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地環顧了海裏的四周,卻沒有看到婚紗女鬼的蹤跡,在海底的深處漆黑一片,周圍都是混沌的空間,而在海麵上,還有刺眼的陽光剛好映照的很清楚,所以她應該不會躲藏在這兩個地方的。


    收起婚紗我握緊玄木劍就往那長發上麵割去,這次割開了許多根長發,弄好後,我感覺後背有點癢癢的,想去抓,但身上穿著潛水服根本就不可以的。


    於是我隻好急忙地往海麵上遊去,等我浮出水麵從新回到船上,葉建安問我都解決了沒有,我就告訴他已經好了,繼續開船。


    問起黃鴻德自己的後背癢是怎麽回事,他告訴或許是因為潛水服沒有穿好的原因,所以我就沒有在意。


    婚紗的事情,由於我不想讓天睿他們擔心也沒有說出來,但奇怪的是,當我去找它的時候,竟然發現婚紗不見了!


    這時後背很癢我一脫下衣服就往身後抓去,抓了一下大概是剛才下水有點疲倦吧,我躺在客艙的椅子上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在睡夢的裏麵,我竟然看到自己和曉雨結婚了,這天來了許多親戚和朋友,他們都在衷心地祝福我們,我拉著曉雨的小手走在紅色的地毯上,周圍的人都給我們撒去了鮮花。


    但此刻我發現教堂裏麵那隻小黃狗又出現了,這條狗帶著我去到一個地方,回到了我昔日的家鄉,在屋子的前麵站著,不料我竟然發現它身體上的毛都掉下來了,整個如同快要落入油鍋要被烹調一樣,渾身上下什麽也沒有。


    我靠近了它,正想問它到底怎麽回事?那小黃狗的眼睛竟然流出了眼淚,我害怕的蹲在地上抱緊它,問它這到底怎麽回事了,它沒有回答,當然它是一條狗怎麽回答呢?


    我看到它的身上全部的毛發竟然都在天花板上掛著,那一刻我差點就嚇死了,原來它的毛發竟然去了那裏啊!


    “福生,快點醒來!我們快到了!”我被天睿推搡著身子,從噩夢中醒來,估計不到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坐起身子,天睿告訴還有2個小時就得離開這裏回去了。


    我也就不睡覺了,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到黃昏6點,我想這次回去應該要到晚上。


    不知道那個婚紗女鬼到底怎麽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呢?


    在客艙裏,我又感覺到後背極其癢癢的,就伸手去抓,不曾想越是抓竟然越是覺得癢,真是有一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我抓啊抓的,幾乎整個後背都給抓了,此刻我脫掉了衣服,剛好黃鴻德和天睿走了進來,一看到我的後背,頓時整個人嚇得叫了起來。


    “福生!你這個是?”我被他們兩個的語氣也嚇了一跳,“到底怎麽回事?”


    我看不到後背的情況,天睿在背後給我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遞給我看,我一看頓時差點眼睛都瞪出來了,我的後背此刻竟然密密麻麻的長滿了許多長長的黑發,而且這些黑發此刻已經有3到5厘米的長度了。


    黃鴻德驚懼了一聲:“福生,你為什麽會中這種毒,這個可是屍頭降!”


    屍頭降?一聽這幾個字,我就感到很不對勁,難道是因為剛才我下水了,所以被婚紗女鬼這個家夥給下了降頭都不知道,我這才把剛才在海裏撿到婚紗的事情告訴天睿和黃鴻德,他們兩個都緊張地走動了起來。


    遊輪上有一個叫葉建安的小夥子是船上的駕駛員,說自己的父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跟我們說,他的父母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講起了一個比較短的故事。


    說是那個時候,他還小,葉建安的父母一次出海打魚,那次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沒有看黃曆,沒有看海上的情況,竟然一去就沒有回來了。


    可是詭異的事情幾天後就出現了那天晚上葉建安父母出海的一艘漁船竟然自動回來了,靠在了岸邊。


    當時葉建安就去尋找他的父母不曾想在漁船上竟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隻發現一個黑色袋子,裏麵全是肉塊和血水,還有一些長長的黑發,就如同他的父母就在漁船上神秘消失了。


    村裏的人在那個時候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各自回去。


    提起過去的時候,葉建安臉上露出了憂傷,我們都在安慰他,不要去想了。


    我和黃鴻德、曉雨還有天睿他們都在下麵的倉庫,不想讓遊輪上的其他遊客看到我現在的這種情況,曉雨得知我身後的傷痕嚇得全身發抖,臉色蒼白,要不是她舅舅讓她先和思夢在外麵,她估計會撲過來。


    我和她說等下就沒事了,讓她不要太緊張我,她被思夢又哄又騙的最終還是上到遊輪上去。


    此刻我再看看那長發,好像又長長了好幾厘米,太可怕了,要是這樣下去,我的會不會好像葉建安的父母一樣,我記得他當時說自己的父母變成了一灘血水和腐肉,估計就是因為這些長發在覆蓋了他們的身體後,然後再侵蝕他們的皮肉。


    我想自己不會也落得同樣的下場吧,越是這樣想我就感到越是害怕,幸虧黃鴻德此刻喊道:“葉建安,你現在到海裏給我打100條魚上來!”


