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魔奚聞道正要使出絕招上前擊殺陽雲漢,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脆嘣嘣的話語聲:“大姐、二哥,玄古幫又幹出了滅人滿門的滔天惡行,我峨眉派可不能再坐視不管。”


    陽雲漢一邊接招,一邊偷眼觀看,發現來人正是峨眉派的那兩女一男,剛剛說話的正是那宛若仙女般的年輕女子。掌魔奚聞道和獅魔吳向吼此時也抽空回身看清來人,見來的隻是峨眉派的三個二代弟子,不由得放下心來。


    掌魔奚聞道哈哈大笑道:“幾個峨眉小輩也敢管我玄古幫的閑事,讓我掌魔代你們長輩教訓教訓你們。”說罷,掌魔舍了陽雲漢,從家廟門口竄出,欺身上前,揮掌拍向峨眉派那叫做上官一鶴的年輕人和那年長的峨眉派女子。


    掌魔是一招分襲二人,上官一鶴和年長女子見掌魔攻了過來,不敢怠慢,雙雙拔劍,一個使出白猿劍法,一個使出驚鴻劍法雙戰掌魔奚聞道。


    另外一邊,獅魔吳向吼再次猛攻受傷的陽雲漢,峨眉派那個年輕女子見狀,趕忙拔劍衝進戰團,使出驚鴻劍法,幫助陽雲漢抵擋獅魔的猛攻。


    掌魔奚聞道運足“血手印”神功,雙掌一片血紅,上下翻飛,抓向上官一鶴和年長女子的手中長劍。年長女子見狀輕叱一聲:“找死。”揮劍就刺向掌魔的手掌心。


    上官一鶴在一旁看到連忙喊道:“大姐小心。”但已然來不及了,隻見掌魔嘿嘿一陣獰笑,猛地血手掌變抓為拍,一掌從側麵拍在了年長女子手中長劍上。那長劍是應聲而斷,年長女子則被震的往後連退五步。


    掌魔跟著揉身欺進,揮掌擊向年長女子胸口,眼看年長女子就要斃命在掌魔的血手印下。緊要關頭一把長劍斜刺裏狠狠刺向掌魔的咽喉,掌魔見狀隻好退後一大步,避開刺向自己咽喉的長劍,血手印也沒能拍著年長女子。


    正是上官一鶴見大姐遇險,趕忙圍魏救趙,揮劍刺向掌魔要害,這才救下了年長女子。


    年長女子躲過這招,驚魂初定,舞動手中斷劍,和二弟上官一鶴一起迎戰掌魔奚聞道。隻是這次交手的時候,年長女子和上官一鶴小心了許多,運劍遊走,不敢讓自己的兵器再沾到掌魔的雙掌,一時之間三人在後花園裏鬥成一團。


    另外一邊獅魔吳向吼也是招招進逼,隻見他一邊出拳,一邊運起“天獅吼”神功衝著那峨眉派年輕女子一聲怒吼。年輕女子不知“天獅吼”的厲害,依舊右手運劍欲刺向獅魔。


    一旁的陽雲漢趕忙叫道:“小心。”邊叫邊伸手拉住年輕女子左手袖角,用勁往旁邊一帶,將那年輕女子向一旁扯開了幾步,恰好避過獅魔“天獅吼”的音波攻擊。


    年輕女子被陽雲漢扯開,卻沒看到獅魔有啥厲害的招數,心中疑惑,手中長劍不自覺緩了下來。陽雲漢見狀,邊舞動龍雀寶刀迎戰獅魔,邊大聲說道:“姑娘,小心獅魔的吼聲,能傷人心脈。”


    年輕女子聽到這話方才恍然大悟,趕忙手下加勁,運足內力,使出驚鴻劍法的絕招刺向獅魔吳向吼。


    獅魔吳向吼沒能傷到年輕女子,心中著惱,一邊揮拳攻向陽雲漢和年輕女子,一邊不時調節氣息運起“天獅吼”神功,夾雜著攻擊二人。


    一來陽雲漢身負內傷,無法將“蕩海刀法”用到極致,二來那峨眉派年輕女子內力尚淺,無法對抗獅魔的“天獅吼”神功,二人雖是以二對一,還是落了下風。


    正在這時,後花園中又起變故,掌魔奚聞道正威風凜凜使出“血手印”分襲上官一鶴和年長女子之際,突然一隻布袋從天而降,兜頭罩向掌魔。掌魔大吃一驚,趕忙側身閃避,才堪堪避過這隻布袋。


    沒想到另外一隻布袋又從天而降,掌魔此刻身前有峨眉派二人,隻好發力縱身後躍,這才勉強又避開這另外一隻布袋的偷襲。


    掌魔奚聞道驚魂剛定,卻有一人從花圃中騰地跳出,手拿第三隻布袋當頭向掌魔罩下。這掌魔剛向後縱躍用盡了內力,又見一隻古怪布袋向自己罩來,似是避無可避,緊要關頭,掌魔竟使出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向前撲倒在地,這才勉強避過了來襲之人的布袋。


