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口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他身穿燕尾服,頭發梳得無比整齊,盡管上了年紀,但是身材保持得非常好,單看外貌,還以為他剛滿五十歲不久。


    “伊芙琳小姐,您醒了。”


    他推著餐車走進房間,看到坐在床上的君縈,微笑著禮貌地打招呼。


    眼前這人君縈並不認識,但能夠確定的是,他是這棟房子的管家。


    adams家族房產無數,估計就連他們當家的都未必懂得哪裏有他們的房子。


    會把她擄來,除了adams的三當家,估計沒人沒事找事做了。


    “我是這棟房子的管家,您有什麽吩咐可以直接跟我說。”


    君縈對著男子微微地點了點頭,不去探究他的身份,連忙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跟我一起的那個男子呢?他沒事吧?”


    “請放心,那位先生現在很安全。隻是他太吵,先生擔心他會影響到您休息,所以暫時把他帶離小姐您身邊。”


    君縈鋪抓到管家所說的先生,連忙問:“你家先生是誰?”


    “伊芙琳小姐您應該懂得。畢竟會請您過來做客的人,自然不是什麽壞人。”


    管家這話引來了君縈在心中狠狠地腹誹了一頓。


    這請客的方式實在是太讓人不敢恭維,兩輛車一前一後夾擊,如果不是她命大,按照先前的趨勢,她現在估計已經重傷躺在醫院裏了。


    現在回想起先前那飆車的行為,君縈有些後怕。


    如果她真的在剛才那場追逐中重傷了,她會怎麽辦?


    這一刻,她無比的恐慌,腦海中閃現的都是家人以及駱珺。


    本來說好的是來美國拍戲,要是弄了個重傷,她要怎麽對得起她登機時所說的話?還怎麽讓家裏人放心?


    一向天不打地不怕的君縈,這一刻有了心慌的感覺。那感覺無比的真實,讓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最重要的是,當時車子上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後麵還坐著呂邱樹。


    就算先前真的有危險來臨,那麽她也不應該把呂邱樹帶進二度危險之中。


    如今看來,她的行為太多欠缺考慮了。


    想到管家說,呂邱樹隻是暫時離開了她的身邊,盡管呂邱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但她懸著的心並沒有完全放下。


    她看向管家,無比堅定的說:“我需要見到他才能放心。”


    現在的她隻是受了點輕傷,但坐在後麵的呂邱樹的情況她並不知道,心裏會慌張和擔心也是正常的。


    “伊芙琳小姐,請您不要讓我為難。”


    聽到這話的君縈忍不住冷哼一句,“我讓你為難?難道你的先生把我這麽擄來就沒給我造成困擾?”


    “先生聽說伊芙琳小姐您回國,高興得不行,心中很迫切地想要見到您,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法。”


    這理由說得實在是冠冕堂皇,光是聽得都覺得害臊,這說話的人怎麽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呢?


    君縈知道她跟管家爭辯沒有任何用處,與其在這裏浪費口舌,不如直接行動,去找管家口中的那位先生。


    “你家先生是誰?”


    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因為她接下來將要接觸的是adams家族,這個家族裏,可不是隻有三當家一個人。如果是其他人,她可沒有什麽勝算,


    管家聽到她這麽問,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餐點一一擺在君縈的麵前。


    他的這種慢條斯理的行為讓君縈抓狂。


    她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找到床底下的鞋子立馬穿上,正打算往外麵走去時,卻被管家一把攔住了。


    完全沒有了耐性的君縈站在原地看著管家,心中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現在衝動隻會壞事。


    “我現在需要見到我的朋友。”


    管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依舊禮貌地說:“伊芙琳小姐,請您不要讓我為難。您用完晚餐,我自然會帶您的朋友過來見您。”


    君縈皺著眉頭微微仰視著管家,最後隻能妥協,當著管家的麵重新坐下來,隨便吃了幾口。


    象征性地吃過幾口後,君縈拿過紙巾擦拭嘴巴,站起來看著管家,問:“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我的朋友了嗎?”


    “先生說過,伊芙琳小姐您用過餐後,先去書房找他,過後再讓您的朋友來見你。”


    君縈一聽,氣敗了,拳頭緊緊地握著卻又不能發作,隻好隱忍著。


    “你家先生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他。”


    本以為按照管家說的去做後,可以很快的見到對方,隨後可以見到呂邱樹。沒想到她的問話剛落,管家那讓人看了就不自在的笑容又出現了。


    “很抱歉,先生下午出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還請伊芙琳小姐稍作等候。”


    君縈發現,這管家就是來給她添堵了,而她偏偏又不能發作!


