斷力和自保能力行嗎?”


    他不說,江父還不生氣,聽他這麽一說,火氣頓時就冒了出來,如果不是江君驍現在還重傷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他早就用家法狠狠教訓這個不知所謂的混小子。


    “你有什麽判斷力?!你的判斷力就是給人當墊背的,去送死嗎?!!”


    江父的這一聲並沒有控製自己的音量,說是平地一聲雷也不為過,嚇得小家夥縮在了宋巷生的身邊。


    江君驍皺了下眉頭,“爸,你嚇到了孩子了。”


    江父恨不能撬開他的腦子看看是什麽構造,又不是他的孩子,人家父親都什麽沒說,用的著他在這裏瞎操心?!


    江君驍還想要說了什麽,宋巷生卻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跟家裏人拌嘴。


    畢竟,宋巷生看得出,江父江母是真的擔心他。


    江君驍抿了下唇,當真不再說話。


    江父江母將這一幕看到眼裏,不由得心就沉了沉,他們的兒子就是個混不吝的霸王,什麽時候這麽聽過一個人的話。


    “我渴了,宋巷生。”江君驍說,“你去幫我接杯水。”


    宋巷生點頭,在經過門口的時候,驀然被南風瑾握住了手腕,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似乎是在確認什麽,有似乎隻是單純的打量。


    宋巷生看向他。


    小寶年紀小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怨湧動,抬著不諳世事的眸子,低聲喊:“爸爸?”


    南風瑾對上兒子的視線,鬆了手,他跟宋巷生在麵對孩子的時候帶著無聲的默契,那就是不會在孩子的麵前爭執翻臉。


    宋巷生去接水,小家夥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了後麵。


    “爸媽,我想跟南總單獨談談,你們不如先去吃了飯,出去轉轉過過二人世界?”他說話一慣沒有個正行,在從小愛護他的父母麵前更是如此。


    江父臉色鐵青的冷哼一聲,沒有跟他計較,江母看著門口的南風瑾雖然不放心,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當病房內隻剩下兩個人。


    南風瑾走上了前,道了聲感謝。


    畢竟,是救了他的妻子和兒子。


    江君驍鼻翼嘲弄輕笑:“南總這聲謝謝我可接受不起,一個是我幹兒子,一個是我幹兒子的媽,本該我來救。”


    本該他來救,那便是直接將南風瑾這個正牌丈夫略了過去。


    南風瑾眼瞳深眯,“江君驍。”


    江少似笑非笑的跟他對視。


    南風瑾:“你,越界了。”


    江君驍宛如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忍不住輕笑出了聲,即使胸腔震動的時候會引起一陣的疼,“越界?南總說的是哪門子的越界?我這不是,還沒有娶了老婆,老婆給生了孩子,還抱著別的女人無恥的談情說愛麽。”


    他跟他談越界,這不是……笑話麽。


    他是在替宋巷生不平,南風瑾聽出來了。


    可,冠了他的姓,便這輩子隻能是他的人。


    人便是這樣,貪心的想要腳踏幾隻船,放不開這個,丟不開那個,卻……希望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不可替代。


    “江董年紀大了,江少覺得,他能護你幾時?”南風瑾語調平和的理了下微微淩亂的領帶,削薄的唇吐出寡淡一句。


    江君驍:“南總這是在……威脅我?”


    南風瑾眸光銳利:“江少不知,我的東西,除非是舍棄不要,否則沒有被人碰觸的喜好。”


    宋巷生一日是他的妻,一日便隻能忠於他一人。


    出去接水的宋巷生碰到了前來的警員。


    “……出事前,你們曾經用餐的店外監控調出來了,你看看上麵的這一男一女,認不認識。”


    宋巷生將杯子放到一旁,看著警員調出來的視頻監控。


    偷偷摸摸的一男一女,女的指揮了兩句後,男人便拿著工具靠近了宋巷生的轎車。


    男人宋巷生沒有絲毫的印象,但是指揮的女人……她怎麽能不認識。


    趙慧敏。


    陳恩瑞的母親,滿打滿算其實也是她的……繼母。


    在宋巷生的指認下,兩名警員互視了一眼,是熟人就好辦,免了查找的麻煩,直接去請人到巡捕局交代事情始末就行了。


    “媽媽,警員叔叔會抓到壞人嗎?”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壞人做了壞事,警員叔叔就會像奧特曼和超人一樣,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宋巷生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笑了下,小寶童靴自然是下意識的就認為,媽媽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可司機上宋巷生卻並不確定,因為,那是陳恩瑞的母親,而陳恩瑞是南總的心頭肉。