    來襲之人見自己的突襲被掌魔奚聞道避過,一聲喟歎,竟沒上前追擊,反而跌坐在地上。掌魔奚聞道這才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運功護住要害,凝神看向來襲之人,卻發現此人是一個僧人,可不正是隨陽雲漢回到陽家的少林布袋羅漢靈苦麽。


    原來布袋羅漢靈苦在前院調理半天,久不見陽雲漢回來,這才牽著“龍駒”搜尋到後花園,一路上見到玄古幫人犯下的滅門之罪,饒是布袋羅漢靈苦心性盡虛空遍法界,也是動了怒氣。


    布袋羅漢靈苦很快發現後花園中有人正在打鬥,趕忙先將“龍駒”安置在花圃內,自己也悄然隱身在花圃中,趁掌魔奚聞道不注意的時候,才突然出手偷襲掌魔奚聞道,可惜最後還是因為自己早已身受重傷,導致功虧一簣,沒能擊傷掌魔奚聞道。


    掌魔奚聞道見布袋羅漢靈苦沒有趁勝追擊,一時驚疑不定,細看之下,發現鮮血染紅了這僧人左肋的衣服,暗暗猜測這僧人想必是身負重傷,此刻正在抓緊時間打坐調理。


    掌魔奚聞道心中篤定了些,試探性地向布袋羅漢靈苦撲過去,想一掌擊斃布袋羅漢靈苦,報剛剛被偷襲之仇。


    在一旁的上官一鶴剛剛也被憑空出現的布袋給驚住了,一直到掌魔奚聞道成功避開布袋羅漢靈苦的偷襲才回過神來。上官一鶴不由得心中一陣悔恨,暗自責怪自己錯失擊殺掌魔的良機。


    這時見掌魔奚聞道撲向布袋羅漢靈苦,上官一鶴趕忙招呼一聲:“大姐,我們上。”說著話,揮劍刺向掌魔奚聞道,那年長女子聞言也是跟著縱身上前攻向掌魔。掌魔奚聞道隻好回身又和二人鬥在一處。


    幾人正鬥的不可開交,陽家後花園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隻蒼鷹,邊尖銳嘶叫著,邊在半空上盤旋俯視著下麵眾人。


    緊接著,一身黑褐色衣服的鷹魔陸伯鷹,一身灰色長袍的劍魔烏師道並肩走來,他們後麵跟著一襲白衣長發披肩的刀魔馮問道,和全身穿著褐色衣服的蝠魔李翼幅,玄古幫這四魔終於也趕到了陽家。


    鷹魔陸伯鷹用尖銳刺耳的音調說道:“奚老哥、吳老哥,你們二位怎麽連這些後生小輩都收拾不了,還要我等幾人來幫忙。”


    獅魔吳向吼一聽這話,心中大怒,縱身從家廟裏麵跳了出來,開口喝道:“陸兄弟,有本事你獨自上去拿下他們。”掌魔奚聞道也跟著罷手退到眾魔身邊,陽雲漢則和峨眉派年輕女子趁這個間隙從家廟裏出來,和上官一鶴、年長女子並肩而立。


    劍魔烏師道聽到鷹魔和獅魔發生口角,忙插口道:“諸位兄弟,‘玄解母丹’可在這姓陽的身上,先拿下他要緊。”


    獅魔吳向吼聞言,“咦”了一聲,說道:“這麽巧,幫主要的那件緊要物事也在這姓陽的身上,看來還真得早點拿下他。”


    刀魔馮問道在一旁冷冷接口道:“姓陽的由我拿下。”獅魔吳向吼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大聲喝道:“為啥這姓陽的就該由你拿下,幫主安排你們搶奪‘玄解母丹’,我和奚老哥受命收拾陽家,奪那要緊物事,理應由我先拿下他。”


    刀魔馮問道自是不願說出陽雲漢在他手下逃走了兩回,猛地拔出插在腰間的“合歡雙刀”,不再搭理獅魔吳向吼,躍步上前就要約鬥陽雲漢。獅魔吳向吼也不甘示弱,也跟著躍步上前要夾擊陽雲漢。


    陽雲漢卻是全然不懼,猛地一揮手中龍雀寶刀,大聲喝罵道:“獅魔、掌魔,你們兩個玄古幫賊子殺我家人,我要你們玄古幫血債血償,上來受死吧!”