    竟然在這個時候要打魚,現在都快要靠近鬼蜮了,不知道打撈上來的是什麽東西了,葉建安一開始不願意這樣做的,可是看現在黃鴻德的語氣,他不得不還是按照他的說法去打魚。


    在船上有許多漁網,葉建安一把撒下去撈上來就是一堆的熱帶魚,放到船上,黃鴻德和天睿道:小子,現在你把那些魚的鱗片都刮去吧!


    天睿的功夫很不錯,刮起魚鱗簡直跟玩兒一般容易,不一會兒十幾條魚鱗就被刮的清光,我看著他們,此刻隻有黃鴻德可以救我了,我真希望他可以成功。


    我感到極其痛苦黃鴻德讓我到甲板外麵,那陽光直射的地方,用背對著太陽,這樣做比起剛才要好一點,但依然後背癢的要命。


    這下子黃鴻德從衣服裏麵拿出30根香,手一揮全部自動點燃了,接著就對著甲板的東南方拜了一下,等到天睿的魚偶刮好後,黃鴻德讓他和葉建安一起把那些魚放到了我的後背上!


    由於那些魚沒有了鱗片,而且還是剛從海裏打撈上來的,所以到了我的後背上,都會感到到一種很粘稠活膩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受的,那些粘液還在往我的兩邊流去,搞的我很不舒服。


    此刻黃鴻德在我的後麵,拿起燃燒的香,我想這不是要用香熱我吧?


    幸虧他來到後隻是在那些魚的上麵不斷地彈動著手指頭,然後讓香灰不住地往魚和我的後背上掉去,雖然一開始有點滾燙,但一會兒後我發現那些頭發竟然停止生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頭發竟然慢慢地進入到那些魚兒的身體裏麵,不過我的後背好像被什麽東西揪著,盡管不怎麽痛苦,但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黃鴻德叮囑我說:不要動,現在在給你解除降頭術!


    我沒有動,等到那些頭發都伸入到魚裏,黃鴻德就說:就是現在,你起來!


    我立刻站直身子,背後的魚全部哇啦一聲都掉在甲板上去了,我看到那些魚的身上竟然都長滿了頭發,看著就感到無比的詭異。


    這個方法昔日師傅好像也用過,當初我記得那件事和天睿有關,那個時候是用老鼠的,現在變成了魚,都是降頭術,老子怎麽就如此倒黴呢?總是會被這些事情困擾。


    等遊輪向著回去的路上趕去的時候,黃鴻德突然說道:不對,這個方向是通往鬼蜮的?我們到底怎麽了?


    遊輪上的葉建安焦急地道:鬼蜮?不會是我父母失蹤的那個地方吧?


    “沒錯,就是那裏,看來我們今天遇到問題了,那婚紗女鬼估計也知道那個地方的存在!”


    我說要是真的進入鬼蜮會怎麽樣,黃鴻德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我們是不能改變方向了,就去鬼蜮看看吧,說不定在那裏可以找到解決這件事的方法!


    黃鴻德讓天睿把那些魚都踢回大海,過後他和我說:你休息一會兒吧,很快我們就得到鬼蜮了!現在也隻有先過去看看!


    可是我又問他,那些船上的遊客怎麽辦?


    “沒有問題,這個開廣播說,遊輪遇到點故障要停靠在一個地方修理,明天早上再走!”


    我說這個黃鴻德真是什麽也想好了,既然是這樣我就再休息一下吧!


    我躺在床上,摸了幾次後背,真正確定那些東西麽有了,才鬆了口氣。


    隻是在船又走了一會兒,葉建安回來問黃鴻德:那個,我到這裏就停了吧,前麵就是鬼蜮了,你們下水去吧!


    葉建安這個家夥,看來真的對這一帶很熟悉,不然他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呢?我半眯著眼睛,實際上什麽東西也是聽到的。


    我和黃鴻德走出了甲板,看到了此刻海麵上都是密布的黑色長發,遠處有一座朦朧的孤島,天睿在這時也出來了,現在叫我們下去應該很危險,黃鴻德和葉建安道:繼續走,難道你不想看到你的父母了?


    “你可以給我找到父母?”


    “是的,因為他們就在那孤島上!”


