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三十萬同胞默哀!為僅存的61位在冊幸存者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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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忽然那麽激動,他隻是覺得這些話憋在了心裏那麽久很不舒服,而陳師兄他們卻不是適合聽他傾訴這些話的人,而其他人,哪裏有資格聽他傾訴。


    “魔鬼墨菲斯特和浮士德簽訂契約,墨菲斯特成為浮士德的奴仆,一旦墨菲斯特令浮士德滿足於俗世的快樂,主仆關係就解除,而且浮士德的靈魂歸他所有。我也會你簽訂一份契約,我為你實現願望。當然了,如果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我才收取報酬。如果我沒有做到,我自然什麽都不收……所以呢,你想用四分之一的生命交易什麽?”


    路鳴澤的身影出現在了路明非的身邊,兄弟倆坐在一個駕駛座上,顯得有些擁擠。路鳴澤大手一揮,左手出現了一張羊皮卷,右手出現了一支羽毛筆。


    “你說,我寫。”


    “不用簽字或者咬破手指按個血手印?”


    路鳴澤白了路明非一眼:“你真把我當墨菲斯特了?這就是個比方,實際上契約都是假的,隻要你真心許這個願望,一切就會生效,契約隻不過是我覺得應景所以變出來的。”


    “媽的,那就別浪費老子時間了,感覺給我力量,我要讓繪梨衣安全地離開這裏!”


    路鳴澤默默地看他,神色複雜,像是鄙夷,又像是憐憫。


    “你的願望隻是幫助她一個人安全離開,而不是連帶著自己一起安全離開?”


    路明非輕笑一聲:“我有力量能送繪梨衣安全地出去,難道就沒法讓自己安全地出去了?”


    “好吧,我明白了,你許的願,聽你的。”路鳴澤緩緩地點頭,“但是,你不覺得很可悲嗎?為了被人犧牲自己的生命,隻是為了向一群人類證明自己的價值......”


    “少廢話!快點!”


    路明非猛踩刹車,這輛疾馳的蘭博基尼瞬間減速,輪胎在地上摩擦,發出劇烈的摩擦聲,地麵上一道黑色的輪胎印在火花的照耀下是那麽的顯眼。


    蘭博基尼停下了,身後的赤備騎兵也已經殺到了。路明非在繪梨衣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輕輕抱了她一下,抵著她冰涼的額頭。


    “繪梨衣,等會就在車上待著,不要下來,知道嗎?”


    繪梨衣還有些懵,突然感覺車裏很熱,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Sa......Sakura,你要小心......”


    “沒事的,我會帶你安全地離開這裏。”


    路明非笑了笑,揉了揉繪梨衣的小腦袋,將不動行光插回鞘中放在了繪梨衣的手中,自己則拔出了天狗那柄插在車頂的暗金色打刀。


    繪梨衣怔怔地看著車門閉合,看著路明非迎著狂風暴雨緩步走向帶著煙塵奔馳而來的赤備騎兵,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路鳴澤坐在蘭博基尼的車頂上,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為了別人就能這麽輕易地就把自己的第一次賣給了我,真是個傻哥哥啊。”


    “別說的跟我出賣肉體一樣”路明非斜眼看他,“還有,你確定你靠得住嗎?”


    “等你死了,你的肉體和靈魂都是我的,難道不是出賣了自己的肉體嗎?”路鳴澤淡淡地說,“而且,你不應該問我靠不靠得住,你應該問你自己。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怪物,整個世界原本都應該匍匐在你的腳下瑟瑟發抖。”


    路明非剛問路鳴澤這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路鳴澤冷冷地打斷了他。


    “重複一遍我們的契約,我會給你四次召喚我的機會,幫你實現四個願望,當所有願望被實現之後,或者當你在這個世界上感到孤獨的時候,我服務於你的契約就解除,你的生命也就歸我了。”


    “你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感到孤獨?”路明非一愣,“這算什麽條件?你說我孤獨我就孤獨了?”


    “不,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這個條件,隻有你在親口承認你感覺到孤獨的時候才生效,而且不是一般的孤獨,是徹底絕望的……孤獨。”路鳴澤說,“公道吧?”