    就在陽雲漢想躍步上前之際,陽家後花園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一聲大喝聲傳來:“大家住手!”隻見四人從大門外魚貫而入,當先兩人一身乞丐衣服,顯是丐幫中人。


    陽雲漢立刻認出那身形消瘦開口說話之人是丐幫文長老李猿啼,而另外一位仿如彌勒佛一般的正是丐幫接引長老苗笑天。跟在後麵的兩人則是一身華山派的裝束,卻也都是陽雲漢的老相識,正是同在檀州軍中結識的華山派蓮花劍西門宇和五雲劍北堂軒。


    接引長老苗笑天向眾人團團唱了個喏,開口說道:“我乃丐幫接引長老苗笑天,這位是我丐幫文長老李猿啼,另外兩位是華山派蓮花劍西門宇和五雲劍北堂軒。玄古幫又在這幹喪盡天良之事,我丐幫和華山派可不能坐視不管。”


    苗笑天雖是在斥責玄古幫,可臉上仍然是笑容滿麵:“更何況這位陽小弟曾對我丐幫有恩,你們玄古幫要麽今天退去,要麽我們手底下見見真章。”


    劍魔烏師道插口說道:“恐怕你丐幫報恩是假,來奪‘玄解母丹’是真吧?”聽到這話,苗笑天雖還是春風滿麵,可笑容卻僵硬了很多。


    蓮花劍西門宇在一旁接著說道:“多說無益,是戰是留,玄古幫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鷹魔陸伯鷹一聽這話,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堂堂玄古幫還怕了你丐幫、華山和峨眉派麽?”說罷,他撮嘴唇吹了下尖銳的口哨,那在後花園上空盤旋的蒼鷹聽到哨聲,猛地向丐幫接引長老苗笑天俯衝而下。


    苗笑天早就心存警惕,發現蒼鷹向自己撲來,趕忙從肥胖的腰間解下七截軟鞭,使出“鞭打黑狗”招數向蒼鷹招呼過去。


    苗笑天雖然身形肥胖,可動作卻異常靈活,輾轉騰挪之間,七截軟鞭上下飛舞,蒼鷹見無隙可乘,隻好又淩空飛起。這個時候,鷹魔陸伯鷹已經撲了過來,和蒼鷹一起雙戰苗笑天。


    鷹魔陸伯鷹搶先發動攻勢,玄古幫剩下幾魔也紛紛動手,一時間眾人捉對廝殺起來。劍魔烏師道反手從背後拔出太常劍,刺向蓮花劍西門宇,他酷愛鑽研劍法,自是挑了一個使劍的高手對敵。


    西門宇見狀運起“太華內功”,接連使出翠雲式、巨靈式、蓮花式、斧劈式,蓮花劍法奇招迭出,和劍魔烏師道戰在一處。


    掌魔奚聞道卻舍了兩個峨眉後輩,衝向華山派五雲劍北堂軒,運起“血手印”拍了過去。北堂軒的五雲劍法重守輕攻,他運起“太華內功”,接連使出五雲二式神土式、仙油式,抵擋住掌魔“血手印”的攻勢。


    刀魔馮問道早就按耐不住,大喝一聲:“接招。”舞動合歡雙刀就撲向陽雲漢。陽雲漢也不答話,使出蕩海刀法上前迎戰。一旁的峨眉派年輕女子見狀趕忙揮劍上前,和負傷的陽雲漢並肩而立,敵住刀魔馮問道。


    獅魔吳向吼見刀魔搶先自己一步撲向陽雲漢,略微猶豫了下,轉而撲向丐幫文長老李猿啼,他哈哈大笑道:“早聞丐幫有位會使‘心魔鼓’的文長老,讓老夫來領教一下。”


    原來獅魔吳向吼的“天獅吼”和丐幫文長老李猿啼的“心魔曲”同屬音波攻擊之法,獅魔早就有意找李猿啼切磋一番,這次終於等到機會,自是不想放過。


    文長老李猿啼也不甘示弱,取出“心魔鼓”,朗聲說道:“恭敬不如從命,我請獅魔聽首‘心魔曲’。”二人也不靠近,卻各自施展出音波絕學鬥在一處。


    蝠魔李翼幅見眾魔都已上前捉對廝殺,隻留下了上官一鶴和那峨眉派年長女子還站在那裏,不由得嘴角浮起一陣獰笑,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卻陡然憑空飄了出去,揮拳拍向上官一鶴。


    上官一鶴猝不及防之下,隻好撤步揮劍緊守門戶,蝠魔卻又一個側步滑飛,飄近年長女子,揮拳拍去,那年長女子趕忙也舞劍自保。一時間,隻見蝠魔忽進忽退,繞著上官一鶴和那峨眉派年長女子前後左右疾行尋找破綻。


