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回去接受調查,我沒有聽錯吧?這到底什麽跟什麽了,我還沒來得及思考,手銬竟然已經戴到我手上去了,這還真是直接把我當成殺人犯了不成啊?


    不一會兒我就被送進了審訊室,和關訊碰麵了。


    果然是這個家夥把我帶過來這裏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警長吧,身邊的助手都有好幾個了,等我被帶進去後,那家夥就對我說:福生,我們又見麵了,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你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我說:你不是吧?難道你還真懷疑我是那個凶手不成?


    “沒有,但昨天晚上幾個警員死之前的確是在叫你的名字,那就有可能他們看到你了!”說話的是另一個站在關訊身邊的警察。


    關訊沒有答他的話,而是任由他繼續發揮,感覺這個警察是個新來的,所以說話特別的直接,也不留餘地。


    我說,世界上或許不止我一個謝福生啊,為什麽叫這個名字的人就一定是我啊!或許是有人想陷害我或者什麽。


    這句話我沒有說完,那警察扶扶眼鏡,拿出當時那拍攝到的錄像給我看看,我看到那畫麵夠駭人的,整個公安局的二層都著火了,而且幾個警察竟然被嚇得抱在了一起,這到底要多大可怕的畫麵才能造成這種效果?


    那些警察抱在一起,嘴巴好像受到劇烈寒涼一般,顫抖的不行:“福生!你是謝福生?”


    我真的無法想象,那畫麵就在不久後就消失了,我想應該是什麽東西把攝像頭給破壞了吧?


    靠!他們幹嘛叫我的名字啊?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在宿舍裏睡覺的,根本就沒有可能去公安局作案,我把這個情況告訴了關訊和這位警察,關訊依然沒有說話,另外一個警察則是說:那你有辦法證明你有不在場的證據麽?


    我說那個出租房有監控錄像的,一定可以看到我當時有沒有出去,關訊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那也不能就證明你沒有離開,很多時候一個人想離開一個地方是很容易逃過攝像頭的!


    我真的無語了,好像關訊他們是故意要坑我的一般,要不然幹嘛都說的就是我幹的一樣啊,盡管那宿舍的錄影不太行,但關訊依然給我聯係了那個房東,去到他那裏把錄像放進去後,看到我自從晚上8點進去後就沒有出來了,而公安局出事的時間是晚上9點。


    關訊說這個可以暫時免除我的嫌疑,但如果沒有新的進展,我們還是會找你的。


    我當然知道,現在我還得回到公安局拘留24小時才可以出去,這夜我終於睡到了在公安局的床,媽的,你不說,這種感覺還特別的不知道怎麽形容。


    我說啊剛才不是已經證明我沒有嫌疑了嗎?現在幹嘛還要拘留我,這到底怎麽回事?法律應該沒有這條規定啊。


    四麵都是潔白的圍牆,根本沒有任何的裝飾物,在床鋪上就一個枕頭和被子,我躺在上麵,或許是心理作用吧?好像感覺有許多人在窺視著我一般。


    我想這不會是那些死去的警察吧,我在進來拘留室的時候,掛在脖子上的鎮邪避凶符被一個警察拿走了。


    其他陰陽尺啊五帝錢什麽的我也沒有帶在身上,這次要是有鬼魂來找我索命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抱著枕頭一個人對著封閉的鐵門,無聊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我發現在拘留室的地板上多出了許多腳印,可我卻發現不了眼前有人。


    現在師傅不在,我的手機又被沒收了,沒有牛眼淚和陰陽尺我連人鬼都不能分辨。


    那腳印上麵沾有大量的汙水,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而且慢慢的出現的腳印也越來越多了,我想這不會是有許多個鬼一起出現吧?


    那些腳印在鐵門的前麵停住了,本來我以為它們就這樣就會沒有下文的,可我後來發現自己的身旁竟然傳來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轉頭一看,那腳印以高速度接近了我,我連忙後退了幾步,不曾想那些腳印也加快了起來,就如同它們是故意的,我立馬大吼道:何方妖物,竟然敢冒犯本尊!


    跟師傅跟多了,現在我說話的語氣也慢慢的學的賊似。


    那腳印由於我這麽一叫,竟然真的就停下來了。


    我想這不會是有效了吧,現在去問問他們幹嘛要陷害我估計有戲。


    “你們昨天晚上死的?”


    拘留室裏寂靜一片,沒有反應。我隻好再問了一句:你們是怎麽了?


    那些腳印開始走動了起來,行成了一些文字,“我們被謝福生害死了!”


    靠!為什麽又是我?莫非昨天晚上我真的去殺人了但是自己卻不知道,我這是夢遊還是鬼上身啊?


    我再問那些腳印:為什麽你們就確定那是謝福生呢?


