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四千字)


    清晨,陳鴻漸走下樓梯,看見了已經在餐桌是吃早餐的眾人。


    “爸,媽,徐叔,早。”


    陳鴻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接抓起了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裏。


    陳母看著陳鴻漸的模樣,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有些來氣。


    和孩子相隔兩地的時候總是想著孩子,擔心他的飲食起居。放了假在家,就各種看他不順眼,哪怕是向來溫婉的陳母也不例外。


    “每次都是你最晚起床,你看看人家夏彌,一大早起來幫忙做早飯,你怎麽就不能學學人家呢?”


    陳母剛訓斥了兩句,陳鴻漸就注意到夏彌正朝自己齜著小虎牙。


    沒等陳鴻漸反駁,陳父主動岔開了話題,他可是知道,陳母雖然溫婉,但是一旦你打算跟她開始講道理,那麽你就別想指望她跟你講道理了。


    “兒子,你有個表妹收到了卡塞爾學院的麵試邀請。聽說你是你們學院的那個什麽獅王會......”


    “是獅心會!”


    “啊對對,獅心會的副會長,你看你能不能找找關係,幫她一把?”


    陳鴻漸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道:“老爸,獅心會雖然在學校地位挺高,但是涉及到招生方麵的事務,顯然不是我這個學生能夠染指......”


    話還沒說完,陳鴻漸放在餐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親愛的陳鴻漸同學:


    學院對你分配了一項臨時任務,你需要在今天早上十點之前趕到麗晶酒店行政層,和葉勝與酒德亞紀兩位學員一同作為考官,進行對新生的麵試。


    諾瑪”


    陳鴻漸嘴角一抽,不由當著爸媽的麵說出了一句國粹:“臥槽???”


    陳父見兒子失態,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內容,眼睛一亮,不由笑道:“這下你這個考官大人可以幫幫你表妹了吧。”


    陳鴻漸白了一眼陳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考官,最後還是要看成績。對了,表妹的名字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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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個叫做陳墨瞳的孩子來著。”


    陳鴻漸愣了愣,沒有說什麽,轉身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現在已經八點多了,麗晶酒店在市中心,孔雀邸在城東,開車也至少要大半個小時,萬一路上堵車什麽的,說不得要遲到。


    餐桌上的夏彌雙目微眯,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起身,跑到廚房拿出了一個保鮮袋,裝了四個菜包、兩個茶葉蛋以及一袋豆漿和一袋牛奶。


    一個女生能注意到一個男生喜歡吃什麽這不稀奇,但是能注意到男生不能吃什麽就是一件很細心的事情了。


    陳鴻漸不能喝牛奶,否則會肚子痛。而夏彌又是喜歡喝牛奶的人,那那杯豆漿的主人顯而易見。


    夏彌的細心再次讓陳母眉眼彎彎,越看夏彌越滿意。


    陳鴻漸換上了一套黑色的Kiton西裝,經過餐廳的時候,陳父扔來一把黑色的車鑰匙。


    “今年你生日時給你買的,勞斯萊斯幻影敞篷,聽說你在日本當交換生我就沒給你送過去,路上小心點。”


    陳鴻漸接過鑰匙,興奮地準備試試開車的感覺。


    在卡塞爾的時候他就考出了黴國的駕照(年齡不夠有卡塞爾),回到華夏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華夏的駕照托關係搞了一張。拜托,他一個在卡塞爾學過開坦克和飛機的人,還需要再考一次駕照嗎?


    來到車庫,陳鴻漸就看到了那輛藍色車身白色腰線的勞斯萊斯幻影敞篷,興奮地坐上車準備啟動,卻發現夏彌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幹嘛啊?”


    “一起去看看啊。”夏彌不動聲色地係上了安全帶。


    “拜托,這是學院分配的任務誒,何況你也還是個新生。”


    夏彌眉頭微皺,旋即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怎麽了,難不成是想好好地和你的表妹相處一下嗎?”


    夏彌特意在“表妹”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哼,我可不好糊弄。


    都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漢景帝和他的皇後小薄氏,漢武帝和表姐皇後陳阿嬌,李商隱和唐蕙仙,陸遊和唐婉,這一對對的都是表哥和表妹,雖然結局不一定好,但都在一起過。


    而且,這這臭男人還瞞著自己在日本偷偷認了個妹妹,以為自己不知道?


