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直道的時候,橘子小姐利用領先半個馬身的優勢想奪回內道,看著艾伯納輕輕地一拉韁繩,居安的心就往下一沉,壞了~!果然勝利花環的速度降了下來,讓橘子小姐擠進來內圈而且超過了勝利花環整整的一個馬身。靠!這又不是過馬路,還有讓的?連橘子小姐的騎師都愣了下。


    斯坦克倫克通過望遠鏡也看到了這個情況對著居安說道:“騎手犯錯誤了!”。


    居安聽了斯坦克倫克的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錯誤犯得都不知道讓居安怎麽說了,傻子都知道要占據內道,而且要是不讓的話,橘子小姐的騎手根本不可能搶到了內道還把領先優勢擴大到了一個馬身。


    勝利花環這個速度一降下來,在想把速度提起來了的時候第三名已經到了勝利花環的內側,占據內道,居安看到艾伯納把勝利花環的韁繩又帶了帶,直接在外道開始跑了起來,跟著進入了彎道落到了第三的位置上,其後小錯誤一個接著一個,到了最後的直道的時候,居然勝利花環到了第四的位置,雖然最後勝利花環全速發力,也才是多出第四名半個馬頭的距離得了個第三,落後自己的姐妹,橘子小姐接近兩個半馬身的距離。


    放下了望遠鏡,居安嘴裏輕聲的罵了一句髒話,斯坦克倫克也對著居安說道:“錯誤太多了,除了開始的起跑時候還能算中規中矩,等過了彎道的時候就是昏頭了。不光是毫無亮點,簡直是低級錯誤不斷”。


    居安看著跑過了重點的勝利花環低垂著腦袋。不停地甩著頭,對著斯坦克倫克發出了邀請:“我們要去馬廄看看馬和團隊,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一起去看看?”。


    看著這次比賽,居安就已經知道了艾伯納的騎手生涯已經至少結束了百分之九十,就憑著這場比賽犯下的錯誤,桑德斯在怎麽看好他也不會讓他繼續騎著勝利花環比賽了,雖說勝利花環是磨刀石,但也不能這麽磨法!勝利花環再不值錢。開賽的時候身價也是百萬以上,帶著淘氣包血統的就身價沒有低於百萬的,這一場下來,直接掉了幾十萬,下場讓艾伯納騎再來幾個錯誤,那身價要跌倒什麽價位?


    斯坦克倫克點了點頭,跟著居安一家人走出了賽場。向著馬廄走去,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討論著剛才勝利花環的比賽。


    到了馬廄不遠,居安就看到桑德斯在問著艾伯納什麽,看到居安過來,桑德斯才對著艾伯納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著居安帶著一家人還有斯坦走到了跟前,對著居安說道:“這次是我的錯誤。剛才也跟他聊了,他解釋說起跑欄一打開他的頭腦就是一片混亂,什麽都記不得了”。說完桑德斯也搖頭歎了口氣。


    居安拍著桑德斯的胳膊說道:“沒什麽,下次換個人來騎吧”。居安可不想做爛好人,用勝利花環的成績做賭注讓一個騎手騎著到一級賽事上去鍛煉膽識去。不光是居安!任何一個馬主都不會讓到了賽道不斷犯錯誤的騎師再騎自己的馬,全美國有幾萬騎手。但是有多少冠軍馬?與其說騎手成就了賽馬,不如說是賽馬成就了騎手,艾伯納有個完美的開局,卻有個悲劇式的結尾。


    勝利花環背上的馬鞍已經被取了下來,腦袋上是剩下漂亮的帶著服裝公司標誌的水勒韁,對著桑德斯說完,居安走了過去摸著勝利花環的腦袋,輕輕地安撫著馬兒,斯坦克倫克也走到了勝利花環的旁邊,伸手摸著勝利花環的脖子:“真是匹好馬!期待她在下次比賽中的表現”。


    “爸爸!把我抱上去”小馳在居安的腿邊拉著居安的褲子說道。看著兒子焦急的模樣,居安伸出手一叉把兒子帶著妮妮都抱到了勝利花環的背上。


    溫蒂這時候走了過來,跟著居安和黛娜打了聲招呼,居安拉著勝利花環的韁繩問道:“淘氣包呢?”。


    “森帶著淘氣包去溜溜去了,大概還有個十分鍾左右才能回來!”溫蒂說完摸了摸勝利花環的脖子上垂下長長的鬃毛。


    “下次比賽,桑德斯你準備讓誰來騎勝利花環?”居安一邊摸著勝利花環的鼻梁對著桑德斯問道。


    “下次讓蕾嘉塔來騎吧,如果在出錯誤的話,隻好找個有經驗的騎手來騎了”桑德斯對著居安說道。


    居安聽著桑德斯吐出的一個名字,問道:“是個女騎師?”。看著桑德斯點了點頭,居安笑著說道:“要是能像溫蒂一樣,那我就滿意了”。


    溫蒂在旁邊笑著說道:“蕾嘉塔很不錯,關鍵是獲勝心強!到了賽道上有股不服輸的精神,即便是訓練中都要和艾伯納競爭!”。


    居安聽了溫蒂的話點了點頭,至於為什麽不開始的時候就讓蕾嘉塔來騎,估計這就是隱形的性別歧視了。這個東西居安就想了下,也沒往心裏去,反正看吧,要是下一次這個蕾嘉塔發揮再錯誤不斷,居安就要果斷的插手幹預了。即便是居安不插手,桑德斯估計也要問居安騎手的事情了。畢竟居安和黛娜是放手,而不是由著經理們亂搞。


