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麵對來勢洶洶的陳鴻漸,再度拔刀。


    剛剛它的暗金色長刀被路明非奪走後插在了京觀頂部所以......於是它拔下了自己的兩根肋骨!肋骨在一瞬間異化為暗金色的骨刀,向著陳鴻漸的雙眼突刺。


    傲慢的劍身浮現出一抹金色的虛影,一劍斬斷了天狗的兩柄骨刀。


    而照霜的劍身上也浮現出一抹火紅色的光芒,順著天狗骨翼的根部斜向上斬切,輕鬆地斬下了天狗的一隻骨翼。同時,火元素的力量順著傷口迅速地腐蝕著天狗的骨骼。


    那具骸骨軀體的內部正在被炙烤灼燒,逐漸變為黑色,但天狗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痛苦,手中隻剩下一小截的骨刀忽然伸長,擦著陳鴻漸的臉頰而過。


    陳鴻漸眼神一冷,直接奪下了這柄骨刀,踩著天狗的脖頸垂直落下。


    他絲毫沒有掩飾心中的暴戾,畢竟他也沒有將天狗當作“敵人”來對待。敵人好歹是人,是有痛感、有恐懼、有悲喜的對等生命。而天狗隻是一具依靠煉金矩陣提供的能量生存的家夥,連活物都不是,甚至比死侍和屍守還不如,隻是一個需要被撕裂被毀滅的目標。


    塵土飛濺,天狗的脖頸被陳鴻漸生生踏碎,暗金色的骨刀落在一旁。陳鴻漸揮舞著傲慢和照霜,刀光劍影閃爍著,陳鴻漸借這具沒有生命的家夥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以可以稱之為“虐殺”的方式切割著天狗的軀體,宛如一個凶戾的暴徒。


    天狗的臂骨、肋骨、脊椎骨等盡數被陳鴻漸切斷。


    楚子航沒有說什麽,默默地走上前,熾熱的火焰從手心中噴湧而出,點燃了這頭天狗的身軀,兩重火焰的灼燒以確保天狗的死亡。


    啪啪啪——!


    “真不愧是被譽為混血種界未來的男人,這麽輕易地就幹掉了傳說中的天狗。”一張慘白的公卿麵具臉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王將麵帶笑意地看著陳鴻漸,為陳鴻漸鼓著掌。


    但那略帶欣賞的眼神中飽含著貪婪,就像是看見了不著寸縷的絕世美女正躺在自己的麵前向自己勾手一般。


    “啊,真是美好的肉體呢。”


    王將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掃過,尤其是陳鴻漸和繪梨衣。


    陳鴻漸可以用那凡人之軀比肩神明般的初代種,當他聽說兩頭青銅與火之王死在同一個人的手中時,哪怕以他這麽多年來的心態還是被震驚到了。而這具身軀還執行了尼伯龍根計劃的身體,它蘊含著一頭初代種的精神力,如果奪取了,就可以大大提高自己成為偉大的白皇帝的成功率。


    而繪梨衣......


    那可是他飼養了多年的玩具啊......


    嬌俏的麵容,玲瓏有致的嬌軀,他可是對這個自己親手養大的玩具垂涎已久啊,要不是為了偉大的計劃,他早就將她剝光品嚐味道了。


    “去你媽的老子有女朋友了。”


    陳鴻漸眼中的赤金色愈發濃鬱,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動手。


    他不覺得以赫爾佐格那個怕死的家夥會派出本體來對付他們,這應該也是一個被高度催眠過的影舞者。赫爾佐格本體的戰鬥力實際上並沒有多強,但他的影舞者反而十分強大,甚至有達到接近於次代種血統的影舞者出現過。


    如果是那種接近次代種血統的影舞者,哪怕是陳鴻漸也要謹慎對待,畢竟赫爾佐格盡管讓人厭惡,但他的智慧的確讓人忌憚。如果沒有看過原著,誰能想到那個一心都是蛇岐八家的老人和猛鬼眾殘暴的幕後頭目王將是同一個人呢?


    “其實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這裏鬥爭,不是嗎?”王將笑著走近了眾人。


    “知道嗎?這裏其實是蛇岐八家的建造的監獄,他們將那些血統有問題的家族成員全部丟進了這座由初代白王血裔伊邪納岐所建造的尼伯龍根裏。你們想想,蛇岐八家的曆史上到底有多少墮落為死侍的後代,多到讓讓那位伊邪納岐不得不製造一個尼伯龍根作為監獄?”


