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麵是有疑惑的,鬼語就是貴說的話,的確,我不知道小女孩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半鬼在說什麽。


    但是我之前見過的黑車司機,甚至和張叔。


    他們兩個都是鬼,但是他們說的話,都是我能夠聽明白的。


    按照齊叔的要求,我們兩個人下樓了。


    屋子裏麵的黑氣,正在緩慢的推開,同時,門框的邊緣,還有另外一些,就像是汙血一樣的東西流了出來,慢慢的朝著外麵滲透。


    齊叔的臉色變得有點兒不太好看,說這是怨血,裏麵那個鬼,肯定對你特別怨恨,這些東西,要是碰到了人身上,肉身就不能要了。


    就在齊叔話音剛落的時候,突然,那些血就變成了血霧,直接散開了……


    剛才要是我們站在門口,真的就會被這些血霧粘在身上。


    齊叔吐了口氣,說:“他完了。”


    果然,門縫位置的血,也完全消失了,就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而霧氣也消失不見。


    屋子的門,並沒有打開,小女孩是穿透了房間門,直接走出來的。


    她下樓,走到了我的身邊之後,拉起來我的手,接著消失不見。


    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看她的臉,她臉上帶著的是稚氣未脫的笑,就像是很高興一樣。


    莫名的,我卻覺得她很悲慘,出生就死了,現在能夠魂魄合在一起,也是要被我控製著。


    這是從心底突然生出來的感覺,但是我馬上就把他拋開了。


    這段時間經曆下來,我知道我不可能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我身邊的何雅,也不普通,包括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如果我鬆懈,那麽可能麵對的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死亡。


    和齊叔回到吊腳樓裏麵,何雅是麵色蒼白的躺在了床上,而我媽媽,則是驚怕的抓著一個東西,我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小的水晶,老爸的相片被刻在裏麵。我去安慰老媽,說已經沒事了,但是老媽卻在哭,她淚流滿麵,我心頭微震。


    我漸漸猜測到了一個可能,老媽肯定看見她了,她猜到了,那是她的女兒?


    不,不可能,出生的時候,都是嬰兒,老媽又怎麽可能知道她的模樣?


    而就在同時,老媽卻讓我去照顧何雅,她並沒有事情。


    我隻能從房間裏麵推了出去,而齊叔,則是告訴我,他去取回來骨刺。


    何雅靜靜的躺在床上,眉頭還是痛苦的皺起,我心疼的去撫平了她的眉,想著剛才老媽的表現,心裏麵很不舒服。


    我對小女孩沒有什麽感情可言,但是老媽不一樣,她,也是老媽的女兒啊……


    何雅醒過來的時候,是撲過來緊緊的抱住我的,我一直拍她的背,告訴她已經沒事了,以後我不會再離開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了……


    何雅這才緩慢的鬆開我……


    而這個時候,齊叔也拿著骨刺回來了,他進了我們房間之後,並沒有避諱何雅,而是直接說了句:“這個骨頭,是來自陰官的。”


    我一時之間沒聽懂,問了句什麽叫陰官?


    說話的是何雅,何雅聲音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陰官就是地府的人,但是絕不是普通的黑白無常,而是有正品官階的陰司。可鬼無形,陰司也沒有身體……


    我瞳孔微縮,說那這個骨頭……


    齊叔打斷了我的話,說,這是有陰官凝聚所有的陰氣,想要讓自己擁有一個身體。但是想要有形有質太難,就算是這一根骨頭裏麵蘊含的陰氣,也太過可怕。


    齊叔停頓了一下說,這就是為什麽蛇魂沒辦法有作用的原因,它們不在一個品階上麵。


    我皺眉,說那為什麽半鬼也沒有回複,或者變強?


    齊叔依舊搖了搖頭,說:“半鬼也不在那個品階,所以他根本吸不了裏麵的陰氣,隻能寄存,和靠著生前認的主,簡單操控一下而已……”


    一邊說話,齊叔一邊把骨刺遞給了我。


    這節骨頭,我說不出來是身上什麽部位的,但是它並不完整,骨刺的那一段,是被從中間不規則的打斷,才形成的尖銳和鋒利。


    齊叔讓我先滴血上去,有這個東西,能多很多的安全保障。


    普通的陰魂,被刺一下,就死定了……


    我卻本能的退後了兩步,我告訴齊叔我不能要,我有錦家的手段,我雖然不知道你學了什麽,但是我差不多明白,你和何雅,還有聶雲很像,這個東西對你的用處更大一些。


    齊叔卻歎了口氣,搖頭說讓我拿在手中,我現在並不像是以前的我老爸那麽強橫,加上現在發生這些事情,必然是有外人在推波助瀾,那個朱叔是其一,更加重要的是,其它也有人,時刻盯著我老爸的,現在我老爸死了,是瞞不住的,他們一定會過來對我動手……


