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了麵前這一關再說!”


    陸缺招呼青鳥坐騎落地,抬腿邁進了國師府。


    秦楚歌緊隨其後,不忘說道:“阿蛟的內丹必須取回來,不然我跟你急眼。”


    “你舍得跟我急眼?”


    陸缺頭也沒回。


    秦楚歌:“……”


    這話,這口氣。


    特麽的,老子不喜歡男人好不好!


    得虧旁邊沒有別人,不然誤會真大了。


    國師府大殿。


    陸缺和秦楚歌從容走進。


    已然有護衛通報了國師,說陸缺和秦楚歌求見。


    如果單單是陸缺一個人來國師府,南霸天興許還不會太在意。


    但,秦楚歌可是南霸天的眼中釘。


    故此,一聽是秦楚歌求見,而且還跟著陸缺一起來。


    南霸天必須要見一見。


    上次家宴分別以後,南霸天清楚的知道,遲早有一天他要跟秦楚歌決一死戰。


    隻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南霸天更想看看秦楚歌的底牌。


    或者說,他從骨子裏就沒有把秦楚歌當成一個對手。


    用他南霸天的一句話來講。


    你拿什麽和我鬥?


    “來了……”


    南霸天身穿蟒袍,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坐吧!”


    南霸天隨意抬了抬手,立即有護衛給陸缺和秦楚歌送上了座位。


    兩人對望一眼,眼裏透著一絲絲疑惑。


    他們沒想到國師如此氣定神閑。


    隱龍戰團三位聖人境強者死在了外邊。


    南霸天作為這支戰團的扛把子,肯定會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按理說,他應該勃然大怒才對。


    為何如此淡定呢?


    這便是秦楚歌和陸缺為之疑惑的地方。


    “有什麽想說的嗎?”


    待秦楚歌兩人落座,有人送上了茶水,南霸天端起茶杯,甩出了這句話。


    “劍九,周畫人和柴十八,死了!”


    陸缺單刀直入。


    “哦?”


    南霸天的眉毛登時擰在了一起。


    他的目光旋即盯上了大殿裏的一名護衛。


    這是他的心腹,同時也是隱龍戰團的強者。


    “屬下失職,下午的時候您在睡覺,我沒敢打擾。”


    “陸統領所言沒錯,劍九三人無一人生還。”


    這名心腹單膝跪地,向國師請罪。


    南霸天有午睡的習慣,今天貪睡了一些,直到陸缺和秦楚歌求見他才醒來。


    若是不然,護衛們也不會放秦楚歌和陸缺進來。


    所以,心腹不敢在國師睡著的時候打擾他。


    等到國師自己醒來,心腹想匯報的時候,陸缺和秦楚歌來了。


    沒轍,隻能當場稟報了。


    這名護衛的稟報,打消了秦楚歌和陸缺先前的疑慮。


    原來國師現在才知道劍九三人的死訊。


    “你退到一邊!”


    南霸天讓心腹退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聖人境強者是南鬥國的國之基石。


    他們是南鬥國武道的頂尖力量。


    別說死了三個,就是死了三個,不亞於在南霸天心頭上割肉。


    “劍九三人的死跟你有關係?”


    南霸天死死的盯著陸缺,厲聲喝問。


    “是!”


    陸缺點頭承認。


    “說下去!”


    這三個字,是從南霸天牙縫裏擠出來的。


    若不是因為陸缺還有用處,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家夥。


    “劍九三人叛變了,我隻能選擇斬殺他們。”


    “田氏王族的海島遠在千裏之外,我沒法先請示你,隻能當機立斷。”


    陸缺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做了陳述。


    這是他一貫的樣子。


    冷靜、冷酷且冷峻!


    “聖人境強者,誰值得他們叛變?”


    南霸天發問。


    他不是好糊弄的。


    哪怕陸缺精心準備了說辭。


    “財權武色,即便是聖人境強者也難以逃脫這四個方麵。”


    “司馬柱良有謀反國師之心,許給了劍九三人更多的利益。”


    “我有一塊傳音石,清楚的記錄了司馬柱良謀反的話。”


    陸缺當即掏出了傳音石。


    先前稟報的那名國師心腹,走下台階接過了傳音石。


    南霸天拿在手裏,暗暗運轉氣決,傳音石便傳出了司馬柱良當初說過的那句話。


    陸缺用傳音石切入錄音選的很巧妙。


    正是司馬柱良向陸缺和秦楚歌要一品文相那句。


    “司馬柱良不僅拉攏劍九三人,還要拉攏我。”


    “他說讓我牽頭,率領追龍戰團、追影戰團和禁衛戰團直接起兵。”


    陸缺補充說道。


    嘭!


    傳音石被南霸天直接捏的爆碎。


    嘩啦啦……


    隨著南霸天掌心一凝,碎成了粉末,從其手中簌簌落下。


    他此生最恨謀反之人。


    哪怕是一句話!


    獨斷專職的他,一句不中聽的話入耳,他便當場下令砍了那人的腦袋。


    如司馬柱良這種,一句謀反的話足矣讓他下地獄。


    哪怕他是追影軍團的統領!


    在南鬥國,哪怕是他的夫人有謀反的話語,南霸天也絕不姑息。


    這是屬於他的統治世界,不允許有半個忤逆的字眼出現。


    而陸缺,正是基於了解國師的前提下,才鋌而走險選了這樣一步棋。


    “你為何知道司馬柱良的行蹤?”


    南霸天又問陸缺。


    “司馬柱良的行蹤並非屬下探查所得,是百裏文覺向往匯報的。”


    陸缺循序漸進,將百裏文覺拎了出來。


    “你說誰?”


    南霸天的雙眸透著滿滿的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百裏文覺不修邊幅,成天邋邋遢遢,哪像個占星師的樣子。


    更為確切的來說,百裏文覺在南霸天眼裏就是個邊緣人物。


    他壓根不會想到,是這貨發現了司馬柱良的行蹤。


    “他能發現司馬柱良的行蹤?你開什麽玩笑!”


    南霸天果斷不相信。


    司馬柱良是他親自派出去的。


    劍九三人也是他私下增派過去的。


    就百裏文覺那乞丐一樣的人物,能如此心細?


    且不說司馬柱良怎樣,劍九三人都是聖人境強者。


    聖人境出行,司馬柱良一個王侯境修士,他怎麽可能發現?


    “國師難道不知,司馬柱良這麽多年來一直壓榨他的師兄百裏文覺嗎?”


    陸缺反問。


    “有所耳聞,可是這跟百裏文覺跟蹤司馬柱良有什麽關係?”


    南霸天有些發懵。


    “你可能不知道,司馬柱良拿什麽威脅的百裏文覺。”


    陸缺準備爆一個大料。


    “講!”


    南霸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他雖然知道百裏文覺和司馬柱良的關係,卻不知司馬柱良抓住了百裏文覺的什麽把柄?


    “司馬柱良忤逆國師,以你三夫人威脅百裏文覺。”


    “眾所周知,三夫人跟百裏文覺師兄弟出自同一個地方。”


    “但膽大妄為的司馬柱良,總說三夫人跟百裏文覺私下關係不淺。”


    “他就是拿這個威脅百裏文覺,這麽多年來幾乎榨幹了百裏文覺所有的本事,錢財更是不計其數……”


    陸缺和盤托出。


    轟!


    這話一出口,南霸天徹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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