    跟著斯坦克倫克好好的聊了聊一會兒勝利花環的情況,居安就聽到一聲高昂的馬嘶,轉頭向著聲音的方向一看,好家夥!這淘氣包的打扮真是帥呆了,腦袋上白色的水勒韁,脖子上的鬃毛被紮成了十幾二十個小辮子,辮梢用金色的絲帶綁著,身上並沒有馬具,穿著銀白色的防蚊衣,上麵引著十來個標誌,什麽微軟,奔馳,甚至還有沃爾瑪的廣告。淘氣包一走動,垂感相當好的銀白色的防蚊衣跟著淘氣包的肌肉起伏著,反射出零星的眼光,就像是不停地有光在衣服上流淌一樣。


    看著淘氣包一路帶著小跑,拉著侯森向著居安這邊跑了過來,居安搖著頭對著桑德斯大聲的笑著說道:“這就是蓋倫塔特設計的吧,真是太顯眼了,穿了這身衣服跟要開演唱會的歌星似得”。


    桑德斯看著跑過來的淘氣包一張板磚臉上倒是露出了微笑:“隻有淘氣包才配得上這衣服,蓋倫塔特說的沒錯,國王就要有國王的氣質!”。居安怎麽看這老頭每次看著淘氣包的笑容比對著自己時候臉上擠出的笑容好看!故意以前這個老板磚臉就是糊弄哥們的。


    等著淘氣包走到了居安的跟前,立刻把腦袋拱到了居安的懷裏,居安和黛娜開心的摸著淘氣包的腦袋,跟著居安和黛娜親熱了一會兒,淘氣包才看著女兒勝利花環的方向叫了一聲,勝利花環打了響鼻回應著自己的老爹。


    斯坦克倫克也伸手隔著防蚊衣摸著淘氣包,嘴裏不停地冒出一串串的誇獎詞匯出來,跟著對著居安說道:“安!讓淘氣包也跟我家裏一匹母馬配個種吧”。


    居安立刻就答應了:“這個沒問題,到時候你跟著桑德斯聯係一下就可以了”。反正以後淘氣包的任務就是生孩子,多斯坦克倫克的一匹也沒啥,而且以斯坦克倫克夫妻兩個的身價,他們的送過來配種的純血母馬怎麽可能普通的了。


    抬起手看了看表,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對著黛娜說道:“淘氣包的賽道抽簽快開始了,咱們就過去吧”。看著黛娜點了點頭,居安對著斯坦克倫克說道:“我陪著黛娜去抽簽,要不你呆在這裏再看看?”。


    “你們去忙你的吧,我看看就回去了,正好跟我的馴馬師說一下,盡快的到你的馬場去配種”斯坦克倫克對著居安和黛娜兩個擺了擺手說道,示意兩個人隨意。


    居安和黛娜一起向著馬場後麵的辦公室走了過去。進了辦公室的時候,居安倒是發現了幾個熟人麵孔,淘氣包幾個兒子的馬主,另外還有個阿拉伯打扮的年輕人,不用看就知道是淘氣包兒子,王子的馬主,那位阿拉伯王子。


    居安和黛娜跟著一幫人寒暄了一下,說了些沒營養的客套話,即便是不認識的馬主大家也都微笑著點頭意思一下,等了四五分鍾這才開始有服務人員讓這幫馬主到抽簽會現場去。


    到了現場,居安連個凳子都沒混到,黛娜和十幾個馬主一起混到了主席台上,下麵坐的都是記者。居安隻能站在入口的門口,看著台上滿臉笑容的黛娜回答記者的問題。


    整個發布會那是相當的和諧,沒有哪個馬主跳出來說:這次我的馬是準備來幹翻憤怒的淘氣包奪冠的,當然了記者肯定是希望有馬主能跳出來增加點新聞,不過哪裏有這麽傻的馬主,淘氣包這一年來領先十多個身位不是白跑的,說贏淘氣包到最後肯定要被這幫無良媒體拿出來調侃挖苦,三冠王以後一年倒是有兩個這樣的馬主放出這樣的豪言,其中一個英國馬主愣是被美國媒體挖苦了兩三個月,他當時賽前宣稱的:不列顛的馬更快!最後在美國發展成一個俚語,用來比喻那些自不量力的人,兩個傻蛋之後就再也沒人敢說這話了。


    居安在下麵從頭聽到尾,其餘馬主最多的話綜合起來就是:能和憤怒的淘氣包這樣傳奇的馬站在一個賽道,我們就已經滿足了,尤其是在這個曆史性的時刻。


    站在走道裏的居安很滿意,這就是淘氣包的氣場,愣是壓的台上其餘的馬主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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