    王將見眾人沒有回應,也不惱,而是繼續自顧自說明著。


    “幾萬?幾十萬?不,這裏有幾百萬的死侍!凡是血統失控的人都會被蛇岐八家從家譜中除名,恐怕就連蛇岐八家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年裏多少同胞被送進了夜之食原。而因為高純得甚至不亞於龍類的血統,很多人都已經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和一些血統稍微低些的人隨著煉金矩陣提供的能量維持著自己的生命,如同行屍走肉般無意識地在夜之食原流浪著,彼此獵殺,尤其對是新來的家夥。而一旦夜之食原和人類世界的通道打開,在沒有初代月讀鎮守的情況下,那些渴望著血肉厭惡生命的行屍走肉……會如蝗群一樣撲出來,淹沒整個東京!”


    “很不巧的是,那位初代月讀,被你斬殺了,就連我也沒有辦法繼續維持著她那燭光般的生命。”


    王將歎息了一聲,仿佛真的為初代月讀的隕落而感到悲傷一樣。


    “嗬,初代月讀?那不就是一具被炮製過的屍守嗎?”陳鴻漸冷笑一聲,他倒是想看看王將還想怎麽鬼扯。


    “唉,那的確是我根據屍守們的炮製方法轉化的,畢竟初代月讀早就死了上千年了。但以她的身軀煉製的屍守餘威尚存,還可以鎮壓高天原底部的屍守群和夜之食原的死侍們,卻不想被你破壞了。”


    “但幸好,還有初代天照在。高天原底部的屍守和鬼齒龍蝰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殘餘的也都隨著‘神’一同流入了藏骸之井,所以她可以代替月讀鎮守夜之食原。”


    王將拍了拍手,一道身穿十二單的身影從天而降,森冷的目光掃過眼前眾人,如同在掃視一群螻蟻,唯獨在繪梨衣和陳鴻漸的身上短暫停留了一瞬。


    “憑借用初代天照軀體煉製的的屍守,本來是無法完全鎮壓住這群屍守的。所以我讓她吞噬了初代月讀的軀體,就像是初代種之間的吞噬,現在的初代天照已經擁有了遠勝於活著的初代天照、初代月讀乃至初代須佐之男的力量。”


    “這樣我就可以慢慢地利用初代天照消滅裏麵的所有死侍,清空這個東京的威脅,讓日本免受威脅,我這是在走曲線救國的道路,可惜蛇岐八家那幫人不理解我偉大的理想,我相信秘黨的諸位是可以理解的對嗎?”王將挨著初代天照不斷地靠近眾人,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畢竟秘黨的宗旨也是為了人類免受這些危害,而執行部也是為了清理死侍和高危混血種而存在,不是嗎?我們明明是有著共同的目標和利益,為什麽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便宜了蛇岐八家那幫想擺脫秘黨統治的人呢?如果各位能幫助我大敗蛇岐八家,那麽我發誓會讓日本混血種永遠臣服於秘黨,作為秘黨最鋒利的刀刃。”


    王將攤開手,自信滿滿,那張公卿麵具臉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言辭。


    “互利共贏,這樣不好嗎?”


    “所以,你放了半天的屁就是為了說這個?”陳鴻漸左手捂住口鼻,右手輕輕扇了扇,一臉的嫌棄,“我以為你身為猛鬼眾王將,必有高論,豈期出此鄙言。”


    “吾有一言,諸君靜聽!”


    楚子航眉頭一皺,看向陳鴻漸,眼神有些不對勁。


    路明非也是一臉懵逼地看向陳鴻漸,這台詞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足下的猛鬼眾,殿陛之間,皆是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日本丘墟,蒼生塗炭。而你王將,根式罪惡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願食汝肉!今幸天意不絕蛇岐八家,影皇上杉公繼統日本。而秘黨應上杉公所求,興師討賊。”


    “汝既為斷脊之犬,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安敢在我等麵前狺狺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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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我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陳鴻漸拔出雙劍,看上去義正言辭。


    路明非直呼好家夥!


    這是把諸葛亮罵王朗那段稍稍刪改了一下吧!