    “我說了才算是吧?聽起來還算公道。”路明非哼哼著,“想不到你這個魔鬼還挺厚道,倒是一點也不像個奸商。”


    “既然準備接受了,那就把手伸出來。”路鳴澤無聲地笑了,“千萬年了,你在別的事情上都很糊塗,在這件事情上也從未答應過我。可是一個陳師兄就改變了你這麽多,讓你願意為了一個還不確定喜不喜歡的女孩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讓你連底線也放棄。”


    路明非沒有回答,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身軀在狂風暴雨中顯得那麽單薄,麵對眼前的千軍萬馬都沒有一絲恐懼,卻忽然因為即將達成的交易而感到害怕。


    路明非死死地咬著牙。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什麽了,要失去對於自己來說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了。但他也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而忍不住把手縮回來,他隻能在心中暗暗希望路鳴澤趕緊快點完成這個交易,把他後路給斷了,這樣他就不用再害怕什麽了。


    “權力是會讓人著迷的東西啊......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次......當你體驗過擁有權與力的感覺,你就很難回頭了,哥哥……你主動走進了我的圈套裏啊!”路鳴澤從車頂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猛地一跳,將自己掛在了路明非的背上。


    而這時,十餘名赤備騎兵已經架起了長槍,它們即將教訓這個詆毀武士道的家夥,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不過,看樣子,它們的確即將成功了。


    路鳴澤從後麵環住路明非的脖子,牢牢地掛在路明非的背上。路明非能感覺到,孩子般的路鳴澤真的很輕,就像是一棵被蟲蛀空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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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啊,其實你才是那棵被蟲蛀空了的大樹啊......”路鳴澤鬆開了左手,向下伸出,和路明非向上伸出的手掌相觸碰,響亮地拍在他的掌心,“契約,成交!”


    “哥哥,讓這些螻蟻知道,什麽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怪物!”


    “Something f,60%......融合!”


    路明非的眼皮沉沉地下墜,蓋住瞳孔,像是睡著了,下一刻,一雙如一池熔化的金水般燦爛的黃金瞳照亮了這座尼伯龍根。


    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龍化,全身被一枚枚從血肉中生長出來的鱗片覆蓋。穀


    那十餘名赤備騎兵衝到了他的麵前,一名赤備騎卒長槍架在馬腹一側,準備將路明非刺穿,就連它們胯下的戰馬也嘶嚎著撞向了他。


    可那匹囂張的戰馬卻再也無法前進哪怕一寸了,因為路明非將手按在了它的頭顱上。下一刻,那顆頭顱炸開,另一隻猛地發力,抓起無頭戰馬的軀體一記橫掃千軍掀翻了那十餘匹戰馬。


    繪梨衣看著眼神淡漠的路明非,輕掩住紅唇,一種名為莫名的情愫出現在了她的心頭......(情愫指的是感情,不直接等於愛情謝謝,不要過分解讀)


    “原來......Sakura也是和我一樣的嗎......”


    路明非深深地呼吸著,那一口氣仿佛要把全世界的空氣都吸進肺裏,雙目中跳動的火焰就像是風雨中不熄的明燈。


    t啊感受著體內還在不斷提升的力量......是的,他握住了權與力,好像把整個世界都握在了掌中,如臨絕頂,俯瞰群山,呼吸天地,逆者皆亡!


    他的身軀膨脹著,鋒利的骨刺突出身體表麵,那一枚枚剛剛長出的黑色的鱗片響亮地扣合在一起,就像是鐵環套扣編織成的鎖子甲。一對巨大的巨大黑色膜翼張開,暴雨逆著往天空中流動!他帶著狂風撲了下來,和路明非融為一體!


    作為夜之食原唯一的光源,天空中的那輪圓月將水銀般的光芒灑落,照亮了路明非猙獰的身軀,幾百米長的影子被投射在地麵上,就像從所羅門法典中逃脫的惡魔。


    “哥哥,作為首充福利,送你一個永久有效的言靈,哪怕在這次交易結束後你也可以一直使用的言靈。”路鳴澤的聲音在路明非的耳邊響起,但人卻已經不見了身影。


    “不-要-死。”路鳴澤一字一句道,似乎是怕路明非沒聽清楚那三個字,“效果和你陳師兄的言靈差不多,隻要有一口氣的都能救活,可以對任何人包括自己使用。無論內傷、外傷還是中毒都可以治愈,雖然無法做到你陳師兄的斷肢再生,卻比他多一個治療疾病的效果,不過治愈的速度比他稍微慢些。這點倒是不得不感慨他們華夏的某些存在,居然憑借自己的權與力創造出了這樣的言靈,還成功傳承了下來。”


    “對了,這個言靈的效果強大與否,取決於你的意誌。你的意誌越是強大,效果就越是強大。”


    “順便提醒你一件事,這些螻蟻是沒有生命的,它們連你在東京灣遇到的那些屍守都不如,因為它們至少還有幾分神誌,勉強還可以算是生物。但你麵前的這些東西已經完全不屬於生物的範疇,完全是依靠深埋在地下的煉金矩陣維持的,即使你把它們大卸八塊也無法徹底‘殺死’它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挫骨揚灰......”


