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麽啊?哥們!”


    天睿嘴巴有點顫抖,不解地問:那不是蜘蛛妖女麽?


    我擦了擦眼睛看了一下,竟然發現蜘蛛妖女用一根蜘蛛絲倒掛在比特卡爾教堂大廳的天花板上,在那裏噴塗著,好像在等我們來到。


    靠!這個家夥竟然還沒有死,我們立刻拿出武器,再次想開打,可是從實驗室出來的怨靈醫生和濮陽千寒都已經趕到了,現在我們前後受敵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隻是濮陽千寒看到蜘蛛妖女就憤怒不已,我們正在開打,濮陽千寒竟然也衝了過來就要至那蜘蛛妖女於死命,趁著他們在互相搏鬥,我和天睿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打算逃跑,但比特卡爾教堂大廳的大門竟然怎麽也打不開。


    我們返回了教堂裏麵,一個拿筆,一個拿劍,手上的符咒都用去了不少,等一個怨靈醫生發現了我們,那家夥脫掉自己身上的工作服,手裏一把手術刀直接砍了過來,下半身沒有腳隻有一雙懸空的鞋子,看著他的這個舉動我和天睿同時分開,躲藏在教堂的角落裏,由於現在這裏沒有了椅子,想藏匿都成問題,我隻好布置了五帝錢和鎖陰陣,但由於時間不足,鎖陰陣不起作用,等那怨靈跟過來,我背後一瓶高濃度黑狗血招待,那家夥被噴的臉色發青,天睿趕了過來握著類似思夢折疊的那些幸運星扔到了怨靈的背後,符咒產生作用,那怨靈就掛了。


    我問天睿怎麽會有這些幸運星,他跟我說昔日在爛屋子,就是現在的等待酒吧,他也和思夢這個人打過工,他告訴我那些道術也是思夢教的,不過也有許多來自我的爺爺。


    靠!原來天睿是認識思夢的啊,怪不得上次我被網絡女鬼迷惑的時候,他也在,隻是經過電腦幫助我。


    一切已經了解清楚,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現在搞定了一個怨靈,見蜘蛛妖女和濮陽千寒打得火熱,我確定了一點,李修女一定是被蜘蛛妖女殺了的,不然濮陽千寒不會這麽怨恨她。


    就在兩個都要為恩怨付出代價的時候,一個穿著淺藍色修女服的女人出現了,她用一種極其慈祥的語氣和濮陽千寒道:停手!


    濮陽千寒看到那修女,立刻激動地撲了過去,不住地喊道:李阿姨,真的是你嗎?


    “恩,我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個人在這裏會受到欺負的!”李阿姨特別的和藹,還真像一個溫柔的母親。


    我們也走了過去,此刻蜘蛛妖女和那些怨靈醫生也不敢動了,看著中間溫馨的畫麵,天睿流出眼淚,不住地抽搐著身子,我就罵他:你哭什麽,又不關你的事情,對了,剛才你在那邊布置了三煞縛魂陣?


    “對啊!哥們,等下那蜘蛛妖女得完蛋了!由於我還用了烈火焚天咒!”


    我去!這個天睿落的本夠重了,而且喜歡玩陰的,等濮陽千寒離開了李阿姨的懷抱,天睿及時大喊:赦!


    那蜘蛛妖女終於在我們眼前被燒成了粉末,這次真的死了吧?不要再給我們看到她了啊?濮陽千寒看到我們幫忙解決蜘蛛妖女,本來還想殺我們的,但李阿姨卻說:放過他們吧,其實他們也不想進入這裏的,而且要是沒有了他們,你就永遠都不能含冤得雪了。


    我想濮陽千寒是非常聽這個李阿姨的話的,不然她也不會由於她的一句就放棄了殺我們的念頭,此刻比特卡爾教堂的門打開了,我和天睿好像不要命一般瘋狂地跑了出去,嗎的,要是慢一點,說不定濮陽千寒這個怨靈會改變決定呢?