    嗬,男人。


    陳鴻漸白了一眼夏彌,他感覺夏彌自從在見過家長以後對他的占有欲就變得特別強烈。


    “行吧,那就一起去,不過到時候我是要正經執行任務的,你可別胡鬧啊。”


    叮囑了兩句,陳鴻漸就開著車向麗晶酒店趕去。


    麗晶酒店行政層的會議室內


    “那小子怎麽還沒來?”


    葉勝看著手腕上的表,已經九點五十分了,距離十點鍾的麵試隻剩下十分鍾了,而陳鴻漸卻還沒來。


    酒德亞紀搖了搖頭:“不知道,諾瑪沒有給我們陳鴻漸的聯係方式。但是按照陳鴻漸的行事風格,一定會提前出發,現在還沒來的話,應該是堵車了,要推遲麵試開始時間嗎?”


    “算了,十點準時開始麵試吧。正本來就隻有我們兩個作為考官,我也奇怪為什麽諾瑪會把他加入考官的名單。”


    而行政層的會議室外麵,放著十三張椅子,十三名麵試者每人一把椅子,不多不少。每張椅子上都放著一張表格和一支鉛筆,上麵是些名字年齡之類的東西需要填寫。這十三名麵試者也早早地就來來到了會議室外,也沒有人要求他們出示任何身份證件,便徑直坐在了位置上。


    來者大多都是當地的尖子生,為了進入這所黴國貴族私立大學,大家都是有備而來,不僅提前了解了麵試時的英語常用語,還穿著一身昂貴的正裝。


    但,這十三名麵試者中,卻有一名紅發的高挑女生,從下到上是一雙慢跑鞋,一條貼身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藍色豎條紋的短襯衣,頭頂扣著一頂棒球帽,耳垂上掛著一枚純銀四葉草墜子。


    紅發女生穿著隨意,兩腿疊加,雙手放在腿上,嘴裏含著一根棒棒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來麵試的,倒像是來出遊的。


    “邵一峰到了嗎?”會議室的門被一隻白皙的素手推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生走了出來,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套裙,領口塞著玫瑰紅的蕾絲領巾。


    “到!”


    邵一峰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目光在那雙裹著黑絲襪的纖細長腿上流連了好一會兒,眼睛閃閃發光,儼然是一個好色之徒的模樣。


    麵前的這個女考官可真是漂亮啊,比昨天晚上的那個三線小明星還要......!


    旋即,邵一峰意識到了什麽,將自己差點掉出來的眼珠子收了回去,強定神色,悄咪咪看了一眼旁邊神色鎮定的紅發女生。


    “咳,師姐,我心裏隻有你,我先進去了啊,”


    邵一峰撓著後腦勺,生怕紅發女生生氣。


    邵一峰的舉措倒是讓其餘的麵試者感到驚異。


    那可是邵公子啊!黑太子集團的大少爺!


    黑太子集團是邵老爹一手打下的江山,在前一輪造富運動中,邵老爹從一個小小的窮苦村支書,一越崛起成為當地有名的大型礦業集團的董事長,個人財產在十年內翻了十餘倍。


    而邵一峰則是邵老爹的獨子,板上釘釘的接班人。


    為了不將兒子培養成一個普通的紈絝子弟,邵老爹隻得全力培養邵一峰,而且是從娃娃抓起。將四歲的邵一峰送往英國,從幼兒園一直到讀到高中。


    於是,邵一峰被培養成了一個......不那麽普通的紈絝子弟。


    嗯,他會說一口流利的英文。


    他本來在邵老爹的安排下,應該前往伊頓公學,但孰料他突然聽聞年少時的“女友”師姐收到了黴國的一所貴族私立學院的邀請,為了再續前緣,他便向邵老爹要求回國試試這卡塞爾學院的麵試。


    也不知邵老爹是有人脈,還是邵一峰體內的龍血純度真的達到了卡塞爾學院的招收標準,邵一峰還真的收到了卡塞爾學院的邀請通知書。


    “我是考官酒德亞紀,請跟我來”年輕人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邵一峰聽到這個日本名字,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和酒德亞紀一起進去了,門隨即關上,剩下的人中,除了紅發女生以外,所有人都扭頭對著眼神,誰都沒法掩飾臉上的緊張。


    啪嗒!


