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麽?新後(河蟹)宮與舊後(河蟹)宮關於女兒撫養權之間的戰爭嗎?”


    林登萬嘴上打趣著,但手上的動作卻並不慢。起手又是一紀斷空,將襲來的“魔法神箭”隔斷。


    “這麽不要(河蟹)臉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算了,和你較真我就真輸了!”


    阿爾托利亞對上了王遠,她們一個披上了瓦格雷護衛艦舾裝,鋼鐵色的光暈隨著矯健的身影躍動;而另一個披上了“遠望”舾裝,在拳腳的浪潮中靈貓般的閃避著。


    總之,兩個武者廝殺的正爽。


    阿爾托利亞的這身瓦格雷護衛艦舾裝似乎有極強的魔法抗性,至少基礎性魔法對她毫無效果。而英雄一旦被卷入貼身的激戰,便往往沒有餘力繼續釋放魔法了。


    “嗬!不錯嘛!你就那麽真心的願意給那個糞提賣命嗎!?”


    王遠雙臂交叉,防住了凶惡的直拳,但從對方鐵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還是讓這位自傲的艦娘咬緊了牙關,後退了兩步才算穩住身形。


    雖然“遠望”舾裝賦予了她看穿對手每個動作的能力,但光看穿並沒有什麽用,身體的反應要跟得上才行。阿爾托利亞可不是佳兒那樣的菜鳥,對於魔甲的操作、對於格鬥技巧的運用,她略勝王遠一籌。


    瓦格雷護衛艦舾裝的性能更是讓她如虎添翼,腳下推進引擎陣列可以讓她懸浮在半空中,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格鬥動作。這讓被完全捆困地上的王遠隻有招架之力,幸好她還是不知道身體兩側的蜂巢導彈發射器有什麽用,否則這場戰鬥很可能會對王遠更加不利。


    “明明是你們先綁走了我們的人,現在卻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攻過來。怎麽看都是你們這三個更可疑一點吧!”


    回憶殺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所以阿爾托利亞自然不可能知道艦娘與提督的個中恩怨。但這群瘋女人又是綁票,又是二話不說就開打的,怎麽看腦子都被門夾了。而林登萬雖然是個無賴,但好歹在精神上還是個正常人。


    正常人和深井冰,治安官阿爾托利亞該信誰呢?


    “哼!等你知道了他的真麵目,一切就太晚了!這家夥可是因為厭惡就暗害了屬下的糞提!”


    空口無憑的說辭並不能動搖阿爾托利亞的心誌,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在綿延不絕的攻勢中,王遠的腦門甚至滲出了汗珠。


    英雄的特長並不是仗著魔武雙修衝到一線去幹架,而坐鎮中樞,利用強大的魔力通訊和法術輔助自己的部隊。


    英雄的定位是將,是帥,但不是鬥士。


    王遠的做法無疑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在阿爾托利亞永不停歇的攻勢和“瓦格裏”護衛艦的巨力之下,她根本無暇施法。雖然“遠望號”舾裝已經被王遠玩出花來了,但麵對宇宙護衛艦“瓦格裏”,民用舾裝依然占盡劣勢。也許繼續這樣下去,勝負很快就要分出了。


    另一個方向,艦娘一方也處於劣勢。帕蒂的自由輪舾裝並非是戰鬥型的,對於dps沒有太多的貢獻。作為曾經林登萬艦隊的第一輔助性,她的最大作用就是奶好大家。


    讓奶媽去和比蒙巨獸pk?開什麽玩笑?


    “呀!”


    比蒙巨大的巴掌呼扇了過來,直接把帕蒂拍飛了。麵對強大的比蒙魔甲,帕蒂不是沒有做過努力。但事實證明,讓奶媽去找精英怪單挑……那叫做自尋死路!


    “咳咳……魔法神……嘖……“


    對付施法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給他們任何施法的機會。看到帕蒂抬手,比蒙立刻撲了過去,巨大的爪子橫掃向帕蒂,讓她不得不停止了施法動作,轉而規避這恐怖的一擊。


    洛蘿雖然是英雄了,但技能什麽的全是白板,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經發生在其身上的“質變”。不過她開魔甲的技術卻越發熟練了,比蒙龐大的身軀在她的操控下卻一點不顯笨拙。洛蘿的戰術很簡單:貼身,對峙。一旦帕蒂要施法了,她就迅速的揮動力爪,即便不能擊中帕蒂,卻也能有效的阻止她施法。


    之前擊中帕蒂的那一擊算是比蒙魔甲的全力了,卻依然沒有讓帕蒂退出戰鬥,隻是略微破壞了“自由輪”舾裝而已。


    “這樣強大的防禦力……不,是再生能力。”


    洛蘿睜大了眼睛,她驚訝的看到帕蒂的自由輪舾裝居然在自我修複破損的部分!這種恐怖的能力是她聞所未聞的。


    “你……我建議你不要阻攔我們。從頭到尾,我們的目標不過是那個糞提而已。”


    洛蘿沒說話,隻是操縱著比蒙魔甲搖了搖頭。


    “老大教我魔法,給我黃金,所以我聽他的。而你們除了子虛烏有的汙蔑以外就給不了我任何東西了!我又憑什麽放你們去傷害金主和老師呢?“


    對嘛,林登萬這種絕品凱子上哪裏找去啊,搞死了你賠嗎?