    聽到黃鴻德這麽說,葉建安立刻轉身回去和其他人一起開船,不過又經過一段距離,黃鴻德叮囑我們,“好了!現在大家都背對著東南方,也就是鬼蜮,不要開的這麽快,開是越快死的越快!”


    黃鴻德的這句話一落下,我們三個都警惕了起來一起背對著鬼蜮,一句話也不敢說,那遊輪的速度慢慢地減緩下來了,雖然這距離不遠,但由於它的速度問題,現在整個過程變得很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靠近了孤島的海岸,莫非改變命運的法寶就在這裏,來這裏之前,黃鴻德曾經告訴我,那法寶的位置他也不是很清楚,可現在是孤島啊?


    這個家夥會不會早就知道在什麽地方,隻是擔心自己的力量不夠,所以才故意騙我們來這裏的呢?


    來不及多想我們已經從船上下來,葉建安本來不想跟我們去孤島的,但自己一個人深夜留在船上也不安全,加上自己也想尋找父母,也就一起下來了。


    來到這個地方,我們首先要做的是觀察地形,這個孤島周圍沒有種植海南特有的椰子樹,一片荒山野嶺,而且周圍煙霧迷蒙的,能見度很低不要說在這裏找東西,就連辨別方向都很困難。


    我說我們不會是去到海南島了吧?其他遊客聽到廣播沒有一個下來的,就我們幾個離開了遊輪,這樣也好,他們就不會知道我們要去對付鬼蜮裏的鬼魂了。


    我們還要去尋找那婚紗女鬼,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帶我們來到這裏的。


    我問黃鴻德應該怎麽走?他沒有說話,打開自己的手電,從身前燃燒了一張符咒,不知道念叨了什麽,眼前廓然開朗了,出現了一條山路,黃鴻德告訴我剛才那些是鬼霧。


    我們都各自打開手電往孤島裏走去,現在我們的主心骨都在黃鴻德這裏了,葉建安這個小夥子估計從來沒有探險過,走進這裏一直都很害怕擔心的,其實我也好不了多少,畢竟這樣偏僻和死寂的地方還是第一次涉足。


    黃鴻德走在前麵,天睿在後麵,我和葉建安都在中間,曉雨和思夢沒有下來孤島,是我讓思夢在船上照顧曉雨的,畢竟船上也得留一個會道術的走陰人,不然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四個人拿著手電到處照了起來,走到半路,黃鴻德卻製止了我們前進的道路,我問他到底怎麽了,他把食指放在了嘴巴上,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你們聽,遠處是不是有人在念叨什麽,而且還有銅錢撞擊的聲音?”


    我和天睿聞言,細耳傾聽了起來,果然真的聽到不遠處的一座山後竟然傳來了叮叮咚咚的敲擊聲,但我感覺到這種聲音應該不止是來自銅錢的,應該還有什麽金屬用品,難道這山裏深夜竟然有人在打鐵?


    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黃鴻德帶著我們小心地往山上走,等我們來到上麵,就在一棵樹的下方,往山下看去,不看還看,看了竟然發現一個女人被綁在了一根柱子的上麵,而且她的雙腿已經被割斷了,無數的鮮血不住地往地上流,身上沒有穿衣服,而且頭上還戴著一個奇怪的麵具!


    這地方看起來是一個祭壇,中間的那個高台的四個方向都舉起了一件白色的衣服,那衣服上各自有一個咕嚕骨頭,祭壇有幾米高,一些野人站在上麵不住地叫罵和呼喚。


    黃鴻德認真地看了一眼,告訴我們:那是儺麵具,好像是用來當祭品的時候才會戴的!


    要是這樣,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這些人的祭品啊?我們看著他們的模樣,中間一個戴著牛頭的高個字舉起一把火把就在女人身下的那些柴上點去。


    而且我們發現那女人竟然就是婚紗女鬼,這是什麽情況啊?竟然用一個鬼來做祭品?


    頓時那那人的就燃燒起來了,這一幕極其的可怕,青煙夾雜著人肉被燃燒的味道升騰到了漆黑的夜空上,周圍的那些各自戴著麵具的野人竟然就在此刻都歡呼了起來,就如同看到這樣可怕的情景是十分值得高興一般!


    他們的臉上流露著凶狠的神色,極其的駭人,手中各自抓著一個圓形的東西在敲打,那些叮叮咚咚的金屬敲擊聲就是來源於這裏的。


    此刻不知道誰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木頭,發出了額勒一聲,那些野人頓時發現了我們,我們都馬上躲閃往山下跑不曾想,黃鴻德在此刻卻拉著我道:跑不掉的,我們就在這裏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說,可那一刻我的腳仿佛被注入了許多鉛一般,根本就動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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