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深不怕巷子深,這飯店裏的飯菜若是香了,同樣不怕藏得深。


    大飯店所處的位置,是一處繁華地帶的中心,不過和周邊新潮的建築不同,大飯店的建築風格以及樓體的形狀充滿了*代感。


    師彤彤是土生土長的漠北人,之前雖然是在小鎮上生活,可對這漠北地域上的諸多傳聞,還是知道不少的。


    吃飯的功夫,就給大家科普了一下這家‘胡同口大飯店’的曆史。


    這家飯店主人的祖上,曾是前朝某位藩王家的禦廚,最擅長做的菜是酥糖裏脊配八珍,藩王家的老老少少都喜歡吃,這禦廚不光會做這酥糖裏脊配八珍,還會許多華夏的名菜,並且各個地區的名菜,隻要是能叫上名字的,他都能煎炸烹炒一番,並且樣樣都是色香味俱全,隻要是他一做菜,方圓幾裏內都是菜香。


    後來前朝滅亡了,這位禦廚的*紀也大了,就回到了家裏,他一輩子住習慣了藩王府的大房子,回到家後見自己家的院落小,就用了他這些*攢下來的錢,買了周邊的地盤,蓋了一棟大房子。


    而後,他將自己的廚藝傳給了三個兒子,並且立下了規矩,隻有廚藝最了得的那個,才能繼承家業,剩下的兩個隻能分到錢。


    三個兒子當中,最終也隻出了一個有燒菜天賦的,也就是如今這飯店老板的父親,但真正會燒菜的並不是老板的父親,而是飯店老板的母親,當初兄弟三人比拚的時候,老板的父親做了弊。


    亂世之中,吃更為重要起來,老百姓們希望能填飽肚子,哪怕是死於亂世,也能落得一個飽死鬼,不至於到了地下還餓著肚子。


    那些達官貴族們,從來都是以享樂為主,這吃的東西尤為考究。


    如今這飯店老板的父親,因為做得一手好菜而聲名遠播,結果就被**的大統領給惦記上了,強行把他征了過去,結果一頓飯還沒做呢,這個軍犯就在遷徙的途中被打散了。


    飯店老板的母親,一直守在大宅子前等飯店老板的父親歸來,兩人本就是青梅竹馬,在那個戰亂而又傳統的*代,相愛至深實屬難得。


    其實飯店老板的父親,當*應該已經在**被打散的途中身亡了,可隻要沒見到屍體,飯店老板的母親就相信他一定還活著。


    新華夏建立後,國家迅速地發展壯大,時代在改變,所有的人和事物都發生改變,但飯店老板的母親,依舊每天都會坐在這大宅子前,坐在他們家傳的飯店大門口,等著她愛人的歸來。


    這一等又是三十*,直到她合上眼的那一刻,才終於將這執念放下。


    這是一段在漠北廣為流傳的愛情故事,飯店老板的父親和母親都是誠實守信的人,當初飯店老板的父親和母親在家族中廚藝比拚時作弊,並不是圖謀這一份家業,而是想要守住家業。


    飯店老板的一個叔叔和一個大伯,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在飯店老板的父親繼承了飯店之後,還時常接濟他的兩個兄長,在三兄弟分家的時候,飯店老板的父親和母親一分錢也沒拿。


    十幾*前,莫塔城這邊搞拆遷改造,不管拆遷隊給多少的補償款,飯店老板都執意不肯搬走,隻要守住了這個大飯店,他就能守住對父母的思念,也能守住母親對父親那執著的愛。


    大飯店成了釘子戶,但因為這飯店裏的食材新鮮可靠,而且菜的味道極好,隻要這大飯店還立在這裏一天,就會有絡繹不絕的人前來吃飯。


    最後幹脆負責承包這一片的開發商,改變了死路,之前是隻要大飯店肯搬,不管掏多少的錢都願意,後來是哪怕大飯店不要一分錢的拆遷費,他也不會拆了。


    開放商利用大飯店的噱頭,在這四周蓋起了一**的住宅區、商鋪、別墅區等等,將這四周給打造成了莫塔城內的一片新的繁華地帶。


    故事有些長......


    師彤彤說完之後,兩隻手抱在胸前,一副憧憬而又感傷的模樣,道:“多麽美的愛情故事啊,每次說起,心裏都會感動呢。”


    大家夥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林昆的事情也都安排妥當,這時候聽一個額外的小故事,就當成是餐後的消遣也不錯。


    這時,包間的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吵鬧的聲音,似乎有人打起來了。


    林昆他們這些人都在房間裏,而且這大包間內有獨立的洗手間,還是要再誇一下這家大飯店,不光是菜的色香味俱全,而且價格十分合理,像這種有名氣卻不驕傲的大飯店可不多見了。


    如今的社會上,那些個網紅飯店火了之後,菜價可都不便宜,而且味道也不一定怎麽樣,炒作的水平和炒菜的水平可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聽到了嘈雜吵鬧聲,這三樓很多包間都打開了門,能到三樓包間裏消費的,自然都是有一定的社會經濟基礎,八卦可不看什麽社會層次等級,大家夥更好奇究竟是誰在大飯店裏鬧事。


    吵鬧的聲音距離林昆他們的包間很近,隔了不到十米的距離,師彤彤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隙,就見外麵的走廊裏,兩夥人正在對峙。


    其中的一方是一群*輕人,男男***都有,不下十個人。


    另外的一方人數更多,不過都是穿著飯店***統一工裝的女工,以及穿著飯店保安服裝的幾個保安,站在這些人最前麵的是一個*輕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他正將一個女***擋在身後。


    “次奧,梁超威,別特麽給臉不要臉,你們家的***不懂規矩,弄髒了我們駱哥的衣服,甩她一巴掌怎麽了,讓她陪陪我們駱哥怎麽了?這種三千塊一個月的貨色,你為他得罪駱哥值得麽?”


    開口的是一群*輕男人裏的一個長毛,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樣。


    不等對麵的*輕男人說話,又有一個同夥咧嘴罵道:“真尼瑪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吧,你爸也就是個清水衙門的看門狗,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還想學人家**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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