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陳可瑩?這不會是她什麽親人吧,我走到房間裏問可瑩她告訴我陳公是她父親,讓我不要接電話。


    她說我們的關係他還不知道的,所以這樣不好。


    我把手機遞給了她,走到外麵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抹著台子,可瑩走了出來說:我得回平安村一趟,我父親在那裏,你留在家吧,明天去上班,我可能幾天後才回來的。


    她說完,整理了一些行李轉身就走了,看她著急的,不會是家裏出了什麽問題了吧?


    不過她既然不想讓我去管,我也不好插手。


    清潔完畢,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麵對著天花板,正在思考什麽,可是嘟嘟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竟然是天睿打過來的就問他:這麽晚了,你還想幹什麽?


    “沒有啊,到新貴中路來吃個夜宵吧,我有點事情和你談。”


    很快我就按照他說的地址去到新貴中路,其實這一帶都是火鍋城,我想都很久沒有吃過火鍋了,有人陪來吃也不錯。


    走到一半在一個樓上發現天睿正和我招手,我就走了上去,去到座位前麵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叫了許多東西在那裏吃著了。


    這個家夥,現在我麵對他的時候沒有以前這麽自然了,由於他內裏有許多秘密讓人猜不透。


    見我來了拉開了旁邊的座位讓我坐下,接著給我倒了一杯茶,我還沒吃東西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你就說吧!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就第一次他給我紅剪刀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應該懂得什麽的,後來師傅出現就立刻告訴我,他這種做法不對,之後又說天睿是個鬼,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假的。


    我想當時他們就在明爭暗鬥著,隻是我還不知道。


    “哥們你是什麽意思呢?咱們兩個從前的關係不是很好麽?”


    我說以前是不錯,但你的身上太多我不知道的,加上當初你欺騙了我。


    “額,好吧,在這裏我跟你道歉,不過那個時候真的不能告訴你,不然計劃就不能如此順利進行了。”


    我想也是這樣就姑且坐了下來,天睿態度很好的,還對我傻笑,感覺上他這個天然呆模式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真的有這樣的一麵。


    坐下來吃過一些羊肉後,天睿又開始說話,提及到了鬼眼的事情,我想這個家夥不會是為鬼眼才請我吃火鍋的吧?


    我就說那鬼眼在可瑩身上,現在她回老家了,天睿沒有什麽表情變化說沒問題他隻是想看看,話裏間他忽然提及到額骨的事情。


    “你這個額骨凹下去的情況是天生的麽?”


    我點了點頭,把一塊羊肉放在嘴裏咬碎咽下。


    天睿沉吟了一會兒,接著道:我的額骨也是這樣,不過上麵卻沒有字,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天睿的額骨也這樣?我看向他的額頭,果然發現中間凹陷下去了,我問他:沒有字,那麽可不可以理解成是空的意思。


    空字麽,其實我開頭也這麽想過,但這個和生死圖幾個字好像連不上。


    我說也是,不知道天睿的這個情況怎麽了問起他小時候有沒有摔傷什麽的,他很肯定的告訴我,這個凹下去的額骨一定是天生的。


    我看如此肯定的態度,知道他沒有說謊。


    我們繼續吃著各種肉類,把酒也倒了幾杯,熱辣辣的重慶火鍋吃的很過癮的。


    不過吃歸吃,重要的事情還是必須要談談的,我們兩個哥們這麽難得可以重新聚在一起真的很難得,之前我辭職的時候,還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回來這裏了。


    我問天睿,前段時間我們去九宮山的時候,他在幹什麽,他告訴我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還在電視台,但一方麵也在尋找鬼眼,這點連我的師傅也不知道。


    我也這麽認為,以前還以為師傅是個高人,現在看來眼前的這個天睿才是真正深不見底的高人,他就好像一直暗中保護我一般,從來沒有露麵,而且還表現的很傻讓從前的我一點也看不出來。


    其實他一點也不傻,反倒傻的人是我,由於經曆了這麽多,我竟然一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


    把一塊肥肉放到口裏,我仔細品味其中的辛辣,抹了把汗說道:這個是什麽肉好像味道挺特別的。


    “嗬嗬,你沒有見過吧,這是山魈肉!”


    靠!這個什麽情況,山魈不是傳說中的動物麽?怎麽今天我竟然吃到了,難道是真的。


    我沒有那種要嘔吐的感覺,反而吃的特別香,問天睿為什麽會這樣,他竟然告訴我:額骨凹下去,或者說被陰靈選中的人都會這樣。


    這其中竟然還有關係,這山魈肉特別的彈牙,而且味道濃鬱,要是經過慢火的滾燙,吃起來就更加讓人回味無窮。


    用筷子在鍋裏搞了下,讓那些味道混合起來,我又問天睿:那你接下來怎麽辦?有打算了嗎?


