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哥!”李文傑點點頭。


    “他們不僅要對清韻企圖不軌,還要掠走靜靜養起來……”


    “這兩個穿著探員衣服的家夥,我們朝他們呼救,坐視不管,還幫著這個光頭羈押我們……”


    李文傑言簡意賅,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於他述說的時間,秦楚歌從李文傑手中將短器接過,卸下梭子,將那枚火器安了進去。


    旋即,他起身,先是衝小妹的方向喊了一句:“帶孩子去裏麵的房間待著,處理完事情再出來。”


    張清韻點點頭,抱著靜靜快步走進了裏麵那個房間,反鎖好了房門。


    待小妹和靜靜離開,秦楚歌向前跨了一大步,一手薅住走在前麵那名探員的衣領,跟著就是一發火器。


    嘭……


    巨大的衝擊力,將其的身體震得亂顫,可是身體卻沒從秦楚歌手裏飛出去。


    “身披刑探院院服,不為百姓做主,卻替惡匪行事。”


    “秦某人很生氣,故此先殺一個解解氣!”


    話落,一腳踹飛手中的屍體,手中卻是多了一枚鋼製的紐扣,正是從這名探員衣服上拽下來的。


    此時,手中短器已然沒了火器。


    他一手捏住鋼製紐扣,紐扣在他手中變形,直至變成一顆火器的模樣。


    付曉旭:……


    這尼瑪也行?


    徒手捏成一發火器?


    我滴個天老爺!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猛人?


    距離秦楚歌不足兩米的探員,嚇得踉趄後退。


    不由分說,調頭就跑!


    但,隻跑出去一步,他的身軀就被封住了。


    邁出去的腳步懸空,整個人被一股狂暴阻力活活定住。


    “殺一個怎能解氣?”


    “拿著城池百姓用血手賺來的錢,不護百姓,卻護著一條惡狼!”


    “秦某有幸見到,三生有幸之餘,怎能讓你苟活?”


    嘭……


    短器噴火,紐扣捏成的火器正中那名探員的腦門。


    同時,冰封之氣卸掉,他的身軀直愣愣栽倒在地。


    這三生有幸,送你上路!


    “這……”


    付曉旭縮了縮脖子,大氣不敢喘。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狠人!


    付曉旭好歹也活了三十幾年,卻從未見過如此殺伐果斷之人。


    刑探院的人都敢殺?


    他到底是誰?


    何種參天身份,支撐著他這麽做?


    付曉旭想不通!


    不光他想不通,癱在地上的薑寧更想不通。


    他左思右想,結合對方說道的秦某人。


    猛地,一個人在薑寧腦海裏劃過。


    莫非……


    他就是江城那個秦楚歌?


    薑寧此番前去江城,正是為了收拾秦楚歌。


    封於修從江城回來,不僅雙腿被削去,還有話帶給了拓跋家主。


    封於修說,江城的秦楚歌收了背江樓,放話拓跋家主,讓他清明節親自去一趟江城,要披麻戴孝的去。


    且,要求拓跋家主三日內給予回複。


    若是不然,他親自登門之時,拓跋家將雞犬不留。


    當時,不管是家主還是其他金剛,皆是一笑而之。


    這種話威脅不到拓跋家族!


    但,樹有皮,人有臉。


    被一無名小輩如此放話,拓跋家族可以做到一笑而之,但得讓那放話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於是,僅過了一天,七小金剛之六的伏虎金剛薑寧出征江城。


    勢必要給那放話之人秦楚歌一些顏色看看!


    讓他知道,拓跋家族不僅可以稱霸東江城,這小小的江城,拓跋家族一樣可以橫壓。


    可是,此時此刻。


    那個敢對拓跋家族放話的人,似乎就站在眼前。


    遙想那番狂妄的話,對比秦楚歌當下做過的事。


    薑寧必須要把一笑而之的念頭收起來了。


    這一次,拓跋家族怕是遇到了一塊極其難啃的骨頭。


    “我知道了……”


    薑寧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是江城的秦楚歌,封於修就是被你廢去雙腿的。”


    “閣下真是好手段,薑某領教了!”