    “果然,是個滿身銅臭味的利益至上者,也許你正對那糞提的胃口。”


    帕蒂諷刺著,那幾乎毫無特征的舾裝也終於修複完畢,她再次動了起來,高速繞著比蒙劃圈子,企圖用這種方式規避洛蘿的攻擊。


    可惜,一邊高速移動一邊施法實在是太困難了,不但沒準頭,還總是遭到比蒙巨爪的幹擾。和正投身於酣戰的阿爾托利亞不同,洛蘿這個來自北方的海盜卻有著一顆狡猾的心。她早就察覺了,這場戰鬥的勝負實際上取決於林登萬與泰坦妮婭小姐的對決。


    如果林登萬贏了,那麽一切問題將不再是問題;但如果輸了嘛……


    所以她隻是牽製著帕蒂,阻止她施法,不讓她幹涉林登萬的戰鬥而已。


    “老大,相信你,那個女人怎麽會是對手?”


    兩翼占優,那麽成敗所在的中軍呢?魔法對決的主戰場呢?


    很不幸,林登萬被壓製住了,至少場麵上是如此。


    “連珠火球!”


    “斷空。”


    “寒冰霹靂!”


    “斷空。”


    “閃電霹靂!”


    “斷空。”


    魔法對決真tm無聊,至少這兩人之間的對決就是如此。泰坦妮婭傾瀉著攻擊性魔法,而林登萬則打著哈欠用斷空一個個的防住。


    “喂!我很無聊唉,你就不能換點花樣嗎?”


    “你!糞提不得好死!”


    “得,語言攻擊啊……那你繼續放魔法吧,這樣我至少還能觀賞一下施法動作時的ru(河蟹)搖呢。”


    “你!不要(河蟹)臉!”


    “你第一天認識我?”


    與之前說的一樣,英雄的意義是輔助軍隊,或者放大規模aoe殺傷敵人,利用有限的魔法值最大規模的增幅己方、削弱敵方。把自己當炮台的行為……效率太低下了。


    看著泰坦妮婭又要施法,林登萬搖了搖頭。


    “我說啊,你要是選擇誘我進入鎮守府,那優勢還是比較大。在這裏,一個死靈師卻要與一個‘正統’法師比攻擊性魔法造詣?我可不記得我有教你們‘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這種蠢事。”


    “閉嘴啦!”


    狂怒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一記“閃電霹靂”又劈了下來。


    “斷空。”


    又防住了。


    “嘛,這也怪我,你們本身或多或少都是偏科的料,所以在遊戲時代,我便製定了團隊協作的作戰方案,用隊友來彌補偏科造成的短板。那個時候,泰坦妮婭隻要躲在後麵放魔法,把死去的敵人轉化成炮灰就行了。


    可是現在呢?沒有人給你當肉盾,這裏又沒有可以召喚的亡者,uu看書.kanshu 喪盡優勢的你根本就不具備單挑的能力。”


    “遊戲!?”


    這兩個詞才是泰坦妮婭怒不可遏的真正原因。


    原來艦娘們的努力,艦娘們的付出與犧牲,都隻是為了博這糞提的一笑而已!對於這糞提來說隻是打發無聊時間的工具而已!隻是可以對著擼的幻想與鏡花水月而已!


    “難道!你的那些話都是虛情假意!?都隻是對念的台詞而已!?什麽找回失去的自我!什麽提督與你們同在!什麽鎮守府的榮耀……這些,這些難道都隻是打發無聊時間的戲劇?都隻是滿足虛榮心,向他人炫耀的資本?”


    泰坦妮婭胸膛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自從有意識以來,她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從來沒有這麽想把眼前的笑臉撕成碎片。


    如果她們的經曆隻是一場虛幻的遊戲,隻是冰冷的數據與程序的話,那麽她們至今為止生存的意義又是什麽……


    是的,一切都隻是一個笑話,隻是一個讓某個普通人在工作之餘哈哈一笑的消遣;隻是讓某人在oo群裏曬船曬戰績曬攻略、滿足虛榮心的道具;隻是讓小職員們可以盡情宣泄自己暴力傾向的出氣筒;隻是讓猥(河蟹)瑣者可以舔屏、對著擼的電子慰(河蟹)安(河蟹)婦;更隻是某無良總督府和某飛(河蟹)媽胖子圈錢吸金割韭菜的資本漩渦。


    她們艦娘什麽都不是,一無所有,也從未所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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