    而從來,心頭肉都是一個人最重要最難以割舍部分。


    當警員來到陳家,拿出現場的監控,將趙慧敏帶回了巡捕局配合調查。


    陳家這段時間,本就是焦頭爛額,原本陳淩峰找來南風瑾來家中做客,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卻沒成想他會在聽見宋巷生進了醫院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趙敏慧被帶走的時候,沒有絲毫配合的意思,甚至對於找人弄壞了宋巷生的車,造成嚴重車禍的事情,都絲毫沒有放在眼中的意思。


    她叫囂著,這是在給宋巷生一點教訓。


    陳淩峰緊皺著眉頭,讓陳恩瑞馬上給南風瑾打電話,陳家這個時候不能再爆出這樣的醜聞,不然……本就岌岌可危的股票怕是要一路跌停。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南風瑾看到有多麽重要。


    即使,陳淩峰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殺伐決斷,對待任何人都能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的南先生,會格外優待自己的這個女兒。


    沒有任何緣由的偏愛,為她鋪平一切的路。


    宛如是陷入情愛的毛頭小子。


    可這話,放在南風瑾的身上,無疑就像是一場笑話,那個男人,天生就像是冷靜自持的機器人,沒有任何年輕人身上該有的衝動和熱血。


    即使南風瑾尊稱他一句陳叔,但陳淩峰卻沒有一日能忘記。


    那個言笑間,讓一癡戀他的女人,去死的事情。


    南風瑾的外貌無疑是出眾的,即使疏離,但這樣的長相加之坐擁的巨大財富,癡戀他的女人自然不計其數。


    那天,他剛接受完一家電視台的采訪,就有人麵色慌張的衝進辦公室:“南總不好了,天台上有人想要跳樓,說是要見你。”


    “樓下聚集了很多的記者和圍觀群眾……警方希望您能配合救援。”


    當時包括陳淩峰在場的幾名老總臉色都有些變了,在這種情況下,無疑任何人都會選擇出去。


    但南風瑾呢?


    他不過是微斂了下深邃的眼眸,麵上連絲毫的波動都看不到,就那麽直直的看向了推門而進的職員,“出去。”


    職員一頓:“可是警方那邊。”


    南風瑾眼瞳深眯:“尋死,是她的選擇。救人,是警方的責任,明白嗎?”


    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拋下手頭的事情,去救一個尋死的人。


    當天台上勸說女子冷靜的警員遲遲等不到當事人的時候,不由得也有些急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拉長,跳樓女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半截身體都在搖搖欲墜。


    南風瑾不來,便隻能撥通了他的電話,人不來,能在電話裏勸說兩句總是好的,當時的所有出動的警員都是這麽想的。


    當跳樓女衝著按了免提的手機,大聲呼喊著南風瑾的名字,訴說著對他癡迷的愛戀以及愛而不得的後。


    警員用言語暗示南風瑾先穩定她的情緒,一切都等人安全了以後再說。


    畢竟是人命關天,放在任何人身上多半都會選擇配合。


    可這裏麵並不包含南風瑾。


    他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在天台上響徹著:“墜樓地點,請避開南北兩個方向,地麵不容易清洗。”


    他這是,根本就沒有把一條人命放在眼裏。


    所有人都是一愣,這無疑是在刺激尋死者的情緒。


    “南風瑾,我那麽愛你,你連見我一麵都不肯嗎?你就這麽希望我死?!!”


    南風瑾隻說了一句話,“這位女士,大家都很忙,想跳樓請盡快,職工們還需要上班。”


    她尋死的愚蠢舉動,已經幹擾到了職工們的工作進度。


    大廈下麵看熱鬧的人群已經圍了不少。


    回憶停止,在陳恩瑞拿起手機準備跟南風瑾打電話的那瞬,陳淩峰驀然叫住了她,問:“恩瑞,你跟風謹最近……還好嗎?”