    畫靈跟在我們的身後,看我們狼狽的樣子哭笑不得,走在教堂下山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感覺山林裏總是會有一種類似斧頭砍伐樹木的聲音,我想快到白天,是這座山附近的樵夫起來幹活了嗎?


    哐哐......


    這種聲音天睿也看不到,估計又是我的那種敏銳的聽覺產生的作用吧?


    就在我困惑著,我發現那種哐哐的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不知道怎麽的,在黑暗當中,我們看到了一棵樹的後麵站著一個拿著血淋淋手術刀的黑影......


    在此刻遇到有人追趕過來,我和天睿都想這個人一定是教堂裏走出來的了,難道是千寒這個怨靈突然又改變主意所以派她的那些怨靈醫生過來逮捕我們?


    現在隻有這種說法還可以過得去,不然都不知道這個醫生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我們身上現在有畫靈她們,就一個怨靈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要是給被這個家夥拖延一下時間,說不定我們就會被追上的了,因此我們沒有停留而是繼續逃跑,那家夥拿著手上刀使勁地往我們這邊跑,他的速度很快,估計是因為怨靈的作用,當我們以為擺脫了他的時候,卻發現一手術到從頭上劃了過來,開始還以為自己得完蛋了,幸虧天睿一手把我推開了。


    我撞到了一棵樹上,此刻他用力地抱著那個醫生,一秒鍾也不願意讓他離開,不住地和我喊道:快走,我還可以拖延他一會兒時間的!


    現在我們走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裏麵,這時荒山裏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隻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後的掙紮,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烏雲將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後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麽頹然無力。夜空中,一絲光射穿了樹上密布的枯枝敗葉,映在了一隻鳥的瞳孔中,而後,烏雲慢慢的開始退出天空,一點一點的將月亮呈現,揪著人們的心。那月亮是。紅色的,泛著鮮血的紅色。


    我當然知道,但我沒有可能丟下自己的兄弟就這樣走吧,天睿抱緊那個凶殘的醫生,那家夥不住地用手腕撞擊天睿的頭,卻沒有用刀劈下去,這個時候我完全沒有離開的念頭了,握緊陰陽尺直接返回到背後一尺子打在了那醫生的腦袋上。


    這次那家夥炸開花了,加上畫靈的鬼氣四周圍沒有出現什麽現象,就算它魂飛魄散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畫靈的鬼氣除了攻擊和迷惑作用外,另外更加厲害的一個就是製造防禦層,讓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可是那個醫生卻沒有想象的差勁,雖然被我剛才的陰陽尺重重地敲擊了一下,鬆開了天睿,但他依然掙紮著起了,舉起手術刀想往天睿的身後劈去,此刻天睿早有準備,一狼嚎往身後抵擋,盡管筆頭被砍了一大塊,但性命保住了。


    險險地避開了那家夥的致命一擊,我們都發怒了,他嗎的!為什麽要害怕他呢?兩個人都虛空畫符,然後發出自己最厲害的符咒,我的五雷符現在效果是最好的,當然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好的牽製的作用,而天睿在法陣和武力方麵厲害,輕功更是了得才幾下功夫就已經躍到了樹上,用一雙腿纏繞住了這個醫生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眼看那家夥已經不行了,可是在森林當中竟然出現了更加多的穿著淺藍色工作服的醫生,看來這次是逃不掉的了,剛才就一個怨靈醫生我們都對付的這麽狼狽,現在一下子來了幾十個,說沒事,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不過就算實力再懸殊都好,也不可能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的,拿出最強的武器做好了準備,我們都出現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畢竟現在畫靈也在,我們估計還是可以支持一會兒的。