    齊叔頓了頓說:“以後我會留在寨子裏麵,保護你媽媽的同時,守著陣法。那些人是不敢進入寨子的,而你不可能留在這裏,還要外出做很多事情,這個就是利器。”


    齊叔的話,說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而且何雅也一直在給我使眼色,讓我把東西收下來。


    我點了點頭,滴了血在骨刺之上。


    這一次,血液沒有落下來了,而是全部浸透到了骨頭裏麵,我並沒有多的什麽感覺,隻是覺得,拿在手中的骨刺很冰冷,很死寂,就像是抓著一截死人手臂一樣……


    齊叔咳嗽了一聲,說讓我今天早點兒休息,從明天開始,就要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了。我猜到了要做什麽,點了點頭,說我明白。


    屋子裏麵隻剩下了我和何雅兩個人。


    我正要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何雅卻讓我把骨刺給她。


    我愣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拒絕,何雅看骨刺的模樣,很迷戀,就像是看到了什麽特別喜愛的物品一樣。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剛才不應該直接滴血,應該給何雅才對。


    我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何雅卻突然拿著骨刺,朝著她的手腕劃了下去!


    我麵色大變,攔住何雅,問她想要做什麽?


    何雅告訴我讓我別攔著她,這個骨刺能幫她……


    我眼皮狂跳的看著她把自己的手腕劃開了,但是,並沒有血立刻流出來。


    反倒是流出來的,是一股很臭,很難聞的液體,黑漆漆的,還帶著一股子深紫……


    深紫的顏色,讓我有些熟悉……


    這個絕對不是血!何雅的麵色,並沒有蒼白,反倒是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而且,我明顯感覺到,她精神了。


    這個很難形容,就像是一個隨時被壓抑著的人,沒有了壓抑一樣。


    終於,當深紫色的液體,停止流出的時候,何雅的麵色,已經格外的紅潤,整個人都滲透出來的是生氣。


    而骨刺之上,尖端的位置,卻凝聚這一點深紫色的點。


    何雅把骨刺放到了我的手中,讓我把東西收好,它第一次刺中一個鬼或者人的話,必然會讓他們魂飛魄散。關鍵時刻,可以用來保命的。


    我驚愕,問何雅到底做了什麽,何雅的臉上,卻多了一絲羞紅,我愣了。


    何雅卻說讓我先回過頭去。


    我照做,卻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脫衣服。


    我突然感覺到有些燥熱起來,同時,心裏麵又有些緊張的興奮。


    終於,何雅讓我回過頭去。


    我一扭頭,卻發現何雅已經裹在被子裏麵了。


    她隻露出來了鎖骨和肩膀的位置,讓我看。


    我喃喃的說:“傷痕沒有了?”


    何雅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我,那些人控製她的手段,不止是拿走了對她很重要的一個東西,同時,還在她身上種下了毒。會壓抑住她的陰氣,緩慢的釋放,不會傷到他們的人的情況下被吸收。


    何雅說話的同時,我想到她受過的苦,眼睛都紅了。


    何雅看見我的表現了之後,馬上就安慰我,那些人現在都死了,都過去了……


    說話之間,何雅就朝著我靠近,隻不過,她是裹在被子裏麵的,所以行動的很不方便。


    甚至於……被子落下來了一角,露出了裏麵的雪白肌膚……


    我和何雅都愣了,她想要拉上去被子,但是,我卻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直接把她抱進了懷中。


    深吻之後,就是情和欲的結合。


    但是,讓我心頭震驚的卻是,何雅給我的阻隔!


    在何雅之前,我並沒有碰過其它的女人,是因為當時朱林死亡給我的壓抑。


    我一直以為,何雅被那些人糟蹋了,但是,沒想到我竟然猜錯了……


    欲火慢慢減退之後,何雅緊緊的貼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覺到她的柔軟和心跳,我還是沒有按耐住自己的疑惑,問了何雅。


    何雅用力的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才說,他們為了吸她的陰氣,是要保證她的完整的。他們的折磨,並不是這個。


    我還想要問的時候,何雅卻輕輕的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讓我別問了。


    就把這些事情,都放下吧,已經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擁著何雅閉上了眼。


    何雅睡得也很安寧,一直抱著我,沒有鬆開。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和何雅出房間,我媽臉上掛著笑。齊叔的臉上也有笑意。


    而何雅,則是輕呼了一聲,扭頭就進房間,不敢出來了。


    我愣了的同時,齊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雖然現在局勢很緊張,不過你要是能再讓錦家添了香火,齊叔還是能護住的……”


    他這樣一說,我的臉,也掛不住燥熱了。端了飯,就回了房間……


    之後的幾天時間,齊叔讓我去小樹林裏麵殺蛇,用那些普通的蛇,練手法,到時候離開之後,再去找那些劇毒和珍惜的蛇,那些才是真的派上用場的東西。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聶雲回來了,帶著老爸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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