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放下酒壺,一臉不情願的走向了小廚房。


    老魏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並且他還跟魏寶兒一個陣營,不忘向秦楚歌發號施令。


    “快去燒菜,上次你做的帶魚很香很香。”


    秦楚歌打賞了老魏一個大大的白眼,巍峨身影踏進了小廚房。


    魏寶兒如釋負重,一雙美眸撲閃撲閃的要放電一樣。


    這一次,不需要秦楚歌張開雙臂喊一聲圍裙。


    魏寶兒嫻熟的摘下身上的圍裙,低身給秦楚歌圍上了。


    甚至,她還膽大的拍了拍秦楚歌肩膀,說道:“好好做菜,我最愛吃的紅燒帶魚哦!”


    說罷,剛要離去。


    秦楚歌卻道:“在一邊看著,不收你學費。”


    魏寶兒哭笑不得。


    玉手置於背後,墊著腳,有模有樣的當起了學生。


    一道菜燒完,獲得了魏寶兒不少掌聲。


    接著,又被她軟磨硬泡,秦楚歌又燒了三個菜,外加一個牛腩柿子湯。


    以至於,落座後,秦楚歌四下環顧了一番,那恍惚神情無不是在說:這應該是我家才對,不是來吃飯的嗎?


    魏寶兒和老魏笑作一團。


    他們卻不知,這個被他們使喚的廚男,可是一尊參天戰神啊!


    “帶魚先生,辛苦辛苦,我敬你一杯!”


    魏寶兒倒是還知道體貼秦楚歌,舉著葡萄酒,一副體貼關懷的神情。


    “先敬老魏,沒大沒小!”


    秦楚歌揚起筷子敲了一下魏寶兒腦袋。


    “哦!”


    魏寶兒吐了吐舌頭,乖巧的順從了。


    “魏叔,我敬你!”魏寶兒向老魏敬酒。


    魏叔?


    秦楚歌一怔,旋即心中明白了幾分。


    從今晚魏寶兒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已經能正麵麵對那紙化驗單了。


    化驗結果,隨著這一聲魏叔,一並明了。


    魏寶兒跟魏國生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真的是這樣嗎?


    秦楚歌將這抹疑惑存在心底。


    不知為何,腦海中竟是閃過一張麵孔。


    便是那今早上,被姬如雪丟進煙雨湖洗澡的孔婉,後來被那刑探院的探員直接押走了。


    “你那經紀人最近可好?”秦楚歌明知故問。


    “你說孔婉啊!”


    魏寶兒放下酒杯,忽然間笑了起來。


    “魏叔,帶魚,一說起來這個孔婉,我就想笑。”


    “你們不知道,她今天被抓了,我們公司出麵給她保釋出來的。”


    “據說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交了好多保釋金!”


    “出來後,我問她到底出了什麽事,她隻字不提,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而且,更為搞笑的是,她不在當我的經紀人了,隻負責管理江城這邊的分公司。”


    “公司正在給我物色新的經紀人,這一次我來麵試,挑自己喜歡的。”


    “我終於能離開這個母夜叉了,嘻嘻……”


    魏寶兒欣喜不已,再次舉起酒杯,歡慶自己脫離苦海。


    秦楚歌笑而不語。


    孔婉隻字不提,八成是刑探院嚴厲警告了她。


    能讓她出來已經是萬幸了,不然的話,單憑這家夥腰間別著短器,足矣當場格殺。


    今晚對於魏寶兒來說,算是雙喜臨門。


    一則,她跟老魏的關係有了一個明確的結果。


    二來,她脫離了孔婉的霸威,化作一隻自由小鳥。


    她的未來,依舊是踩著紅毯,於無數聚光燈下光彩奪目。


    “來,今晚我們仨不醉不歸!”


    魏寶兒舉著葡萄酒,煞有其事。


    秦楚歌和老魏相視一笑,舍命陪淑女吧!


