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曹操率兵退到許都後,身體剛恢複得差不多,又收到了曹洪率兵回援南鄭途中被伏擊的軍報,三萬士兵折損了兩萬。曹操一下子又上頭了,因為他知道這樣一來整個漢中就沒有多少兵馬了,那局勢將會更加惡劣。


    曹操激動之下噴出一口老血,周圍的人一時慌作一團,董昭連忙叫來郎中給曹操診治。其實曹操也沒多大問題,就是急怒攻心,年齡又大了,經不起刺激,但這頭痛的毛病更重了。


    其實曹操自從“衣帶詔”事件之後,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條什麽樣的道路,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隻能一路走到底,因為回頭就是被滅九族。但是呢,這條路也不是很好走,而且以前也有不少走這條路的人下場並不好,比如霍光,比如竇憲,比如董卓,他也不確定自己會遭遇什麽,能否走出一條光明大道,因此一開始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長期的用腦精神壓力大,同時他又喜歡疑神疑鬼,所以造成了腦血管痙攣,從而出現頭痛,每次曹操思慮過多的時候,病情就會加重。


    《三國誌》中有記載,在出兵平定袁紹的時候,曹操就經常頭痛,因為那時候他打不過袁紹,著急呀。但是曹操的頭痛開始嚴重的時候,是在消滅了袁紹,挾持了天子之後,他既要處理非常多的軍國大事,還要時時刻刻提防有人要害他,換個人或許就精神分裂了。


    還有一個讓病情加重的原因,那就是曹操對外人不放心,每次出征打仗都要親自率兵出征,大軍作戰往往要持續好幾個月甚至一兩年。這期間飲食起居沒有規律,有時候與謀士們商議戰事到深夜,曹操又比較好色,然後再跟美女大戰一場,什麽身體吃得消?


    有一次,曹操在睡覺的時候,近侍進帳給他蓋被子,卻被曹操當成刺客給殺了,可見曹操在睡覺的時候都精神高度緊張,時刻防備著,然後卻說自己好夢中殺人,其實這是病情加重的表現。


    曹操得知曹洪被伏擊,立刻就想到漢中的局勢,判斷出南鄭有危險。南鄭若失,則漢中就徹底失去了,漢中若失,則涼州難保,涼州一失,則關中危矣!這就是一個連鎖反應,一環扣一環,一步錯則步步錯。


    有時候兩個勢力之間,一開始還是相持不下,互相對峙了十幾年,但或許就因為某個重要地方的丟失,導致整個勢力很快就土崩瓦解。


    比如南宋朝廷與元蒙在襄陽相持了六年,蒙古大軍二十萬被阻不前,但一旦襄陽失守,南宋很快就滅亡了。


    見曹操逐漸安穩下來,司馬懿連忙說道:“魏王,從這封軍報的時間上來看,我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現在應當立即發兵,先穩住關中。若張郃能守住陽平關,則我們還有機會徐徐奪回漢中,若是陽平關已失,則需重兵把守長安與武都。”


    曹操也知道司馬懿說的有道理,而且這也是此時最好的應對方法了,就算讓張武奪走漢中,但隻要守好涼州和關中,張武還是被困在大山裏。


    現在的張武雖然已經兵強馬壯,但他有個致命的短處,那就是沒有騎兵。在南方,張武可以依靠水軍稱霸,但過了秦嶺淮河來到北方,就是騎兵的天下。隻要牢牢控製住產馬地,不讓張武建起騎兵部隊,那在接下來的戰爭中自己還是占據優勢的。


    曹操決定聽從司馬懿的建議,派十萬大軍駐守長安,穩住西線的局勢。但是現在宗族大將都派出去了,該讓誰帶兵呢?


    想了一會,曹操下令讓於禁立即率兵十萬去長安,因為他對於禁非常放心,這十萬大軍暫時交給他統領應該是安全的。曹操已經知道夏侯惇從宛城趕去了漢中,等於禁到達長安之後就可以把大軍交給夏侯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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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曹操覺得西線缺少一個能力足夠跟對方抗衡的軍師,於是令司馬懿和於禁一起出發,到時候擔任夏侯惇的軍師。在荀攸死去後,司馬懿的表現算是可圈可點。


    司馬懿驚訝之餘,心中還有些暗喜,一直待在曹操身邊不但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這位疑神疑鬼的老板,還沒有機會抓權。一旦讓他脫離了曹操,雖然也是作為夏侯惇的軍師,但機會可就跟現在不一樣了,夏侯惇可比曹操好應付多了。


    在曆史上,司馬懿就是在魏國的西線逐漸掌握了**,收攏了一批將領和士兵的軍心。


    於禁領兵走後,曹操又覺得手上的兵力有些少,一旦張武要跨過淮河搞事情會不好應付,於是令人召回了在北方駐守的次子曹彰,令其率五萬精銳邊軍返回鄴城。


    陽平關這邊,徐庶和龐統也知道時間緊迫,說不定曹軍的下一波援軍很快就會來到,一定要盡快拿下陽平關,然後確保漢中的安全。


    為了攻下南鄭,徐庶已經將火油彈和火藥用光了,襄陽那邊雖然還有些存貨,但遠水不解近渴,等物資運來估計曹操都來了。


    沒辦法,現在隻能強攻,拿人命去填了,這世上總得有些就算明知道很困難,但也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夏侯惇和張郃當然也知道陽平關的重要性,這是他們奪回漢中唯一的希望了,所以肯定會拚死抵抗。


    此時徐庶手下有差不多六萬五千士兵,而陽平關內原來有張郃的五千士兵,後來夏侯惇又率領五千騎兵到來,經過與黃忠的兩日廝殺後,現在關內兵力不足六千。


    雖然雙方兵力相差較大,但曹軍是守城一方,陽平關又地勢險要,如果想在短時間內打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原著中的劉備是怎麽奪得陽平關的呢?也非常簡單,曹操在南鄭之戰敗給劉備之後,有些不甘心,於是又親自率軍出關與劉備決戰,卻中了埋伏大敗而回。劉備率兵將陽平關團團圍住,結果曹老板竟然嚇跑了!


    沒錯,操大懼,棄關而走。


    然後曹操又開始猶豫了,既想戰又想退,結果發生了“雞肋”事件,楊修被曹操以惑亂軍心之罪殺了,而曹操在接下來的一場戰鬥中被魏延射掉了兩顆大門牙,這才不得不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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