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沫顯然沒有想到一向很“懦弱”的柳明悅居然會反唇相譏,頓時呆愣了片刻,就聽得柳明悅不耐煩的聲音道:“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站住!”驕傲如薑以沫,立即不滿的開口,紅唇烈焰般,帶著十足的怒火,“你逃什麽逃?難道我是洪水猛獸不成?”


    薑以沫剛想說什麽,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眯眼仔細瞧了瞧柳明悅,這裏是四星級的酒店,柳明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剛才明明見到她從一個房間裏出來的,難道她在這裏也藏著人?


    想到這一點,薑以沫突然勾起嘴角:“哼,柳明悅,你還挺會玩的嘛,沒想到我那個傻弟弟對你這般癡情,你不放在眼裏,居然用他的錢在這裏養小白臉。”


    柳明悅聽到這話,都想拍在牆壁上大笑了好嗎,但她最終還是隻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薑以沫:“腦補是病,沒人告訴你嗎?”這薑以沫的腦子肯定已經壞了,鑒定完畢!


    “哼,不是小白臉,難道還是……”薑以沫說話間,麵色就陡然變了一變,她想起了顧先生,不,顧念琛。那個溫文爾雅的讓她難以自持的美男子,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一把抓住柳明悅的手,緊緊的握著,指著不遠處的房間問,“難道裏麵的人是顧念琛?”


    這回輪到柳明悅呆愣了,她看著自己被薑以沫抓在手裏,掙脫了兩下,正看著青白的手腕,氣憤的翻了翻白眼:“薑以沫,我真的覺得你腦子有毛病,沒事的時候請去醫院看看好嗎?”


    說完,柳明悅按了電梯想要離開。心中念叨著,薑以沫這個女人肯定是要瘋了,大家原本就是兩條平行線好嗎?她都躲在樓梯間裏了,還是躲不開,真是個煞星。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又被抓住了,薑以沫狀若瘋狂:“說,柳明悅,裏麵的人是不是顧念琛?”


    “你神經病啊?薑以沫,你腦子沒問題吧?房間裏的人是誰跟你沒關係吧?你在這裏瞎嚷嚷什麽?”柳明悅氣憤的再度甩開,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薑以沫,“我警告你啊,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沒那麽熟,ok?”


    “柳明悅,你這個賤貨,你居然跟我弟弟曖昧不清,還霸占著顧念琛,你個死賤人!”薑以沫可不在乎其他,頓時氣憤地上前,一巴掌就要落在柳明悅的臉上,但是柳明悅豈能讓她如願?


    伸手就將薑以沫的手抓住,另一隻手“啪”的落在薑以沫的臉上,眼見著那白皙的臉上五指山很是顯著,柳明悅先心虛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被打蒙的薑以沫詫異的瞪圓了眼睛看著柳明悅,柳明悅緩緩後退了一步,嘴裏囁嚅著:“這,這可不怪我,是你想對我出手的!”


    你還侮辱我是小賤人,這一巴掌就是給你的回報!


    薑以沫向來是囂張習慣的,怎麽可能吃這個虧,立即張牙舞爪的上前,就想著報複回來,可是柳明悅是什麽身手,又怎麽可能讓她打回來,兩隻手輕輕鬆鬆抓住薑以沫的,眉頭一揚:“薑以沫,這裏不是你們的mg集團,你想要發瘋,在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中發,我不是那些人氣吞聲的人。”柳明悅一向就是嫉惡如仇的人,不然也不會進刑警隊,對於薑以沫這等人,她都懶的看。


    且不說之前薑以沫都對自己無可奈何,更別說現在她還是顧家的人,至少在a市算的上是有權有勢的,薑以沫在她眼裏都不夠看的。


    可是,消息閉塞的薑以沫是不清楚這種情況的,聽見柳明悅的話,更是氣氛呢的難以自持,嘴裏大喊著:“你這個賤人,我要扒了你的嘴,看你還敢不敢說出這些話來……”


    柳明悅聽了眉頭就緊皺,這薑以沫看起來是什麽話也聽不進去了。好在,這畢竟是四星級酒店,在酒店內的公共場所打架,很快就被監控錄下,酒店的經理一看是經常來住的薑以沫和顧家帶進來的女孩,聽說還是個刑警,頓時著急的上來,帶來的保安在電梯打開的時候,一擁而上,直接將兩人分開來。


    大概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在分開的那一刻,柳明悅還瞅了瞅柳思明的房間,見房間還是鎖著的,便放心下來。她卻是不知道,此刻柳思明在房間中,慘白著臉,渾身上下似乎無處不痛,然而大男人如他,卻不肯發出一絲聲音來,一直忍著痛的柳思明自然也沒有發現外麵的異樣。


    “薑小姐,柳小姐,不好意思,如果有什麽誤會的話,還請兩位冷靜下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打架,終歸還是不好的嘛!”


    薑以沫用力的甩開保安的手:“幹什麽,幹什麽?我都被打臉了,你還讓我冷靜,換你,你冷靜的了嗎?”


    這歇斯底裏的聲音換來的是柳明悅一句輕描淡寫的:“活該!”


    薑以沫立即就要衝上來,高高揚起的手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在柳明悅的臉上,然而,還是被保安抓住了。


    “薑小姐,冷靜冷靜!”