    ……


    江城,風景區西區,白安寺。


    山門、殿閣、奇雲塔院無不是透漏出,這座寺廟的恢弘規模。


    禪房林立,樓閣交錯,香火氣息一年四季經久不息。


    於這江城,白安寺最出名的不是這座寺廟,而是一位禪師老和尚。


    老和尚已入權朝之年,八十又三。


    他有一手能掐會算的本事,知天機窺命理,被江城本地人譽為半仙人。


    名門貴族登門求財求運,普通人算個姻緣,老和尚有求必應。


    據老一輩人說,白安寺名字中的白安就是老和尚的名字。


    出家人有法號,外人不叫老和尚法號,都稱他白安大師。


    傍晚的白安寺,雖閉了寺門,高香依舊灼灼燃燒。


    幾個小和尚在打掃院落,老和尚在禪房念佛。


    蒲團之上,六根清淨,蠟光染染,佛音縈繞……


    猛地,老和尚睜開了眼睛。


    左手上慢慢轉動的佛珠猛然停下,右手閉合兩指,眉宇間注入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神色。


    與此同時,緊閉的寺門被敲響。


    寺門外站著一名英俊男子,白衣飄飄,一塵不染。


    吱吖……


    小和尚打開了寺門。


    雙手合十:“施主,今日已經閉門,若是燒香許願,明日再來吧!”


    “我找白安大師!”白衣男子雙手合十,俯身回禮。


    “大師晚上不見客,施主請回……”


    小和尚話沒說完,禪房裏傳來一道聲音。


    “讓他進來吧!”


    禪房距離寺門甚遠,中間更是隔著齊雲塔、引殿等諸多建築。


    可是,老和尚的聲音卻又像是在耳邊響起,那麽的清晰。


    渾厚的嗓音,不急不慢,穿透力十足。


    便是透著老和尚不朽的功力!


    “施主,請!”


    小和尚側身做請。


    白衣男子微微低頭,邁過寺門檻階,停下腳步等待小和尚引路。


    禪房。


    白衣男子推門走進,看到蒲團上的老和尚,俯身行禮。


    “大師好,我是宋詞,從燕城而來,我義父讓我到了江城第一時間來找您。”宋詞自報家門,道明目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在這佛家境地,也理應心誠!”老和尚儀態自然,不喜不悲。


    言外之意,宋詞沒說實話。


    前一句是真,後一句義父讓他第一時間找白安,假的。


    宋詞一怔,抬頭審視著老和尚,不甘心道:“大師怎知我不心誠?”


    “相由心生,心不誠相不善。施主不僅心不誠,更是滿腔殺氣,還是早點離開這佛家清靜之地吧!”老和尚下了逐客令。


    宋詞:……


    出師不利!


    “我義父是武煉司司長,他姓景。”宋詞補充了一句。


    “老衲知你心中所想,但凡事都講究姻緣。”老和尚徐徐落話。


    這一刻,宋詞想罵娘了。


    這老和尚,真踏馬神了!


    但,宋詞依舊不甘心。


    “大師,我義父說你欠他一個人情。這次我來江城,想用掉這個人情。”


    宋詞這一次說了實話。


    這是他從武煉司挑選完兩隻團隊後,特意向義父要的一張護身符。


    宋詞的本意是讓義父許他一個巾幗榜上的大將,但沒有得到義父的同意。


    當時義父是這麽對他說的。


    江城白安寺,禪房坐禪師。


    可知天人命,出手化如龍。


    此人號稱半仙人,他欠我一個人情,必要之時可找他。


    這裏的必要之時,宋詞當然知道是在生命有危險的時候。


    可是,他九品榮耀境,半步宗師,更是兼修陰陽道。


    他又是如此驕傲一人,自命不凡,何人能傷得了他宋詞?


    而今,宋詞安然無恙,便想直接用掉這個人情。


    於內心,則是藏著一個天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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