    陳恩瑞一頓:“爸你怎麽這麽問?”


    陳淩峰:“沒什麽,他沒有跟你提結婚的打算?”


    原本宋巷生也是他的女兒,雖然沒有多放在心上,但到底身上是流著他的血,嫁給南風瑾對他也是百利而無一害,誰知……


    這是帶回來了一頭白眼狼。


    竟然能吃裏扒外的對付他。


    結婚?


    聽到這兩個字,陳恩瑞握緊了手機,南風瑾目前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打算。


    自從宋巷生生下那個孩子,甚至於他回公寓的時間都越來越長。


    長到,讓她對於宋巷生的戒備感也越來越深。


    南風瑾手機響起的時候,宋巷生往他放在一旁的外套輕瞥了一眼。


    南風瑾不在,剛才喂小寶吃東西的時候,被不老實的小家夥弄到了身上,回了車上拿備用的襯衫。


    “媽媽,是爸爸的手機。”小家夥聽著一直響動個不停的手機,踩著小腳丫將手機從外套裏拿了出來。


    擺弄了兩下後,就給接通了。


    宋巷生想要阻止都沒有來得及。


    電話一接通陳恩瑞的聲音就通過電波傳了過來:“風謹,我媽被警方帶走了,她不是有意,而且……我聽說姐姐也沒有什麽事情,都是一家人,這件事情就算了好……”


    “誰讓你拿的電話?!”


    拿著手機的小家夥剛要開口告訴手機那頭的阿姨,他不是爸爸,就陡然聽到了南風瑾帶著冷厲的聲音。


    小寶被他這麽一吼一下,小手沒有能及時握住手機,“啪”的一聲,手機就落在了地上。


    他人小個矮,加上病房內的地麵光滑,手機被這麽摔一下,什麽事情都沒有。


    但這邊的響動全部都傳到了電話那頭陳恩瑞的耳中,她狐疑的喊著南風瑾的名字。


    南風瑾麵色微沉的看了眼小寶,彎腰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小寶萌萌的很是可愛,加上嘴甜,走到哪裏都被人又親又揉的,恨不能偷偷的抱回家來養起來,被他冷下臉這麽一看,當時就被嚇的哭了起來。


    他還太小,不會掩飾自己的恐懼,哭著就撲進了宋巷生的懷裏,哭聲喊著“媽媽”。


    宋巷生將哭著的小寶抱在懷裏,給他擦了擦眼淚,看向南風瑾的神情就變得很冷。


    就算是孩子不小心接了他心上人的電話,三言兩語便可以解釋的事情,他這麽怒火衝衝的時候,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也是他的孩子?!


    他可以不愛他,可以一個星期半個月都不管孩子,但……就算是演出來的父愛,都做不到了麽?!


    南先生,南總,他最會的不就是演戲?


    即使是視若草芥,都可以演出溫柔深情。


    對上她帶著怒火的眼眸,南風瑾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刻的反應過激,張嘴想要解釋兩句的時,宋巷生已經抱著孩子離開了。


    南風瑾擰了一下眉頭,拿著手機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看向哭的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孩子,“小寶,爸爸剛才隻是……”


    “小鬼,這是誰欺負你了?”被推著移動病床去做檢查的江君驍回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小寶紅著眼睛看向身上纏滿了繃帶腿上還打著石膏的江君驍,悶悶的問他:“幹爹,你疼不疼啊?”


    江君驍視線從南風瑾的身上掃過,然後笑著落到小家夥的臉上,“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如果有人欺負你,就打回去,不然以後還怎麽指望你保護媽媽?”


    小寶抽了下鼻子,當真是不哭了。


    江君驍從小就是孩子王,一直都很有孩子緣。


    “南總再不接電話,陳小姐該要著急了。”江君驍提醒道。


    南風瑾拽著宋巷生出去了。


    江君驍看著被留下的小寶,伸手抹了抹他臉上還沒有幹涸的淚珠:“小鬼,幹爹對你好不好啊?”


    他帶著引誘的,跟誘拐稚嫩孩童的大灰狼般。


    小寶點頭如蒜,脆生生的回答:“好。”


    江君驍笑:“你跟你媽說說,讓她跟那個混蛋離婚算了,幹爹帶你吃一個星期的肯德基怎麽樣?”