    無可奈何之下,她隻好強忍住內心的火,臉上重新揚起笑容,說:“行,你家先生回來後請通知我一聲。”


    這下,管家沒有再說什麽,推著餐車便離開了。


    管家前腳剛離開,君縈後腳就跟上。在確認管家已經走遠後,她連忙把門口打開,卻不想門口竟然從外麵給反鎖了。


    一個激動之下,君縈直接飆了一句s開口的英文,隨後狠狠地踢了一腳門口。


    “什麽鬼!”


    她怒氣衝衝地走回到床邊,拿過床頭擺放著的她的手機,想要給駱珺打電話時,卻發現她的手機卡已經被拔出。


    “要不要那麽賤?”


    沒有手機卡,沒有網絡,現在的她根本就是被人囚禁了!


    在她把手機狠狠地丟在床頭的枕頭上後,手想要去抓頭發時,誰知輕輕一抓,頭上戴著的假發一歪。


    這情況讓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差點忘記頭發已經全體剪光了。


    在君縈對著鏡子準備把假發重新戴好時,原本緊閉的門口突然間被打開。


    聽到聲音的君縈迅速轉過頭,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她最迫切想要見到的人之一時,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在對方快要石化前,君縈連忙把假發戴好,隨後站起身整理衣服。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她站在一旁看著對方,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喊了句:“克勞斯叔叔。”


    來人正是adams的三當家克勞斯,同時也是駱珺的親生父親。


    克勞斯沒有在意君縈對他的稱呼,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她的假發上。


    “你怎麽把頭發剪了?”克勞斯用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問。


    他說著這話的同時已經走到了君縈的身邊,手輕輕地扶起幾縷頭發,眉頭微皺,“這假發還是比不上真的頭發。”


    君縈對於他的行為有些淩亂,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拍戲需要。”


    本來還以為這個話題會一直繼續,君縈沒料到她回答完後,對方反倒不說話了。


    就在周圍的安靜顯得尷尬時,克勞斯突然間轉過頭看向君縈,說:“剛才我上來時,你的朋友一直嚷著要見你,不如我們現在下樓看看?”


    求之不得。


    這話君縈差一點就蹦了出來。


    她強壓住內心的急切,點了點頭,說:“我也正好要去找他。”


    克勞斯看到她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君縈剛出現在呂邱樹的視線內,呂邱樹就連忙衝了上來。在注意到君縈身邊的克勞斯之後,壓住內心的擔憂,一臉警惕地看著克勞斯,隨後低聲詢問君縈:“溫爺,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君縈搖了搖頭,給了呂邱樹一個放心的眼神。


    盡管聽到君縈這麽說,可是呂邱樹並沒有覺得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依舊警惕地看著克勞斯。


    克勞斯看到他這樣像極了忠犬護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伊芙琳,你這個朋友看著倒是可愛。他這是擔心我吃了你不成?”


    本來一直強忍著的君縈這下受不了了,看向克勞斯,不滿地說:“就算阿樹不擔心,我還擔心。克勞斯叔叔,如果你想要見我,給我一個電話就可以了,你是長輩,我又怎麽可能不來?倒是你,那麽興師動眾的,不太好吧。”


    超速行駛,闖紅燈,還造成了車禍。


    她剛回到這個地方就出了那麽多的事情,雖然她有能力處理好,但多多少少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但不得不說,這絕對是adams家族的辦事方式。


    “我這不是擔心駱珺不讓你見我嘛。”


    原本一直處於狀況外,不知道是誰要見君縈的呂邱樹聽到駱珺的名字後,更加搞不懂了。


    他看向君縈,好奇地問:“溫爺,他到底是誰?事情怎麽和駱總有關了?”


    呂邱樹的表現根本就是忘記了克勞斯這號人。


    說起來也正常,前年克勞斯也找過她,當時呂邱樹雖然也在場,但沒有真正見過克勞斯的麵容,對於克勞斯的身份自然不太清楚。


    為此,她看向克勞斯,對呂邱樹介紹說:“這位是adams家族的三當家,駱珺的親生父親。”


    “那不就是你的公公?”呂邱樹激動地問。


    君縈聽到這話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怪,隻好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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