    畫靈的速度是我們當中最快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女鬼回來了,她們幫助我們擋住了幾個醫生怨靈,我和天睿配合著畫靈使用符咒和陣法,熟悉的三煞縛魂陣爭取到時間進行發動,這個陣法可不是說發動就發動的,上次和畫靈對抗趙雲的冤魂的時候,我們就知道這得需要時間和毅力,不然你的法陣還沒開啟就已經被邪祟之物幹掉了。


    現在有幾個人配合我,拖延著時間,就在我差不多支持不住的時候,天睿走了過來幫忙,我看到他從自己的背包後麵拿出了一塊長長的木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我本來想問天睿這個是什麽來的,可是他還沒有等我說話就道:不用看了,這個是雷劈木,專門對付這些怨靈的,僵屍也可以!


    身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東西幹嘛不早點拿出來啊,這個天睿還真是的,他跟我說要用雷劈木可不是直接就可以必須要好像我布置的那些法陣一般需要時間,而且還要更加多,現在我和畫靈都沒有時間處理自己的東西呢,還要保護這個天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天睿可以先放置雷劈木。


    或許天氣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優勢吧,大家應該知道,雷電在雨水當中會有加成效果的,就如同我和天睿目前的情況,由於我們離開了比特卡爾教堂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停雨,天空上的雨和雷電比起一開始的時候還要多,下的我們衣服都濕透了,但幸虧有雨傘,我們沒有撐著,但等下還是要用的。


    五雷符或者雷劈木要是打在濕漉漉的泥土上,我們或許也會被波及,幸虧我這次穿的塑料鞋根本不會觸電,天睿那家夥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沒有敢放雷屬性的符咒,當然他這方麵也沒有我厲害,大多數以武力製勝那些怨靈,敵方數量的增加可不是鬧著玩的,就在我們節節後退的時候,我終於啟動了三煞縛魂陣,把幾個怨靈包裹在一個地方。


    趁著機會畫靈在背後加了一擊,匆忙搞定兩個我們繼續逃跑,畢竟他們數量這麽多,根本是不可能全部都解決掉的。


    現在我們隻有逃跑,離開這個森林,這座荒山,以後有什麽事情等離開再說了,這個濮陽千寒也是的,剛才不是說好不管我們了嗎?怎麽後來又派手下來追捕我們。


    大概是對方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吧?我們開始被圍困在一處山穀的裏麵,此刻本來以為自己會變成那些怨靈的早餐,看著天空都已經出現陽光了,可是我們竟然要在這個時候死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怨靈們的圍困和攻擊,我的陰陽尺和玄木劍也開始招架不住接二連三的煞氣侵襲,開始手臂發抖,我第一次看到玄木劍會黯然失色,我記得上次師傅和我在第四號活體實驗室的時候,都沒有好像現在這樣的感覺。


    慢著!提起那個四號活體實驗室我好像想到了什麽,我記得當時的那些醫生不也是像現在追趕我們的這些一樣麽?不要告訴我比特卡爾教堂和上次陳公的家裏有什麽聯係啊,師傅曾經告訴我,不要輕易相信素未謀麵的人,但可瑩不是那種人啊。


    回想一下,有一次可瑩也是欺騙過我的,比喻說上次的感情問題,要不是凝盼給我提醒了一下,我還真是沒有發現可瑩背後竟然在算計我,她故意要回家其實是想我死後把剩下的心髒都留給她,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服用了妖胎魚,心髒被修補好了,這件事不知道可瑩知道沒有?


    現在可瑩都音訊全無了,隻有上次畫靈回來的時候告訴過我她在外麵做什麽事情,但這點畫靈根本就沒有說清楚,所以到頭來,其實我還是什麽也不知道的,有可能現在陳可瑩就是謀劃著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父親陳公。


    我一直都沒有看見過陳公,想著由於失神了一下,我的陰陽尺被一個怨靈給奪了過去,那醫生特別的得意,大概自己的手上現在不僅僅有手術刀還有另一種武器吧,看著我的眼神都極其輕蔑的,不住地說:嗬嗬,今天我們就得把你變成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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