    路鳴澤的聲音消失了,這裏似乎隻剩下了路明非和繪梨衣兩個人。


    路明非冷冷地看著從地上爬起來將長槍刺向他的赤備騎卒,暗金色的長刀揮舞,寒芒在一瞬間略過一名名赤備騎卒持槍的手臂。


    既然無法殺死,那就把他們削出四肢變成人彘讓他們無法行動就好了。


    路明非聽著赤備騎卒喉嚨中發出的哀嚎,眼中全無憐憫之意。隻是默默地踩著一名赤備騎卒的頭顱,刀光閃滅,切斷了那名赤備騎卒剩餘的肢體,將它變成了無手無腳的人彘。


    路明非依法炮製處理了地上的其他赤備騎卒和戰馬,雨露均沾,誰也沒有落下。在後麵的赤備騎兵殺到他麵前之前,將那一具具無手無腳的赤備騎卒和失去了四蹄的戰馬踢向空中。


    一道道寒芒閃過,一根根長槍將那一名名赤備騎卒和它們的戰馬一起釘在了街道兩邊的牆壁上,名為“鑓”的一間槍(1.6米)隻露出了一小截木柄露在外麵。


    路明非吐出一口熱氣,60%的融合已經徹底完成。


    在這一刻,他自己就是利刃!


    目光掃過又一柄停留在他額前的長槍,路明非嘶吼狂奔,雙翼後掠,爆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


    空氣暴震,路明非的身後出現火紅色的音錐。他突破了音障,展開雙翼呼嘯著穿過了赤備騎卒的隊伍,戰馬們被生生削去了脖頸以下的軀體,同樣的,赤備騎卒們的雙腿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路明非看著那些即便失去了雙腿仍要爬向他、想要將長槍刺入他體內的赤備騎卒,他獰笑著,他咆哮著。


    “這就是你們的狗屁武士道嗎!”


    “就這?”


    “狗屎!”


    “就這!”


    路明非對這個國家絕對談不上厭惡,畢竟現在他也有不少日本朋友,甚至還可能喜歡上了一個日本女孩,他不會因為過去的曆史而無端遷怒所有人。


    但對於舊時代的武士和侵略者,他永遠也隻有一個態度。


    路明非將所有的赤備騎兵和它們胯下的戰馬悉數釘在了街道兩邊的牆壁上,不緊不慢地走向那滿地的殘肢斷臂。路明非運足了力道猛地砸向地麵,堅固的地麵在路明非的捶打下裂開了一道縫隙,一拳又一拳,塵土飛濺。那柄暗金色的打刀被路明非握在手中,稀有的煉金刀具竟被當做了臨時的鏟土工具,順著地麵裂開的縫隙刺入,切下了幾塊土塊,稍稍切割加工變成了四塊三角形的土塊。


    路明非點了點頭,又用那柄暗金色的打刀將一根根殘肢斷臂堆積起來,混合了些雨水後成功將三角形的土塊固定在了殘值斷臂的外麵。


    一座由殘肢斷臂堆積和土塊建成的迷你金字塔出現在了這條荒無人煙的街道上。


    這座由殘肢斷臂建成迷你金字塔在華夏的春秋戰國時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京觀”。


    無論是路明非還是路鳴澤都很喜歡京觀這個東西,尤其是路鳴澤,他對於這種用來既能警示宵小又能宣揚自身威嚴的東西可謂是喜愛至極。


    而路明非喜歡這東西則是因為那位六戰六克吐蕃的唐休璟築造了一座用了兩千五百顆頭顱構成的京觀宣揚國威,雖然是曆史上記載的規模最小的京觀,但卻對象是侵犯華夏的異族......


    隻可惜條件有限,再加上這些螻蟻就算隻剩下頭顱也會動,所以路明非沒法築造真正的京觀。


    路明非剛剛轉身準備離去,卻想起了今天的日期,又轉過身用那柄沾滿了塵土的暗金色打刀在地上刻下九個大字後將刀從京觀頂部刺入,刀身沒入其中,隻留刀柄在外。


    《卡塞爾學院校史·獅心會書X·路明非會長本紀》:公元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三日,路會長於“夜之食原”斬倭死侍近百,收殘肢斷臂,築為“京觀”,以土封之,刻地記功,上書“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九字!


    (449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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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S:考慮到今天的日子所以特意修改了很久,這段劇情可能有點突兀,但我不會修改,也不接受任何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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