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夠堅持一個目的那麽多年,其恒心可見有多強。


    玲瓏揍了方翊六年,每一次都是讓他重傷離開。在憐憫之心下,每逢深夜來臨之時,趁著方翊睡著後用靈力給他療傷,沒有一下子把他治好,隻是減少一些他的痛楚,日複一日。可從始至終,方翊從不知情。


    今天主要拍的就是這一幕,一開場就有打戲,這對君縈來說已經司空見怪了。


    她拿著手中的劍揮舞著,隨後看向一旁的武術指導老師,問:“我這樣可以嗎?”


    武術指導認真的看著她剛才的那一套動作,無比認可地點了點頭,“很不錯,不得不說你很有天賦。”自然的稱讚完,他連忙對一旁正在穿威壓衣服的鄭辰招手。


    “鄭辰,你好了之後過來一下,我給你們講解一下動作。”


    在鄭辰還沒有過來的空檔,君縈拿著劍在武術指導老師的指導下又重新演示了一遍,確保自己已經完全記下之後才站在一旁等候鄭辰。


    她雖安靜地站在一旁,但腦海中已經把剛才的那一套動作給回憶了一遍。


    看到她出神的樣子,一旁的老師忍不住跟她閑聊起來。


    “之前看過一些你的報道,你應該拍過不少打戲吧。”


    君縈沒有料到對方會跟她聊天,回過神來後淡然一笑,看向對方說:“還好,但是像這一種的也就隻有在我接觸的第一部仙俠電影裏接觸過。”


    她在《芳華曲》的打戲根本就不需要武器,靠得都是赤手空拳,跟人直接接觸的打戲也不多,整體靠的都是特效,以至於每一次打戲都讓她無比的尷尬。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渴望真刀真槍的打戲。


    比如她手中拿著的這把劍,除了鈍一點,這可是實打實的鐵鑄造的,也是穆君送她的。


    武術指導一早就看到她手中的劍不太一樣,這會兒跟她近距離聊天,便把話題扯到了劍上。


    “這把劍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君縈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去表明。她把劍遞上前,對方在接過劍時一臉的滿意。


    “這把劍不是劇組的吧?弄得那麽細致,不怕弄壞了?”


    “再怎麽細致也是道具,這個不過是我哥給我拿著玩的,沒想到也有用上的一天。”


    “隻是你這細胳膊我擔心拿久了會累。”武術指導說完便把劍換給了君縈。


    接過劍的君縈忍不住笑了起來,“都已經習慣了。如果我太過小女生的話,就不會接這部戲了。”


    說完這話的同時,鄭辰正好走過來。


    “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君縈看向,說:“再說一會我會不會把你打得哭著喊娘。”


    “這個完全沒有懸念好嗎?你可是師尊的靈寵,千年的道行,仙鶴耶。我一個小小的凡人,對你,必輸無疑。”


    聽到這話,君縈樂了,“看來你認識得恨透側呀,那你還不趕緊的回家去,免得又被我打得找不著北。”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要是我真回家了,導演就真的會把我打死的,這部劇就沒辦法拍了。”


    看著她們倆聊得那麽開心,武術指導連忙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好了,好好對戲,一會可要開拍了。”


    一說到演戲,鄭辰跟君縈差不多一樣,一下子就進入到狀態。


    明明隻是設計動作對打,然而鄭辰在君縈的帶領之下,仿佛就真的置身於方翊跟玲瓏的對打之中。在動作熟練之後,每一招每一式都快準狠,眼神異常的凜冽。


    如果不是武術指導在旁邊不時的說話,鄭辰真的以為已經開拍了。


    “啪啪啪。”


    看著他們練習完下來,武術指導十分滿意地鼓起掌了。


    “不錯,一會就按照剛才的招式去打。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傷到對方,特別是eve你的劍,那可是實打實的。”


    君縈了然的點點頭。


    她手中的這把劍可是比劇組裏其他道具的劍重上不少,如果真的達到人,那是會很痛的。


    在被導演叫去站位準備開始時,君縈走在前頭,鄭辰跟在她的身邊。


    “一會就按照剛才的感覺來,不用擔心打到我,我皮厚著。”


    聽著鄭辰對自己的安慰,君縈了然的點點頭,開玩笑說:“我知道,你身上的皮就跟你的臉皮一樣厚。”


    “這可不行。”鄭辰立馬否認,“我這臉細皮嫩肉的,真像我的臉皮的話,估計一會我就要掛彩了。”


    這人真的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水就泛濫,這還驕傲上了?


