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不過我還是帶著這把黑色雨傘去到房東那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房東看到雨傘,就說:這傘不是一直都放在我這裏麽?今天不見了,我還以為已經被失主拿走,原來這個人是你啊!


    “我沒有拿走啊,這把傘是自己回到我的宿舍的!”我解釋道。


    聽到我這樣說,這位房東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和我說:“你已經是第十個了,之前和你一樣租住這個陽光公寓505房的人,他們也遇到相同的事情,那把黑色雨傘不住的跟著那些人,後來他們都逐一失蹤了。”


    失蹤了?我問房東有沒有報警,他告訴我早就報了,但都一直沒有找到這些人的下落,就如同他們已經人間蒸發一般。


    這件事果然不簡單,就房東透露的這些我已經明白到自己估計也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了。


    我把雨傘留在宿舍,打開它看了一下,卻發現這把雨傘其實和普通的沒有多大區別,怎麽就有問題呢?


    反複的看了幾下從傘的底部一直往上看,發現金屬開關那裏好像突出了什麽,我伸手過去不小心觸碰一下,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趕忙把手收回,發現手指頭都出血了,這把雨傘怎麽這麽靠害啊?那地方是不是做工的問題,為什麽如此鋒利呢?


    可瑩看到我受傷了,連忙拿著藥箱走了過來,用心幫我包紮傷口,在她給我塗藥的時候,我其實挺痛的,所謂十指痛歸心,但我不能在陳女神麵前表現的如此慫包。


    可瑩看到我難看的臉色問我:是不是很痛,怎麽不小心呢?


    我把那雨傘還有房東告訴我的都跟她說了,她得知後給我說了一件事,說是昔日她在攝影棚的時候,也聽聞過在一間幹洗店裏,有一個小夥子深夜在值班,但他操控著幹衣機的時候聽到了一種特別奇怪的聲音在什麽地方傳來。


    他一開始還以為聲音是來自外麵的,就走了出去,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打著黑色雨傘的女人在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這個女人長發飄飄的,而且身子婀娜多姿,甚是嬌美。


    但那種好像念經一般的聲音好像就是從她的嘴巴裏發出的。


    於是這個小夥子就靠近她打算聽聽女孩究竟在說什麽。


    這個女人幹嘛在電話亭裏打傘啊,又沒有雨?


    誰知道就在她靠近那女人背後的一刻,小夥子竟然聽到對方在不斷念叨著同一句話:我今天晚上會來找你!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那小夥聽的毛骨悚然的,連忙退到了幹洗店裏麵,不敢再出來了。


    但一會兒後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人打開的電話,一接通,電話裏頭就傳來了一個女人沙啞的叫聲:我現在就在你附近!!


    小夥子嚇的雙手顫抖起來,這大半夜的誰給自己打這麽可怕的電話啊,正糾結著這個問題,他的手機居然又再震動起來了。


    他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機裏出現的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次他又接通了起來。


    誰知道,裏麵又是一個沙啞的女孩聲音:我現在在你的旁邊!!


    小夥子連忙轉頭瞪大了眼睛,發現那幹衣機忽然高速轉動起來,就如同失去了控製一般,這種機器發出的摩擦聲,使得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他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那個幹衣機,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踩到了剛才在公共電話亭那個女孩撐著的那把黑色雨傘!!


    同一時間,小夥子發現那把黑色雨傘被他踩一腳後,腳底就流血了,正在他痛的嗷嗷怪叫的一刻,幹衣機的門打開了,裏麵掉落下來一個圓形的東西。


    小夥子看了一下那東西直接就嚇死在原地,因為他不知道怎麽的,那圓形的東西竟然就是自己已經缺失了一半,鮮血淋漓的腦袋!!


    這個小夥子死了,城裏傳來了許多種版本,說他是因為在工作的時候不注意,所以被幹衣機的門給夾死的。


    第二就是說他踩到了那把黑色雨傘不小心摔到地上把腦袋給摔出來了。


    還有一些說法是小夥子的手機爆炸,反正什麽亂七八糟的說法一大堆,但我們知道這些都不是事情的真相。


    我和可瑩說:要是真有這麽回事,看來這把黑色雨傘就是那個女人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橋蕊舒的媽媽呢?


