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出。


    為籬下,黃花開遍,秋容如拭。


    苦將儂,強派作蛾眉,殊未屑!


    算平生肝膽,因人常熱。


    俗子胸襟誰識我?


    英雄末路當磨折。


    莽紅塵,何處覓知音?


    青衫濕!


    ……


    “抬頭!”


    於這一曲肝腸斷中,秦楚歌剛毅身軀遮蓋了甘常兩人。


    兩人抬頭。


    秦楚歌揚手,一掌轟下!


    漫天血霧,甘常兩人榮幸赴死!


    於這血雨紛飛中,裴昊嚇得踉趄後退,直至癱倒在地。


    秦楚歌側了側身子,麵向癱倒在地的裴昊。


    “別殺我……拓跋家族的錢我一分不少的送給你!”


    “你不能殺我,我是裴家唯一一個男丁,舉族把我當成掌心肉。”


    “我死了,我父親會聚集全族之力親臨江州,你最好想清楚……”


    死到臨頭,裴昊依舊沒有忘記威脅。


    秦楚歌揚了揚手,故作凝望一番手掌。


    “我這隻手,早上的時候拍死了世子杜純!”


    語出,秦楚歌衝裴昊挑了挑眉毛。


    “你現在去黃泉路上找世子殿下喝酒,應該還來得及!”


    裴昊:“……”


    “世子杜純化作一灘黑油,被其手下捧著黑油乘機而歸!”


    秦楚歌再補充一句。


    裴昊:“……”


    “杜賢王不會放過你的,裴家也會跟你不死不休,你等死吧!”


    裴昊於絕望中怒吼不止。


    “你這種人不知好歹,做事如此狠絕,遲早會遭報應……”


    垂死的掙紮,多麽的可笑!


    他裴昊說秦楚歌做事狠絕,會遭報應。


    昔年,當裴昊父親與拓跋一舟站在那煙雨湖之時,可曾想過報應?


    麵對一家三口的苦苦求饒,他們的行事又豈是狠絕?


    罷了!


    於這種人麵前感慨,實屬浪費情緒!


    秦楚歌掌心一凝,從裴昊口袋裏吸來一個手機。


    一番查詢,找到了裴月山的電話。


    抬手按下,秦楚歌一腳踏在了裴昊腹部。


    “啊……”


    裴昊殺豬一般喊叫著,口中噴出大股血水。


    電話接通,不等秦楚歌開口,那邊就傳來了裴月山的聲音。


    “昊兒,何時回來?”


    “為父沒有看錯你,拓跋家族的錢財竟然全都到了我裴家麵下,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回來之後,父親為你擺慶功宴,舉族為你接風……”


    裴月山的聲音中帶著莫大的欣喜。


    與之背後,數錢數到癲狂!


    江州第一豪門拓跋家族,坐擁七八十億的資產。


    現在全都劃到了裴家賬戶上,這讓裴家在極短的時間內羽翼豐滿。


    問鼎東州第一豪門,指日可待!


    莫說裴月山高興的極盡癲狂,整個裴家上上下下一片喜慶,亦如要過大年了一樣。


    裴昊功不可沒,待他回歸,必然成為裴家舉族眾星捧月的存在。


    “昊兒啊!你怎麽不說話?”


    “難道你也跟為父一樣,興奮的無法用言語表達喜悅之情了?”


    “哈哈哈……你這孩子,趕緊跟父親說說,何時回來?”


    裴月山一直沉浸於喜悅之中,唯獨聽不到裴昊的回應,十分的捉急。


    “啊……”


    秦楚歌從耳朵上移開了手機,踏著裴昊身軀的那隻腳,碾壓了幾分力道。


    裴昊又開始慘叫了!


    “昊兒?是你嗎?”


    “為什麽是你喊叫的聲音?”


    “你說話呀!”


    這一個瞬間,裴月山原本的喜悅頃刻間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擔憂!


    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哪怕是第一時間接通電話後,他依稀的聽到了電話裏頭像是有人在慘叫,卻也沒往自己兒子身上想。


    畢竟,打通自己電話的就是裴昊的手機號碼。


    裴月山以為,是兒子裴昊在懲治別人,那是別人傳出的慘叫。


    直到秦楚歌移開了手機,裴月山聽的清楚了一些,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裴家主,別來無恙!”


    秦楚歌開了口,笑意綿綿。


    “你是誰?”


    “我兒子的手機為什麽在你手上?”


    裴月山怒吼道:“報上你的狗名,草泥馬的,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立刻告訴我,老子不剝了你的皮,我就不姓裴!”


    “我姓秦!”


    三個字傳回去。


    裴月山:“……”


    “從拓跋家族吃進去的錢,一分不少的退回東江城。”


    “這些錢屬於城池百姓,你拿不起!”


    “你親自來一趟東江城,將這筆錢交由州府長分配給城池百姓。”


    “你會來的,來給你兒子收屍!”


    秦楚歌掐斷手機,丟在了裴昊身上。


    而後,一腳碾碎了裴昊的身軀。


    將一雙血手套摘下,丟在血肉模糊的現場,秦楚歌負手離場。


    “小叢,收拾一下,我回江城了,不必送!”


    “是!”


    叢少平領命。


    實則,現場早已架起了隔離帶。


    拓跋家大宅並不位於市區,這尊豪門在東江城的近郊。


    拓跋一舟買下了一塊超大規模的地皮,親手打造了一座堪比古王府大院的豪華府邸。


    隻不過,現在變成了一片廢墟。


    善後工作並不繁瑣,無非就是配合隨後進場的各司人員。


    簡單的清掃工作後,這一塊地皮要重新進行分配。


    州府長那邊會擬定一條官方消息,由各司進行下發。


    對於拓跋家族的傾倒,民意而言,無人不拍手稱快。


    昨晚三位州府元老的公開懺悔和道歉視頻一經公開,東江城城池百姓燃放孔明燈,足矣看出民意所向。


    東江城一行,對於秦楚歌而言,收獲頗豐。


    旁人會以為,他得到了武狀元拓跋高原的紫凰焰天弓,這一把排名第九的聖器,價值連城。


    但,這不是秦楚歌的收獲。


    而且,這把神弓,他已經想好贈予對象。


    他的收獲是指裴、杜兩家。


    在和仙城用一副棺材拖走趙子峰,東江城帶走拓跋一舟,剩下兩條大魚杜賢王和裴家也做了警告。


    一手拍死世子杜純,一腳碾死裴家唯一一個男丁。


    無不是在警告杜賢王和裴月山,當年之事藏不住了!


    接下來,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距離清明節也不遠了,湊齊人頭,家仇得報,秦楚歌便可安心尋找神藥上古玄骨。


    這,才是秦楚歌最大的收獲!


    亦或者稱為接下來的收割,更為恰當。


    傍晚時分,秦楚歌開著一輛跑車,於朝霞映天之下抵達江城。


    這跑車,李文傑租來的。


    他在東江城就醫,租一天不少錢。


    張清韻心疼開銷,臨走的時候給秦楚歌發了短信,把一些相關租賃手續和鑰匙留在了酒店。


    秦楚歌回酒店拿了這些東西,將這輛瑪莎拉蒂開回了江城。


    傍晚六點。


    馳騁天下租車公司大院。


    秦楚歌下車,卷著租車手續和車鑰匙,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大門敞著,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煙草味。


    更有一聲聲碰、吃、杠,以及順子、要不起的聲音傳來。


    待走進,秦楚歌立在門口一番打量,一度懷疑自己來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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