    眾人正在纏鬥的時候,戰團之中突然出現驚變。隻見蓮花劍西門宇騰空而起,持劍如鋼釘般刺向劍魔烏師道,正是蓮花劍法的絕招“舍身式”。


    劍魔烏師道大叫一聲:“好。”作勢要用太常劍使出絕招對拆,卻猛然一個大鵬展翅向後縱身而躍,竟是主動脫離了和西門宇的戰團。


    丐幫接引長苗笑天此刻正和鷹魔陸伯鷹鬥到緊要關頭。鷹魔是一人一鷹倏進倏退,蒼鷹巨大的勾爪和彎曲的長喙不時攻向苗笑天的頭腹要害部位,鷹魔自己不時瞅準間隙上前夾擊苗笑天。


    苗笑天鞭隨身轉,不停圈出圓形護住身形,緊守門戶。眼見蒼鷹又一次淩空撲向自己,苗笑天凝神應戰,運足內力,使出“鞭打黑狗”的絕招,頓時七截軟鞭猶如一根鋼鞭般向蒼鷹掄去,轉瞬間蒼鷹的巨爪就要和七截軟鞭來一次以硬碰硬。


    突然苗笑天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前胸冒出一把長劍,鮮血汩汩湧出。


    丐幫接引長老苗笑天竟被身後一把長劍刺了個透心涼,而那偷襲之人正是劍魔烏師道,他擺脫西門宇後瞅見苗笑天正在全神迎戰鷹魔,後背露出空當,立即運太常劍突襲猛刺苗笑天。


    一招刺中苗笑天後,劍魔烏師道不慌不忙拔劍後退。苗笑天仰天一陣慘吼,全身的力氣也隨著這聲怒吼煙消雲散,七截軟鞭頓時軟了下來,蒼鷹的巨爪沒了阻擋,乘勢一把抓裂苗笑天的胸膛。丐幫接引長老苗笑天在劍魔和蒼鷹前後夾擊之下,當場身亡。


    此時丐幫文長老李猿啼正和獅魔吳向吼鬥到酣處。二人交手之後,李猿啼“心魔曲”一響,站在對麵的獅魔猛地感應到那鼓聲中的魔力,心髒仿佛在瞬間受到了牽引,隨之顫動起來。


    隨著李猿啼鼓聲的加快,獅魔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最後仿佛就要爆炸破裂一般。獅魔吳向吼暗叫不好,趕忙運足內力,使出“天獅吼”神功對著李猿啼大喝一聲。


    李猿啼聽到這聲喝叫,猛然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被驚雷所刺,一陣劇痛,李猿啼趕忙運功分神護住自己的心脈,“心魔曲”不由得稍微顫抖了一下,獅魔頓時感覺到心髒壓力驟減。


    於是二人一個凝神敲擊“心魔曲”,一個專注運功使出“天獅吼”,誰也不敢鬆懈,一時間鬥了個勢均力敵。這二人之間的比鬥,雖不像其他戰團那樣刀光劍影,卻更是凶險萬分。


    文長老李猿啼正凝神應戰,耳邊卻突然傳來接引長老苗笑天的一聲慘吼,李猿啼吃驚之下,偷眼瞥了一下苗笑天那邊,正好看到苗笑天被前後夾擊而死,不由得心中一陣驚怒一陣悲傷。


    高手相爭,勝負隻在毫厘之間,加之文長老李猿啼和獅魔吳向吼的爭鬥又到了最凶險的時候,李猿啼這稍一分神,手中“心魔曲”不自覺略微一滯,立刻被獅魔的“天獅吼”音波趁虛而入,猛地劈向李猿啼心脈。


    李猿啼心知不妙,已然來不及運功護住心脈,索性孤注一擲,將內力傾注在雙掌之上,奮力敲擊“心魔鼓”回擊獅魔。


    電光火石之間,李猿啼隻感到心髒如受重錘敲擊,一口鮮血忍不住脫口噴出,人被震的往後連退七八步。而另外一邊的獅魔吳向吼眼見攻擊得手正在暗自得意,陡然聽到“心魔曲”拔高的鼓點聲敲入自己的心髒,也是一口鮮血噴出,向後連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二人這一招交錯,竟是兩敗俱傷,隻是文長老李猿啼大意在前,反擊在後,負傷更重了三分。


    李猿啼這一退恰好退到了另外一個戰團掌魔奚聞道和五雲劍北堂軒身旁。掌魔奚聞道見狀,運起“血手印”神功左掌拍向北堂軒,趁北堂軒側身閃避之時,掌魔揮右掌猛擊向身邊立足未穩的文長老李猿啼。


    李猿啼此時已經身負重傷,眼睜睜看著掌魔的右掌拍向自己,卻無力閃避,正被“血手印”打在胸口,又一口鮮血混合著破碎的心髒脫口噴出,人跟著倒地而亡。轉瞬之間,丐幫兩大高手接引長老苗笑天和文長老李猿啼雙雙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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