    “我怎麽有種天突然間黑了呢?”君縈突然間抬起頭看著天空說。


    鄭辰也跟隨著她的動作抬起了頭,“我沒看到牛在飛呀。”


    因為他們兩人相續抬起頭,讓周圍的工作人員無比的好奇,紛紛抬起頭看著外麵的天空,不明所以然。


    注意到周圍的變化,君縈跟鄭辰相視一笑,最後連忙走到鏡頭前做好準備。


    有了之前的訓練和對話練習,開拍的第一幕很順利,沒有ng一氣嗬成拍完了上午的戲。


    “溫爺,喝點熱水。”


    一休息,呂邱樹立馬拿著保溫杯上前。


    確實有些口渴的君縈連忙接過,喝了好幾口之後才看向呂邱樹,問:“我昨天休息的並不是很好,你去我包裏看看有沒有口香糖之類的東西,嚼一嚼也能提提神。”


    “行,我現在就去。”


    呂邱樹說完便往化妝室裏走去。


    因為來到劇組一開始就去的就是化妝室,所以君縈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放在了化妝室裏。


    來到專屬於君縈的個人化妝間,看到擺放在一旁椅子上的皮包確認是君縈的後才上前翻找起來。


    君縈一直都有自備口香糖的習慣,因為這一次拍的是古裝戲,所以沒能隨身攜帶。


    好不容易從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裏找到了口香糖,他把東西拿在手裏準備拉上拉鏈時,注意到開著燈的化妝間突然間閃了一下。


    直覺告訴他,這是有人在偷拍。


    利索地起身環視四周,他卻沒有看到有任何人,但剛才的那一亮卻讓他有了警惕之心。


    他拿著口香糖回到君縈的身邊交給她,沒有像平常一樣做到一旁,而是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我剛才去拿口香糖的時候,感覺有人在偷拍。”


    “偷拍?”君縈詫異,“拍你做什麽?”


    “我覺得不是單單在拍我,很有可能是因為你才盯上我的。溫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有記者把注意力放在製造你跟我的緋聞上?”


    聽到這話的君縈陷入了沉默。


    呂邱樹說的這個並非沒有可能,現在她跟駱珺的婚姻在他們的眼中差不多就要瓦解了,這期間在她的身板一定需要一個人陪伴。


    這段時間裏,大家看到她的身邊出入最多的,除了蘇瀾就是呂邱樹了,在加上呂邱樹是她的助理,外出期間基本上跟她都是形影不離的。


    一向愛幻想的狗仔又怎麽會覺得她跟呂邱樹之間是單純的藝人和助理關係呢?


    良久,她才對呂邱樹說:“有可能,堤防這就好了,不用刻意梳理,跟平時一樣就好。”


    “行。”呂邱樹不含糊地應了下來。


    呂邱樹的直覺並沒有錯,從他注意到有人在偷拍之後,幾乎他做什麽事情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今天的拍攝任務結束後,君縈因為要回君宅,所以跟早上一樣,自己開車回去。


    在把君縈安全的送出劇組並上車後,呂邱樹才有了一種放下心中的大石頭一樣。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期間有狗仔和記者衝上前亂拍照亂采訪。


    雖然最近的輿論倒向對君縈有好處,但這並不代表著外界會放過從她這邊挖掘新聞。


    看著君縈的車子消失在眼際,呂邱樹這才開始注意起四周,在看到有人突然間躲起來後,他嘲諷一笑,快步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在牆壁的後麵站著一個身穿黑色皮衣帶著帽子的狗仔,他正在翻著剛才拍到的照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呂邱樹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看到他看得那麽入迷,呂邱樹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拍照技術不怎麽樣嘛!”


    突然間響起的聲音把狗仔嚇了一跳,趁著這個空檔,呂邱樹一個眼疾手快,迅速把相機從他脖子上摘下來。


    他大致瀏覽了一下上麵的照片,發現全部都是他跟君縈的,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見相機被奪去,狗仔還想奪回,在看到他不悅的神情後,遲疑了。


    呂邱樹拿著相機,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厲聲問:“是誰讓你偷拍的?”


    被他氣場嚇到的狗仔一臉的驚恐,說:“是……是我,我自己想要拍的。”


    呂邱樹二話不說,連忙把上麵的照片全部刪除了。狗仔見他想要刪照片,想要阻止,可剛發出一個單音節,就受到了他的怒視,嚇得他站在原地不敢動。


    呂邱樹的身高不用說,再加上他平時都有鍛煉,君縈一開始看到他臉上的書生氣已經沒有了,多的是一股狠勁。而狗仔此時知道他的胸口,如果對峙起來,誰輸誰贏,一眼就能分辨。


    為此,狗仔隻能看著他把照片全部刪除,確認沒有其他關於他們的照片後這才把相機還給他。


    “下一次我還看到你偷拍,你的相機就別想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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