    薑寧抱了抱拳頭,擺出一副江湖人士的姿態。


    “在下伏虎金剛薑寧,本是要前去江城與你碰一碰。”


    “不曾想,在這濕地公園的景區便跟你打了個照麵。”


    “世界很小,東江城也不大,我很喜歡你這個對手。”


    “你若有膽,那就言出必行!”


    “按照你先前的放話,親自登門拓跋家族,我很想看看,你是如何讓拓跋家族雞犬不留的。”


    薑寧抵住牆根,吐了一口嘴裏的血水。


    “你,敢不敢放我回去?”


    “若是你敢,便是我伏虎金剛此生最佩服的人。”


    薑寧在試圖逃命。


    隻有先離開這裏,他才能聚集拓跋家族的人手。


    屆時,秦楚歌真敢登門,必是他的死期!


    秦楚歌沒急著回應薑寧,單手一捏,手中短器以肉眼可觀的速度在慢慢扭曲。


    直至,化作鋼粉,簌簌落下!


    薑寧:……


    付曉旭:……


    景區的安保人員,猛咽口水。


    下一秒,集體後撤,抱著腦袋四下亂竄。


    更有膽小者,於跑動間,褲管流淌著腥臊液體,活活被嚇尿!


    天老爺啊!


    這踏馬怎麽玩?


    徒手捏成一枚火器也就算了,還能徒手捏碎一把短器。


    這隻手要是捏在人身上呢?


    不敢去想象,唯有跑!


    呼啦……


    本來擁擠的碧海藍天包廂,便隻剩下付曉旭和薑寧,以及死的透透的田永。


    付曉旭也想跑,可是腳步不聽使喚。


    且,薑寧已經拽住了付曉旭的衣服,試圖靠著他站起來。


    所以,付曉旭根本沒法跑!


    “六爺,咱低頭認個錯吧!這人太生猛……”


    付曉旭小聲出言相勸。


    薑寧一陣無語。


    他何曾不想低頭認錯。


    可是,按照對方的行事風格,認錯有個卵用?


    薑寧隻能以這種激將法,來跟對方談判。


    “閣下不說話,便是默認了我的提議嗎?”


    “我先前所說,才是江湖修士的行事風格,你能徒手捏碎一把短器,想必修為必是九品。”


    “九品之境,的確能跟拓跋家族掰一掰手腕,我很期待看到你登拓跋家的英勇風采!”


    薑寧在恭維,也是在試圖讓秦楚歌同意他的提議。


    秦楚歌拿過餐布,擦掉手中粘著的鋼粉,終於開了金口。


    “可以放你回去……”


    “當真?”


    薑寧喜出望外。


    “閣下真是讓我佩服,年輕一輩的翹楚,絕對找不出第二人!”


    “山水有相逢,咱們……”


    薑寧的話沒說完,抱拳隻抱了一半,卻又聽到秦楚歌說道:“放你屍體回去,也算是放你回去!”


    薑寧:……


    付曉旭:……


    “你你你……我鄙視你,你這不是江湖修士該有的做派。”


    “言出必要行,你讓拓跋家主三日內答複的期限並沒有到,為什麽不能放我活著回去?”


    薑寧開始講歪理。


    “你姓拓跋?”


    秦楚歌挑了挑眉毛。


    薑寧:……


    “你是拓跋一舟的子嗣?”


    薑寧:……


    “拓跋一舟要你替他答複?”


    秦楚歌走到了薑寧麵前,眯著眼一笑。


    “我登拓跋家族大門,跟殺、你有直接關係?”


    薑寧無言以對,活活被噎成死狗。


    “我做事,需要你來佩服?”


    “你還要去江城跟我碰一碰,被我半隻手打廢的垃圾,好意思說出口?”


    “我親自登門拓跋家族,言出必行跟你這個垃圾有半毛錢關係?”


    “你看,丁點關係都沒有。”


    “故此,抬起頭,讓我一巴掌拍死!”


    薑寧:……


    他徹底絕望了!


    噗……


    薑寧狂噴血水,活活被氣吐血!


    他不應該是被秦楚歌一巴掌拍死的,而是被噎死、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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