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三人緊隨其後,全都效仿林嘉銘,亮明了他們顯赫的身份。


    與之昨晚一樣,從骨子裏就沒有怕過秦楚歌兩人。


    他們四人,有著顯赫的家世,拚不過唐家人也就算了。


    死在唐家人手裏,他們認栽!


    可是,死在別人手裏,他們不甘心。


    你是何方神聖?


    憑什麽死在你手裏?


    泥菩薩尚有三分脾氣,欺人太甚!


    “明明有著顯赫的家世,知足常樂才對。”


    “貪得無厭的人,於秦某這裏,一向沒有好下場!”


    “何況,你們四人,不止貪得無厭。”


    秦楚歌衝夏竹抬了抬手。


    後者跟進,甩出了一份資料。


    “一段視頻,賣給三家主流媒介,獲利兩千餘萬。”


    “背後煽風點火,明確告知主流媒介,必須將此事擴大影響。”


    “為了一己私利,不惜抹黑朋友,將司家推至風口浪尖。”


    “不敢得罪唐家,卻想借助朋友攀交唐家,為家族謀取更多的利益。”


    夏竹的聲音冰冷至極。


    “這不是初犯!”


    “林嘉銘,林浩方之子,靠著吞並三家小煤礦起家,逼死了其中一家三口……”


    接下來,周穎、雷騰、虞圓圓,無一例外,統統都被查了個底朝天。


    其家族生意也好,私下行事也罷,沒有一件不令人憤慨。


    這四家,數著一張張肮髒的鈔票,卻絲毫沒有半點不安。


    以如此手段成就顯赫身份,腳下踩過的卻又是一雙雙血手。


    嘩啦啦……


    一遝子資料被夏竹甩在了周穎四人臉上。


    “如此肮髒之人,有臉顯擺家世?”


    “陷朋友於水火之中,卻還要踩著朋友繼續謀求利益。”


    “我從未見過你們這等狼心狗肺之輩!”


    夏竹怒斥。


    “是你……”


    待夏竹這番話落地,司雪真險些栽倒在地。


    “為什麽?”


    司雪真不明白!


    親眼看著自己落入魔爪還不夠!


    還要在背後推波助瀾,陷司家於水火之中,遭受無端罵名。


    明明比司家過得好,住著豪宅,開著豪車。


    卻還要貪得無厭,繼續踩著朋友關係攀交那惡魔之子的唐家。


    我對你好,不求你一定對我好!


    但求你離得遠遠的,靜靜的做一個路人行嗎?


    在周穎這裏,不行!


    我不會對你好,卻還要利用你,卻還要踩著你繼續上位。


    反過頭來!


    卻還要告訴你,你必須感謝我。


    感謝我在背後推波助瀾,將你司家與唐家聯係在了一起。


    然後,我要利用這一層聯係,換取更大的利益。


    司雪真問周穎,為什麽?


    隻聽周穎道:“因為我恨你!”


    “我恨你比我長得漂亮,恨你處處文雅,博得一眾男孩的青睞。”


    “我更恨你家明明沒我家富裕,卻受當地人尊敬,掛上這室雅蘭香的牌匾。”


    “我還恨你被我身邊的朋友誇讚,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拿你和我做對比,最終都是我落於下風。”


    “你憑什麽有這麽多誇讚?”


    “你哪一點比得了我?”


    “你該死……”


    “你全家都該死!”


    這女人,徹底瘋了!


    於這司家大院,歇斯底裏,無盡吼叫。


    她所要求的人生,是要以她為中心,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


    何其的畸形?


    “你都聽到了?”


    秦楚歌衝院中的唐振挑了挑眉毛。


    唐振點點頭,卻又是一臉茫然。


    他不明白秦楚歌為何要問他這樣一個問題。


    “在背後煽風點火的是這個女人,與司家一起站在風口浪尖的還有你唐家。”


    “聽說唐家是寧城的主人,你難道不該處理一下?”


    秦楚歌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這……”


    唐振真沒想到,秦楚歌會讓他出手懲處周穎四人。


    這家夥行事,怎麽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閣下所言,確實有幾番道理!”


    “這四人,想借此機會攀交唐家,為家族謀取更大的利益,簡直異想天開!”


    “的確該死!”


    唐振衝唐鼎示意。


    唐鼎會意,與其他三傑一起上前。


    周穎四人,僵在了當場。


    寧城四傑手起刀落,四顆腦袋滾滾落地。


    又是四雙未閉上的瞳目,他們四人死不瞑目!


    “我已替閣下處決了四人,司家之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我隻是替唐家人做事,你的對手不是我!”


    “告辭!”


    唐振準備離場。


    他覺得,自己幫了秦楚歌一把,今天打個照麵而已。


    咱們來日方長!


    你秦楚歌活不了多久了!


    “你年紀也不大,為何記性不好?”


    秦楚歌放下了茶杯,抬了抬眼皮。


    “你……不要欺人太甚!”


    唐振徹底怒了。


    “欺人太甚嗎?”


    秦楚歌笑了。


    “司先生,秦某想知道,在我沒來之前,這些唐家的狗是如何在你院門狂吠的。”


    “欺人太甚從他口中說出來,秦某感覺可笑。”


    “你認為呢?”


    秦楚歌看向了司遠博。


    “沒錯!”


    司遠博堅定無比的站了出來。


    “唐家的人死了,要我女兒陪葬,到底誰欺人太甚?”


    “司家跟唐家非親非故,不但讓我女兒陪葬,還要我們兩口子披麻戴孝!”


    “欺人太甚這幾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簡直荒唐至極!”


    司遠博一番怒斥,先前好不容易壓下來的火氣,再次爆棚了。


    這幫畜生,簡直無法無天!


    “如我所言,卻又是超出秦某的預料!”


    “果真是欺人太甚!”


    秦楚歌心頭劃過一絲凜然。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寧城唐家竟是畜生到這等地步了!


    兩家非親非故,要求別人家的女兒陪葬,還要其父母披麻戴孝?


    “那又怎樣?”


    唐振怒火填胸。


    “唐家不日即可稱王,西北一帶就是唐家的天下。”


    “唐賢王的世子下葬,憑什麽不能要求民女陪葬?”


    “你秦楚歌已然卸下藍龍大印,掌督之威不複存在。”


    “你有何資格過問唐家行事?”


    “莫說我先前沒有提醒你,大漠劍狂已經到了唐家,你的死期不遠了!”


    唐振再次做了提醒。


    “兩次搬出大漠劍狂,理所應當的認為秦某會害怕,然後放你安穩離開司家。”


    “你怕是忘了,我斬過武煉司司長,一盟總盟主!”


    “你還忘了,武煉司十大聖宮宮主死於楚歌城。”


    “你依然忘了,兩大賢王屍骨無存!”


    “你終究還是忘了,我為何擁有藍龍大印,為何能當上掌督!”


    “要不,現在想想?”


    秦楚歌微微一笑。


    唐振:“……”


    寧城四傑:“……”


    對啊!


    他為何能擁有藍龍大印,為何能執掌掌督之權?


    這炎夏國君,不會平白無故的把一司大權,百萬將士的大權,放在一個隻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上。


    除非,他是大天位宗師!


    除非,他也是封天榜的參天巨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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