    路明非用龍爪捂住自己的臉,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破壞氣氛,就連楚子航也是一臉怪異地瞅了陳鴻漸一眼,差點被陳鴻漸破了自己的高冷人設。


    蘭博基尼裏的繪梨衣也是眨巴著大眼睛,雖然沒有聽懂,但是感覺哥哥這一番話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放在動漫裏裏妥妥的正義夥伴類男主啊!


    而這場對話的另一個主角王將卻是聽得一臉懵逼......


    這要是橘政宗來,也許還能聽懂。畢竟在日本生活了那麽多年,而日本人自古以來對《三國演義》就是推崇至極,身為蛇岐八家前任大家長的橘政宗對於這段經典對話肯定是有所耳聞。


    而這個名為“王將”的影舞者......


    當黑道幫派幕後頭目隻需要將赫爾佐格腦中那些陰謀詭計和少量的科學知識以及一定的戰鬥機巧灌入他的腦中就行了,你見過除了蛇岐八家以外的黑道幫派頭目有初中以上學曆的嗎?


    就連蛇岐八家的家主們......上杉越年輕時除了在母親的啟蒙下學了一些知識以外腦子裏就隻有戰鬥技巧和女人了;源稚生初中畢業加入執行局;繪梨衣的文化水平也就隻有初中級別;龍馬弦一郎高中畢業後不久就接手了家族企業,能進軍隊都是去卡塞爾學院旁聽了幾節課勉強成為了卡塞爾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走後門;風魔小太郎也是個隻讀到初中的殺胚;犬山賀從小就接手了破敗的犬山家到處攬生意(拉皮條)......


    表麵上最有文化的當屬宮本誌雄實際上在初中畢業後就一直在家裏進行科學研究,自學成才,直到十八歲才去卡塞爾學院接受了教育,學習了更多的科學知識以及與龍類有關的知識,至於文化知識,如果不是因為要研究白王,他可能連日本史都不了解......


    櫻井七海倒是在嫁給前任櫻井家主以前名為冬月愛子曾是個為了掙大學學費的吧台駐唱女,後來被風魔小太郎看重成為了對方的幹女兒並一度發展出爺孫戀,直到風魔夫人騎著摩托車提著霰彈槍衝入那座吧台,再和她進行了親密而友好的交流後送她去了英國留學,算是蛇岐八家實際上最有文化的一位。


    至於猛鬼眾,裏麵的那幫低級小混混都是小學和初中畢業的,而那些鬼更是在蛇岐八家建造的監護所裏長大的,都是讀到高中就造反出逃的,就連風間琉璃也是初中畢業就被王將帶來猛鬼眾的。僅有少數不是蛇岐八家出身的混血種才讀過高中乃至大學,但也都是作為科研或者文職人員。


    這樣的組織哪裏需要一個文化水平很高的頭目?


    這也導致了王將硬生生沒有聽懂陳鴻漸的這個梗,甚至因為他說的是文言文,就連意思也隻是聽了個大概,好像就是在罵自己厚顏無恥和禽獸?


    “謾罵並沒有任何的意義,隻能帶來爭鬥,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會忍不住動手,但身為混血種未來的你,我可以不計較。”王將很好地繼承了赫爾佐格的理性,並沒有動怒,而是“大度”地忍了下來。


    “畢竟,我想和秘黨合作最大的原因也是你。這樣強大的力量,如果與我的技術相結合,絕對能創造出超過真正的龍王、乃至超過白皇帝和黑皇帝的力量。你看看,這位初代天照就是最好的例子,相信你可以感覺到她身上的力量吧?”


    “行了,少扯淡了。你的利誘失敗了!所以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自己可以打開這座夜之食原的大門,將裏麵的死侍全部放出去,然後拿東京乃至整個日本的民眾性命來威脅我?”陳鴻漸已經失去了耐心,雙劍上盤踞的龍形虛影也在對著初代天照和王將咆哮。


    王將咧嘴一笑,露出被塗成黑色的牙齒,鼓了鼓掌:“不愧是能斬殺兩頭初代種的存在,果然聰明!不過,與其說是威脅,我更喜歡稱之為‘促成合作的手段’。”


    陳鴻漸徐步上前,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身上的龍化程度再一次加劇......


    四度暴血!


    森古威嚴的聲音從陳鴻漸的喉嚨中傳出。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你拿日本民眾的安危來威脅我這個華夏人?”


    “不好意思,日本的存亡,關我屁事?”


    (415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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