    行政層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眾人看向大門處,隻見一名穿著黑色正裝的男生和一名穿著粉色T恤和白色半身裙的女生快步走入了行政層。


    雖然男生和女生郎才女貌,但是突然起來的推門噪音,還是讓他們紛紛側目。


    看著男生和女生徑直走向會議室,一個男生突然開口道:“裏麵已經有人了,還沒叫到你呢,懂不懂規矩?”


    陳鴻漸聞言停下腳步,麵色古怪地看向那個男生:“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生冷哼一聲:“我管你是誰?在座哪個不是各所高校的優等生或者當地豪門?”


    正當陳鴻漸想說話,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酒德亞紀禮貌地邵一峰走了出來。邵一峰就這樣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目光時不時放在紅發女生身上,失望兩個字已經寫在了臉上。


    “嗯?陳鴻漸?你終於來了。”


    酒德亞紀臉上露出微笑,迎了上來。


    “亞紀學姐。”陳鴻漸眼睛一亮,“好久不見了!路上堵車了,抱歉啊。”


    對於酒德亞紀這個帶有大姐姐氣質的學姐他還是挺有好感的,當初也是酒德亞紀和葉勝一起來為他和楚子航麵試的。


    一晃已經一年過去,他和楚子航也在卡塞爾學院站穩了腳跟,但大家都是經常出任務的人,所以他們和葉勝與酒德亞紀卻沒在學校見過麵。


    “沒事學弟,麵試也剛剛才開始。”酒德亞紀甜甜一笑。


    其實酒德亞紀也對這個出色的學弟頗有好感,畢竟現在卡塞爾學院最出名的兩名學員就是她和葉勝親手招進來的,自然也覺得臉上有光。更何況他們也是獅心會的成員,隻因為是執行部的王牌組合,一直在外執行任務。


    這時,會議室外的這些麵試者聽得二人“學姐”和“學弟”的稱呼,哪裏還不明白這也是卡塞爾學院安排的考官。


    酒德亞紀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陳鴻漸和夏彌牽著的手身上,眼中的笑意便更深了。


    “學弟,不介紹一下嗎?”


    “亞紀學姐你好,我叫夏彌,是預科班的學員,也是今年卡塞爾學院的新生。”


    夏彌回以微笑,嗯,這個姐姐沒有威脅。


    “她啊,吃飽了沒事幹,非要跟過來看看,亞紀姐,不影響麵試吧。”


    陳鴻漸無奈由寵溺地看了夏彌一眼,夏彌呲著虎牙,悄咪咪地把素手放在了陳鴻漸的腰上,大有你敢再多說一句試試的意思。


    酒德亞紀羨慕地看著眼前的學弟學妹,眼中掠過一抹羨慕之色。


    真好啊,如果可以,她也想體驗一下這樣的生活。


    酒德亞紀暗暗看向會議室裏的某一道瘦弱的身影,但她也明白,至少這幾年,是不可能的。


    其實她知道葉勝對她的感情,她也知道葉勝明白她的心意,但這是校規所不允許的。


    葉勝是執行部的王牌專員,她是葉勝專屬的王牌助理執行官,他們身為執行部的王牌組合,是不允許談戀愛的。否則,他們的王牌小組就會被拆散。


    葉勝和她執行的任務,大多是水下活動,而葉勝的言靈是蛇,對釋放者而言,他們覺得自己是把儲存在腦海深處的閃光的蛇類釋放出去,通過對電信號的高度敏感,通過言距離感知電場的變化完成探查。在低電阻的環境中,如雨天、金屬線路密布的區域、鐵軌沿線,尤其是水下,蛇這個言靈便會擁有驚人的巨大領域。


    但這個言靈在水下的副作用也是極大的,在他使用“蛇”的時候就會如同嬰兒般脆弱,甚至會失去意識摔到。而且是在使用過後,葉勝也會感到極大的疲倦,而在水下這是極其危險的,隨時可能被水流帶走,如果身上的安全繩纏住,那就有生命危險。


    所以每一次他準備使用“蛇”這個言靈的時候,亞紀都緊緊地抱住他,擔任他的固定點。


    酒德亞紀雖然溫婉不爭,卻不願意讓別人來做葉勝的固定點,也信不過別人。而葉勝也無法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其他人來守護,所以二人雖然明知對方的心意,卻始終心照不宣,沒有邁出這臨門一腳。


    不過,今年不同了。


    自己今年已經正式畢業,而葉勝也已經23歲了。


    等到她和葉勝再完成一次三峽的勘探任務,他們就會向施耐德教授申請退出執行部,並向校長申請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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