    小家夥隻聽懂了後半句,吃一個星期的肯德基,全然沒有聽明白他前半句是什麽意思,就那麽亮著大大的眼睛點頭。


    江君驍被他這副小吃貨的模樣逗樂,“好,咱們拉鉤。”


    遲遲等不到南風瑾回電話的陳恩瑞,穿上外套,便匆匆準備出門,結果因為走得太急,眼前一黑,整個人猛地就癱坐在了床上。


    並且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她因為從小身體就不好,這猛然來的怪異當即便引起了驚覺,不敢再亂動,摸索著手機就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


    而此時的宋巷生被南風瑾扯到了走廊的盡頭,沒有任何人經過。


    “……給我好好看看,受傷沒有?”


    他捧著她的麵頰,手掌在她的身上檢查著。


    宋巷生如同木頭人一般的站在那裏,又來了。


    他又來了!


    每一次,做出這般認真情深的舉動,他不累嗎?


    他不累,她都已經看得厭煩了。


    宋巷生扯開他的手掌:南總,你演夠了麽?演夠了的話,我還要去看孩子。


    南風瑾對於手語並不了解,但是卻從她的眼睛裏奇異的便讀懂了她的意思,握著手腕的力道在加重。


    宋巷生吃痛,眉頭微皺。


    “宋巷生離江君驍遠一點,他那樣的男人,逗弄女人成了習慣,你在他手上討不到什麽便宜,還是……你就那麽喜歡被男人占便宜?”


    她如今對待他和江君驍的態度千差萬別,隻要想到她對著江君驍笑的毫無防備的模樣,南風瑾心中就好像迸發出了無窮的邪火。


    對於他的警告,宋巷生卻隻是笑。


    逗弄女人成了習慣?


    關於這方麵的心得,誰還能有他做的俱全的嗎?


    他不是一向都把她當成隻要給點甜頭就會搖尾乞憐的狗嗎?


    可是南總一定是忘了,就算是一條給點甜頭就會搖尾的狗,被戲耍的次數多了,它都會被培養出條件反射,不會再去碰那點甜頭了。


    因為那條笨狗,也會知道,甜頭過後,等待它的就是當頭一棒。


    它即使再喜歡吃甜,也不敢去吃了。


    那太疼了,心太疼了。


    宋巷生扯開他的手掌,轉身走了,在走到拐角的時候,她收到了一條消息:工商局已經把營業執照、組織機構代碼證下發,銀行開立基本戶後,公司就可以直接著手……


    宋巷生在看到這則訊息後,眉目舒展了下。


    終究在這混亂的生活裏,還有事情值得安慰,她在南氏集團的這幾年,總算是沒有白待,所累積的人脈和能力造不了假。


    由於她背對著南風瑾,南風瑾隻來得及看到她腳步一頓,沒有來得及上前手機便又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向手機屏幕的瞬間,宋巷生已然走過了拐角處。


    電話那頭陳恩瑞帶著難以抑製的欣喜和激動,“風謹,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訴你。”


    家庭醫生在陳家多年,自然也知道些陳恩瑞跟南風瑾之間的事情,看著她難掩興奮的模樣,再想到南風瑾已經結婚的事實,徒然就歎了一口氣。


    南風瑾的視線還落在已經宋巷生離開的拐角處,“什麽?”


    陳恩瑞:“我……我懷孕了。”


    南風瑾驀然收回了視線,握緊了手機,大腦空白了下。


    宛如是機器,當了機。


    陳恩瑞的聲音還在繼續:“……我懷孕了,還不知道幾個月了,家庭醫生建議我現在去醫院做一下檢查,也好確定孩子的月份,免得出現什麽差錯,你現在還在醫院是不是?我現在去找你好不好?”


    她去醫院找南風瑾,也就自然而然的會見到宋巷生。


    她霸占了自己那麽久的位置,也到了該讓賢的時候。


    在陳恩瑞看來,南風瑾之所以拖到現在還不跟宋巷生離婚,就是因為宋巷生給他生下了個孩子,如今自己也懷孕了,母憑子貴,南太太的位置理所當然就該是她的。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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