    我接著把之前從霧林幼稚園裏的老師問到的一些信息都和可瑩說了,可瑩分析一下,她靜了下來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我們要去調查一下,既然橋蕊舒還有個婆婆,我們可以去她家看看,說不定她婆婆會知道什麽。


    我說行,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橋蕊舒她婆婆的家也就是她現在的家地址我是從霧林幼稚園上次的那個女老師口中得知的,那是個大山,裏麵的一座古屋。


    這座那山種植著筆直挺拔的竹子,竹子極其的蔥鬱,籠罩在這片大山當中,遠遠看去連綿不斷的,周圍格外的安靜,沒有任何人煙或者動物棲息過的痕跡,甚至天空上也沒有那些飛舞的鳥類。


    這麽靜謐的大山其實挺適合修煉的,不過,我現在沒有時間想這些,畢竟關鍵的事情還有許多呢?


    經過一段路去到這裏,計算了一下這裏最小要3個小時才能從霧林幼稚園回來,聽說橋蕊舒的婆婆也沒有去接她的,那麽一個才那麽小的女孩每天是怎麽回家呢?


    剛才我們坐車到山下,然後再上山的,這樣也足足3個小時,按道理來說,這個小女孩根本辦不到啊,每天就來回都已經消耗了6個小時了。


    霧林幼稚園又沒有孩子的宿舍,一般情況下,這麽小的孩子晚上都是回家住的,帶著疑問我們敲響了這個古屋的門。


    木門上所發出的篤篤聲暫時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但敲了一會兒都沒有人來開門。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的,可瑩也用手敲了下門然後對著裏麵說道:老婆婆,你在不在啊?在的話就請給我們開開門,我們山長水遠來找你,是有些事情要問你的。


    這是一個駝背的老太婆打開了門,探出一個頭嚇了我們一跳,她的臉就如同枯樹一般的枯萎,完全沒有血色,焦黑一片。


    你是鬼啊?潛意識的第一句話好像很不禮貌,但我卻忍不住。


    那老太婆的臉部肌肉機械地抽搐起來,生氣的道:“你才是鬼,你們這是幹什麽?小心我不放過你們,快滾吧!這個大屋沒有你們的事!”


    可瑩勸說道:可是我們認識橋蕊舒,今天我們就是來問她的情況。


    老太婆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橋蕊舒三個字,臉色微微改變了,沒有剛才的這麽繃緊著神經,也不生氣了:“你們有見過我的孫女?”


    我聽她這麽回答,就知道有戲了,連忙說:是的,在霧林幼稚園裏,聽老師說,她好像最近失蹤了……


    話還沒說完,這個老太婆卻打斷了我:不對,她沒有失蹤,而且她還在家裏,我不會讓那些人出去了,真是麻煩你們為什麽如此不知死活呢?竟然找上門來了!


    老太婆這句話什麽意思,難道她早就知道我們會過去的嗎?


    我問這個老太婆到底怎麽回事?


    她讓我們進去,說是要找橋蕊舒在裏麵就可以找到了。


    我和可瑩信以為真就走了進去,那老太婆告訴我們,橋蕊舒的房間就在這裏。


    我簡單地看了一下這個古屋,感覺真很陳舊的,這個老太婆一個人生活在這裏無依無靠的,沒有時間清潔倒是正常。


    我經過屋子洗手間的時候,看到那一地的泥沙和堆積的糞尿,我想這個老太婆的生活也是太苦了吧?


    有時間得找人上來幫忙一下,再走到廚房的位置,用眼睛往裏麵看看,發現一個鍋爐的中心竟然都堆積出血水了,老太婆大概連洗餐具的事情都沒有能力做了。


    來到橋蕊舒的房間,我敲著房間的門叫道:你在裏麵麽?橋蕊舒小朋友,我們是霧林幼稚園派過來找你玩的,你為什麽這麽多天都沒有去上學啊!?


    我這樣說是故意誘導橋蕊舒的,希望她可以出來見見我們,畢竟現在老師和警察都以為她是失蹤了,殊不知,她竟然待在家裏。


    見沒有人回答,我小心地把那房間的鐵門推開,本來以為裏麵會有人的,但這裏根本沒有人,而且房間擺設著許多小女孩喜歡玩的布娃娃,還有一些玩化妝的道具,在課桌的椅子背後,掛著一個雙肩背包,印著大頭兒子小頭爸的那種就好像橋蕊舒真的在這裏出現過。


    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人啊,我轉頭問看太婆,還沒說話,她就哦了一聲說道:我忘記了,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回來呢,在等下吧,要不然你們就看不到她了。


    我看看手機,現在都午夜2點過後了,怎麽橋蕊舒還沒有回來,這個時間出現了很大的不吻合,看來橋蕊舒不一定在這裏,就在我沉思的過程中,背後的可瑩忽然說道:福生!你看看,這個是什麽?走廊上怎麽會有一把黑色的雨傘啊!


    我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耐克運動鞋正踩在那把黑色的雨傘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塗黑的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鬼家公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鬼家公子並收藏被塗黑的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