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江樓吃過午飯,秦楚歌和林歡並未著急離開,而是在遊輪的甲板上曬起了太陽。


    遠處,湖水漣漪,幾條魚兒突兀躍起,留下一串白光,將這湖水波紋蕩漾很遠很遠。


    美景盡收眼底,心情自然開朗!


    “喂,我厲害吧!”


    “突然想起來,我倒是忘了告訴她,本姑娘就是背江樓的代言人。”


    “可惜呀!”


    林歡意猶未盡,實則還是向秦楚歌討一聲誇讚。


    她這一出手,一個炎夏郡主的身份壓過去。


    就算不說她是代言人,誰又敢在她麵前造次?


    莫說陳露丹的演繹生涯至此結束,她陳家就此也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對於這種無德無品之人,單單是一比代言費就如此豪橫。


    可想而知,與之背後,有多少人被其無故欺壓。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種人不值得任何同情和可憐。


    一向殺伐果斷的秦楚歌,遇到一個斬一個。


    哪怕斬數萬萬個,他也不會手軟。


    定將這種蛇蠍狗輩斬的寸草不生!


    秦楚歌點點頭。


    “同為女人,你跟她們不一樣。”


    “我很少誇人,尤其是女人!”


    秦楚歌的肺腑之言。


    “哇哦,我得記在小本本上。”


    林歡歡欣雀躍。


    秦楚歌:“??”


    “對了,那個朱韜為什麽被你叫做八戒啊?”


    “吃午飯的時候,我還聽他私下裏喊你猴哥了!”


    林歡打聽著秦楚歌的八卦。


    “他姓朱,高中的時候我很瘦,他跟我混。”


    秦楚歌簡單解釋。


    “原來是這樣……”


    “那我問你,你知道你和猴子的區別嗎?”


    林歡眨了眨眼睛。


    秦楚歌搖搖頭,卻又是第一時間感覺不妙,條件反射一般的把手臂揚了起來。


    “笨啊!因為猴子住在山洞裏,你住在我心裏呀!”


    果真,郡主又開始撩人了。


    秦楚歌揚起的手掌落了下來。


    這一次,很輕很輕。


    輕柔林歡的秀發,極盡溫柔。


    “你很像一個人!”


    秦楚歌少有的柔和一麵。


    “我像誰呀?”


    林歡一副認真臉。


    “一把劍的主人,她與劍同歸,我便複原了這把劍。”


    下一秒,秦楚歌甩出了這把長劍。


    寒光四射,劍氣嗡鳴,這偌大的湖泊刹那間喧囂無比。


    湖岸邊的樹林裏,炸起一隻隻鳥兒,驚慌失措的逃竄。


    整艘遊輪若非噸位可觀,怕是都扛不住這狂暴的劍氣。


    饒是如此,依舊晃動了數秒。


    直至,秦楚歌單手佛過劍刃,這把長劍才安靜下來,腳下的遊輪才得以恢複平靜。


    “好劍!”


    林歡躍躍欲試。


    “它名皇衣踏雪,她名蕭皇妃!”


    “劍還在,她走了??”


    其實,秦楚歌一直不願意承認。


    劍和她,都走了!


    他隻是複原了皇衣踏雪,卻複原不了蕭皇妃。


    轉手,秦楚歌將劍遞給了林歡。


    林歡雙手接過,心中蕩起無限波瀾。


    她似乎明白了!


    “她一定很美,跟這把劍一樣,超脫俗塵。”


    “你一定很想她!”


    “你不是說我很像她嗎?那就把我當做她!”


    “我不介意的??”


    一滴情淚落在了長劍之上。


    “我好羨慕她,一個與劍同歸的女人,能讓你費勁周折複原這把劍,可見你很愛她!”


    “我想帶著這把劍,從這一刻開始,劍不離身!”


    “也許,終有一天我會死,但我不想你在複原這把劍了。”


    “我是女人,比你更懂女人。”


    “她其實不想你複原這把劍,劍在,她不在,她一定很痛心。”


    “答應我,這把劍最後一個主人,名林歡!”


    “好嗎?”


    林歡柔情一笑。


    秦楚歌遙望遠方,無盡海域的方向。


    那裏,仿若有一張絕美的臉頰。


    她在聽,她在看。


    然後,她在點頭。


    她說,你遇到了一個比我更懂你的女人。


    她說,你我陰陽兩隔,有人替我照顧你了。


    她還說,我蕭皇妃的劍在我這裏,你的劍該有一個嶄新的人生。


    秦楚歌閉上眼睛,落下一字。


    “好!”


    於心中,一團亂麻的纏綿徹底放下!


    “呼??”


    秦楚歌起身,呼出一口濁氣。


    “走,釣魚去!”


    林歡會心一笑,卻又是氣的跺了跺腳。


    傻瓜啊!


    這個時候不該有個熱烈的擁抱嗎?


    不識趣的臭家夥!


    ……


    傍晚的江城,剛剛打下霓虹燈的江邊。


    卻是被層層黑衣鐵軍頃刻間染成了濃濃黑色。


    杜賢王來了!


    炎東王世子到了!


    東州裴月山現身了!


    四十萬大軍,兵臨城下。


    江邊兩岸,紮起數萬萬軍帳。


    卸下人馬,卸去風塵,三方領軍人物直入景家。


    這一個傍晚,江城,封城!


    四麵八方的進城通道被三方人馬直接接管。


    沿街貼出了告示,責令城池百姓,封門閉戶。


    違令者,斬立決!


    諸人知道,江城真的要開戰了。


    開戰之日,就在清明節。


    又一日的傍晚,武煉司十三太保總保頭抵達江城。


    他,帶來了武煉司十大聖宮宮主。


    更有十萬精英修士!


    這十萬修士,是從百萬修士裏麵挑選出來的。


    十大聖宮宮主,各自統領一萬精英修士,並未在江邊安營紮寨,而是接管了江城的體育場。


    景佩劍還未現身,五十萬人馬率先亮相。


    杜賢王的黑衣鐵軍。


    炎東王世子的紅杉鐵騎。


    武煉司十大聖宮的灰色修士戰團。


    足足五十萬,讓這小小的地方城池,瞬間滿眼都是兵馬!


    窒息一般的壓抑,壓的江城幾乎喘不過氣。


    至於景家,熱鬧非凡。


    杜賢王,炎東王世子,裴月山,總保頭,武煉司十大聖宮宮主……


    齊聚景家,把酒言歡,靜等景佩劍!


    直至,清明節前一天。


    那個被百萬修士呼喚的總盟主,武煉司一司之長,終於來了。


    他一個人來的,背著一把鐵劍。


    就這麽平淡不奇的邁入了景家大宅,卻得到了景家大院滿堂賓客的期待。


    杜賢王要稱呼這位一聲,當世劍聖!


    炎東王世子要喊一聲師父!


    他卻隻能是劍聖景佩劍的一名記名弟子。


    故此,炎東王為景佩劍站台,甚至揮兵二十萬的舉動得以釋然。


    並非裴家獻出幾十億的金錢就能買來這些兵馬,真正的原因是炎東王世子是景佩劍的記名弟子。


    至於裴月山這種,要跪在地上舔鞋。


    景家更熱鬧了!


    距離開戰,僅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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