    酒店的經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起來也很是斯文,對於處理女人自家的糾紛似乎沒什麽經驗,一直隻顧著說冷靜冷靜,柳明悅倒是無所謂,吃虧的畢竟不是她,但是薑以沫卻發飆了,指著他的頭罵道:“杜經理,我也算是酒店的常客了,難道在你的酒店裏被打了,討個公道就不行?”


    抓著柳明悅的保安此刻都把手放了下來,這局勢便是他們這些愚鈍的人也都清楚,明明就是薑以沫在找茬。隻不過找茬的時候被打了,憤憤不平,還想著對付柳明悅而已。


    柳明悅此刻抱著雙手,冷冷的看著薑以沫一眼:“打了就是打了,有本事你去驗傷了,認定是輕傷的話,再來找我也不遲。”


    杜經理也無奈了,這一邊在瘋狂,另一邊還在挑火,他被夾在中間,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女人的事情,果然都是麻煩!


    “杜經理,你可是聽到了,這話是柳明悅自己說的,走,我們去驗傷。”薑以沫氣憤的指著自己的臉,“我就不信了,這麽痛再怎麽說肯定也軟組織挫傷了,我要討個公道。”說完,看著杜經理一臉為難的薑以沫突然住了嘴,摸了摸臉,奇怪的看著他:“杜經理,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


    杜經理這才回過神來,為難的看著薑以沫:“不好意思薑小姐,我看您的臉好像沒有什麽異樣。”


    “什麽?”薑以沫詫異的再摸了摸臉,臉上的痛苦依舊,她嘶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氣,“這麽痛怎麽可能沒有異樣?我的臉是不是腫的很難看?是不是紅了?”


    這下,不僅僅是杜經理,連帶著那些保安都連連搖頭。


    柳明悅見狀,聳聳肩,深藏功與名,見電梯停下打開,她再也不想理會薑以沫,直接進了電梯。


    “怎麽可能?”薑以沫詫異的從包包中翻出鏡子,仔細看了看,這才疑惑的想要找罪魁禍首質問,然而打眼看去,哪裏還有柳明悅的人影兒?


    “死賤人!”薑以沫氣憤的跺跺腳,看著杜經理問:“她人呢,去哪裏了?”


    雖然清楚柳明悅是住在最頂層的總裁套間裏,但是杜經理的操守還在,隻是微微搖頭:“抱歉薑小姐,剛才我一直在擔心薑小姐的傷勢,沒來記得注意,看起來薑小姐好像認識柳小姐,我覺得,柳小姐說的對,如果真的受傷了,還請薑小姐去醫院驗一下傷吧,如果確定受傷了,我們這些人會為薑小姐作證的。”


    作證?他們隻不過是看到兩個人爭吵而已,至於到底是誰打了誰,他們怎麽可能知道?


    想到這裏,杜經理一臉的笑意盈盈。


    伸手不打笑臉人,薑以沫即便是再囂張跋扈,麵對跟自己無怨無仇的杜經理,隻得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微微點頭:“那就麻煩杜經理幫我了!”說完,將鏡子放回包包中,小聲的罵了一聲:“柳明悅,你死定了。”


    杜經理裝作耳聾,也沒想陪著薑以沫一起離開,淡定的看著薑以沫坐上電梯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經理,這娘們也太能惹事了吧?我剛才在監控室分明看到是她自己找的柳小姐,哎,柳小姐那麽好的人,惹到了薑小姐,這下有的受了。”見到兩人吵架通知杜經理的正是他,麵對此刻搖頭的他,杜經理輕輕笑了一聲。


    “走了,別因為這事情耽誤了正事,大家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吧。”杜經理一拍手,眾人紛紛離開,而杜經理則是思慮片刻,很快去了最頂層,柳明悅剛想進去洗漱,便聽到了敲門聲,好在這時候徐如意等人都還精神著,特別是顧中庸,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話特別多,拉著徐如意在客廳就是一通訴衷腸,聽到敲門聲,發現是杜經理,略微疑惑了片刻。


    徐如意迎了上來:“杜經理,這麽晚了有事嗎?”


    杜經理連忙笑著道:“不好意思,這麽打擾幾位了,之前柳小姐在十七樓與薑小姐爭吵,怕是打擾了柳小姐的興致。”說話間,一個服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過來,杜經理笑著指著餐車,“這是酒店特意為柳小姐準備的夜宵和點心,是酒店的一點心意,為表歉意,還請幾位笑納。”


    顧中庸和徐如意完全懵了。


    薑小姐?哪位薑小姐?


    還有,爭吵?


    他們家小悅這麽乖巧,怎麽會跟人爭吵,這杜經理不會是弄錯了吧?


    恰在這時,柳明悅聽到動靜出來,見到杜經理微微點頭,杜經理又將抱歉的話說了一次,柳明悅這才淡淡笑:“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等杜經理走之後,徐如意和顧中庸的視線立刻集中在柳明悅身上,見此,柳明悅隻得縮了縮脖子。


    “那個,我沒吃虧,我打了對方一巴掌!”


    徐如意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拍了一下大腿:“我們家小悅做的對,身為顧家人,怎麽能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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