    腳印又再從新顛倒順序,這次出現的是這樣的幾個字:他自己說他就是謝福生。


    要是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那個人是認識我的,為什麽?難道有人要陷害我,我還不知道嗎?


    那些腳印看我不說話,又開始打亂順序,我想這次它們又要告訴我什麽信息吧?


    看到地上的腳印行成了幾個字:我們就是被你害死的,還我命來!


    靠!這還真是要對付我的啊,我用力的往身後退,一下子就撞到了牆壁上,不久我的後背好像濕漉漉了起來,我轉身往後麵看去,隻見原本在地板上的腳印竟然都出現在我的後背上了。


    這瞎整什麽啊?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在牆壁上不住地重複著,就好像一把重重的大鐵錘一樣敲擊我的心房。


    每一次的響動當中,都會慢慢的滲透進我的心牆上,如同一隻魔鬼的手正在揪著我的心髒一般,使勁地抓著,每次的抓都會看到許多血液狂流下來。


    我被這種痛苦折磨得跪在了地上,然後,捂住自己的心髒,從來都沒有這麽艱難過的忍受著那種痛苦,今天晚上看來我得被這些冤魂給搞死了,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還沒弄清楚害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此刻我極其茫然,大腦裏一片空白,肉體上的痛苦不言而喻,不知道經過了多長時間,拘留室的門自動打開了,我好像感覺到有一雙手臂抓住我,然後往外麵拖去。


    在一會兒後我清醒過來了,眼前竟然變成了醫院的模樣,我怎麽被送進來這裏了?


    想坐直身子,但發現身體動一下都感覺困難,四肢特別的麻痹,好像很久也沒有動過筋骨,我到底在這裏睡了多長時間了啊?


    想去喝喝水,但身子動彈不了,這時一個溫軟身體坐在了我的床上,我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傳來,是什麽呢?


    薰衣草!!


    沒錯,就是這種味道,我記得這種味道是來自上司陳可瑩的。


    “福生,你醒來了?”


    我嗯了一聲,想問她幹嘛會在這裏,可是我還沒說話,她就已經跟我道:不用說了,是我帶你過來的,你知道嗎?剛才不是我出手,你已經死了!!


    我問為什麽,難道屍床斂魂又發作了?


    “是啊,福生,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為了幫助你,我跟你說啊,李大叔就是劉大爺不是好人,你必須要聽我的,不然你會死!!”


    我說為什麽?可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捂住我的嘴巴:“小聲點!”


    我立刻沉默下來了,外麵沒有腳步聲,也沒有其他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偷聽。


    下一秒,可瑩不說話了,在我的手掌輕輕的比劃了幾下,唇瓣幾乎貼近了過來,陣陣薰衣草的香味撲鼻而來。


    在手掌中她書寫了幾個字,隔牆有耳。


    原來真是有人在偷聽啊!?


    我們現在立刻都沉默了下來,整個世界就隻有我們的呼吸聲,她忽然把手臂伸了過來,捂住我的心髒,嘴唇靠了過來,極其冰冷,死人般的溫度。


    我被嚇的差點死了,心髒有了一點被挖了出來的感覺,撕心裂肺的痛,“福生,你曾經聽過人無心不能活的故事麽?”


    見我不回答,可瑩問我:我的心髒沒有了,還可以活麽?


    沒有心髒?我記得當時比幹心髒被挖走後,觀音菩薩告訴他去到有賣菜心的地方,問那個賣菜的大嬸:“菜無心可以活,那麽人無心可以活麽?”


    那大嬸要是告訴他會可以活的話,這樣,他就可以活了,但當時大嬸回答比幹:人無心當然就得死了。比幹當時就立刻吐血身亡而而死。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流出滾燙的淚水嗚咽著,說道:“可瑩,人無心,能活!”


    可瑩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再次深吻了我的嘴唇,幸福感襲來的同時,我感覺到心髒痛的比剛才更加厲害。


    一種被抽空的感覺從心窩裏麵傳遞了過來,我閉上眼睛,沒有反抗,就如同可瑩拿走我的心髒是理所當然的。


    “好了,現在你沒有了靈魂,也沒有了心髒,就不怕這個屍床斂魂的詛咒了。”


    我說謝謝了,那麽這個心髒怎麽辦?


    “由我來保管,你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


    我點頭,心想有師傅的六陽續魂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可瑩捂住我的手,告訴我:最近我得離開一段時間,等李大叔來找你,我自然就會回來了,這段時間你不要找我,也不要給我發信息或者打電話了,知道嗎?


    我說我明白了,接著可瑩轉身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在病床上,我掏了掏師傅留給我的六陽續魂散,打開一個包裝袋就往嘴裏送,入口即化,味道微苦,不曾想,那些粉末入口後,心腔就開始焦躁了起來,就如同剛才被挖心髒的時候那種感覺,正確的說,應該更加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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