    “按照原來說的,去雨田美術大學繼續追蹤鏡子裏的陰靈,還有就是在電視台,那個我可以告訴你一點,我們兩個第四任演員,要是不注意的話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天睿說過前三任的臨時演員非死即傷,還有一個瘋了,這件事我還沒有經過核實,告別了他,就在第二天我去到電視台,問起幾個在電視台待久了的員工,可是他們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可能,這件事隻是天睿故意偽造的吧?可是他這樣做也說不過去啊,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我走進了打印室,想看看資料庫這裏有沒有什麽報紙之類的可以找到點頭緒。


    結果給我翻了一會兒,還真是給我找到了一些關鍵的線索。


    這裏有一本雜誌,上麵提及到這個碧華電視公司的一則靈異新聞,說是從前有一個臨時員工在拍攝高空下墜鏡頭的時候由於鋼繩沒有係好而當場摔死。


    死者的名字是張五常,我想這個人不會就是天睿說的張大叔了吧?


    要是核實那麽天睿說的可能沒錯,我看看雜誌的發布時間,和上次天睿說的吻合。


    第一任死者現在已經呼之欲出了,我想去尋找其他死者做證,第二任死了,現在隻有去調查第三任了,不過我可不知道第三任的名字是什麽,不知道公司裏麵有沒有人記得呢?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離開沒多久才對啊?


    於是我去到化妝間,發現幾個大媽剛掃完地沒事幹,正在聊著閑話,我就走了過去,給他們一些花生糖果。


    然後進入話題,問起前一任臨時演員什麽時候離開的,幾個大媽互相聊了起來,竊竊私語的,一會兒後,其中一個大媽才跟我說:上次來的這個人叫洪久現在好像去福泉市瘋人院了。


    去瘋人院了?看來天睿真的沒有騙我,但我得去找找這個唯一幸存的人,說不定他會知道這個臨時演員當中的秘密。


    告別了大媽們,我去到外麵打了一輛出租車到福泉市瘋人院,來到這裏我就和一個護士問起洪久這個人,護士讓前台檢查了一下,那個戴著眼鏡的女護士告訴我:病人在第214號房,你要去看他麽?


    我說我是他的朋友,希望看看他。


    前台這位護士卻說:很少見啊,自從洪久進來這裏後,都沒有人來看他的,你是第一個。


    我是第一個,不會吧?看來這個洪久人品真的變了許多,估計現在沒有人想看到他了可是他卻是我關鍵的線索。


    跟著護士帶路,坐電梯去到214號房間之前,我經過左右的房間時看到了那些瘋人又跪又拜,還在胡言亂語的感覺很不自然,要不是一定要找洪久我也不會來的。


    但話說回來,他們又是很可憐的,社會壓力在逐漸增大,所以神經失常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走到214房本來我以為洪久也會和他們一般表現的很狂躁但他恰好相反,極其安靜地盤坐在地上低著頭。


    我問帶路的這個護士他這個是什麽情況了,護士告訴我,洪久一直都是這樣,他不同其他病人,特別喜歡做同一些過份的事情或者做出一些很暴躁的舉動,他隻是很安靜的坐在房間的中心,無論你怎麽騷擾他,他都不會說話,也不會理會你。


    這種精神病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問護士可以進去看看他不?


    護士說這個可以,幫我打開門,我卻在踏出去房間的一刻感覺周圍很不對勁,極其陰涼的,而且鎮邪避凶符抖動個不停,就在此刻一直不說話的洪久打開了嘴巴: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今天你會來找我。


    我連忙問:你是誰啊?


    感覺聽著像個女孩的聲音,和洪久的完全不一樣。


    “嗬嗬,上次在雨田美術大學舞蹈室的前麵,你不是撞到了一個滿身都塗抹了顏料的女孩麽?其實那個人就是我!”


    “你是鏡子裏的陰靈?那為什麽會和電視台的這些人有聯係?”


    洪久的頭依然低著,聽到我這樣問他,鏡子陰靈拉開了他的嘴巴回答道:由於一開始那麵鏡子是來自碧華電視台攝影棚裏的道具,不知道經過什麽途徑了所以才會去到你們學校舞蹈室的。


    “你一直都躲藏在鏡子裏麵麽?”


    沒錯,自從第一任臨時演員擦拭鏡子的時候聽到我的笑聲,我就出來了。是他無意中解除了我的封印。


    “那你的名字是?”


    “橋蕊舒!!”


    不是吧?竟然是上次在古屋的時候遇到的這個陰靈,不對!她應該是個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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